第18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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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土豆餅 在看到中年男人的瞬間, 白榆不知道為什么,下意識就覺得不能被對方看到自己。 于是她迅速蹲下來,用旁邊的地形藏住自己的身形, 一邊小聲喊旁邊的伍師傅也一起蹲下來。 伍師傅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但反應很快, 學著白榆的模樣蹲下來, 他站的那個位置有塊石頭, 正好擋住了他的身形。 最搞笑的還屬土豆餅, 看到主人蹲下去, 它也趕緊四爪趴地, 還用爪子抱住自己的嘴, 弄出一副大氣也不敢喘的模樣, 要不是地點不對,白榆肯定要笑出來。 中年男人似乎注意到不對勁, 朝白榆這邊看過來,一雙陰冷的眼睛仿佛陰冷毒辣的蛇, 散發著迥異的眸光。 除了風吹動草發出的聲音, 周圍一片寂靜, 鴉雀無聲。 中年男人看了好一會兒, 才把尿壺往旁邊的垃圾堆倒掉東西, 就在白榆以為他倒完東西就會走人時,他拖著一條瘸腿朝白榆躲藏的方向走了過來。 一步、兩步、三步…… 眼看著中年男人越走越近,白榆緊張得心臟也快提到嗓子眼。 她沒想到這瘸子的疑心這么大, 這會兒她的手心都是冷汗。 而一旁的伍師傅也是緊張得大氣不敢喘,但他好歹是經過風浪的人, 趁著男人沒過來,他的眼睛往四周圍瞟, 想找個趁手的石頭或者木棍,偏偏周圍的石頭要么太大,要么太小,木棍更是沒有。 土豆餅似乎也感覺到氣氛不一樣,爪子從的嘴巴放下來,慢慢變成一副蓄勢待發的模樣,就在中年男人幾乎走到面前來時,土豆餅從地上一跳而起,朝中年男人撲過去。 中年男人早有防備,身子一偏,躲過了土豆餅的攻擊,嘴里罵道:“果然又是你這只瘋狗,老子弄死你!” 說著他舉起手里的尿壺就朝土豆餅砸過去,不過沒砸中,尿壺撞在地上,發出巨大的響聲。 土豆餅掉頭就跑,中年男人瘸著腿追了幾步:“你條瘋狗,別讓老子抓到你,否則老子把你殺了煲狗rou!” 土豆餅似乎聽懂了,還轉過頭來朝中年男人吠了好幾聲才跑遠。 中年男人往地上吐了兩口唾沫,然后撿起地上的尿壺,慢慢走回去了。 等到外頭沒了聲音,白榆和伍師傅這才站起來,兩人對視了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白榆道:“伍師傅,我們回去再說?!?/br> 伍師傅看著不遠處的破房子,艱難點了點頭:“好?!?/br> 兩人快速離開了現場,土豆餅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不過這點白榆倒是不擔心的,土豆餅早就把周圍的地勢摸清楚了,跑出去后會自己回來。 趙寄秋在院子里心急如焚地等待,眼睛一直盯著門口的地方,手里的手帕都快被她揉成酸菜。 她既擔心這次又是無功而返。 就跟以前的無數次以前,每當別人說有他們女兒的消息,無論多遠情勢多復雜,他們都會跑過去,可每一次他們都是滿載希望而去,滿心失望而歸,因此她擔心這次也是這樣。 可她也擔心這個線索真跟女兒有關。 人人都說他們的女兒下賤不自愛,跟男人私奔了,但她從來不信,女兒是她一手帶大的,沒有人比她更了解女兒,他們的曉棠絕對不會干出這樣的事情來,她一定是遇到危險了,導致她沒辦法回到他們身邊。 因此這玉佩隔了這么多年突然出現,而且還是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出現,她不敢想象他們的女兒遭遇了什么樣的待遇,一想到她可能受到哪怕一絲半點的傷害,她的心就仿佛針扎一般。 一個鐘頭的時間,足夠白老太了解發生在兩夫妻身上的事情,作為一個失去了一個孫子的人,她十分感同身受:“你別胡思亂想,說不定會有好消息呢?!?/br> 這安慰的話其實說起來很是蒼白,當初發現二孫子消息時,她何嘗不是跟現在的照舊求一樣,五臟俱焚。 而伍曉棠比起二孫子情況其實更糟糕,二孫子是被拐子拐走,又是男孩兒,要不是出了那意外,他是能好好活下去的,可伍曉棠失蹤時已經是個十八歲的大姑娘,又長得那么標志,她不敢想象落在歹人手里,她會遭受什么樣的事情。 就算她還活著,只怕…… 趙寄秋這才回過神來,只是不等她開口,外面就傳來了一陣腳步聲,趙寄秋頓時忘記了自己要說的話,站起來飛快奔向門口。 白老太趕緊跟上去,實在是趙寄秋搖搖晃晃的身子看著太嚇人了。 “怎么樣?”趙寄秋一看到老伴就緊緊抓住他的手,急切問道,“有沒有棠兒的消息?” 伍師傅扶住老伴的身子,聲音低沉道:“我們進去說?!?/br> 白老太看到白榆安全回來也是松了一口氣:“你們安全回來就好,剛才小舒舒一直鬧著要找你,不過小家伙倒是很懂事,我誰你出去辦事兒了,她立馬就不鬧了,剛剛吃了一塊點心,這會兒睡著了?!?/br> 白榆抱了抱奶奶:“謝謝奶奶,要是沒有你,我什么事情都做不了?!?/br> 奶奶的到來幫了她很大的忙,要不是奶奶在,她也沒辦法回去上班,后面更沒辦法去參加高考。 有時候她也有些內疚,她原本留奶奶下來,是想更好地照顧奶奶,卻沒想反過來讓奶奶來幫忙照顧她和小家伙,有次她把這話跟奶奶說了,奶奶卻說她是個傻孩子,她說她很喜歡現在這樣,能照顧人,能被人需要。 后來她也聽伍師傅提過,年紀越大的人越擔心自己沒用,所以感覺到自己被人需要著,對老年人來說,比吃什么藥都有用,后來她就沒再糾結過這事。 幾人重新來到亭子坐下,伍師傅壓下澎湃的思緒,把剛才發生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趙寄秋不是蠢人,馬上就猜到了什么,抓著丈夫的手道:“你們、你們是不是懷疑棠兒的失蹤跟那個男人有關?棠兒是不是在他手里?” “趙阿姨,您冷靜一點?!卑子馨矒岬?,“我和伍師傅其實都不敢肯定什么,不過那個中年男人昨天我們在醫院的時候撞到過他,應該說他從背后一頭撞在我和孩子身上,被我奶奶訓斥后,不僅沒道歉還一臉兇狠想打我們,念念會發燒,很大部分就是被這個男人給嚇到了?!?/br> “至于土豆餅,我猜想是它昨天在外頭看到我們和那男人起了沖突,然后事后跟著男人回家,那個玉佩有可能就是從男人家里偷出來的?!?/br> 如今可以肯定的是,玉佩肯定跟那中年男人有關,可是不是跟伍曉棠有關,或者說,是不是他導致伍曉棠失蹤的,他們目前沒有任何證據。 趙寄秋:“那現在應該怎么做?我們能不能去問那人?就算他不知道棠兒在哪里,他肯定也是知道玉佩是從哪里來的?!?/br> 白榆搖了搖頭:“最好不要,以免打草驚蛇?!?/br> 如果那個男人跟伍曉棠的失蹤沒關系還好,如果有關系,或者說伍曉棠若是還活著,他們這樣上門很容易給伍曉棠帶來第二次傷害,那個男人絕對不是好說話的。 伍師傅贊同點頭:“我覺得白同志說得對,這事情不能輕舉妄動,我們從長計議,找個最妥當的方法?!?/br> 因為他們手上并沒有任何實際的證據,目前一切都只是猜測,所以不可能報案。 微風吹過,搖得樹葉嘩啦作響,亭子里一時間沉默了下來。 與此同時。 中年男人瘸著腿回到自己屋里,把門鎖上,關上門窗,直到屋里沒有一絲光線和縫隙,他這才把角落的米缸推開,露出一塊腐朽的木板,木板移開后,才出現一個木門。 中年男人把木門打開,地面頓時出現一個地下室,他從床底拿出木梯放下去,然后順著木梯爬下去。 地下室的女人看到他下來,仿佛受了驚嚇的小動物,整個人跳起來縮到角落去,眼睛瞪大,兩個眼珠子鼓得幾乎要掉出眼眶。 中年男人看到這樣子,心里很是暗爽,可在看到一旁的小男孩坐在地上抓自己的屎吃時,他當即爆發出來:“我讓你好好照顧我們的兒子,你為什么不按照我的話去做?” 女人瑟瑟發抖,全身抖得好像風中的殘葉一般,嚇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中年男人卻沒因此放過她,走上前捏住她的下巴:“如果你再敢不聽我的話,你知道我會把你怎么樣?” 女人搖頭,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來,驚恐萬分。 中年男人眼眸里帶著某種炙熱的瘋狂:“我會用刀把你的rou一片片割下來,到時候你就別想再見到你父母了!” 女人嘴唇顫栗,面無血色,頭搖得更猛了。 中年男人這才松開她的下頜,指著一旁的男孩命令道:“去把我們的兒子洗干凈?!?/br> 女人以一種奇怪的姿勢朝孩子爬過去,在來到孩子身邊時,她大而圓眼睛露出一絲厭惡,但感受到身后的視線,她還是把孩子給抱了起來。 ** 白榆和伍師傅幾人商量之后,先是醫院查詢了中年男人去醫院看什么病。 因為醫院對病人資料保密,最后還是通過孫薔薇那邊的人脈幫忙才查到了資料,中年男人是去婦科拿藥,拿的還是吃月經滴漏不停的藥,據給他看病的醫生說,中年男人說藥是拿給他媳婦的,因為他媳婦雙腿癱瘓,所以不方便來醫院。 可中年男人的媳婦早在八年前就病逝了,他一個大男人肯定用不上這些藥。 這消息讓白榆等人振奮起來,尤其是伍師傅和趙寄秋兩夫妻,更是好幾次都喜極而泣。 他們當然知道女兒若真的落在那個男人手上,肯定不會有什么好日子過,但只要女兒還活著,只要她還活著,這對他們來水比什么都重要。 在確定了中年男人有貓膩后,白榆和伍師傅等人便開始了下一步的救援行動。 這天,中年男人一打開門,就被守在門口的土豆餅撲上來咬了一口,土豆餅這一口咬在他的手腕上,中年男人痛得大叫,用力將土豆餅往地上一甩。 土豆餅被摔了出去,站起來掉頭就跑,一點也不戀戰。 中年男人拿起放在門邊的鋤頭追了出去:“你個死畜生,你給老子站??!” 跟上次一樣,他再次沒能追上土豆餅,可這一次他被咬得很嚴重,手腕都被咬出血了。 中年男人罵罵咧咧,卻沒打算去醫院包扎的準備,隨便拿起一塊布包扎起來就算了。 可就在男人準備去旁邊挖野菜時,土豆餅再次出現,主打一個神出鬼沒,這次土豆餅從后面撲上去,對著男人的脖子就是一口。 土豆餅自從被收養以來,除了上次咬婁曼麗,其他時候從來沒有咬過人,這次得了白榆的命令,它可是下了力氣。 一口下去,中年男人的脖子瞬間血淋淋。 不過這次不等被中年男人甩開,土豆餅咬完就跑,主打一個聲東擊西。 中年男人終于被弄煩了,但土豆餅太機靈了,他瘸著一條腿壓根追不上,他站在原地冷著臉想了一會兒,然后回去把脖子的傷口包扎起來,然后鎖上門出門去了。 他準備去供銷社買些農藥,再買些rou,回頭把農藥弄到rou里頭,用這個做誘餌毒死那瘋狗。 而白榆和伍師傅等人等的便是這一刻。 等中年男人一走遠,伍師傅便拿著準備好的斧頭,高高舉起,一斧頭把門鎖給砸破了。 一進到屋里,撲面而來一股陳腐霉爛的氣味。 白榆差點沒被熏吐。 屋里的味道實在太難聞了,混雜著屎尿味、食物腐敗的味道,爛雞蛋,或者還有死老鼠等的氣味,屋里的窗戶全部關著,密不透風。 更驚悚的是,在地上居然有一些像骨頭的東西,看著不像動物骨頭,反而像…… 白榆瞪大眼睛:“別跟我說這些都是人骨?!?/br> 魏光耀走過去撿起地上的骨頭,翻來覆去檢查后,抬頭道:“這應該就是人骨,而且應該都是小孩子的骨頭?!?/br> 魏光耀自從上次和魏光宗一起辦了個大案件后,不僅升職加薪了,在局長面前也排了名字,因此他對白榆很是感激。 他跟他堂哥魏光宗不太一樣,不會自以為是,腦子也正常,絕對不會出現一個女子看他多一眼就以為愛上他那種事情,這也是白榆這次行動為什么找他幫忙的原因。 而且他是公安,若真找出伍曉棠的線索,也方便立案。 白榆聽到這話,渾身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小孩子的骨頭?難道他還吃小孩子不成?” 但自從上次被一鍋端的拐子案件破了后,最近都沒有發生小孩子丟失的案件,就算之前丟的那些孩子,也都是被拐走,而不是死了。 想到那男人有可能吃人,白榆覺得自己幾乎想吐出來。 魏光耀臉色也不好看,把骨頭放下去,搖了搖頭道:“看著不像是吃人,只是這屋子里有那么多小孩子的骨頭很是奇怪,具體只能抓到人之后再說?!?/br> 在白榆說話期間,伍師傅已經在屋里找尋了起來。 但屋子就那么丁點大的地方,一眼望盡,壓根藏不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