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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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霖在廣城還有一些事情要辦,于是第二天白榆便一個人去了百貨商場。 她買了些水果、麥乳精等補品,又給映之姐買了一條紅色的羊毛圍巾,也給自己買了一條一模一樣,她原本還想買個相機,只是商場沒有貨,只好作罷。 從百貨商場出來,白榆兩手提滿了東西,就在她思考著先回招待所,還是再逛逛時,突然一個身影從她不遠處閃過。 她怔了下。 下一刻,她便提著東西追了上去。 可恰逢中午下班時間,人流量很大,那個身影一下子就淹沒在人流里面。 白榆瞪大眼睛到處看,可那人好像魚入大海,一下子就沒了蹤影,就在這時,她的手被人從背后給抓住了—— “白榆,你在找什么?” 是江霖。 白榆轉身看著他,急切道:“江霖哥,我好像看到秦心卉她媽了?!?/br> 段慧君,秦心卉的親媽。 秦家出事后,她不顧眾人的勸說,也不顧當時尚且年幼的秦心卉,火速離婚再嫁并離開了京城。 至于去了哪里段家一直不肯說,周圍也沒人知道。 這么多年來,她一次也沒回過京城,就連她父母過世她也沒有回去。 這很不正常了。 她記得上輩子聽人提過,秦家之所以會娶門不當戶不對的段慧君,就是看中她孝順顧家。 可偏偏這么一個孝順的人,卻在秦家出事后拋家棄女,遠離故土來到他鄉,這實在太不對勁了。 而她媽對一個侄女又偏心成那樣。 她總覺得這里頭藏著她不知道的秘密。 一個驚天的秘密。 第28章 艇仔粥 九月份的廣城還熱得跟火爐般, 白榆急出了一頭汗。 江霖接過她手里的大包小包,淡聲安撫道:“你別著急,我陪你找, 人是長什么模樣的?” 剛才急著找人不覺得東西重, 這會兒東西被江霖拿走, 兩只手臂一松, 她這才感覺出酸痛來。 她捏了捏手臂道:“秦心卉她媽叫段慧君, 比我矮半個頭左右, 四十來歲, 身材黑瘦, 最重要的是她額頭左邊有顆大rou痣, 很好認的?!?/br> 她剛才之所以能一眼就認出段慧君來, 也是先看到她額頭那顆大rou痣。 對于段慧君這顆大rou痣也是有說法,當初段慧君以大雜院姑娘的身份高嫁進干部家庭的秦家, 所有人都說她額頭那顆大rou痣是好痣,是有福氣的痣。 后來秦家出事, 她立馬拋夫棄女, 而后火速再婚遠嫁他鄉, 眾人的說辭立即變了, 說她額頭那顆大rou痣是克夫克家的壞痣, 是yin|蕩之痣。 反正好壞的是一把嘴,但她記得特別深的是秦心卉好幾次提起,說慶幸自己長得像秦正茵這個姑姑, 而不是像她媽,她那時候還嫉妒她媽偏心秦心卉, 所以曾經壞心眼地幻想過秦心卉額頭長出好幾顆大rou痣的模樣。 江霖聞言點點頭:“我知道了,你跟著我, 別跟丟了?!?/br> 說著他邁著大長腿在人群里穿梭了起來,不得不說,人長得高就是好,她剛才在人群里舉步維艱,現在有了江霖在前頭沖鋒開路,一下子就容易多了。 只是壞消息是,他們把周圍都找遍了,都沒能找到段慧君的身影。 白榆不由有些沮喪:“要是剛才我反應再快一點就好了?!?/br> 她總覺得段慧君一定知道點什么,如果能見到對方,說不定她就能解開一直困頓了她兩輩子的疑惑。 只是好不容易見到人,她卻讓對方給跑了。 江霖掃過她蹙起的眉頭:“未必就找不到人,既然對方在這邊出現,那說明她要么在附近工作,要么居住地方離這里不遠,我有個戰友退役后進了廣城公安系統,回頭我讓他幫忙尋找一下?!?/br> 白榆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我可以把她的模樣畫成畫像,這樣找起來成功幾率會更高一些?!?/br> 江霖看著她:“你會畫人物肖像?” 白榆怔住,這才發現自己說漏嘴了,不過她很快淡定下來:“平時下班沒事做就自學了一點,不過畫得并不是很好,你等會兒別笑話我就好?!?/br> 雖然跟江霖準備領證結婚了,可她沒打算跟對方坦白自己重生的事情。 這是屬于她一個人的秘密,也是她的底線。 等江霖看到畫像時,才知道她那句“畫得并不是很好”是有多謙虛。 畫像上的人物十分立體,惟妙惟肖,他雖然沒見過段慧君,可畫像上的人物五官十分清晰,只要有這個畫像,他一見到人就能立即認出來。 她有這本事,他的確是第一次知道。 看了良久,江霖才從畫像抬起頭來:“你這畫像畫得很好,自學有這水平是想當不容易了?!?/br> 白榆臉微微發熱:“也沒你說的那么好?!?/br> 她的確有點畫畫天賦,但也不算自學,上輩子她自己出錢去畫室跟人學過一段時間,只是婁秀英嫌棄她耽誤做家務活的時間,所以在學了大半年后,她被迫終止。 后來她沒事就在家里畫,她什么都畫,靜物、花鳥獸、人都畫過,畫得最好的便是人物肖像。 只是她都是在江家人不在的時候畫,因此江家的人,包括江凱都不知道她會畫畫這事情。 江霖把畫像拿起來卷好:“你是在招待所等我,還是跟我一起去?” 白榆想也沒想道:“我還是在招待所等你好了,我聽說廣城這邊的早晚茶都很好吃,要不我們等會兒去嘗試一下?” 上次她和焦雨奇雖然在廣城有短暫的停留,只是一來時間比較緊,二來兩人不是很熟,所以基本都呆在招待所里面,哪里也沒有去,什么特產也沒嘗到。 這次剛好有機會,她想趁機嘗試一下。 江霖唇角微不可聞抿了下,點頭:“好?!?/br> “……” 白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敏感,總覺得他剛才好像在笑自己。 但她沒有證據。 江霖走后,白榆把買回來的東西整理了一下,有些是準備帶回京城的,有些是準備明天去見大哥和映之姐的。 不知道大哥看到她會不會很驚訝? 還有映之姐,不知道她變成什么樣了? 算上上輩子,她有七八年沒見過他們了。 整理好東西,白榆便出門跟招待所服務員打聽哪里有好吃的東西,準備趁這兩天嘗個遍。 江霖這邊來到公安局。 戰友危漢毅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江霖,愣了下才反應過來,捶了下他的肩膀,笑道:“你小子怎么過來廣城了?” 江霖:“準備回京城領證?!?/br> 危漢毅:“領什么證?” 江霖:“結婚證?!?/br> 危漢毅:“?。?!” 這三個字帶來的震撼簡直是無以倫比,遠遠超過了他在廣城見到江霖所帶來的震驚。 危漢毅在怔了半響后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小子!你小子居然也要結婚了!” 當初在部隊里,江霖可是出了名的高嶺之花,家世好,能力出眾,人還長得特英俊,部隊里的女同志們一雙眼睛都圍著他一個人打轉。 那些大媽大嬸們,更是鉚足了勁想給他說媒,但江霖油鹽不進刀槍不入,說媒的人就差把部隊的門檻給踏平了,也沒見他點過頭,也從來沒見他對哪個姑娘笑過。 大家都笑他,說他這是打算打一輩子光棍,沒想到這高嶺之花居然就這么被人給折了。 危漢毅:“你對象呢?是哪里人?能讓你小子動心的,應該長得跟天仙一樣吧?” 江霖抿了抿唇,而后從口袋里掏出一張黑白人頭照片:“這是我對象?!?/br> 危漢毅:“……” 以前連個眼光都不愿意給女同志的家伙現在居然隨身帶著對象的照片。 “震驚”兩個字已經不足以形容危漢毅此時的心情,等看到照片上的人時,他感覺好像被人猝不及防塞了一嘴檸檬一樣,心里酸得不行。 他剛才那句天仙只不過是開玩笑,沒想到江霖還真找了個天仙當對象。 照片上的人五官立體,整個人看上去無比明媚嬌艷,一雙眼睛仿佛會說話一般,看得人移不開眼睛,雖然只是個半身的人頭像,只是可以現象這樣漂亮的姑娘,估計身材也是一頂一的好。 “好小子!你這對象是上天庭找的嗎?這么好看,真是羨慕死人了! 好在他已經娶老婆了,老婆雖然不算大美人,但賢惠又顧家,跟他又情投意合,所以他也只是羨慕了一下。 江霖把照片拿回來,妥善放回上衣口袋里:“我這次過來,是有點事情要麻煩你?!?/br> 說著他把帶過來的畫像遞過去,“我想找個人,今天中午在百貨商場那一片出現過?!?/br> 危漢毅把畫像接過來,又雙叒叕被震驚:“這人物畫像誰畫的?這也畫得太立體了,我們公安局刑偵組正好缺個畫罪犯肖像的人才,你把人領過來,待遇好說!” 江霖搖了搖頭。 危漢毅是個急性子,不等江霖解釋就道:“你別搖頭啊,對方要是在其他部門不方便過來,我們也能去爭取,只要他愿意過來,我們一定給最好的待遇和補貼,要是沒媳婦,我們部門打包票給找個好媳婦!” 江霖看了他一眼:“她沒媳婦,不過她已經有我這個對象了?!?/br> 危漢毅:“…………” 沒有最震驚,只有更震驚。 見到江霖這短短不到十分鐘內,危漢毅的心臟一直處于高負荷運轉狀態,他擔心再這么“震驚”下去,他的心臟遲早要出問題。 “沒想到這么惟妙惟肖的人物畫像居然是個女同志畫的?!?/br> 危漢毅看著畫像感嘆到,他倒不是看不起女同志,只是這年代學校都關門了,很多人就是有天賦,也沒有學習和施展的地方。 所以他才會求才若渴,刑偵部分要是有這么個人才在,很多懸案或許就能破也說不定。 只可惜這人是江霖的對象,要換成其他身份,他還能努力一下,說不定能說服對方過來,但對上江霖,他覺得半點勝算都沒有。 江霖沒作聲。 其實在剛看到畫像時,他也覺得很震驚,因為他從沒聽過她會畫人物肖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