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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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心卉:“……?。?!” 她們心里有句臟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怪不得剛才那么用力掐自己,原來是在這里等著她們,居然想栽贓嫁禍給她們! 簡直太卑鄙太無恥太可惡了! 秦正茵和秦心卉兩姑侄氣得差點沒當場去世,可她們一個下巴脫臼了,一個頭撞破了,胸部和腹部又挨了好幾拳,一時間竟然都沒力氣起來阻止白榆。 聲音穿過墻壁,飛出房間,傳到了翹著屁股整個人貼在墻壁上的蔡春蘭的耳朵里。 蔡春蘭如打了雞血般渾身一個激靈,下一刻整個人便如炮竹般沖了出去。 她來了她來了。 “快來人啊,不得了了!秦正茵和她那不洗內褲的侄女聯合起來打白榆,快來人??!” 蔡春蘭的大嗓門堪稱人形移動喇叭,這一嗓子嚷得大半個院子的人都聽到了,眾人紛紛跑了過來。 秦心卉在屋里聽到蔡春蘭的話,眼前一黑,恨不得當場暈死過去! 說她就說她,為什么要在前面加個“不洗內褲”的前綴?! 秦心卉恨得要命,可她此時更擔心大院的人進來后會偏袒白榆。 她目光落在白榆身上,眼珠子突然一亮,然后學著白榆剛才的模樣就開始扯自己的頭發。 誰知下一刻就聽白榆喊道:“蔡嬸子你們快來,我表姐她故意扯自己的頭發,想用這招來陷害我!” 秦心卉:“…………” 秦正茵:“…………” 震驚兩個字已經無法形容秦正茵和秦心卉兩人此時此刻的感覺,她們覺得白榆簡直無恥到了極點。 可不等她們想出反抗的方法,院子眾人就跟洪水般涌了進來,其中沖在第一戰線的便是蔡春蘭。 蔡春蘭一進來,一眼就看到白榆頭發被扯得跟雞窩似的,臉上和手臂上的紅印子更是觸目驚心,當場就化身尖叫雞:“我的媽呀我的媽呀,秦正茵你簡直比母老虎還不如,人家母老虎還不吃自己的孩子,你看看你把白榆打成什么樣?!” “窩……么……有……” 秦正茵一股氣在胸腔翻騰,上不去下不來,氣得她差點當場吐血,她忍著下頜的疼痛反駁,可一張口說話漏風就算了,口水更是控制不住流出來。 蔡春蘭怔住了。 下一刻爆發出咯咯的母雞笑聲:“我的天呀,秦正茵你這么大的人了,怎么還像個三歲小孩兒一樣流口水?” 秦正茵:“………………” 看到秦正茵被自己氣得臉紅心塞的模樣,蔡春蘭心里是十分得意的。 兩家人窗口挨著窗口住著,免不了被人拿出來做比較,秦正茵年輕時是文工團一枝花,年紀大了又成了文工團的主任,雖說娘家那邊不幸,但自己有工作,又自己當家做主,做啥都沒人管著,就是把侄女帶到家里來養也沒人敢說什么。 相比較蔡春蘭就沒那么如意了,她是農村出來的,因丈夫高升才跟著住進軍區大院,但城市里工作都是一個蘿卜一個坑,她只能在家里帶孩子做家務,這倒沒什么,可婆婆在世時總是嫌棄她沒用,說她長得不如秦正茵,連能力也不如秦正茵,還說她兒子要是娶的事秦正茵,也就不會那么辛苦一個人養家。 她那個恨啊,一個鄉下上來的大老粗還想娶文工團的一枝花,真敢白日做夢,不過她也不喜歡秦正茵,一個老娘們天天端著,還當自己真是仙女??? 白榆看進來的人越多,便解釋道:“嬸子們,我媽的下頜是被我不小心打到導致脫臼的,不過我真不是有心的?!?/br> 秦心卉咬牙切齒道:“什么你不是有心的,你明明就是故意的,你不僅打姑姑,你還打我,我現在渾身上下都疼,蔡嬸子,你要為我做主??!” 蔡春蘭立即搖搖頭:“不可能!白榆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她是什么性子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她絕對不可能亂打人,倒是你,一個寄住在白家的外來人天天欺負白榆,搶吃的搶穿的,還讓白榆給你洗內衣褲,像你這種懶婆娘,嘴巴里能有幾句真話?” 秦心卉劇烈喘氣:“………………” 他娘的,洗內衣褲這事情還有完沒完了?。?! 看著臉漲成了豬肝色的秦心卉,白榆覺得回頭有必要給蔡嬸子多做幾碗筒骨面。 “各位嬸子,我真不是有心的,我一下班回來就在門口遇到了蔡嬸子,蔡嬸子跟我說我表姐她摔破了頭,我便想著進來看看是怎么回事,結果才剛進門,我媽就讓我明天去單位辦手續,要我把工作讓給表姐,從小到大我讓吃的讓穿的,這次說什么我都不能把工作讓出去,可我媽一聽我不愿意,就聯合我表姐兩人一起打我……有時候我都忍不住想,跟表姐比起來,她更像是我媽親生的……” 秦正茵本想說她鬼話連篇,可聽到最后一句,突然就啞聲了。 臉上還帶著幾分詭異的心虛。 她這個模樣沒逃過白榆的眼睛。 她眉頭輕輕蹙了起來,腦海里閃過一個驚悚的猜測。 不過她很快又搖頭否定了那個猜測。 畢竟上輩子直到她走之前,秦心卉依然只是她媽的侄女,而且生孩子又不像母雞下蛋那么簡單,需要十月懷胎,這個過程不可能沒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于是白榆甩開這個念頭,沒再繼續糾結下去。 眾人聽到白榆的話,都震驚了。 “要不是親眼所見,我真不敢相信這是一個親媽說的話,居然要女兒把工作讓給侄女,侄女再親,還能親過自己肚子出來的?” “可不是說,秦主任看著這么聰明的一個人,沒想到做事這么糊涂,現在的工作那么難找,哪里是說讓就讓的,別說是表姐妹之間,就是親姐妹也沒得讓!” “就是,怪不得白老太上次那么生氣,正茵啊,聽我一句勸,別把孩子逼得那么死,小心以后她認你這個媽?!?/br> 聽到這話,秦正茵心里當即閃過一個聲音:白榆早就不認她這個媽了。 是什么時候開始的? 之前明明一切都好好的,她讓白榆往東她就不敢往西,讓她送飯她就是不樂意,還不是乖乖給她和卉卉兩人送飯? 她突然想起來,白榆的變化就是從拒絕給她們繼續送飯開始的,所以那天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她覺得自己應該找個機會套套白榆的話,而此時,她已經來不及了,因為—— 白老太回來了! 白老太上次還顧忌著秦正茵的面子手下留情了,這回看到白榆臉上手臂上大大小小的紅印子,再也控制不住,拿起一旁的雞毛撣子對著秦正茵就是一頓抽。 秦正茵被打得嗷嗷叫,又疼又氣,周圍人嘲笑和看戲的目光讓她胸口一窒,氣血翻涌間,兩眼一黑,然后倒了下去。 秦心卉看姑姑暈倒了,她擔心白老太下一個要打的人就是自己,連忙兩眼一翻,也跟著暈過去。 白老太看著暈過去的兩人,咬牙切齒道:“離婚!必須讓你爸跟這個禍害離婚,他要是不離婚,就別認我這個媽!” 第21章 面魚子 秦正茵在醫院醒來后的心情大概是這樣的。 憤怒→疼痛→驚訝→扭曲→崩潰。 她起初的打算是想讓白榆把工作讓給秦心卉, 這樣一來秦心卉就能夠回到市區工作和生活,以后要找婆家也會更容易些。 至于白榆,她是想著給她在文工團隨便找個打雜或者看守倉庫的活兒。 她算是看明白了, 最近家里的變動, 皆是因為她失去了對白榆的控制, 所以她想把白榆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方便她掌控。 至于她退下來這種話, 那當然只是隨口說一說的而已, 她好不容易爬到文工團主任的位置, 怎么可能為了白榆而退下來? 只是她千算萬算, 卻沒算到白榆會動手打人, 更沒想到白榆會反過來將了她們一軍。 自從嫁過來白家之后, 她其實過得極為舒坦,她跟白老太這個婆婆雖然八字不合, 但白老太不久就去天津跟小叔子過,等于她一進門就當家做主, 白飛鵬也信任她, 把家里的財政大權全部交給她, 可以說, 她在這個家是屬于說一不二的。 她怎么也沒想到, 有一天她會被離婚,面臨著被趕出家門的局面。 秦正茵越想越生氣,整個人氣得直哆嗦。 因為這事, 白家再次成為大院里八卦的熱門話題。 白榆卻很淡定。 她覺得她媽這是刀不落自己身上,不知道疼。 等人一走, 她就進廚房,舀了幾勺蕎麥面開始做面魚子。 面魚子是陜西傳統小吃之一, 做法不難,因為做出來的面疙瘩像魚的形狀而得名。 白榆往蕎麥面里加入清水調稀,等水沸騰后,把面糊糊倒進漏勺里頭,一截一截的面糊從漏勺漏下去,遇到熱水便變成了一條條小魚兒形狀的面疙瘩,在沸水里歡快地沸騰著。 等面魚兒熟了后,白榆把它們撈起來放進冷水里,這樣吃起來會更加有彈性。 接著她把奶奶買回來的雞rou洗干凈下鍋焯水,同時加進姜蔥去腥,鍋熱后下豬油,然后把蔥姜末和干辣椒一起倒下去。 刺啦一聲。 一股白煙炸起來,誘人的香氣同時升騰而起,在小小的廚房里肆意地彌漫著。 隔壁的蔡春蘭聞到香味,像往常一樣正準備把窗戶給關上,就聽白榆道:“蔡嬸子,我在做辣子雞面魚子,等會兒做好后,我盛一碗給您嘗嘗味道?!?/br> 蔡春蘭關窗的動作停在半空,臉上霎時蕩起一個大大的笑容:“雞rou多貴啊,你們自己吃就好了,不過小榆你這手藝可真是了不得,我家幾個孩子天天被你做的東西香得吃不下飯?!?/br> 白榆控干水分的雞rou倒進去鍋里爆炒,動作干凈利落:“蔡嬸子不用跟我客氣,平時嬸子那么疼我,我做了好吃的給嬸子盛一碗也是應該的?!?/br> 蔡春蘭聽這話,眼角的皺紋都擠到了一起:“我就說小榆你這孩子懂事又體貼,那嬸子就不跟你客氣了,以后有什么事情,盡管跟嬸子說!” 白榆應了一聲。 頭上橘黃色的燈光照在她臉上,她嘴角抿著一絲淺笑。 她今天做了兩輩子來都想做的事情——揍秦心卉。 她上輩子就很想揍秦心卉,每次看到她輕輕松松就搶走屬于自己的東西,她就很想打她一頓,只是上輩子她有太多的顧忌,更生怕惹她媽不開心,所以才沒敢動手。 這次終于把她給揍了,想起剛才她痛得齜牙咧嘴的模樣,她心里有種說不出的痛快。 至于揍她媽,那是意外。 只是她沒想到她那一拳下去會那么嚴重,居然導致她媽下頜脫臼了。 不過她一點也不后悔。 想到這,她抿了抿唇,內心做了一個決定—— 在去瓊州島之前,她要找機會把工作給賣掉。 賣掉原因有二。 這其一就是因為她媽,她媽要強了一輩子,今天她這樣做等于把她媽的臉踩在腳下摩擦,以她媽的性格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她倒不是怕了她媽,只是兩人的身份決定她處于劣勢。 她當然可以像今天這樣設計打臉她媽,只是這樣一來,白家就成了別人眼中的笑話,而且次數多了,肯定會有人指責她不孝。 二是她本來就不喜歡婦聯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