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撿回家的花妖渴望你為他獨自占有
?作品本名《[人外]花不能亂采》 夜色深沉,涼風習習,她從家教學生的家里出來走了一段路,找了輛共享電單車掃碼,結果運氣不好,連著好幾輛都顯示電力不足,不然就是可行駛的路程不足以她抵達自己的出租屋。 看了眼周邊可使用電車,她決定在往另一邊走走,看看那邊停放著的共享電單車會不會有足夠她開回家的。 路燈讓她的影子呈現出多重迭影,只有在經過路燈欄桿旁的一瞬才會凝實,卻變得無比的渺小的一團在腳下,就這樣經過了三五根路燈后,她才找到了另外一排密集的共享電動車。 掃了靠外邊的一輛,終于顯示可行駛路程能保證她開到家,她喜不自勝的解鎖就要把車子推出來,卻不經意的看到了夾在兩輛車頭之間的一團泥胎。 在陰影包裹下,綠色的葉子疲憊不堪的蜷縮著,纖細的枝干大部分都凄慘的折斷垂落在泥土上。 她看著有些憐惜,小心地把車頭提起來搬開,半蹲著湊近這不知道是被人丟棄在這的植物,倒也看不出是什么,就覺得可憐兮兮的,想起來自己抱著雨傘的塑料袋,就把傘拿出來放在了車籃子,兩只手小心翼翼連著泥土一起捧住裝進了塑料袋。 在回到家后,她趕緊找了可以作為容器的一口海碗,把那半死不活的植物裝了進去,又在澆了些水,兩手臟兮兮的把它放在自己的飄窗,憐惜而充滿希冀地注視著奄奄一息的這株植物:“加油活下來啊,別放棄活著啊?!?/br> 也許是鼓勵這株植物,也許更多是在鼓勵她自己。 周周今年二十六,算不上很大可也不能說小,但工作還是那樣庸庸碌碌,被母親耳提面命早點找個人嫁了,結果遇人不淑,稀里糊涂就欠了銀行信用卡幾萬的債,不好意思跟家里人開口,只能又找一份家教兼職補貼。 每天忙得像個陀螺,結果忙著忙著也不知道自己忙了什么,夜里睡著時都還夢到那些數字,一個個都成了黑色的線纏住她的咽喉,半夜里她就被這窒息感驚醒了。 滿頭冷汗的喘息著坐在床上,好一會摸索著開了燈,給自己倒一杯冷水喝,等心跳恢復自然又爬回床上去躺下。 要繼續睡的,沒有休息好的話,就沒有精力工作了。 出門上班前,她給那株植物又澆了些水,仔仔細細看了看那些卷曲半干枯的葉子,實在看不出來是不是有所好轉,只能輕輕撫摸了枝干期許的道:“希望你能好起來,加油啊?!?/br> 周周的本職工作是前臺行政,別看有行政兩個字,畢竟還帶著前臺這個詞,所以實際上就是收發郵件,做做考勤,留心辦公用品補給,部分區域的衛生打掃,反正雜七雜八總要做,一整天感覺都沒有停下來過,但是工資也就那么點。 下了班就要趕著去家教,盯著孩子作業,輔導一下英語什么的,夜里九點才算真的結束一整天的工作,等會到家也差不多快十點,匆匆給飄窗的植物澆些水,就拿了換洗衣服去清洗,再出來也沒什么力氣折騰別的,只想爬進被窩里美滋滋的睡一覺。 迷迷糊糊里,也不知道是夢還是其他,周周總覺得好像聽見了說話聲,那聲音似乎是就在耳邊,可是她試著伸出手卻什么也沒觸碰到。 隱隱約約的聽見一些詞匯,拼湊著大概似乎是說—— ‘謝謝你……我會好起來的……為了你……’ 醒來時,她還有些摸不著頭腦,揉著惺忪的眼睛又伸一個懶腰,肥大的睡衣領口耷拉著露出了纖細的鎖骨,隨著呼吸起伏的胸脯因為沒有了胸衣的束縛,在她動作間顫抖的厲害,活像是懷里踹了兩只小兔子在蹦跶似的。 她抓了抓披散著的黑發,拿起了小水壺趴在飄窗前,領口露出了大片白皙的肌膚沐浴在晨光下,瑩白的像是在自發光。 “也不知道你有沒有好一點,我今天也會很晚才回來呢,給植物澆水到底有沒有時間規律我也不知道……希望能幫得到你吧,我們一起加油哦!” 周周休息的那天,還是習慣性的早起,迷迷糊糊的揉著眼睛下了床,抓著水壺去給那植物灌溉,可能是沒睡醒的關系,動作有些沒輕沒重,把那大海碗都給碰的挪了挪,嚇得她徹底清醒了,結果定睛一看,便歡天喜地起來:“哎呀,你長新芽了!那這就是好起來了對吧???真好呀,不錯不錯,繼續努力呀,你應該能開花的吧?不能也沒事,能活著就好啦!” 她看著那嬌嫩的綠芽有種老母親的欣慰感,就差沒親親這小小的綠芽兒了,倒是想起來該給它換一個正經的花盆,轉悠洗漱吃了點早餐就出門去了花鳥市場,不僅買了新的花盆,還買了據說很不錯的肥料,給植物倒騰著換了泥土加了養料,重新擺在陽臺上的時候,她自己已經渾身臟兮兮。 拿著新買回來的專業噴壺對著植物噴按比例對好的營養水,周周越發的期待起來:“好好努力,我相信有一天你一定精神抖擻,健健康康!” 那天晚上,周周有感覺到了那種似夢非夢的游離感,而那說話聲更加的清晰了許多,似乎是個男子,聲音溫柔低沉,確實就在她身邊,盡管沒有辦法觸碰到對方,但是她有聞到一股淡淡的氣息,不難聞,可也說不上來算不算香味,感覺更多的是青草的甘冽氣味。 ‘你對我真好……我會努力為你開花、只為你一個人開……好不好?’ 她醒來時看到手心里有一片嫩綠的葉子,有些茫然的扭頭看向飄窗,發現自己昨夜就沒關窗,才恍然大悟過來:“被風吹過來的呀……” 是然后她隨手把這片葉子丟進了垃圾簍,如常拿起噴水壺給她的植物澆水,然后洗漱,早餐,出門上班。 盆栽的影子顫抖著,此時沒有風吹,但那些綠葉卻都在輕輕地顫,像極了人在憤怒到極點時渾身發抖的模樣。 數月后開始入冬,周周怕這盆植物不耐寒,每日進出都不會關掉空調制暖,電費雖然rou眼可見的能痛死她,但她還是想照顧好這好不容易撐過來的綠植物。 每日里回到家都趴在飄窗拿手戳一戳那些新長出來的枝條綠葉:“春天時你會開花嗎,我查了好多資料頁沒找到你是什么,也許你開了花我就能查到了呢……” 夜深人靜時,纖長的影子便覆蓋到了周周的身上,透著幾分蔥綠色的手指輕輕描繪她的臉頰,而后停留在她嫣紅的唇瓣。 那手指逐漸顫抖起來,壓抑著的喘息在這溫暖的空間里逐漸急促,那抹身影也都在震顫著。 而后有一只手將完全透明,如同是蘆薈汁液般的大量液體涂抹在沉睡著的周周的臉頰,紅唇,脖頸,甚至是鎖骨靠近那隨呼吸起伏的部分。 ‘真想讓你從內到外,都是我的氣味啊……’ 周周臨下班時接到了邀請,是說過幾句話的女同事,對方先是夸了她皮膚越來越好了,隨后就說到周五晚上他們部門有團建,但是女同志有些少,想讓周周也參加充個人頭數。 周周那天恰好因為家教學生家里有別的安排,不需要去上課,猶豫了一番后也就答應了。 “其實吧,主要是我們部門的那個小張提到了你……”女同事笑得有些揶揄的沖著她擠眉弄眼;“你要是覺得也合適,大家交個朋友以后多多來往唄?!?/br> 這已經算得上是在明示了,周周當然也是有些高興的,女孩子嘛,被男生喜歡的話,多多少少虛榮心都會覺得開心的呀。 雖然過了少女的年紀,不過周周還是在忙碌一天洗完澡后,坐在了飄窗前的坐墊上,一手撐著飄窗支著自己的小腦袋,一手撫摸著植物的綠葉,臉頰泛著好看的紅暈,眸若春水的絮絮叨叨起來:“那個人我見過的,長得也還不錯……先交朋友聊聊應該也還好吧……我年紀也不小了呢,空窗期也很久了,如果能順利戀愛一定會比現在更幸福吧……” 昏沉的睡夢里,她感到口腔鉆入了柔軟甘冽的物體,像是另一個人的舌頭。 在驚醒的那一瞬,她看到了那雙盛滿癡迷的濃綠色眼眸,被剝離了衣物的身軀暴露在空調制造的暖空氣中,卻還是因為顫栗而起了雞皮疙瘩。 黏膩的水聲從唇齒間泄露,周周想要掙扎卻發覺四肢乏力提不起勁,在被對方奪取了大量的氧氣幾近大腦昏沉時,男人終于松開了她。 被拉長的晶亮絲線滴落在她的下巴,男人就像饞得慌的小狗一樣伸出猩紅的舌頭沿著她的下巴往下舔去。 微涼的舌苔讓周周感到瑟縮,她想要掙扎卻渾身發軟的厲害,想要制止卻只能發出孱弱的嚶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