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一個問題?!?/br> 琴酒終于動了動手指,他回了個可以。四玫瑰安靜了一會兒,將一個文檔發送給他,回道請接收,后面綴著個賤賤的波浪號。 琴酒:...... 雖然這人跟貝爾摩德是一個類型的花蝴蝶,但貝爾摩德都沒有讓他這么無語過,四玫瑰總是在人意想不到的地方犯一把賤。 他下載好文件,又清楚了交流痕跡,這次打開文件。 文件內容很少,但簡潔明晰,標題四個大字,透著nongnong的惡意:死亡名單 琴酒沒什么表情地看了眼那鮮紅的名稱,又繼續往下看,這不僅僅是份名單,更準確的應該叫它死亡計劃書,短短幾句話,展現了這個連環殺人案的靈感、誕生和執行整個過程,令人毛骨悚然。 [死亡名單 執行人:black label 被執行人:...... 誘因:野良奈美 狀態:啟動] 更詳細的計劃書琴酒都見過,這一份并沒有帶給他過多的感想。文件最后附著各個人的照片,兇手和受害者與現實完全重合,但目光在觸及誘因那處的照片后,琴酒微微頓了一下。 上面是個清秀的女孩,笑容暖洋洋,像個涉世未深的大學生,但是總給琴酒一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 這個人他似乎在哪里見過。 咚咚 房門短暫地響了兩下,琴酒關掉文件,過去開門。 松田陣平似乎熬了夜,眼底青黑,在蒼白的皮膚上格外顯眼,他精神不振地打了個哈欠,拿著一個文件對琴酒晃了晃,有點線索了,用一下電腦。 翻了一晚上案宗,累死我了。松田陣平打了個哈欠,繞進書房。 琴酒:..... 啊這,這人的認真程度他自愧不如了。 不勞而獲的琴酒完全沒有一點內疚心,他側身讓路,關上房門,看著松田陣平十分有自覺地坐到書桌后,毫不見外地打開了電腦,仿佛在自家一樣行動隨意。 琴酒這次倒沒說什么,他把手機收起來,看著松田陣平對著一張照片放大。 那應該是第三位受害者死亡現場的照片,在書房里,房間很整潔,放眼望去是密密麻麻的書,還有最角落一個櫥柜擺著各種膠卷和相機,玻璃櫥壁的外面做成了一面照片墻,貼著密密麻麻的照片。 兇手確實很小心,但是他不是神,總會有遺漏。松田陣平困倦地打了個哈欠,眼皮要垂不垂,無精打采地耷拉著,看上去就十分痛苦。 他雖然因為任務也經常熬夜,但很少一天一夜就拿著幾份薄薄的檔案反復甄別,一字一句的對比,看到想吐,以前是物理攻擊,這是物理加精神雙層攻擊。 他眼睛有些疼,被電腦光刺得流眼淚,松田陣平使勁按了按眼睛,卻被手背上傳來的熱度燙了一下。 他一瞬間清醒過來,睜開眼看到一杯冒著騰騰熱氣的咖啡,濃郁醇香的氣味一瞬間安撫了刺痛的太陽xue。 陶瓷杯把手上握著一只蒼白的手,因為常年帶著手套的緣故,沒有一絲血色,骨節分明,修長有力。而再往上看,更清晰的是琴酒已經透出不耐煩的森綠眼睛。 松田陣平愣了一下,接過咖啡。他吹了口氣,在繚繞的白霧里,他看著琴酒沒事人一樣轉過身去接自己的咖啡。 他彎了彎眼,小心地呷了口咖啡,guntang,燙的舌尖發麻,又癢又痛的麻意順著血管流到心臟附近,燙的他心底都有些熱。他用杯子掩住嘴角的弧度,默默發散思緒,心想,琴酒做人的時候還挺招人喜歡的。 琴酒接完咖啡,拽了把椅子坐在旁邊,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地坐著,什么發現? 這個樣子像極了讓人肝疼難以應對的天煞甲方。 所有感動瞬間煙消云散。 松田陣平眼皮跳了一下,扯了扯嘴角,解釋道:派人去調查了他們的生前的行動軌跡,發現他們都在同一個咖啡廳逗留過,可能是去見什么人。而且這個在案宗上也有記錄,說是與一女性會面,但是并沒人知道這個人是誰。但是據人調查,那個咖啡廳老板很確定他們都是跟同一個人見面。 而且老板說其中有個女孩跟那個女人關系很好,看上去是摯友,經常去那家咖啡廳。我在想會不會能從他們的照片里找到同一個人,應該會有痕跡的。如果運氣好的話,用電腦復原就好,實在不行就只能去實地檢查。 沒有監控嗎?琴酒說。 模糊的圖片在電腦上拖動,朦朧又雜亂的色塊讓人眼花繚亂。 沒有松田陣平意味不明地笑了聲,有個事情很巧,每次在他們去跟那個女人見面時監控就恰巧被破壞。 可能是那女人跟監控磁場不合吧。他開玩笑道。 照片墻放大之后像素極差,需要一點點復原,這倒不是特別麻煩,就是費眼。 咖啡多多少少起了些作用,困意是散了不少,但眼睛的疲憊卻是無法消除的,看了一會兒后松田陣平只覺得自己像個瞎子,眼前朦朧,被生理鹽水糊了一片。 琴酒側頭看了一眼,看到他反復眨眼時微微默了一下,把他推到一邊,自己坐到電腦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