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罕見漂亮的銀色長發,寶石一樣耀眼卻冷漠無情的綠眼,那一幅目中無人的冷酷姿態簡直就是在踩著他的心臟在反復蹂躪,真沒想到竟能在日本碰到這種極品。 不過這位美人看上去似乎有些眼熟,但在這中小小的的地方清心寡欲多年,突然讓他遇到一個如此稱心的獵物,他瞬間將心里的一絲怪異拋到腦后。 他注意到這位美人臉色不正常的蒼白,于是臉上帶著得體的笑殷切地迎過去,這位,對,客人,我怎么稱呼您? 琴酒冷冷地睨他一眼,視線瞥過他臉上可疑的紅暈,心情突然糟糕起來,這種樣子讓他想到組織里那個總是在胡言亂語的四玫瑰,一旦被他發現就會像被賴皮蛇纏上一樣讓人厭惡,于是他的語氣并不是很好:退房。 哦,可以,我是說當然可以,這是我的榮幸。 金發男人眨起他那雙在情場上從不失利的碧色眼睛,語調甜蜜又溫柔,像是在應付一只高傲的貓咪,這種發現讓琴酒更加不耐。 金發男人隨手在電腦上cao作幾下,邁著步子走出柜臺款款地行了個禮,能否冒昧地問一下,請問您怎么稱呼呢? 可惜他沒等到這位先生的名字,卻等到仿佛惡魔一樣的聲音 博摩爾。 金發男人動作僵住,背后一陣冷汗。 你在干什么,你想干什么? 琴酒冷漠地瞥過突然像是被施了定身術一樣的男人,悄無聲息地出了門。 這人身上莫名有種四玫瑰的感覺,跟他待在一個房間里都讓人感到被蜜糖包裹的窒息。 房門關上的一瞬間,博摩爾脫力般扶住桌子,俊秀的臉上滿是惶恐,四玫瑰大人,我,我只是看到一個美人,想得到他的聯系方式......沒干其他事情....... 明明之前這種事情四玫瑰也不會多管閑事不是嗎? 耳機里的聲音很溫柔,但博摩爾身上卻冷汗涔涔。 &哦,是嗎......我讓你在那里干什么?& 回,回大人,捕捉琴酒大人的信息。 博摩爾聲音發抖,眼睛隨著說出的話逐漸睜大,心里那點莫名的怪異終于明了,但隨之而來的是濃重的絕望 他沒認出琴酒,反而想要搭訕琴酒,被四玫瑰那只毒蝎知道,他會死的! 哼 耳機里的人冷哼一聲,但博摩爾松了口氣,這是四玫瑰放過他的標志。 搞清楚你的任務,不要動不該有的心思。 是,大人! 博摩爾聽著耳機里斷開的電流聲,長長地舒出一口氣,表面恭敬地回到柜臺后面,但心里卻是一萬分的不情愿和怨氣,要是當初四玫瑰愿意把琴酒的照片發給他,他至于頭鐵地上去搭訕琴酒嗎? 銀發綠眼的人又不止琴酒一個,四玫瑰當時只口頭描述他怎么會知道哪個是琴酒! 對了。 四玫瑰的聲音再次響起,博摩爾心臟驟停,連忙把腦子里的吐槽仍在九霄之外,忙應道:是,您說。 注意他身邊的人,不論是誰,不能讓他活著離開。 這就是這頭占有欲強到變態的惡狼,他嚴防死守地保護著的花,即便是別人輕嗅都不行。 雖然這只是他執意認為,琴酒可不是什么嬌花,那頭兇狠的孤狼,可是一不留神就會被他撕裂血管的存在。 是。 半個月后,最遲一個月后我會回去,如果他身邊有其他礙眼的蟲子,你知道后果。 被扔進蛇窖跟毒蛇生活,博摩爾一個激靈,瞬間清醒:是!大人放心! 我的身邊不留沒用的廢物。 我想這我應該說過。 琴酒抬眸,眼神冷然,他捏碎手中的針孔攝像,涼涼地看向面前一臉冷汗的黑發男人。 格蘭伯奇,組織的代號成員,前不久帶著莫名其妙的原因說是要來投誠,之后被琴酒扔在安全屋里冷處理了一個月,而冷處理的結果就是桌子上密密麻麻的監聽器和攝像頭。 一回到安全屋就被一種讓人嘔吐的窺視感包圍,真是好大一個驚喜。 當然,琴酒將手槍上膛,面無表情地將槍口對準格蘭伯奇,我身邊也不留別有異心的蟲子。 誰派你來的?麥卡倫,朗姆,或是......四玫瑰 一個個的代號被說出口,黑發男人臉上堪堪維持住平靜,待最后一個酒名被一字一頓地念出,他瞳孔猛縮,呼吸有了一瞬間的紊亂。 好極了。 琴酒退膛,隨手把槍扔在一邊,他笑了,被氣笑了。 回去跟你家主人說,最好不要在我身邊搞什么花招,再讓我發現有下次,后果自負。 跟這種沒有下限的、對他的生活造成了極大干擾的行為相比,連路易十三那點不算什么的小動作都顯得極為順眼。 琴酒大腦一陣卡頓,突然有點氣不順,他冷聲道:滾吧,別讓我再看見你。 嗨! 如蒙大赦,格蘭伯奇當即點頭,手忙腳亂地把桌面上小山一樣的監聽監視器抱走,馬不停蹄地沖出房門,好像后面有什么惡鬼在追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