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快滾?!被羯钜黄克阉页鋈?。 沈月島聽得一頭霧水,更好奇了:“所以這里到底是用來干嘛的?” “真想知道?”霍深挑了挑眉梢。 “啊……”他看了看周圍這極簡的純獄風,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還是算了?!?/br> 霍深垂下眼睛,表情還有些可惜,靠過來要幫他處理手上的傷,被沈月島一把按?。骸跋葎e管我了,你肩膀快爛了?!?/br> 他的傷主要在右肩和后背,當時被警車撞得太狠,又讓那個領隊鑿過兩拳,再加上他背上原本被鐵絲割出的口子在打斗中崩開了,現在滲出的血和臟污黏在一起,糊了半個肩膀和整個背。 沈月島看得心里酸澀。 好像自從自己來到他身邊,他身上大傷小傷都沒斷過。 “后背那個是我自己摔的,和你沒關系?!?/br> 霍深似乎看透他在想什么,伸出手指把他皺起的眉心撫平。 “別胡思亂想,別皺眉?!?/br> “那今天的事,你覺得會是誰走漏了消息?”沈月島問。 霍深脫下外面的衣服放在床邊,看向他說:“答應讓你見賽琳娜之后,我和刑警司一直在商量怎樣做最穩妥,幾番討論最后才決定將她轉來東渡監獄,并放出消息明早六點開始轉移。但實際上昨天晚上她就已經被秘密帶到東渡,知道這件事的人、知道我們今天會來東渡的人,一只手都數得過來,還都是高級警司?!?/br> 沈月島驚愕:“愛德華已經滲透到這個地步了?” “還不能就此懷疑他們?!?/br> “刺啦”,他撕開霍深的毛衣領口,大片黑紅色的血污從肩頭蔓延到后背,觸目驚心。 沈月島指尖顫了顫。 “不能懷疑他們,那為什么能信任我呢?你怎么知道我會用箭?被人拿槍指著頭的時候就一點不怕我會打偏?不怕我拖后腿嗎?” 這些疑問已經在他心里憋了很久,從霍深抱著他埋伏到山坡上,打開那只圓筒從里面拿出弓箭時,沈月島就想問:為什么你好像知道我的所有事,而我對你的過去和來歷卻一無所知,只有你想讓我知道的時候我才能從別人口中窺到半分。 這種若即若離的模糊感總是讓他的心懸浮在海面。 可霍深只回答了他一個問題:“不怕?!?/br> “我不怕你打偏,你更不會拖后腿,如果有一天我們兩個陷入絕境,你一定會和我并肩作戰?!?/br> 因為我教出來的人我最清楚。 “可是——” “我能靠在你肩上嗎?” 霍深打斷他的話,往前挪了挪,傷口實在疼得厲害,他感覺脖子都要斷了。 “都這時候了還問什么問?!?/br> 沈月島按住他的頭扣在自己肩上,往他背上一看,心口更加酸脹。 “這都沒好地方了,新傷舊疤的你在這畫地圖呢?低下來點我給你上藥?!?/br> 他太高了,坐著比沈月島坐著高半個頭,根本夠不著肩上的傷口。 “低不了,一扯就疼?!?/br> 剛才搏命的時候沒感覺,現在安定下來才覺出鉆心的疼,像是有人拿刀一刀一刀劃他的rou,還能氣定神閑地說話都是在硬撐。 他盡量低下頭,從喉間溢出幾聲抽痛的喘息,能感覺到自己的手開始發抖,身上很熱,卻一層層地出冷汗,熟悉的灼燒感如同驟然著起的火焰蔓延全身。 這是每次發病的前兆。 “我情況不太對?!彼麚u搖頭,恍惚地說。 “廢話,都這樣了還對個屁?!?/br> 沈月島解開自己的皮衣,又掀開毛衣,露出最里面干凈的白色純棉內搭,用剪刀剪下一小條給他擦汗,把他當個小孩子一樣很溫柔地哄:“忍忍吧,我得幫你止血?!?/br> “好……”霍深大腦有些混沌,眼前不間斷地出現黑影,感覺到他柔軟的指尖一點點擦過自己的額頭,一條裸露的白凈小腹就這樣在眼前晃來晃去。 突然渴得要命。 掌心非常癢,想把手放上去揉揉那塊rou。 “別這樣露給我看?!?/br> 他閉了閉眼,伸手把沈月島的毛衣拉下來,有些慌亂地拿過瓶水擰開往嘴里灌。 但體內的燥熱升起太快,瞬間從一點火星變成大火燎原,光靠這瓶水根本澆不滅。 他昏沉地抬起頭,看著面前近在咫尺的人,閉上眼睛,再睜開時眼底變得晦暗,帶著一絲幾不可察的邪念,迫攝的目光就如同野獸在草叢后埋伏獵物。 “這里疼嗎?”沈月島正專心致志幫他處理傷口,沒注意到他的異樣。 “不疼,背上疼?!被羯钜蛔忠痪湔f。 “背上夠不到啊?!?/br> 沈月島用力伸長手臂都夠不到他背后的傷,怕再拖下去耽誤了,再顧不上別的,往前蹭了些,雙手撐到他腿兩側,咬緊牙關腰部猛然發力:“扶住我!” 霍深立刻會意,握住他的腰把他拽起來,等他跪穩后雙手向下一左一右放在他大腿后面掐住,沈月島就能半跪在他面前,低頭正好能夠到他的肩。 真是個糟糕的姿勢。 霍深的臉被迫貼著他的小腹,無奈地望著橫在眼前窄窄一截軟腰,往后靠到墻上,低頭認真看床板。 “膝蓋疼不疼?” 床上很硬,他怕硌到沈月島。 “跪在我腿上吧,舒服一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