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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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銀蟾止住笑,也沉下了臉,道:“你這樣有什么意思?” 曲巖秀面上笑意更濃,卻沒有半點溫度,道:“我看你生氣,便覺得很有意思?!?/br> 蔣銀蟾瞇了瞇眼,道:“你別以為有我娘主張,這樁婚事就十拿九穩了,只要我不肯嫁,誰也奈何不得。我勸你現在退婚,還留得體面,等我鬧起來,可就不好看了!” “體面?”曲巖秀哈哈大笑,那種狂態酷似曲凌波,他越笑越響,身子搖搖晃晃,笑聲傳出很遠,驚動層林,半晌才收住,道:“自從你帶他回來,我的體面便盡失了。你鬧罷,鬧到最后,還是得嫁給我?!?/br> 蔣銀蟾無話可說,轉身便走,曲巖秀一把拉住她,柔聲道:“你喜歡那事,成了親,我夜夜伺候你,一定比他伺候得好。你不信,我們現在試試?” 蔣銀蟾大怒,右手向他臉上揮去,曲巖秀抓住她的手腕,她左腳飛起,踢他腰眼。曲巖秀順勢躍開,手臂一抄,將她抱在懷里。兩人武功上的差距倒還有限,力氣上,身材高大健壯的曲巖秀占了先天的優勢,蔣銀蟾掙不脫,怒火更盛,一張臉紅得賽過路邊的杜鵑花。 曲巖秀從未如此冒犯過她,這時真是鬼迷心竅,忍不住在她鼓鼓的腮上親了一下。蔣銀蟾發了狠,飛腳向他眼睛踢去,要他不得不松手,緊接著劈臉重重一耳光,啪的一聲大響,打得自己手臂發麻。 換做一般人,滿嘴牙齒都要被打落,曲巖秀外家功夫了得,左頰上只有一個淡紅的掌印。他望著蔣銀蟾離開,火辣辣的痛很快便在冷風中平復,嘴唇上的香軟觸感經久不散。 蔣銀蟾并沒有向母親告狀的打算,受人欺負找長輩撐腰,是小孩子的行徑,她早就不屑這么做了。打也打了,她不想再計較,次日收拾行李下山,桐月杏月哭著喊著要一起走,她硬著心腸沒答應。 翻過一座險峻的山,穿過一片金黃的草原,跨過一條湍急的河流,前面有座莊子,其時已是申牌時分,天色暗了,她便過去投宿。走到近處,感覺不對勁,這座莊子太過安靜了,一點人聲犬吠都聽不見,在暮色中死氣沉沉的。 黑漆大門虛掩著,透出濃重的血腥味,蔣銀蟾拔出劍,推開門,尖細的吱呀一聲,連同眼前的畫面,刺激著來人的神經。偌大的天井里橫七豎八躺滿了人,每個人都佩刀掛劍,卻沒有一個人的刀劍出鞘,他們的咽喉都被洞穿,地上的血跡已凝結。 好利落,好毒辣的兇手,會是什么人?為何要殺他們? 忽聽得一陣急驟的馬蹄聲,蔣銀蟾忙牽著馬,躲進樹叢里,只見七八個人騎著馬奔過來,停在門前,為首的錦衣公子進門發出一聲哀嚎,癱軟在地,道:“快,快去看看老爺在不在?” 其余人散開去找,不多時,一個人驚惶失措地跑回來,道:“老爺……老爺的頭不見了!” 錦衣公子面如土色,讓人扶著,走到后院的正房門外,往里一看,一具無頭尸體端坐在紫檀木椅上,身上的醬色緞袍染滿了血,手上戴著翡翠戒指。 “爹!”錦衣公子雙淚交流,渾身顫抖,再看尸體旁邊的桌上壓著一幅字,血寫的字。 非禮之禮,非義之義,大人弗為。落款是一朵薔薇花。 “薔薇書生,一定是薔薇書生下的毒手!”錦衣公子厲聲道。 蔣銀蟾伏在屋脊上,暗自詫異:薔薇書生是誰?若這些人都是他一個人殺的,他的身手該有多快? 次日中午,她到了一個市鎮上,找了家客店,吃過飯,睡了一覺,將頭發挽成一個頂髻,用方巾扎了,穿著一件簇新的大紅團繡緞袍,足蹬皮靴,出去閑逛。在一個古玩攤上發現一幅虞世南的字,只要三兩銀子,也不知是不是真跡,想著原晞喜歡,便買下了。 街上晃悠的兩個無賴見她打扮得像個富家公子,且又身材瘦小,很好欺負的樣子,便走過去,一前一后堵住她,上下打量,滿臉jian笑。 蔣銀蟾眉頭微蹙,道:“兩位有何貴干?” 一無賴盯著她劍鞘上的寶石,道:“小郎君,你這把劍不錯,借給我們玩玩罷?!?/br> 另一無賴捏著拳頭,骨節格格直響,蔣銀蟾唇角一彎,道:“有本事自己來拿啊?!?/br> 無賴伸手去摘她的劍,劍光只一閃,他的手便掉在了地上。周圍的人驚叫著跑開,蔣銀蟾丟下一句:兩個蠢貨,徑自到茶樓吃茶。 十幾個勁裝結束的漢子拿著兵刃沖進來,樓上樓下的客人紛紛作鳥獸散。蔣銀蟾眼光掃過他們,若無其事地啜著茶。 領頭的漢子朝她走近幾步,神情憤恨,似與她有不共戴天之仇,舉刀指著她道:“薔薇書生,你這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找得我們好苦,今日非要你償命不可!” 蔣銀蟾愣了愣,道:“你們認錯人了,我不是薔薇書生?!?/br> 漢子道:“放屁,紅衣服,小白臉,年紀輕輕,出手這么快,還拿著字畫,不是薔薇書生是哪個?” 原來那薔薇書生是個愛穿紅衣服,喜歡字畫的小白臉。蔣銀蟾失笑道:“我真不是薔薇書生,你們別跟我歪纏?!?/br> 漢子們不信,圍攻過來。蔣銀蟾連刺十三劍,迅捷無比,眾人完全看不清她的劍勢來路,只見紅影飄忽,劍光飛舞,一瞬間便有六七個人負傷。蔣銀蟾左手發掌,擊在四根柱子上,揮劍逼退眾人,縱身躍出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