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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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玉鏡翻她一眼,道:“行了,別裝了,跟我過來?!?/br> 穿過夾道,走進正房,柳玉鏡命侍女端來一碗藥,道:“你年紀太小,有了身孕,前程都毀了,把藥吃了?!?/br> 蔣銀蟾低著頭道:“原晞吃過了?!?/br> 柳玉鏡一愣,道:“你讓他吃的?”心下詫異:傻妮子怎么想得到? “他自己吃的?!?/br> 柳玉鏡笑了笑,道:“你別以為他就是為你好,興許是怕你有了孩子,要挾他呢?!?/br> 蔣銀蟾沒有就原晞是否真心的問題與母親爭論,真也好,假也好,隨著他的離開都變得不重要,她從他身上得到過實實在在的快樂,這就足矣。 第六十八章 馬滑霜濃少人行(五) 原晞在絳霄峰待了半年,本是希望文氏的人放松警惕,回去的路上少些險阻,曲巖秀向韋家告密,文氏的人自然也知道他還活著,且在絳霄峰活得好好的。他這邊動身,那邊文氏的人就會得到消息。 雖則如此,這半年也不算白等,一來贏得了蔣銀蟾的芳心,二來張虔等人帶來一個好消息。妙香國內局勢變化,貴胄世家之一的楊氏有意拉攏原氏,對抗文氏,楊氏在雅州至建昌一帶勢力頗大,走這條路對原晞來說安全得多。 這日一早,岳長傾陪蔣銀蟾送原晞下山,千叮嚀,萬囑咐,原晞都在前幾日說盡,看著她卻還有許多放心不下的地方,仿佛她是一個小孩子。蔣銀蟾對他倒沒什么好說的,他心有七竅,用不著她多說。 岳長傾見蔣銀蟾只是沉默,替她說道:“原公子,路上看見異鄉花草,莫要像此處停留啊?;厝ズ笥浀媒omeimei寫信,實在管不住自己,有了新歡,趁早說清楚,別耽誤了meimei?!?/br> 蔣銀蟾瞪他道:“我又不會等他,說這些做什么?” 原晞道:“就是西施貂蟬站在眼前,我也只要蔣大小姐,事情一辦完,我就回來娶你?!?/br> 蔣銀蟾道:“誰要嫁給你?” 原晞道:“你答應我的?!?/br> “我沒有!你快走罷,再也別回來了!”蔣銀蟾推著他上馬,在馬臀上一拍。 馬向前走了幾步,被原晞勒住,他轉頭注視著她,目光深深,道:“你不等我,就等著給你的相好收尸罷!”說完,縱馬而去,激起一道煙塵在金色的陽光中彌漫。 蔣銀蟾冷哼一聲,道:“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能耐!” 天闊云低,西風獵獵,遠處的衰楊古柳下有一隊人馬,他融入他們,做回世子,不再是她的魚美人。如果彼此間的緣分已盡,她也不覺得有什么遺憾,蛟龍入海,虎歸山林,都落得自在。 這幾日,蔣銀蟾心中的感悟就像泉眼里的水,汩汩往外冒個不住。她想把這些無形的感悟凝聚成劍招,總不得其法,有時坐在院子里發呆,有時躺在后山的石頭上發呆,有時站在路邊,橋上發呆。別人看見,都以為她思念原晞到了失魂落魄的地步,搖頭嘆息。 轉眼到了十月二十五日,是龐長老的生日,眾人在他住處飲酒作樂,說起崆峒派的一則新聞。前不久,崆峒派掌門翁猿聲受了重傷,原因不明,便引起各種猜測。流傳最廣的一種說是他的大弟子尚嵂打傷了他。 裘堂主睜大一雙好奇的眼睛,道:“徒弟怎么打起師父來了?” 柯長老撫著胡須,嘴巴在胡須下面笑得曖昧,道:“翁猿聲的夫人是個美人,美人的丈夫總要跟別的男人打架的?!?/br> 眾人會意,低聲笑起來,裘堂主眼睛瞪得更大了,道:“尚嵂跟翁猿聲的夫人偷情?這豈不是luanlun?” 柯長老道:“裘堂主,不要大驚小怪的,徒弟又不是師娘親生的,沒那么嚴重?!?/br> 裘堂主待要與他辯論,旁邊的人一個勁兒朝他使眼色,他才想起來,柳玉鏡和蔣危闌也是luanlun,柯長老在替他們說話,辯不得,悻悻地閉了嘴。眾人把話轉到翁猿聲身上,因為都是男人,言語之間既有同情,又有奚落,后者居多。 “這個翁猿聲,連媳婦都看不住,還有什么臉做掌門?我要是他,就殺了jian夫yin婦,找個地方隱居?!?/br> “可不是么,徒弟和媳婦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偷情,這分明是不把他放在眼里,他捉jian反被打成重傷,如今鬧得人盡皆知,羞也羞死了!” 曲巖秀望著坐在另一桌的蔣銀蟾,本來沒在意他們的話,聽到這幾句,心被刀子刮過一般,再看眾人的眼睛,總覺得在瞟自己,愈發難受,喝了一碗又一碗,見蔣銀蟾起身離席,便跟了過去。 龐長老的住處離三清殿不遠,蔣銀蟾進了山門,一名道士迎上來,笑道:“大小姐光降,有何見教?” 蔣銀蟾道:“還是你們這里清靜,我到后殿坐坐,你倒杯茶來就行?!?/br> 道士答應著去倒了茶,用托盤端著,走到后殿廊下,看見曲巖秀,正要打招呼,曲巖秀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接過托盤進去了。蔣銀蟾閉著眼睛,在一個蒲團上盤膝打坐,曲巖秀放下托盤,向蒲團旁坐了。 她今日穿著松綠綾夾襖,藕色水紋百褶裙,臉上勻著淡淡的胭脂,鬢邊一朵珠花襯得粉光脂艷。曲巖秀撫一撫那朵珠花,道:“不跟大家一起玩,躲到這里來,是有心事么?” 蔣銀蟾嗯了一聲,曲巖秀面現不屑之色,夾著一絲怨恨,道:“不就是個南蠻子,值得你這般掛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