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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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銀蟾恨恨地收回手,扭身向炕上坐下,道:“你跟你的親隨在這里密謀什么?” 原晞撿起油燈,放在炕桌上,添了些燈油,撣了撣身上,坐下注視著她,道:“銀蟾,我繼母文氏與韋家聯手,置我于死地,是為了立她的兒子當世子。我再不回去,她就要得逞了,我在意的不是世子這個身份,而是有些事必須借助這個身份才好做。你跟我去妙香罷,等我的事了結,我們再回來?!?/br> 跟他去妙香?在她的地盤上,她尚且算計不過他,何況在他的地盤上,不知被他欺負成什么樣呢! 蔣銀蟾睨他一眼,道:“你回去罷,我不跟你走?!?/br> 原晞愁上眉頭,嘆息道:“你是個冷情的人,不在乎分離,我回去可要得相思病了,我若病死了,你便再也見不到我了?!?/br> 蔣銀蟾微笑道:“哦?我還從未見過相思而死的人呢,你果真這么癡情,我為你守寡一輩子,你也值了?!闭f罷,起身走了出去。 恨得原晞朝她背影揮拳,跟上去,又低聲下氣,軟語央求。蔣銀蟾只是不答應,原晞想她是在氣頭上,耐心哄上些時日,她定會答應的。王孫公子,最不缺的就是自信。蔣銀蟾決心要打破他的自信,讓他記住,牢牢地記住,她也不是好掌控的。 凌觀回到住處,望著滿屋子的狼藉,驚呆了。這是發生了什么?兩人打架了嗎?世子爺素來溫和寬厚,能把他逼得動手,這蔣大小姐也真夠潑的!凌觀搖著頭,拿起掃帚清理,在一堆木塊里發現一片靛藍色的布料,是世子爺的衣服。 別處還有幾片布料,都是世子爺的。世子爺打輸了?凌觀瞳孔震顫,難以置信,不敢想象世子爺在絳霄峰上遭遇了怎樣的虐待。痛心,太痛心了!葡萄 張虔帶著三十多個人來了絳霄鎮,凌觀與他們住在原晞賃下的一座大宅院里,幫他們販賣從妙香帶來的茶葉藥材,打發辰光。他手腳伶俐,又會說話,半個月過去,便跟鎮上開生藥鋪,茶葉鋪的幾家人混熟了。 有個生藥鋪的東家姓班,是個年輕寡婦,身段苗條,皮膚白皙,頗有幾分姿色。凌觀去她家送過兩次藥材,認得她和她的兒子。那兒子今年七歲,正是狗也嫌的年紀,頑皮的不得了,這日放學,走在路上看見一條大蜈蚣,上前撥弄,被咬了一口,疼得哇哇大哭。 凌觀剛好經過,聽見哭聲,過去一看,是班寡婦的兒子,左手又紅又腫,忙不迭地送他回家。孩子惡心頭疼,吐了一回,渾身發熱,班寡婦卻不慌亂,拿出一個小瓶,倒出一顆藥丸,喂孩子服下。 不到一盞茶的工夫,孩子便好多了,凌觀問道:“班夫人,你給他吃的什么靈丹妙藥?” “是我們家祖傳的解毒丸?!卑喙褘D又倒出一顆,用紙包了,并五十兩銀子放在桌上,道:“凌公子,今日若不是你及時送犬子回來,他恐怕小命不保,此恩銘記于心,微薄謝禮,還望不要嫌棄?!?/br> 凌觀再三推辭,只收下了藥丸。班寡婦見他衣服被孩子吐臟了,叫丫鬟拿衣服給他換。凌觀連聲說不用,辭了出來。 這晚,蔣銀蟾在房中做功課,原晞要下山見凌觀等人,過來求她的準許。蔣銀蟾不作聲,原晞便當她準了,轉身要走,被她叫住。 蔣銀蟾丟給他一塊腰牌,道:“以后有什么事,讓他們派個人上來,省得你鬼鬼祟祟,跑來跑去,做賊似的?!?/br> 原晞心想她畢竟還是心疼我,收起腰牌,道了謝,笑著去了。蔣銀蟾一篇文章寫了個把時辰,總算湊夠了八百字,能交差了,打了個哈欠,滿臉倦色,好像一夜八次的男人,被掏空了。 原晞在外面敲門,蔣銀蟾說不見,他說有急事稟告,只好讓他進來。 原晞拿出一個紙包,道:“你看這是什么?” 紙包里是一顆藥丸,蔣銀蟾聞了聞,道:“這不是喬胭送我的十様丹么?你從何得來?” 原晞將班寡婦的兒子中毒,凌觀送他回家的事說了一遍,蔣銀蟾蹙眉道:“十様丹的方子是七魄樓的機密,這個班寡婦一定認識與七魄樓有聯系的人?!?/br> 原晞道:“不錯,班寡婦想必不知道十様丹的來歷,才會這樣輕易送人。我已經讓凌觀盯著她了,勾結七魄樓的人或許會去找她?!?/br> 第六十三章 一寸柔腸千萬結(五) 蔣銀蟾道:“他不認得本教的人,我派人和他一起盯著?!?/br> 凌觀和蔣銀蟾派來的兩名好手輪流,盯了五個晝夜,終于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等來了一個人。此人披著黑色斗篷,燈也不提一盞,無聲無息地出現在院中,身材高大,看不清臉,頜下有長長的胡須。 在他來之前,凌觀等人便預感有人要來,而且一定是個男人。因為班寡婦早早地把兒子哄睡了,在房里打扮了三炷香的工夫,然后穿著一身艷色衣裙,戴著滿頭花翠,頻頻倚門盼望。見男人來了,她便堆笑迎上前,手拉著手進房,做什么自不必多說。 點子在熱炕頭上享福,凌觀等人在冷風里干瞪眼,既羨慕又無聊,便扯起閑篇。 “哎,你們大小姐平日對你們怎么樣?”這個問題對凌觀很重要,假如蔣銀蟾真嫁給世子爺,做了世子妃,往后他便要在她手下討生活了。 看世子爺這個樣子,懼內是沒跑了,得罪世子妃比得罪他還要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