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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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銀蟾其實醒著,就是精疲力盡,不想動彈,被他夾在腋下,勾起一側唇角笑了。 刁五將她扔在床上,她睜開眼,目光轉過圍著自己,六個如狼似虎的男人,面不改色,道:“這是什么地方?你們是什么人?” 強盜們均感詫異,心想:這小娘兒怎么一點都不害怕? 刁五笑嘻嘻道:“我們是水上做買賣的人,這是我們的船。小娘子,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一個人流落在外?” 蔣銀蟾道:“我叫姜英,失足落水漂流至此,我家在揚州,你們若能送我回去,必有重謝?!?/br> 北辰教在揚州有分舵,去了那里,便能與關堂主他們會合。 強盜互相看了看,都笑起來,依舊是刁五道:“小娘子,我看你不必回去了,就留在船上做個押艙娘子罷!”說著伸手來摸她的臉。 蔣銀蟾左手捏住他的手腕,食指和小指翹起,姿勢優美如拈針繡花。眾強盜不知這是柳玉鏡的絕學春閨指,只聽喀喀聲響,刁五腕骨盡碎,長聲慘呼,凄厲非常。他另一只手握拳揮向蔣銀蟾,被她屈指輕輕一彈,兩根指骨也碎了,疼得死去活來。 蔣銀蟾欣賞著眾人驚駭的神情,笑瞇瞇道:“怎么樣,還想不想留我做押艙娘子?” 眾強盜知道遇上高手了,掂量了一下,撲通撲通跪下,道:“我等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女俠,還望女俠恕罪!” 蔣銀蟾道:“現在送我去揚州,我便饒了你們?!?/br> 眾強盜連連點頭答應,站起身去開船,蔣銀蟾指住一人,道:“你給我弄個火盆來,我要烤衣服?!?/br> 那人去了沒一會兒,滿臉堆笑端了個火盆來,燒得旺旺的??靖闪艘路?,蔣銀蟾走到船頭,抬頭望著夜空中的明月,一種前所未有的自由隨著江風迎面撲來。沒有人在暗中保護她,沒有人叫她大小姐,這才是她想要的云游,充滿意外,危險和刺激。 “不去揚州了,去池州?!?/br> 強盜們一愣,也不敢多問,這便調頭去池州。原晞說他要去池州,未必是真話,就算是真話,池州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想找一個人絕非易事。那又怎樣呢?她去池州,又不是為了他。 這日晌午,一場暴雨突如其來,破廟里滴滴答答漏雨,原晞將草席挪到一塊干燥的地方,坐下看了會兒書,東北方向傳來馬蹄聲。他最近被人追殺,對這種聲音格外敏感,細聽是兩匹快馬,不一時便到了廟外停住。 兩個衣衫濕透的漢子下了馬,他們是孿生兄弟,一個穿藍布袍,一個穿綠布袍,除此之外,再無分別,連唇上的胡須都一樣長,一樣卷曲。 進門坐下,藍袍人道:“這雨不知要下多久,咱們吃點東西就走,免得被人搶了先?!?/br> 綠袍人嗯了一聲,從革囊里取出干糧分給他,吃了兩口,道:“聽說小妖女身手不凡,咱們可得小心點?!?/br> “一個乳臭未干的丫頭,能有多厲害?”藍袍人刮刮胡須,目露yin色,笑道:“等抓住了她,咱們先嘗嘗這魔教大小姐的滋味,再叫她娘拿五十萬兩銀子來換?!?/br> 綠袍人也笑了,囫圇吃了三個饅頭,差不多飽了,便要站起身,雙腿卻麻木了。藍袍人也一樣,試了幾次站不起來,手在腿上又敲又捏,好像不是自己的腿,一點知覺都沒有。 綠袍人驚恐道:“哥, 怎么會這樣?” “我也不知道?!?/br> 神像背后走出來一個人,道:“你們中毒了,告訴我蔣大小姐的下落,我便給你們解藥?!?/br> 兄弟倆不意廟里還有別人,又是一驚,尖銳的目光像四把剔骨刀射向他。他穿著湖色布長衫,清瘦高挑,手無寸鐵,戴著竹笠,大半張臉掩在笠檐陰影中,依稀可見其俊美。這種美在荒涼偏僻的破廟里顯得詭艷,加上神不知鬼不覺的下毒手段,讓人不寒而栗。 “蔣大小姐在銅陵縣的天涯客棧?!?/br> 原晞丟下兩顆藥丸,提著包袱出門,騎上馬,一提韁繩,冒雨奔向八十里外的銅陵縣。 據那對孿生兄弟的話推測,蔣銀蟾現在落單,有人將她的下落透露給了附近的強盜惡賊,想必還有一些正道人士。蔣銀蟾在他們眼里,無疑是一塊肥rou,都想著搶在北辰教的人趕到之前抓住她,或者殺掉她。 她為什么會落單?是誰將她的下落透露出去?原晞感覺她陷入了一張精心鉤織的網,自己還欠她救命之恩,她可千萬不能有事。 揚鞭抽在馬臀上,馬蹄濺起泥濘,宛如一支離弦的箭穿梭在雨幕中,他只恨不能縮地成寸,至于自身的麻煩,已經置之度外了。 天涯客棧是銅陵縣最大的客店,蔣銀蟾住的院子外面有兩株杏樹,雨打杏花,滿地粉涴。八個人站在樹下,有男有女,都拿著兵刃,伸長脖子向院子里張望。只聽誒呦,啊呀兩聲,兩個壯漢飛出來,重重摔在地上,吐血不止。 “四哥,我們一起上!”兩男一女掠入院中,乒乒乓乓的聲音響了不到半盞茶的工夫,三人幾乎同時發出慘叫,跌跌撞撞地跑出來,眼睛被戳瞎了,臉上掛著兩行鮮血,形容可怖。 剩下的五個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時都不敢進去,又舍不得離開。落單的魔教大小姐,只要抓住她,便能揚名立萬,收獲潑天的財富,這樣的機會千載難逢,就算拼命一搏,也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