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雖然不明白其中深意,但阮怡仍是認真答應下來,卻又不免擔心:“龍谷就算收到信立刻派人來,最少也要十天半月,可朝廷里正是吃緊,咱們沒有人手如何行事?” 段晚寧未置可否,卻說起了另外一件事:“我聽說點蒼派在上都也有分舵?” “是啊?!比钼唤馄湟?,“不止點蒼,云林劍宗、逍遙書院的上都分舵都是很大很有實力的。另外還有,嗯,還有千月府也在上都經營好久了?!?/br> “還有漕幫?!倍瓮韺幾聊チ艘幌?,“上都也是運河起點,自然少不了漕幫?!?/br> “是哦?!比钼澩?,“漕幫黑白通吃,實力也不可小覷呢?!?/br> “漕幫先留著,今晚就云林劍宗吧?!倍瓮韺幍?,“我自己就可以?!?/br> 阮怡眨了眨眼,雖然聽不明白小姐在說什么,但就是隱隱地感覺好像要出大事了? 果然,段晚寧下一句話就叫她下巴差點砸在地上。 “滅了他們分舵?!?/br> 第 65 章 有南宮度在, 玲瓏的傷就不用太過擔心,段晚寧留下顧展懷在這里周全,自己則帶著阮怡又急急往回趕。 雖然蔣蘭心主仆兩個在玉樓有自己的人暗中照顧, 但她到底還是不放心, 因此沒等玲瓏醒過來便回了東市。 主仆兩人在玉樓附近換好衣服,悄悄從后門上二曾, 卻在包房外瞧見玉樓掌柜正帶著幾個人和陸白爭執什么, 而陸白的身后竟就站著蔣蘭心。 “小姐,這是怎么回事???”阮怡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樓主出手竟然還能醒過來, 蔣蘭心如果不是當世絕頂的高手, 真是說不過去。 段晚寧搖搖頭:“她本已喝醉, 我沒用太多力氣。你去找點解酒藥,先去給萱兒喝。懂嗎?” 原來是這樣, 不僅心地善良,更是連說辭都想好了, 阮怡又恢復了自家小姐的信仰,悄咪咪地去了萱兒所在的隔間。 段晚寧走上前, 聽到掌柜還在不依不饒:“你們否認也沒有用,剛才就只有你們兩個在, 不是你們是誰?這花瓶是咱們東家花了大價錢收的,若是莫名其妙地就碎了, 我這飯碗也不用端了,今天你們必須陪!” 原來為了剛才那個花瓶,段晚寧低頭看了看地上的粉末, 怎么也想不起花瓶之前的樣子。 “說了不是你不信,非要栽贓是吧?我們又有理由道理說謊呢?”陸白也被激起了火氣, “我不過從這里路過,瞧見這位姑娘堪堪摔倒服了一把,怎么你就認定我們把花瓶砸了的?” 掌柜一擺手:“少說那些沒用的,我親眼看見你倆抱在一起往那邊倒,然后砰的一聲,再一看花瓶碎了一地。難道我做夢了?” “我怎么沒聽見砰的一聲?”陸白擰眉看了看腳下,這才想到重點,“我警告你,別胡說八道!” 掌柜的冷笑一聲,意味深長地盯了蔣蘭心一眼:“事實如何,你我心知肚明?!?/br> 蔣蘭心又氣又羞,臉漲得通紅,眼淚就在眼眶里轉圈,指著掌柜的怒道:“你,你出言不遜,好大的膽子!” “掌柜的!”段晚寧走過去,擋在蔣蘭心前面道,“這花瓶是我不小心弄碎的,剛才就發現這是個不錯的東西,特意去取了趟錢好賠給你。你看看,這些夠不夠?!?/br> 她說著,從懷里掏出一張銀票遞給掌柜,掌柜一看上面的數目,驚訝地抬頭看了她一眼,忙又去看銀票。 “這,你?” “多了的就算做飯錢吧,不過掌柜的,方才我都瞧見了?!倍瓮韺幷f著,轉身來到蔣蘭心跟前,“這位是鎮國公府蔣家的小姐,是你能胡亂編排,出言不遜的嗎?” 學到個新詞馬上用,段晚寧覺得自己很聰明。 蔣蘭心見到她,仿佛有了主心骨一般,挺胸抬頭輕蔑地瞪著掌柜。 “錢算什么?一個花瓶再貴重能比得上我們公府里一個擺件?”蔣蘭心有了底氣,說起話來氣勢也不一樣了,“可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br> “掌柜的,你看,事情都被你自己搞砸了?!倍瓮韺幑首鳠o奈。 掌柜的還能說什么?不到千兩的花瓶,段晚寧一出手就是一張萬兩銀票,他不知道段晚寧對銀錢沒什么概念,只以為這兩位官家小姐是在以勢壓人。 可她們勢大,自己又的確沒辦法反駁,只能認栽。 這頭掌柜的正使勁作揖道歉,另一邊蘇輕弦從包房里出來。 南宮度被春意樓的人叫走,陸白又出來這么久,他好奇發生了什么事,雖然不想見人,可還是按捺不住出來看看。 “這是怎么了?”蘇輕弦看見碎了一地的花瓶,問陸白,“打起來了?” 陸白“嘖嘖”兩聲:“你想得美,我可是讀書人,什么打打殺殺的跟我可沒關系?!?/br> 段晚寧瞥了他一眼,益州街頭踩著八方步和自己拼命地也不知道是誰,這就讀書人了? 果然,蘇輕弦對此嗤之以鼻,翻了個白眼道:“你少說兩句沒用的倒還像個讀書人。到底怎么回事?” 陸白簡單和他說了幾句,掌柜的一見他是蘇輕弦的朋友,趕忙上前又是一番賠禮道歉。一再表示一整天又都在外面辦事,沒有瞧見是蘇二爺帶來的朋友。 “那你也不認得蔣大小姐,可真是奇怪了?!爆F在輪到陸白不依不饒。 “小人上個月才來玉樓接老掌柜的班?!闭乒竦囊贿呎f一邊抹了把額頭上的汗,今天見到那個花瓶碎了實在是急火攻心,沒想到碰上了硬茬,“京里的貴人們還認不全呢,不過今天算是認識幾位爺和小姐了,往后再不會犯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