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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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像個小孩一樣這里碰那里碰的啊?」蕭濟嵐十分好笑地望著走道對面的男人問道。 「我還是第一次坐頭等艙,玩一下又沒關係!」未望向男人的凌彥安心不在焉地回,觸碰著座位旁的cao控盤。 看著這一幕,蕭濟嵐又笑起。他喜愛將自己能力范圍內最好的東西呈現于心愛的男人面前,好好觀賞他欣喜享受的神情??磥?此舉真是做對了,男人似乎極其歡欣,欲將座艙內所有東西都摸了遍。搖頭一笑,蕭濟嵐隔著走道靜靜觀望著坐于私人坐艙內的男人,一手探入口袋中,緊抓著一物。這使他振奮,因為此途,他可是有備而來。 「到了紐都后第一件事最想做什么?」耐心等待男人玩遍艙內全部設備后,蕭濟嵐問道。 「吃披薩!我很喜歡紐都的起司披薩,雖然我也只吃過三次,不過不管在哪家吃都好吃?!沽鑿┌蚕肓藭蟠?。 「那還不簡單!紐都到處都有披薩店?!故挐鷯剐χf。 「好!那就這么説定了!」凌彥安回。 「嗯......你會想要見見我的朋友們嗎?」蕭濟嵐遲疑問道。 「是當初和你一起備考的那些人嗎?」凌彥安反問。 微微頷首,蕭濟嵐專注地看著男人,查看男人的表情。若凌彥安有一絲不愿意,那他絕對不為難他。 「如果你還有和他們保持聯絡的話,那想必是需要和他們見一面的,來都來了?!沽鑿┌惨恍?理所當然地答。 「我不是問你需不需要,而是你想不想要和他們見面。不想的話我真的無所謂,我們玩我們的沒有衝突?!故挐鷯股髦亟忉?。 「他們知道我們......?」凌彥安吊著問題,雙眸詢問起男人。 「eric知道,畢竟他當時是介紹我跳槽到現職公司的人。其他人......我沒有特意提起?!故挐鷯轨赝嘎骸笡]關係,我問問而已,只是想重新介紹你而已?!?/br> 「好?!沽鑿┌餐蝗换氐?。 蕭濟嵐看了他一眼,依舊有些猶豫。 「見見吧。我也得好好謝謝eric不是嗎?謝謝他......間接幫我把你送回國?」凌彥安如此説道,雙眸靈活地眨了下。 舒展出笑容,蕭濟嵐感激地說:「好,等我們到達后看看他們有沒有空?!?/br> 與蕭濟嵐曾經備考過的隊友們約定于兩人離開紐都前第二晚聚餐,他們為期一周的旅行,就此展開。此地如國內北市一般,是個由高樓大廈堆砌而成的水泥叢林。盛夏的悶熱,卻未阻擾他倆的興致。兩人白日觀光,享用了許多紐都道地美食,夜晚纏綿不斷,未有蕭濟嵐拋下男人一人獨處之時,也未有突發狀況迫使蕭濟嵐離開處理。 「你終于想起我們了??!怎么樣,最近過得好嗎?」往日的備考隊友異口同聲問起。 「你們好??!我最近很不錯,找了空檔就過來渡假。我想和你們重新介紹,這是我男朋友,andy?!故挐鷯归_心地回。 從容地打了招呼,eric和amanda會心一笑,早早已得知蕭濟嵐和凌彥安之間的關係究竟為何。daniel則有些驚訝,并不知這名當年跨國參加公司圣誕晚宴的凌彥安為蕭濟嵐的伴侶。因晚加入備考小組而不曾與凌彥安謀面的jack則是和凌彥安生澀地問了好。 眾人吃吃喝喝,間聊往事,氣氛輕松自然,期中蕭濟嵐因了解凌彥安語言方面跟不太上而頻頻翻譯,幫助男人與他的友人們溝通。一晚的聚餐下來,可算是笑聲連連,未令凌彥安受到冷落。 「你的朋友們真不錯。我總以為在紐都這種地方,尤其在職場上,是交不到什么朋友的?!箖扇穗x開餐廳后,凌彥安有感而發。 「那是因為我們沒有利益衝突,也知道怎么避開心懷不軌的人。好的人和壞的人哪里都有,你説是吧?」蕭濟嵐緊了緊握于手中的男人的手,咧嘴笑道。 點了點頭,凌彥安滿足地嘆了口氣,享受著今晚入夜后炎熱消散了好些的空氣,暗自感謝男人重新介紹了自己的身份,使自己心安。與戀人在陌生的國度一同漫步,絲毫未有他人投以異樣眼光或指指點點的感覺,真好。 「影子,我帶你去個地方好不好?」凌彥安突然問道。 「嗯?去哪里?」蕭濟嵐問。 「跟我走!」凌彥安滿臉笑容迫切地答,拉著他的手邁步,不愿多作透露。 中心公園內,就算天色已晚,依舊有著不少游客于其中游蕩。凌彥安放緩了腳步,一步一步十分珍惜地踏出,體會著自額間冒出的細汗在微風飄動時帶來的一縷清涼。遠遠地,噴水池的潺潺水聲便傳入耳中,兩人走近噴水池,在它不遠處停下。 凌彥安的心情是復雜的。曾經,他幻想過在求婚之夜,兩人漫步至中心公園噴泉時的浪漫情景。他揣測那時的自己會有多緊張,手心會不會潮濕不已,說話會不會結結巴巴。無奈,最后他并無機會求證。數年后,兩人終于一同前來此地,求婚一事卻只能是在自己記憶中永藏的傷痛。但,此時此刻,就算沒有戒指,也沒有求婚打算,有了心愛的他陪同于身旁,也算彌補了那時痛心的遺憾。 蕭濟嵐在幽暗昏黃的燈光下默默地看著他,發現他凝視著池中連綿不絕的水花與漣漪,仿佛神智已飛入水池。 「你怎么了?」蕭濟嵐柔聲問道。 凌彥安唇瓣翕合了下,但最終他并未開口,依然靜靜地盼著眼前壯麗的噴水池。 「怎么了?」蕭濟嵐在問,這回他走至男人面前,阻擋了男人的視缐。 凌彥安抬首望向男人,最終,他回:「很美,很浪漫,你不覺得嗎?」 他終究無法將多年前想求婚的事情説出,因為就算告知了又如何?這番言語也只會加深學長的罪惡感,何必呢?他倆已將往事放下,而他最不想要的便是再聽聞學長道歉。如今他帶著他前來此地,也只是想再看看這對自己來説曾經會充滿意義的地方。 望著藏匿了憂傷的紅潤眼眶,卻面露笑容的矛盾男人,蕭濟嵐心中的疑惑漸漸擴大,擔心地又問:「你到底怎么了?看起來很反常?!?/br> 深吸了口氣,待吐出氣息時,凌彥安眼中的憂鬱已消逝。 他換上了愉快神情,輕快地答:「什么???沒事啦!我原本打算那天聽完音樂會后帶你來這里的。怎么樣?我也是能很有浪漫情調的時候哦!」 此話如雷貫耳,蕭濟嵐隨即瞭解凌彥安方才那神態!兩年來,他惡夢不斷的根源,皆是因為無法得知小學弟當初想與他求婚的情景。這會,好似黎明的曙光劃破了夜幕輕紗,答案似乎終于揭曉。此處,定是小學弟原計畫求婚的地點! 而有一件事,蕭濟嵐本欲待至明晚的燭光晚餐下進行。但現下的機會是如此地恰當,他不愿再多等待一分一秒。雙腳彎下,他單膝下跪,并將口袋中的絨盒掏出,打開。 面對著男人,凌彥安退了一步,目瞪口呆。他腦子里一團亂,無法即時將蕭濟嵐的舉動拼湊出它的意義。 「你怎么......」凌彥安目光移至小盒里的對戒,呼吸紊亂,顫抖地喃喃道。 這是一對金黃色對戒,就算在微弱的燈光下,它們依然耀眼奪目。戒指上,精緻刻劃了橫向阿拉伯數字的紅線符號,是無窮無盡的意思,是永恆之愛的意思。 與凌彥安多年前買下的戒指,毫無二致。 「兩年前你搬到奶奶家的那晚,我在你丟掉的箱子里看到一枚戒指?!故挐鷯沟吐曊f起:「當時的我......是很傷心,但我知道我活該。是我做錯了很多事,才導致那樣的后果。后來我們又和好后,就想讓你知道你當年的心意,我都收到了。如今,我也想要讓你知道我的心意。我想嫁給你,也想要你嫁給我,可以嗎?」 淚水聚集于眼眶中,凌彥安默默不語,努力不令淚水淌落,只是看著眼前的男人,與他手中的對戒。 被當作遺棄的箱子,是蕭濟嵐撿走了。原來在搬家的當晚,那一陣又一陣心碎的哭泣是因蕭濟嵐發現了戒指的存在。當他?以為自己因丟失了戒指而默默?惋惜時,他倆卻同時?自兩年前為了一只戒指經歷了許多內心的波折。 心情因觸景傷情而已經洶涌波動的凌彥安,這下完全無法控制情緒,雙手趕緊覆上眼部抹擦。 「我還以為......」凌彥安摀著雙眸抽了口氣,哽咽地說:「我還以為我把它給弄丟了!那箱子不是垃圾!它和廚馀桶子是要搬到奶奶家去的!」 蕭濟嵐伸出一手,正準備開口安慰男人,凌彥安卻搶先上前將他抱于懷中,低喃:「對不起!我怕告訴你會讓你內疚,沒想到你早就知道有這戒指更難受!」 蕭濟嵐笑出了聲,心疼不已,臉龐埋入男人腹部,嘆息道:「你根本不需要向我道歉,這是我自作自受,你沒有做錯!別怪自己,嗯?」 靜靜地,凌彥安只是將男人緊擁,平靜自己的氣息。良久后,他終于放開了男人。對上蕭濟嵐濕潤的雙眼和笑意,凌彥安也回了他一抹笑容。 「所以呢?你的答案是什么?」蕭濟嵐眼中蓄著期盼的光芒,望入男人眸中,一付撒嬌的模樣,輕聲問。 「傻瓜,當然是你嫁給我!是我先想到的!」凌彥安笑著叫嚷。 爆出笑聲,蕭濟嵐迫不及待地遞上了小盒,再伸出手。 兩人在噴水池旁為對方戴上了戒指,緊緊地擁抱于一起。再來忍不住的親吻,則受到了附近游客的歡賀與祝福。隔晚,蕭濟嵐摟著男人進入了已預定好的餐廳,原為慶祝交往一周年紀念,現為慶祝求婚成功。 凌彥安的第二個夢想,在多年后的此趟旅行,也圓滿實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