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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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文璠道:“恰是此時,皇妹、駙馬與本王一道而出罷?!?/br> 謝文璠走在前頭,謝文瓊稍稍落后一步,等岳昔鈞的輪椅推至近前,謝文瓊在袖子遮掩下,把纖指往岳昔鈞上臂上一擰,咬著牙低聲道:“你、很、好!” 岳昔鈞權當夸贊,笑瞇瞇地受了,道:“謝殿下?!?/br> 謝文瓊“哼”了一聲,覺得指尖還余著微燙的溫度、緊實的觸感,沒來由有些不自在,但一想到這人是個男子,那點旖旎又煙消云散了。 謝文瓊道:“散席之后,你來找我?!?/br> 岳昔鈞曉得公主這是要報仇了,應道:“是?!?/br> 一行人出了屋房,往花園中走去。景王府的花園建得極廣,山石流溪,桃樹叢叢,正是花開時節,一樹樹粉花鵝蕊,一片片紅霞綠云。 桃花宴就在這溪畔,乃是曲水流觴之宴,清水涓涓,樹葉漂漂,酒水吃食無一不精致小巧,放在樹葉上隨水從上游流下,沿岸賓客可自行取用。景王喜風好雅,怎會如此流俗,又在樹葉之上題了謎語、和詩、詩題種種助興的雅趣——顯然,這葉上文章,全是由門客代勞的。 岳昔鈞的坐席在謝文瓊下首,謝文瓊上首是太子謝文瑜。 岳昔鈞只在大婚時見了謝文瑜一面,只記得謝文瑜幾乎一言不發。此時有機會,岳昔鈞暗暗瞧了謝文瑜幾眼,見他而立上下,生得和謝文瓊只有一分相似,周身氣派比謝文瓊鈍了一些,就好似蒙塵璞玉——璞中是否有玉,就不得而知了。 打量太子,自然要越過謝文瓊,因此,謝文瓊不察覺都難,她低聲問道:“你瞧太子作甚?” 岳昔鈞道:“何人瞧太子?臣是瞧殿下花容玉貌——” 話未說完,被謝文瓊瞪了一眼,岳昔鈞也不自討沒趣兒,撇了公主,自飲自餐。 謝文璠叫嚷著要行酒令,找個了門客作令官。 令官搖了牌,高聲道:“今日是桃花宴,就押‘桃’字的豪韻,句中要有‘桃’字,以‘春風好’起首,后接七字一句?!?/br> 大抵是要顧及謝文璠,令官將令講的清楚明白,自主位謝文璠始,再從太子依次往下。 謝文璠想了想,道:“春風好,桃花娘子墻頭冒?!?/br> 安隱在一旁侍候,心道:果然,是“別具一格”“自成一派”的風格。 謝文瑜輕聲說了,謝文瓊也中規中矩說了一句。 岳昔鈞見到了自己,便看向謝文瓊,笑道:“春風好,不及余桃作舊謠?!?/br> 謝文瓊暗暗著惱,心道:拿分桃之典來用,真真浪蕩!那是男子與男子之典,她提來作甚,莫不是一知半解,抑或是從哪兒發覺我也愛慕與我一般的女子? 安隱卻想道:這卻不像小姐往日的風格了,有失水準。 岳昔鈞全然不顧他人怎想,恪守公主旨意,只作個求而不得之人,說說笑笑、膈應膈應公主,一場宴會便也過去了。 謝文瓊在宴上隱忍不發,散席之后,天色已然見晚,謝文瓊冷冷地對岳昔鈞說了句“來見我”,便催著車夫打馬走了。 岳昔鈞到了公主府,又被門子要了一回開門錢。此次不是在假山涼亭相見,乃是在正堂面見公主。安隱推著岳昔鈞入了堂內,又被公主打發出去了,堂中只剩下岳昔鈞與謝文瓊二人。 謝文瓊抖開那副“雀得又一春圖”,恨聲問道:“這是甚么?” 岳昔鈞道:“回殿下,臣的拙作?!?/br> 謝文瓊道:“本宮曉得!只問你安的甚么心!” 岳昔鈞嘆了口氣,道:“這副雀得又一春圖,乃是臣嘔心瀝血之作。畫中麻雀正是臣自己,臣借著……” “住口!”謝文瓊叱道,“本宮要聽實話!” 岳昔鈞默然不語,正在謝文瓊等的不耐煩之際,岳昔鈞冷不丁地道:“殿下,這當真是臣瀝血之作,你瞧桃花紅得特別,那是臣以血和墨——” “住、口!”謝文瓊要瘋,也顧不得甚么皇家禮儀,拋了畫卷,上前一把扯住岳昔鈞的前襟,本想掌嘴,又怕手疼、又怕男人臉臟,猶猶豫豫還是松了手。 謝文瓊哪里能夠這么放過她,想了想抬腳要踹—— 鞋尖鳳凰的金喙還未啄到岳昔鈞小腹,謝文瓊的腳踝便叫岳昔鈞抓在了手中。 岳昔鈞使了個巧力,將手中這段隔著綢緞也能感覺出的、涼玉般的腳踝一推,謝文瓊便向后仰倒,眼見要鬢亂釵飛,岳昔鈞又輕輕一拉—— 謝文瓊只見岳昔鈞的臉龐愈來愈清楚,她花容失色,雙手胡亂去夠輪椅的扶手—— 在謝文瓊就要撲過來的一剎那,岳昔鈞松開了手。 謝文瓊委頓在地,身子半斜。 一室靜謐,唯余窗外風聲。 岳昔鈞后了悔,覺得不該用武力欺負“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金枝玉葉,正要傾下身去拉她—— 啪嗒。 是謝文瓊發上真珠墜落,絕非眼中鮫珠。 第10章 臣教君責抽枝濺血 岳昔鈞心中輕嘆一聲,知曉今個兒是不可善了了,便將手中的拐杖往輪椅把上一支,自己推金山、倒玉柱地往下一拜,額頭貼著手背,小腹也挨著大腿,傷處早已撕裂,有衣袍遮擋,卻也瞧不出來。 謝文瓊側轉粉面,珠釵作響,她伸手在臉上抹了一把,才提起下裳,緩緩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