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花絮晚,我殺了你!” 路人乙手上拿著不知哪兒來的遙控器,痛心疾首道:“花師妹柔弱無依,與人為善,我們大家都很喜歡她?!?/br> “可堯清越心胸狹窄,因大師姐之故,故意針對花師妹。大家都看在眼里。此為證據之一,請大家再看!” 隨著遙控器摁下,畫面一黑,又重新一亮。開闊的山頂處,“堯清越”站在懸崖邊,轉頭看向身后的兩位女子,涕淚橫流,狀若癲狂。 “大師姐,你是選花絮晚還是選我?”女人聲嘶力竭,伸手往懸崖下一指,歇斯底里道,“你不選我,我今天就從這里跳下去!” 被質問的女子眉間微蹙,厭煩道:“堯師妹,請你不要強人所難?!?/br> “堯清越”聞言不由仰天長嘯,大笑三聲,連說三個好字,后退幾步,然后毫不猶豫從懸崖上一躍而下。 路人乙鄙夷道:“堯清越以死相逼,不想大師姐根本不吃她這套。而思過崖下,正好是咱們逐月宗禁地伏魔谷?!?/br> 法官席上,貓貓大老爺一臉沉思地揣著爪爪。片刻后猛然一敲法錘,大聲道:“堯清越,你還有什么話想說!” 堯清越一臉木然,失意體前屈。她當知道自己穿越修真世界,但沒想到自己穿越的是中西合璧,賽博朋克的古代修仙世界。 誰能想到原主干壞事還能被人拍個正著,拍得還這么清楚,根本無法抵賴。 堯清越肩膀一塌,腦袋一垂,眼睛一閉,沉痛地流下一滴眼淚。 *** 堯清越睜開眼睛,兀自盤腿坐在地上沉默。 剛才經過的一切,是由事實結合她所思所想而衍生出的心魔劫。 逐月宗弟子,每過一段時間,都要進特意設置的陣法去渡心魔劫。 渡不過,魔氣生,萬劫不復。渡過后,卻是好處無窮無盡,修行一片坦途。 毫無疑問,剛剛渡的,就是原主的心魔劫。 原主是修仙世家大小姐出生,家世煊赫,在逐月宗之內,原本也能被眾弟子稱一句師姐。 可因一段兒女情仇,將自己作得修為盡失,身敗名裂的地步。 周圍盡是竊竊私語,憐憫以及鄙夷的目光。 堯清越站起來,撥開人群,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 堯清越背著雙手走著,腳步輕快,與眾人所臆想的不同,她的情緒并不萎靡。除了某些人偶爾的sao擾,對于如今的生活,她十分滿足。 沒有寫不完的方案,沒有勾心斗角的同事,沒有刁鉆難纏的甲方,更沒有傻rou事多的老板。 重點是,每天工作兩小時,休息一整天。做四休三,包吃包住包養老。 試問,如果在現代,她擱哪兒找到這種完美的工作?所以,她還有什么不滿意? 快到家時,前方密林處,突然響起女子的驚叫聲。 堯清越抬頭一望,便見不遠處,一白衣少女側身坐在地上。 那少女身披狐裘,通身雪白,唯一的顏色是一把黑亮如綢的長發。 她打扮素淡,發髻上僅插著一支樣式古樸的玉簪,青色如碧,越發襯得眉眼妍麗的驚人,分明一張狐媚臉,雙眸卻如煙如霧,三分清冷,七分嬌柔。 她拽緊衣襟,骨節發白,蒼白的臉上帶著無法掩飾的驚慌之色:“你們想做什么?” 一個男子柔聲道:“花師妹不必驚慌,我們只想與你聊聊?!?/br> 另一個男弟子望著少女嬌美的容顏,扯了扯嘴角:“師妹何必如此作態,難道不是你約我二人到此相會。怎么我們來了,你卻不認?” 白衣少女面露驚愕,眼波盈盈:“你胡說!我何時說過這種話!” “你不愿意又能如何,此刻就只有我們三人,誰能替你出頭?” 話音一落,只聽“咔嚓”一輕響聲,眾人循聲望去,便見堯清越一腳踩在枯枝上,正神色尷尬看著他們。 白衣少女淚盈于睫,一瞬不瞬凝視堯清越,潔白的貝齒用力咬住紅唇,臉上帶著祈盼和哀求,任是頑石也要心動。 另外兩個男弟子見狀不由神色一變,瞧見堯清越的臉,卻是嗤笑一聲。 如今誰不知道,逐月宗的堯清越為了紀月鳴成了一個廢人。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一旦動用靈力,就離死不遠。 她與花玉容非親非故,何必要冒這個風險? 堯清越飛快瞅了一眼白衣少女的臉,已然在心中下了決斷。 白衣,斷腿,姓花。 這不是原主的情敵,花絮晚嗎? 想明白這點,堯清越抬腳的方向驀然一轉,然后毫不猶豫轉身就跑。 多事之秋,小心為上。 正準備放狠話的兩個男弟子:“……” 等著堯清越出手相救再順勢搭上她的花玉容:“……” 白衣少女——花玉容垂下眼睫,嘴角微微抿起,蒼白的雙頰上浮現病態的紅暈,細嫩的手掌撐在粗糲沙石上,微微緊了緊。 千算萬算,沒有想到堯清越果真是個見死不救的人渣。 她得想另外一個方法接近她。 第2章 堯清越用了吃奶的力氣往前跑。 遠遠的,便瞧見大路上走來幾個頎長身影。 她雙眸一亮,一個箭步沖上去,還未看清那人的臉,就要伸手攥住對方的胳膊。 對方身姿靈巧,靈活地躲開了堯清越的手指。堯清越手上一空,不由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