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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不可能的選項居然是真的! 他緩過神兒后發了一連串的666給岳銘,果然小少爺才是真正的勇士猛人,真的牛皮,面對這種大冰山死也撬不開嘴巴的葫蘆就要這么干。 程東等時晝開始聽匯報會后,悄咪咪拿出手機跟岳銘聊天,他還有個事兒沒明白。 [小少爺日益增長的吃醋范圍現在又擴大了嗎?連唐小姐跟她先生的醋都吃?] 岳銘看到消息后哭笑不得地回復:[少爺壓根就不知道他們二位是誰……] 看見先生對別人笑醋瓶子就砸了,哪兒還顧得上管是誰。 程東:[我害怕了。] 小少爺這哪是醋瓶子,簡直就是一醋海,時時刻刻有風就翻。 哪天指不定這浪花就把他這個先生的助理給拍岸上,扒皮曬干做標本。 岳銘在心里給他點了根蠟,想著哪天上山給小少爺求個平安福的同時替他也求一個吧。 程東聊完收起手機,正好視頻里的匯報也正好結束,一個個都拿著本兒還有筆,等待大boss的建議批復。 時晝戴手套的右手隨意放在桌上,坐得端正筆挺,似乎在認真思考。 他目光盯著自己的電腦桌面,桌面壁紙正好是初一那天的照片。 那天照完全家福,大伙兒都快散的時候,攝影師小姑娘又給他們兩飛快抓拍了一張。 畫面只有他們倆,坐得很近。他表情很認真嚴肅,駱崇宴則笑意盈盈地露出幾顆牙齒,滿足而愜意,開心從眼睛里飛出來。 照片若是換成紅色的背景,說是結婚照都有人能信。 時晝本該思考工作,腦子卻總是浮現出昨晚親過來的小混蛋。 他耗盡全身的力氣讓自己保持熟睡的狀態,竭盡所能穩住呼吸。 時晝把大腿都掐青了才沒讓自己睜眼,動手讓身上黏糊著的寶貝跟自己換個位置。 原本就快要消耗殆盡的忍耐力,經此一役徹底崩塌。 他從未想過,兩人的第一次,會是小混蛋主動的。 …… 駱崇宴吃完飯一聽時晝要回來吃午飯,急得團團轉,抓著岳銘的手問他怎么辦? 萬一老天爺不開竅,晝哥哥沒睡著呢? 或者他把人親醒了怎么辦? 他都不知道他親完還干什么了?也不記得自己是怎么回臥室的。 以前他干那么點兒壞事時晝都拿起雞毛撣子要打他了,這次呢? 他會不會特別生氣? 畢竟他都拿領帶捆住他的手了,以時晝威脅他的“你傷哪兒我傷哪兒”,核心就是他干什么時晝就照著他干什么,會不會他也悄沒聲兒的灌他藥,把他捆起來?! 岳銘跟程東通過氣兒,程東說先生除了有點心不在焉之外,沒看出來生氣。他安慰駱崇宴應該沒事。 不敢岳銘怎么安慰他沒事,駱崇宴還是害怕了,他不怕被下藥也不怕被捆被關小黑屋。 他怕時晝發現自己的心思,他怕時晝接受不了自己的弟弟居然覬覦他,他怕時晝眼里露出對他這種怪物的害怕、厭惡。 他更害怕的是自己,這種感覺這種滋味會上癮,總有一天他會忍不住,他會不滿足。 他怕自己這個怪物,看見時晝眼里自己不想見到的東西,會做出什么傷害他的事情來。 他愛時晝,可他更怕自己會被無形的手一步一步推向深淵,拿愛去綁/架他。 駱崇宴連午飯都沒吃帶著岳銘直接逃回檬苑,而且他理由很充分,組委會公布十六強的比賽名單與對戰安排,他要回去開會干活兒。 比賽時間就定在了初八,磨方市。 tombVS轉鼓類的大冰。 颶風VS抓舉類的量子貍。 就算比賽是個借口,但駱崇宴還是點開官網將名單打印出來,跟符偌允與鐘毓開了個視頻會議。 他們兩計劃初六回來,符偌允帶了電腦可以隨時修改系統。 三人胡亂聊著聊了好幾個小時,敲定基本的戰術還有tomb修改方案后才結束。 當夜駱崇宴就沒回去,給管家打了個招呼,直接睡在檬苑。 在他沒控制住自己前,他不能見他,更不能還住時家。 時晝從公司出來帶著程東去了個地方。程東一開始不懂怎么好端端的先生想起要來駱先生跟太太生前所在的實驗基地這邊。 兩人同樣一副嚴肅的神情從實驗基地出來,程東也罕見的沉默了。 程東心里想昨夜小少爺都做的這么明顯了,先生沒理由再裝傻,可即使再不想忍著,眼下這層紙糊的窗戶還是不能戳破。 先生要加速解決橫在他們兩之間的矛盾,不然他怎么能安心把小少爺放在自己身邊,讓他跟著受危險。 回來的時候時晝讓程東拐彎不回時家,程東會意直接拐到去往檬苑的長城路。 漆黑的車子關掉車燈停在檬苑門外,與夜幕融為一體。 時晝放下車窗看著二樓駱崇宴臥房的燈滅掉,好久他才收回視線。 他走到不遠處花園附近,借著月光跟程東要了根香煙。 時晝低頭咬住煙嘴,垂下的臉一半陷入黑暗,拖出略長的陰影,抬手捏著打火機點燃。 一縷灰白色的煙霧從嘴邊飄出,模糊了時晝那張攝人魂魄的臉,他半瞇起眼睛,眉頭浮現揉雜一塊兒的繁緒。 月光落在他深灰色大衣的兩邊肩頭,仿佛千斤重的擔子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