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憶香一陣贊嘆,卻又疑惑道,“今夜中秋佳節,玄臻真人這詩似乎不應題?” 一聽憶香的點評,眾人對玄臻詩作更加感興趣了。 “施真人,怎么樣?” “誦讀一個!” 擠不進來,又想看玄臻詩作的其他修士,紛紛附和,施春也就大聲朗讀起來。 “《臥春》 暗梅幽聞花 臥枝傷恨底 遙聞臥似水 易透達春綠。 岸似綠 岸似透綠 岸似透黛綠?!?/br> ------題外話------ 讀上幾遍,哈哈哈哈哈~ 還是要皮一下~ 卷1:第二十五章 詩你太美 遙聞臥似水,易透達春綠——要問我是誰,一頭大蠢驢?! 等等! 施春的朗誦,已經讓林修硯驚奇的像一根木頭坐在那里,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原有的認知被顛覆了,剛剛自己所看到的,并且認為的意境極美的一首詩詞,竟然是這樣的?! 就在林修硯震驚之余,施春已經讀完,像林修硯這樣聽出不對的大有人在。 憶香像林修硯一樣呆在原地,回過神來后從桌上拿起宣紙,將宣紙取在手中小聲念了一遍后眸子里亮光一閃,似乎若有所思,立馬又返回去重新又看了一邊,小聲緩緩又默念了一遍,頓時俏臉憋紅,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香肩顫動不已,忍笑忍的很辛苦,臉憋的很紅。 “此詩意境太美,施道友不妨再為我等讀一遍?!本驮谶@時座位上的溫良,眼帶著笑意開口。 而始作俑者玄臻,一臉震驚的看向溫良,溫良與之對視上,露出一個略帶深意的微笑,這笑意不像前幾次只淺淺的在眼角,而是深入眼底。 溫良出口,施春當然不會不給元嬰真君面子,自然也就又重讀了一遍。 “《臥春》 暗梅幽聞花 臥枝傷恨底 遙聞臥似水 易透達春綠。 岸似綠 岸似透綠 岸似透黛綠?!?/br> 這一次聽,林修硯算是聽全了,在他耳里施春讀的是: “《臥春》——《我蠢》 暗梅幽聞花(俺沒有文化) 臥枝傷恨底(我智商很低)。 遙聞臥似水(要問我是誰), 易透達春綠(一頭大蠢驢)。 岸似綠(俺是驢),岸似透綠(俺是頭驢),岸似透黛綠(俺是頭呆驢)?!?/br> 聽著,還像某個旮旯的口音...... 憶香已經憋不住捂著小嘴,笑的直不起腰來,場中一些腦袋靈活的修士,自然也跟著笑了起來。 施春見狀,一臉懵逼的看著憶香,“這首詩,有這么好笑嗎?” 何止是不好笑,簡直是一點也不好笑,施春不明所以,這首詩怎么也跟好笑扯不上邊吧。 看著施春一臉懵逼的樣子,憶香咯咯笑出聲來,笑的花枝亂顫,笑的都快要斷氣了似的。 在施春記憶中,憶香從來都是美艷大氣、儀態萬千的,向來注意形象,哪里有像今天這般失態......這還是他平時見到的女神嗎? 聽到賓客跟著笑得歡快,施春更懵了。 怎么回事?究竟發生了什么?難道說我讀的有問題?! 心底疑惑三連問,不明所以的施春又焦又怒,眼睛瞟向作詩的玄臻,想要引開話題,“玄臻真君,此詩意境雖美,卻好像不符合今晚中秋明月的主題吧?” 玄臻還沒有來得及接話,便有一千里傳音符飛到他的身前。 玄臻接收傳音符后,站起身來對著眾人拱手行禮,“實在是抱歉了,舊友有事找玄某,我便先行一步了?!?/br> 說完,玄臻嘴角輕彎看向施春,“施道友,春花秋月何時了,怎能只吟誦秋季不吟誦春季?今夜中秋明月應題之作,在那張紙的背面,至于前面的《臥春》,是我一時戲作,這首詩詞和施道友有緣,你倆都有‘春’字,就贈與施道友了?!?/br> 詩成拂衣去,深藏功與名,玄臻帶著兩徒弟離開。 眾人往玄臻背影消失,這才將視線重新轉移到那張紙上,施春將其翻過來: 《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詩詞末尾,還題有“蘇軾”落款。 ...... “師尊,你剛才是在罵那個敢明目張膽叫思春的嗎?”肖花花睜著大眼睛看向玄臻。 “花花真聰明?!毙槲⑿γ嗣せɑǖ哪X袋。 等到玄臻領著倆徒弟出來,走著走著走到花寂街盡頭向城外的河,河上有一座橋橫跨岸東與岸西,河上飄著一個又一個花燈,又紅又亮十分好看。 肖花花看到河邊有一家賣花燈的,興奮的沖上前去:“師尊,師兄,我們也去寫一個吧!” “老爺爺,給我三個花燈?!毙せɑ贸鲮`石遞給賣花燈的老爺爺。 那位老人似乎已經年過半百,頭發和胡子都已經白了,手里還拄著一根拐杖。 他微笑的看著三人,最后將目光落在玄臻身上,以及玄臻身后背著的鶴唳上面,“這些花燈都是我親手做的,要花燈可以,但我不要靈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