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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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斷了盛灼的思路,一轉頭就對上謝溪又的眼神,她正坐在餐桌上辦公。 你真想好了? 盛灼自然知曉她說的是什么意思。 想好了,館長和袁老師都給支出去了,其他的...不能貿然行動,溫白一定盯得緊,若是在這個時候把袁一或者是一些親近的家屬轉移出去,打草驚蛇不說,主要是怕出了s市,我鞭長莫及。 謝溪又點點頭,微沉的聲音淡淡的,我這邊不用你cao心,我會保護好自己,你和溫白的事,你既然想自己解決那就自己解決吧。 盛灼看得出來,謝溪又有點生氣了,這還是頭一次如此冷淡的與自己說話。 而且這個時候的西柚醫生,絕不是簡簡單單撒個嬌或是親親抱抱可以哄好的,她十分清楚個中危險,也是真心誠意的想要提供些幫助。 盛灼眨眨眼睛,沒說話。 這些她都懂,但她也是有骨氣的。溫白心有不甘,她自己又何嘗不是滿腔怒火呢?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讓,只換來溫白愈發瘋狂的進攻。 是, 她是可憐溫白孤立無援,可憐溫白與自己一樣是個生下來就被厭棄的孩子。 可這不能成為借口。 溫白瘋沒瘋盛灼不知道,她只知道,再繼續就沒有意義了,一場勢均力敵的棋局,本應殺伐果決進退有度,可她溫白越線了。 棋局已經變得冗長而枯燥。 盛灼等不及了。 長久的沉默橫亙在二人中間。謝溪又慍怒地盯著電腦屏幕,盛灼固執地低著頭。 緊張的氣氛讓火勺不解地左右看著她們,最后還是選擇了長期飯票謝溪又,走上前去用腦袋蹭著她的小腿。 謝溪又低下頭深吸一口氣,安撫地摸摸火勺軟綿綿的腦袋,還是起身走到盛灼身邊坐下。 盛灼的眼睛看著自己布滿細小傷痕的手,長而密的睫毛一動不動,直到謝溪又將她的肩膀攬過去。 是我話說重了,我只是覺得你不該和她玩這種危險游戲。 盛灼抱住女人柔軟的身體,將臉埋進她的頸窩,悶聲說了句別擔心。 這確實是危險游戲。 死亡左輪游戲曾在動亂年代風靡一時,六個彈倉只有一枚子彈,對準太陽xue輪流開槍直至子彈射出。 這個游戲最多可以容下六個人一起,將生命放上賭桌,沒有任何外在因素能左右,就是簡單粗暴地用一把槍來決定生死,冰冷的槍不會心軟不會猶豫。 溫白的局也很簡單,甚至更殘忍。她要逼盛灼在自己的命和他人的命之間,做出抉擇。 保護他人,分散戰力 深入無主街區的任務盛灼不可能交給別人,如果溫白全部戰力集結,盛灼必然九死一生。 保護自己,集中戰力 倘若溫白真的派人去堵截,倘若出了意外呢?盛灼贏了又有什么用處?能用她溫白一人的命將死人還魂么? 這場左輪游戲。 兩個參與者,兩個彈倉,一枚子彈。 扣下扳機即見生死。 第120章 前夕 小年前一天。 市警察局門口, 幾臺不起眼的黑色轎車排成長龍,沿著街道緩緩駛離, 車輪在雪地上留下一條條斑駁的印記,如來時一樣低調。 街尾的車內,盛灼目光沉沉,目送這些中央掃黑辦的警員離開。 總算是走了。 阿梟長舒一口氣。 雖然這半年來青梟老實得很,但總覺得心里打鼓。 阿梟也感慨良多,回憶起半年前許小波怒罵盛灼的場景, 不禁一陣后怕。若是盛灼狠下心來,青梟就是第一個被開刀的。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盛灼淡淡地說,直到那長長地車隊消失在盡頭, 才收回目光,隨手將車內音響打開。 唉, 紅風沒了,山魁也損失慘重, 龍骨堂倒是沒受什么影響,自從曲老爺子重新接手后進行了大洗牌,嚴格來說, 西城甚至比我們還要早的走上了正軌。 阿梟不在意盛灼的陰陽怪氣, 將視線挪向窗外, 樹枝上掛滿了雪花,街道在寒風中顯得蕭瑟了許多。 快要過年了啊。 他輕聲說。 嗯。 盛灼看向街角處,那里有幾個圍著厚圍巾的男人,擺了三四個小攤, 五花八門的對聯被紅繩串聯起來迎風搖擺, 男人們坐在成箱的鞭炮上,似乎在說著閑話, 不斷有白色霧氣從圍巾中冒出來。 你買鞭和禮花了么? 盛灼突然問。 買了,早買好了,今晚過十二點準時放。 阿梟輕笑一聲,我們家那過小年都是祭灶神,沒有放鞭的習俗,還是來到這后剛哥告訴我的,年年都是他親自去買。 今晚你留在蛋殼放吧,盛灼沉聲說。 阿梟用手指在結霜的車窗上胡亂劃著,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