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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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看別人玩過,還有那種五顏六色的糖,裝在一個大塑料瓶里,兩分錢五個。 謝溪又回憶起童年未曾品嘗過的美味。 我知道,看起來很好吃,我鄰居家有個小男孩,整天流著鼻涕吃這個糖,甜得他不停流口水,他就傻乎乎地站在風口,不知道先擦鼻涕還是先擦口水,兩個袖子都不夠他用的。 盛灼笑著說起小時候的趣事。 我都沒吃過。 謝溪又也感慨良多。 我當時是沒錢買。 盛灼言語間有些遺憾。 我當時是大人們不讓我吃。 謝溪又忿忿不平。 改天去找找還有的賣么。 我記得明蘭路有家小賣部好像有哎...... 現在去看看? 怎么走呀,你知道路么? ...... 第117章 計劃 謝溪又在四天后啟身趕往首都, 當天傍晚,盛灼在蛋殼對面的垃圾桶上方, 發現了一個冰紅茶的瓶子,喝了一半。 這是和溫聿約好的接頭暗號。 阿梟勸她最好還是不要赴約,因為溫聿的陣營問題始終存疑,尤其是在這個多事之秋,一著不慎滿盤皆輸。 可盛灼還是去了。 單身赴會,甚至沒帶一把槍。 天臺上的風更大了, 呼嘯著卷起衣衫,盛灼裹緊外套,尋了個背風的墻角坐下。 你還真的敢來? 溫聿的聲音從一旁的板材后響起, 許久不見他清秀的臉上滿是胡茬,額前的碎發被風吹的貼在臉上, 眼窩深陷,看起來疲憊又滄桑。 李唯民的事不是你的錯, 我自然也怪不到你頭上。 盛灼的目光不著痕跡地從他消瘦的手腕上掃過,沒有主動問起他的近況。 溫白是個誰都不信的人,她突然間就召回了四個身手極好的人, 溫聿眉宇間有化不開的憂愁, 我甚至都不知道這些人是什么時候被派出去的。 盛灼點點頭, 不打緊。 我還以為你不會再信任我了,溫聿低下頭自嘲地笑了,如果連你都不信我了,我還真的不知道該下一步該如何走下去了。 盛灼沒說話, 盯著昏暗暮色下的萬家燈火, 陷入沉思似的出了神。 我這次來,是告訴你溫白最終的計劃。溫聿的聲音很堅定, 裹挾著nongnong的恨意似的咬牙切齒地說。 盛灼微怔,最后的計劃? 玩這么大? 代價就是我的左臂廢了,差一點就把命留在那。溫聿掀開外套,露出自己軟趴趴的左臂,眼底盡顯狠厲之色。 她打算在除夕夜行動,在炮竹聲的掩護下,槍聲不會過于突兀。 除夕? 盛灼著實是沒想過她會選在這樣一個闔家歡樂的日子,不讓人過好年可是大忌,日后在道上豈不是人人唾棄? 不過轉念一想,屆時她坐上頭椅,哪個不長眼的還敢觸她霉頭。至于那些背后念叨的閑言碎語,溫白也不會在意。 是,她不想和你正面起沖突,屆時她會將人手分為兩伙,一伙人在明面上與青梟拉扯,但不會真的打起來;另一伙人會在暗中尋覓你手下的人,以及...他們的家人,甚至是你在意的人。 溫聿的話好像是一桶刺骨的冰水迎頭澆下,盛灼不禁通體生寒,她闔上眼睛眉頭鎖死,良久才找到聲音似的問: 你說什么? 你聽得一清二楚,我不想再重復了,溫聿低聲罵了一句,她已經瘋了。 盛灼捋了捋被風吹亂的長發,仍然不愿意相信溫白會做出這樣的事,會不會是...發覺你的身份,故意說給你聽的,這樣的話,如果我分出戰力去保護那些人,正面沖突便不占上風。 溫聿搖搖頭。 她自己與我們說的計劃,而我這條手臂,不過是因為我提出了些異議,付出的代價。 盛灼張張嘴,不知道說什么。動輒廢手臂的溫白,好像是另一個陌生的人。 另外三個和李唯民一樣的打手,也都分散開去調查你們的老底了。 溫聿嘗試著握緊左拳,用力到全身顫抖也只能虛虛攏起手指,他面色蒼白,眼中猩紅一片,沉重地喘著氣。 我一定要親手,廢了她。 盛灼將舌尖抵在虎牙上,清晰的疼痛讓她眨了眨眼睛,除夕那天,她會在哪? 無主區的一個民房地下室,在東城和南城的中間,進可攻退可守。 溫聿全盤托出,那天晚上,定下的時間是十二點,但這個我沒辦法保準,時間她隨時可以改。 盛灼點點頭。 我知道了。 還有,你那個...女朋友,謝家的那個,溫聿頓了頓,讓她別來s市,至少除夕前三天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