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顧瑾思還在開心，在她旁邊的李瑾瑜開始后悔夸她了。

    然而在后排和榮芝坐一起的趙曼曼可就沒這么好的心情了，一方面是擔心榮芝會突然變出來一把刀或槍，另一方面是，誰和殺人犯坐一起心情會好??！

    目不敢斜視的她想找個話題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瑾思，你是怎么知道從你旁邊過的人就是她的？”

    一旁的人身子抖了一下。

    顧瑾思轉身看榮芝，用鼻子在周圍聞了一下，說：“氣味?！?/br>
    “每個人身上都會有屬于自己的氣味，那天在雨里我和她接觸過，所以剛才她從我旁邊路過時我一下就聞出來了?！?/br>
    榮芝笑了，她原本以為自己的對手是李瑾瑜，可是還沒交鋒她就被這個剛來警隊的小姑娘識破了。

    “李瑾瑜，沒想到你的手下這么聰明，比當年的你聰明多了?！?/br>
    李瑾瑜沒有搭理她，顧瑾思卻聽不得了：“榮芝，你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還是好好想想你以后的生活吧?！?/br>
    總部派下來的人一回到雁海就回總部匯報情況了，顧靳國對李瑾瑜一行人贊賞有加，原本還擔心她們搞不定，看來是自己多慮了，同時他也看到了自己女兒的成長。

    “爸爸，我跟您說，這次的嵐苛太有趣了?！鳖櫦掖笮〗憔谷话岩粓黾ち业淖ゲ缎袆涌闯闪擞螒?。

    “我看啊，是瑾瑜的指揮得當吧，不然你們可就放著這么一個大活人跑掉了?！?/br>
    這次顧瑾思沒有反駁，或許是興奮得沒有在意，或許是她也贊同這句話，顧靳國能看出自己女兒對李瑾瑜態度的轉變，這也是他愿意看到的。

    而此時的分局里，王秉文正悲催地寫著檢討，趙曼曼忙著跟李瑾瑜連夜審訊榮芝，這次的立功人卻在家里吃著上次李瑾瑜買回來的水果，翹著二郎腿看電視呢。

    通往海西的k2045次列車上，一個女人正在打電話，旁邊放著一個背包，電話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知道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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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狗鼻子·瑾思

    趙·膽戰心驚·曼曼

    第18章

    “榮芝，簡述一下你和宋子林的犯案過程吧?！?/br>
    趙曼曼不斷在電腦上打字，李瑾瑜看著手里的筆記沒有抬頭，負責問話的是季存風，刑警隊里最帥氣的一名男警，雖然對于這個稱號劉長右一直心存不滿。

    坐在對面的女人低著頭一句話不說，一路的顛簸加上沒有休息，已經讓她的發型顯得有些凌亂了，可就是如此凌亂的發型下也能看出這個人姿色不錯。

    難怪能吸引男人。趙曼曼在心里想著。

    “或者，我換一個說法，你和宋子林是如何誘拐那些男性并進行殺害的？”

    得到的仍然是無盡的沉默，若不是那雙空洞的眼睛盯著地面，季存風可能以為這個女人睡著了。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問話的、記錄的都沉默了，榮芝始終不開口，一直沒有說話的李瑾瑜卻起身離開了，趙曼曼和季存風的目光跟隨著李瑾瑜的背影一直到審訊室的門再次被關上。

    李瑾瑜的離開讓椅子上一直低頭不說話的人第一次抬起頭，季存風抓住了這次機會：“榮芝，你可想到什么了嗎？”

    “讓李瑾瑜來，不然我一個字都不會說的?！边@是她今晚說的第一句話，聲線里有長期未進水的沙啞。

    “榮芝，搞清楚你的定位，你沒有資格來提條件，我勸你還是趕快說出來，不要浪費大家的時間?！奔敬骘L明顯有些怒氣了。

    現在已經是凌晨了，審訊到現在，過去了兩個小時，在這期間榮芝除了低頭沉默，甚至都沒有改變過姿勢。

    季存風抬頭看了一眼監控器，他相信李瑾瑜正在監控另一端看著她們，他起身走向榮芝。

    “宋子林已經認罪了，按照規定，他最后的結果是無期徒刑甚至是死刑，你在這死咬對他一點好處都沒有，最后你還會多一項包庇罪?！?/br>
    榮芝還是沒有反應，季存風看著監控器搖頭，然后叫上趙曼曼離開了審訊室。

    “李處，這個女人怎么說都沒有情緒變動，我剛才靠她那么近觀察，她的脈搏竟然還能保持平穩?！?/br>
    季存風擅長心理學，是個審訊高手，他擅長從嫌疑人的微表情上判斷其內心的真實想法，同時他也善于分析犯人的說謊傾向。

    原以為審一個女人很輕松，但是兩個小時過去了，最終還是無功而返，這對于他來說簡直是一種挫敗。

    當榮芝的眼睛終于對上監控時，李瑾瑜才拿過季存風的記錄本走進去，趙曼曼猶豫自己要不要跟，最后還是放棄了，她猜榮芝一定希望只有李瑾瑜一個人。

    榮芝聽到開門聲抬起頭，沒有波瀾的眼眸終于有了生機，她歪著頭看著進門的人，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好久不見，李瑾瑜?！?/br>
    “你和他的語調一模一樣，不愧是夫妻?！崩铊ぐ延涗洷痉畔抡驹谒恼龑γ嬗^察著她的表情。

    “你見過他了？”

    “兩天前剛見過，他憔悴了不少，不過說話還是那么咄咄逼人和傲慢自大?！崩铊せ貞浨皫滋炜吹剿巫恿值臉幼?。

    “那件囚服穿在他身上還挺合適的，只可惜他孤單一人，也沒人進去陪他?！?/br>
    她說完還側身更靠近了榮芝一點，用著只有她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你說，監獄里有沒有和你一樣靠□□進去的人呢？他們都是男人，怎么忍得住生理上的需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