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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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仿冒的特殊紋路表明了它的身份—— 玄武皮,佩之可驅百毒。 這是高純度的玄武血脈在蛻皮時留下的。 和活著就能放的朱雀血不同,玄武血脈每隔三千年才蛻一 次皮,而目前大乘期的壽限平均在五千載。因此加上胎皮,一個玄武血脈一生中也最多褪出兩張皮。 而這還只是理論上,大部分修士,是活不到三千歲的。 玄武皮的稀罕程度不言而喻。 盒子中的皮色澤偏白,柔軟輕薄,接近人膚,正是一張胎皮。 見到想要的東西,應歲與這才說起附靈骸骨:“你要的東西我帶出來了。但是——” 一句轉折讓宇文佾神情嚴肅起來。 “在獲取附靈骸骨的過程中出了一些意外,骸骨被勝殊娘娘的法器所擊中,受損嚴重。我雖及時補救,但依舊留下些小問題。 現在,疫女之靈與那截骸骨你只能要一樣了。選吧?!?/br> 果然想要使詐。 宇文佾面色不善:“我之前說的很清楚,是要附靈骸骨。除非是完全的附靈骸骨,否則你無法得到最后一味解藥主藥?!?/br> 應歲與做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可現在客觀事實就是如此,我也無法改變什么?!?/br> 這段話宇文佾一個字都不信,但對方這般說了,意思便是只想給他一樣——雖然他懷疑應歲與一樣都拿不出來。 他將裝玄武皮的盒子一合:“既然如此,那報酬也要打折。這張玄武皮不能給你們了?!?/br> 應歲與:“我拒絕。要么全額報酬,要么交易取消?!?/br> 他敢這么開價,自然有倚仗:“現在我已經知道了三味主藥,并非不能破解出第四味。這樁交易于我非是必需,只看你需不需要了?!?/br> 宇文佾認為他在虛張聲勢,正要回“那就取消”,就看到應歲與拿出了兩個盒子。 一個里面散發出疫女的氣息,而另一個里面則是他留在疫女身上的母毒毒種的氣息。 原來應歲與真的從伏魔塔里拿出了東西! 一直的懷疑被打破,宇文佾忽然沒了十足的信心?;蛟S,應歲與真的能破解出解藥? 宇文佾沉下臉,他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從一開始就被算計了。 這場交易就像一場牌局。 應歲與手里的四樣東西,和他手里的四味解藥,組成了他們各自手中的四張牌。而東西對他們的重要性則決定了牌面的大小。 比如,朱雀血對他來說有用,但不是非要不可,便是一張“小牌”;而第四味藥對應歲與來說可有可無,便成了他手中的“小牌”。 出牌的順序能決定牌局的勝負。 只有最后留在手中的牌面夠大,才能夠從對方手中敲詐出更多的東西。 應歲與便是通過戰術安排與心理暗示,引導他忽視了交換順序的蹊蹺,一步步將交易推向對自己有利的局面。 而他自認為手握應歲與師兄的命脈,穩坐上風,便掉以輕心,甚至沒有覺察到“牌局”的開始。 現在,應歲與拿捏住了“最大一張牌”。 他要么放棄附靈骸骨,要么接受當前的價碼。 此時并非飯點,旅店中只有他們三人。 一旦都沉默不說話,周遭便陷入了讓忐忑的寂靜。 宇文佾在思考,應歲與也不催。 主動權置換,這一次輪到宇文佾計算動手與妥協的盈虧了。 “我要她?!?/br> 最后,他做出了決定。 應歲與也干脆地將裝疫女之靈的盒子推到了他面前。 宇文佾打開盒子,里面并非疫女的原生骸骨,而是一截灰暗古拙的骨頭。 他一愣,不自覺道出了骨頭的來歷:“不化骨?” 鶴云櫟也很驚訝。 應歲與將疫女之靈轉移到這截骨頭上時他也在,他只猜到這截能承載凡人靈體,護其不散的骨頭不簡單,卻沒想到就是傳說中的“不化骨”。 關于不化骨,鶴云櫟只在顧決云口中聽過一點,并沒有深入,后面也沒能在云霄派的藏書閣中查到相關知識。因而對此物的了解并不多,短暫訝異后便沒有很在意了。 但宇文佾很清楚這根“不化骨”的分量。 “不化骨”除了這種骨頭,也代指鬼修的一種修行方式。于已死的怨靈而言,此骨就像人類的靈根,有了它才能進行修行。 據傳所有的不化骨都來自十三位鬼修老祖身上。 珍貴程度并不比玄武皮低多少。 而應歲與明顯是要將這根“不化骨”和疫女之靈一起給他,憑白賜給疫女一段成為鬼修的機緣。 宇文佾不理解。 應歲與費盡心機只為了做這樣一筆虧本買賣? 他圖什么? 被算計的怨恨由困惑取代。 應歲與當然沒有大方到這個程度,按他的一貫行事,是不會為無關之人付這么高的價碼的。 ——除非是弟子在旁邊掩飾不住地散發憐憫與疼惜。 剛出生的幼獸和充滿欺騙性的人類幼崽也就算了,為什么對一個年紀不小的女人也能產生“父愛”??? 應歲與心里的困惑其實并不比宇文佾淺。 在沉默的不解中,雙方完成了最后一味藥材的交易。 收到最后一張紙條的應歲與并不急著走,繼續說道:“對了,有一件事我得告訴你。為了帶出這個疫女,我對她撒了一個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