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我能為霍蘭希做點什么嗎?”溫僑道。 “恐怕要暫時委屈你在這里待一會,我先去看一下情況,我會叫beta士兵在門口守著,你暫時不要離開?!币谅鍫栒f完就離開了。 “我明白?!?/br> 溫僑待在原地也沒閑著,按照記憶中學習過的流程,將霍蘭希的幾把私人佩槍清理干凈后放回箱子里。 不久后,有位少尉軍銜的白大褂軍醫火急火燎跑進來,告訴他霍蘭希那恐怖的躁狂期終于真真實實來臨了! 軍醫急躁地解釋:“上將先前已經進行了太多次過量強效抑制劑注射,再繼續下去,只怕副作用會給大腦留下永久性損傷?!?/br> 現在整個墨撒高地指揮部只找得出溫僑一個omega,如果他愿意配合對霍蘭希進行安撫,那簡直是整個軍區乃至整個帝國的救命恩人。 “你放心,我們不會強迫你做選擇,也會盡量保證你的安全?!避娽t渴望的目光盯著溫僑,像餓狼盯著煮熟的rou。 溫僑不在乎什么救命恩人的虛名,霍蘭希的躁狂發作是他間接引起的,也理應由他來承擔責任。 更何況,他也做不到在霍蘭希掙扎受難時無動于衷。 霍蘭希將自己關進了關押特殊戰俘的密閉艙里,艙內完全封閉,不借助任何照明系統的情況下,幾乎黑的伸手不見五指。 臨時指揮所的其他長官拿權限來開了門,溫僑摸索著走進去,艙門在他身后嘭一聲落了鎖,他聲音有些不穩:“我可以開燈嗎?” 現在的密閉艙就像是個巨大的密閉發射器空間,又在里面引爆了大量的炮火,濃郁的硝煙味幾乎到了刺鼻的程度,溫僑忍不住咳了好幾聲。 盡管他進來之前被軍醫注射了特殊抑制劑,仍然不可避免的感覺到無形的壓力,正在沖擊他的身體。 “他們怎么讓你進來了?”黑暗中響起那個冰冷的聲音,“出去?!?/br> 霍蘭希的聲音不嚴厲,但由于他在極力克制什么,聲音顯得有些扭曲,好像隕石砸進了冰川里。 “那就先不開了?!睖貎S從善如流的哄道。 他摸著黑一點點向前挪,盲人摸象一樣,足尖膝蓋不時會撞上什么東西,疼得他一抽氣,停下來緩一緩,然后繼續挪動。 溫僑開始慢慢讓鳶尾香離體而出,他的信息素顯然比他的眼睛“看”的更清楚,輕而易舉便找到了霍蘭希所在的位置,變作一雙溫柔的手,開始撫摸那只暴躁的雄獅。 “你知不知道我為什么在這里?”霍蘭希冷硬的問他。 溫僑用像哄一個課上擾亂紀律發脾氣的孩童的語氣回答:“我知道,我知道你是怎么了,我也知道我在做什么,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在哪里,我真的有點看不清?” alpha的夜視能力是他的十倍不止,此刻霍蘭希一定能夠看到他摸來摸去的滑稽模樣。 眼見著溫僑要朝著堅硬的桌面撞過去,卻半點沒有要收斂力氣的意思,一雙手按住了他在半空摸索的手臂,將他整個人拽了過去。 溫僑悄悄松了口氣,如果霍蘭希再不出手,他可就要瞄著桌子尖一鼓作氣撞上去了。 雖然他看不清,但辨別擺設的模糊輪廓還是可以的。 讓霍蘭希主動打破僵局,總比他強迫對方接受他的存在要好得多。 溫僑被霍蘭希箍進懷里,后背撞上了他的胸膛,這人力氣真的很大,勒的他骨骼生疼,耳邊帶著氣息聲的威脅一字一句落進他的耳朵:“你不知道我會對你做什么,躁狂期的alpha是退化的牲畜,只剩下交.配與標記的本能?!?/br> 溫僑聽見了他牙根緊咬的氣息聲,霍蘭希的手掐在他的腰上,力氣大到真的像是失去了理智,要生生將它掐斷,guntang的熱氣源源不斷噴灑在他貼著抑制貼的后頸。 這種單向抑制貼可以確保隔絕外界信息素對腺體的干擾,但不會阻礙腺體散發的信息素流出。 “我會撕爛你的衣服,咬碎你的腺體,然后會發生什么,還需要我繼續說嗎?!被籼m希的威脅很平靜,那聽起來根本不是威脅,而是陳述一個既定事實。 他還沒有放棄將溫僑趕走。 但溫僑卻似乎發出了一聲輕笑,像他無數次站在霍蘭希對面,表情無辜的給他留下一堆爛攤子時的感覺一致。 溫僑看不到對方的臉,卻也能想象出這人現在的表情有多臭,他握住霍蘭希按著他脖頸的手,一邊大膽的用安撫信息素去觸碰身后這個發狂的獅子,一邊帶著笑意說。 “如果是這樣的話,似乎也沒什么,你還可以咬斷我的喉嚨,讓我死得其所?!?/br> “你救過我很多次,我總要還的?!睙o數次被你救下的生命,還給你也理所當然。 第19章 逃婚第19天 這一次,霍蘭希沉默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 黑暗中的對峙終于結束時,霍蘭希捂著溫僑的眼睛打開了壁燈。 似乎是溫僑的安撫信息素起了作用,他感覺到身后alpha的情緒有了平靜的跡象,噴灑在他耳畔的呼吸聲逐漸由急促轉向溫和,短暫的安靜下來。 房間里濃郁的硝煙味與鳶尾香正一點點糾纏在一起,逐漸變得密不可分。 但他的手心還是guntang而燥熱,待溫僑適應了周圍的光線睜開眼睛時,霍蘭希已經離開了他身邊,面無表情站在壁燈照不到的昏暗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