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幾乎可以稱為恨意(兔男郎)
祝棲遲沒忘記自己穿的是一本言情小說,里面是有本來的男主和女主存在的。 所以她捏著曾裝有紀氏集團偷稅漏稅與違法亂紀證據的U盤找上了男主翟舒陽。 翟舒陽的祖父是警視廳高層,父親沒有子承父業,而是與翟舒陽母親白手起家,做成商業龍頭,兒子又考上警察學院,繼承了家族在警視廳的人脈。 男主算是標準的“貴族警察”,案子專挑難搞的,去現場開奧迪,住市中心寸土寸金的高層公寓,不用顏西柳的名義找他,祝棲遲頗費了一番功夫。 高檔住宅區物業置有專門的會客區,祝棲遲到的比預定時間早十五分鐘,又多等了半小時,喝了一肚子菊花茶,翟舒陽才姍姍來遲。 他穿著價格昂貴的白色休閑西裝,皮鞋锃亮,黑色短發做了造型,狹長的眼角與上揚的眉峰都透出強大的自信與骨子里的傲然。 和顏總裁走的是截然不同的風格。 頂著男主暗帶懷疑的視線,祝棲遲揮揮手,先讓他驗貨。 金融犯罪對翟舒陽來說是個陌生的領域,但他不是笨蛋,對著真實財務賬表看不出什么,但違法亂紀的證據可再熟悉不過。 翟舒陽合上電腦,眼神深沉中雜著審視,尖銳地盯著對面的女人。 對方漫不經心地用小勺攪著咖啡拿鐵,也不喝,就那么垂著眼坐著。 外表的乖巧嬌美與她做出的事形成鮮明對比,翟舒陽也忍不住起了興趣:“你是怎么弄到手的,這個?” 他晃了晃U盤。 “爛問題?!弊t按了按鼻梁,“怎么弄到的重要嗎?!?/br> “的確不重要?!钡允骊栴D了頓,露出一個饒有興味的眼神:“你真神秘啊,X小姐,這種來路不明的證據可不好用?!?/br> “拜托人辦事,總要交代點什么吧?” 祝棲遲搖搖頭:“你對匿名舉報電話要求也這么多嗎?” 翟舒陽盯著她的雙眼,緊追不舍:“你是紀氏的仇家還是競爭對手?別說什么正義人士,我不會信的?!?/br> “兩者兼有?!迸寺冻鲆粋€淺笑,“我能確定一件事,看了紀氏的犯罪證據,你這樣的人一定不會放手。我的確不是正義人士,但翟警官一定是?!?/br> 很不幸,被她說中了。 翟舒陽將U盤放進辦公包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我們應該是第一次見面,為什么這么信任我?” “是啊?!弊t站起身。 她只背了個小包,所以離去的動作也相當瀟灑。 “雖然我們是第一次見面,但……我知道你值得信任?!?/br> “希望你能拯救這個世界?!?/br> 祝棲遲認真地看了他一眼,接著轉身離去。 翟舒陽錯愕地目視女人的背影遠去。 拯救……世界? “這種期待也太高了吧?”翟舒陽不甚滿意地敲了敲電腦?!皠e把那種期許隨便放在我頭上啊?!?/br> ****** 祝棲遲一直在外面晃到暮色四合。 這兩天她循著紀勞倫給的線索見了不少人,翟舒陽是倒數第叁個,還有兩個仍在城寨,所以祝棲遲放在最后進去尋找。 家里有私人影院、游戲室、健身房、游泳池,花園里還有個小溫室,祝棲遲咸魚起來,一整天都窩在游戲室不帶動彈的。 和顏西柳關系變得親密后,曬太陽也放在花園,出門就變成了一件偶爾才會發生的事。 ——“頭兒?!?/br> 有個聲音突然從不遠處叫她。 “我是一只自愿待在籠子里的金絲雀……”祝棲遲自顧自地笑出聲。 ——“頭兒,我們被包圍了?!?/br> “……沒事的,只是幻聽?!彼约旱氖?,重復道。 從她身邊路過的人投來奇怪的目光,祝棲遲避開人群,轉進角落。 自言自語是個壞習慣,瘋子才會自言自語,而這個壞習慣從兩周前再次找上祝棲遲。 ——“頭兒,你一定要活下去……” “別說了!”她忽然叫出聲?!伴]嘴吧!別說了!” 女人回頭看了一眼。 一道不太清晰的身影站在身后的不遠處。 年輕女人的胸口和四肢血rou模糊,像被什么野獸啃過一樣。 祝棲遲心臟砰砰地急速跳動著。她后面站著的人漸漸多了,一道又一道,向后延伸,延伸,最遠處的是個男性。 他缺了一條胳膊。 隔著那么遠,祝棲遲仍然奇怪地能將一切細節看個清楚。 男性身上也有咬痕,不過與野獸的啃噬痕跡不同,更像人牙齒留下的印記。 祝棲遲有點呆滯地看著自己微微痙攣的手指。它們剛剛只是微微抽痛,現在是劇痛。 只要她還活著,噩夢就永遠都不會結束。 一道音樂聲打破沉寂。 手機在褲兜里嗡嗡震動,祝棲遲動作機械地接起,就聽見熟悉的聲音從對面傳來:“顏夫人,天都要黑了,還不回家?” 顏西柳的聲音低沉溫文,卻帶著一種威脅的意味。 身后的人影們消失了。 “祝棲遲?” 手機里傳來疑惑的疑問聲。 “是你把我趕走的吧?!弊t定了定神,說。 “狠心地把籠中鳥趕到外面風吹日曬,反而怪我不回家?” 電話另一端沉默片刻,聲音變得柔緩親昵:“……是我不對?!?/br> “找個地方休息,我去接你?!?/br> “顏先生不鬧別扭啦?” 男人沙啞地笑起來,胸腔的振動仿佛順著溫熱屏幕傳進她耳中:“我鬧過別扭么?” “你早上用枕頭打我?!?/br> 雖然沒打到。 他從善如流地道歉:“對不起,回來補償你?!?/br> “補償什么?” “珠寶,名車,衣服……年中有一場拍賣會,你看上什么,就買什么?!?/br> “聽上去不錯,可想來想去,還是顏總裁最貴最有價值?!?/br> “他不早就是你的了嗎?” “……真是狡猾的回答?!?/br> 她將電話換了一邊,抓了胸前一縷頭發在指間纏著玩:“好,那你猜猜我在哪?” 他報了個街道名,祝棲遲四處張望了一下,正好看見相對應的街道牌。 “手機的GPS?老狐貍?!彼f。 “也沒到老的地步吧?!?/br> 祝棲遲笑了笑,糟透了的心情變好了一點。 “你來這里接我,帶我吃飯?!彼p柔地命令道?!叭缓笪覀內コ钦?,我要給你看一樣東西?!?/br> ****** 下九流的聚居地與祝棲遲的想象別無二致。 自建的筒子樓林立成群,老舊陰濕,居民擠在一起,外來者無處落腳,是搶劫犯、毒蟲、賭徒,走私者的天堂。 顏西柳眼里含著點錯綜復雜的感情,混合了惡心、憎惡與零星懷念。 牽著祝棲遲的手,無奈道:“怎么忽然要來這里?” “想在這cao你啊?!弊t看著他的眼睛,報以微笑?!澳悴皇沁€問過我么?!?/br> 是有這么回事。 顏西柳發現自己比想象中更不能接受這個地方,他心里覺得很惡心,不舒服,踏入城寨的這一刻,他似乎聞到一絲jingye和尿液與泔水混合的氣味。 從他自己身上傳來的氣味。 “你當時在想什么?” 顏西柳垂眸看過去。 女人的眼睛灼熱發亮,像是在期待他的回應,又想已得到了她想要的回應。 一陣怒氣徒然升起,他幾乎是下意識地扣住女人的肩膀,箍住她的下巴:“你覺得我在想什么?” 他像毒蛇一樣盯著她興奮的雙眼,聲音中透著一種前所未有的陰暗和冷酷。 “我問了幾個人,問他們還記不記得你,問他們是怎么對你的?!?/br> 祝棲遲仰著臉,下頷骨被掐得隱隱作痛,臉上的笑容還是那么甜蜜和煦。 “有的記得,有的不記得。記得的那一個,我全錄下來了?!?/br> “伊藤衡真死了,紀勞倫給我的視頻不夠全,顏先生還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br> “都重復一遍好不好?你答應過我的?!?/br> 顏西柳松開手,向后退了一步,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祝棲遲,你瘋了?!?/br> 他對她的底線越來越低,能容忍無度和粗暴的性事,能容忍她剜出自己的舊傷,不代表她能將那些傷痕輕蔑而鄙薄地玩弄。 “跪下!”祝棲遲忽然沖他吼道。 顏西柳沒有動,下一秒,一股巨力就按著他的肩膀、打彎膝蓋,迫使他跪向泥濘骯臟的地面。 有那么一瞬間,一股不知該稱為興奮還是恐懼的電流打穿了他的脊骨,他的身體軟了下去,又被強迫著挺直。 一個東西緊跟著落在地上。 那是件皮質的、全黑的,布料極少的衣物,幾乎像一個可穿戴的束腰,屁股后面開了個洞。 她又扔下來兩個東西。 黑色兔耳發箍,還有毛絨絨的白色兔尾肛塞。 他看著那些熟悉又陌生東西,不由自主地打了個激靈:他曾在賭場里穿過一模一樣的情趣衣物。 他的目光茫然又困惑:“為什么?” “好好看著我?!弊t摸了摸他的臉?!耙驗槲揖褪沁@樣的?!?/br> “不是說要補償我么?現在,穿上它,或者我走?!?/br> 顏西柳無言地看著她。女人的聲音冷靜,但臉色慘白,眼睛深陷在眼眶里。 他吸了一口氣,深得整個胸腔都在隱隱發痛,骨節被捏得泛白,但還是撿起了地上的輕薄衣物。 手伸進暗處,解開休閑褲的皮帶,慢慢往下褪。 褲子被踢到一邊,內褲也是。還有襯衫和薄夾克。 蒼白的腿伸進緊身服,那東西短得可怕,卡著腿根,連胸前的兩點都遮不住。他的動作很慢,精神高度緊張,一直在捕捉附近來往的腳步聲,提防不知什么時候會在頭頂打開的窗子,和出來抽煙的人。 幾條細細的束帶都被系緊了,粗糙的皮質內襯在赤裸敏感的肌膚上蹭出些許隱痛。顏西柳背后滲出汗水,在祝棲遲的注視下戴上發箍。 軟綿綿的兔耳朵一只挺立著,一只半垂,顯得有些滑稽。 “還有?!彼f。 他僵了一會兒,握著肛塞,弓下腰,粗暴地向身體深處摁去。 干澀的xuerou被強制拓開,兔尾固定住時,顏西柳眼里的情緒幾乎可以稱為恨意了。 “很好?!?/br> 祝棲遲低下頭,親了親他因恥辱而泛紅的眼角。 “就是得這樣才行?!?/br> -------- 小虐怡情。兩個精神都不好的人互相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