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
聽到這種不堪入耳的話,阮寧也沒有生氣:“我的身體,我想跟誰做,跟你有什么關系?” 宋序臣譏諷的勾起唇角:“那如果我在這里把你上了,是不是就有關系了?” 阮寧皺了下眉頭,反應很快,轉身就跑。 宋序臣反應也不慢,迅速地抓住她的胳膊:“想跑?學姐不會真以為,我叫你出來只是為了表白吧?” 阮寧掙不開,她看著手腕處,快準狠地咬了下去。 “??!”宋序臣吃痛,用力地推開她。 阮寧被這么一推,直接就順坡滾下去兩米,她頭暈的厲害,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宋序臣畢竟只是個大一學生,他見阮寧半天不動,心里害怕,來不及思考,丟下阮寧,就往山下跑。 顧淮舟今天給阮寧打了一天的電話,都沒人接,他找人問到阮寧這次住的酒店,晚上直接就開車過來了。 到了酒店,顧淮舟詢問了前臺,卻沒在房間里看到阮寧,他又在酒店找了一圈,也還是沒有。 這時,許知知因為擔心阮寧大晚上跟宋序臣出去,就出來看看阮寧回來了沒有。 顧淮舟在大廳看到許知知,疾步上前,厲聲道:“阮寧呢?” 許知知跟顧淮舟不熟,而且顧淮舟問的又是阮寧,她錯愕的張著嘴,好久才反應過來:“寧寧跟宋序臣出去了?!?/br> 聽到宋序臣的名字,顧淮舟眉頭一皺,他沒做多想,快速沖出酒店。 他在籃球賽上就看出來宋序臣對阮寧有意思,現在大晚上,兩個人出去指不定會發生什么。 他相信阮寧,但是他不相信男人。 顧淮舟是從山下來的,所以出了酒店直接往山上去,他跑了沒五分鐘,就看到從山上下來的宋序臣。 宋序臣看到顧淮舟神色變的很慌張,他下意識的去摸被咬的那只手。 顧淮舟捕捉到他的動作,上前抓住他的手看,看著虎口處的牙印,還有這人身上殘存的阮寧的味道,他瞬間失去理智,直接揮拳打在宋序臣臉上:“cao你媽??!” 這一拳著實不輕,宋序臣直接倒在地上。 顧淮舟上前揪著他的領口,吼道:“阮寧呢?!” 眼見事情瞞不住,宋序臣忍著臉上的痛開口:“在山上?!?/br> 顧淮舟還想再打他幾拳,但想到阮寧還在山上,不能跟這人浪費時間。他松開手,聲音陰冷:“阮寧最好沒事,你最好什么也沒做,不然我一定廢了你?!?/br> 顧淮舟丟下話,快速的往山上跑,他跑了很久,劉海都被汗打濕了,這時,前方一個晃晃悠悠的身影從夜幕里走了出來。 阮寧的臉慢慢清晰。 阮寧看到顧淮舟還沒來得及驚訝,就被他緊緊抱住。 她道:“你怎么來了?” 顧淮舟不說話,或許他自己都沒發現,此刻他的呼吸似乎在發抖。 阮寧剛才被宋序臣推摔在地上,扭到了腳,沒辦法正常站立,現在顧淮舟這樣壓著她,腳格外的疼。 她拍了一下顧淮舟的背:“我們走吧?!?/br> 顧淮舟站直身體,這才發現阮寧頭發有點亂,他伸手理了理,緊張道:“身上有沒有哪不好?” 阮寧只覺得身上一輕,連腳也沒那么疼了,她如實說:“腳扭了?!?/br> 顧淮舟想都沒想,轉身在她面前蹲下:“上來,我背你?!?/br> 阮寧也不扭捏,摟著顧淮舟的脖子,伏在他背上。 顧淮舟起身,背著人往山下走。 路上兩個人都很安靜,在走了一段距離后,顧淮舟開了口:“我們直接回家?!?/br> 他說話的語氣,是沒有商量余地的。 但阮寧這次來的目的還沒達成,她當然不同意:“我還沒看日出,我不回去?!?/br> 顧淮舟沒由來的開始惱火:“你腳這樣,怎么上山?” 其實今晚沒有顧淮舟,阮寧自己也能下山,就是時間久點。她平靜地開口:“放我下來?!?/br> 顧淮舟不說話,繼續走路。 見狀,阮寧在他背上開始掙扎。 顧淮舟怕人摔了,停下腳步,手緊緊箍著她的腿。最終,他妥協了:“別動了。等你看完我們再回去?!?/br> 阮寧如了愿,也就沒動了。 地上的枯葉被踩的“沙沙”作響,顧淮舟繼續走路:“今晚我們住山下的酒店?!?/br> 阮寧回頭看了一眼已經路過的酒店,下巴搭在顧淮舟后肩上,輕語道:“可我的東西還在那酒店里?!?/br> 顧淮舟想到宋序臣也住那酒店,臉色突然變得很不好:“不要了。我給你買新的?!?/br> 阮寧闔上眼睛,“嗯”了一聲。 倆人下山后,顧淮舟選了家酒店,辦理好入住。 進到房間,他把阮寧放到床上:“哪只腳扭了?” 阮寧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左腳?!?/br> 顧淮舟蹲下,脫掉她左腳的鞋和襪子查看。 阮寧腳踝處腫起一個很大的包。 顧淮舟二話不說,打電話叫客房服務,送來冰袋。 他拿著冰袋蹲下,捏著阮寧的腳,給她冰敷。 阮寧坐在床上一動不動。 顧淮舟抬頭看她,冷聲質問:“是宋序臣做的?” 確實是宋序臣推了阮寧,才導致她腳扭傷,但這件事是她和宋序臣之間的事,她覺得沒必要告訴顧淮舟,就垂眸不說話。 顧淮舟瞬間惱火起來。 他大晚上來找她,還把她從山上背下來,現在問到宋序臣,這人居然就不說話了。 顧淮舟把冰袋用力的按在腳踝腫起處,直到阮寧疼的皺眉看他,他才松了力度:“為什么不回答?” 阮寧不想說的話,顧淮舟是問不出來的,她緩緩開口:“你不是也沒回答我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