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豹貓貓苞米地番外:10紀榮的三連問
夏天的最后一個月,他們在苞米地里偷偷滾過幾回,其他時候大多是在紀榮家中。 每一次精疲力盡,陸恩慈都趴在紀榮耳邊哄著他,摸著心窩子保證。 “絕對不會隨隨便便走?!彼f。 但秋天剛到,麥子還沒滾黃,陸恩慈就離開了。 意亂情迷的夏天里他交出去三十年辛苦守住的東西,只得到秋來一個方方正正的小盒子,里面裝著皺巴巴的紙幣。 幾塊錢就買走的貞cao,說寶貴都顯得敝帚自珍。 紀榮從夢中睜開眼,疲憊地嘆了口氣,起身從床頭柜里拿出那個盒子。 他撫著邊緣看了一會兒,拉下褲子,開始沉默地對著它自慰。 - 早晨八點半,陸母到女兒房間時,看到她正在化妝。陸恩慈對著鏡子仔細而反復地壓眼下的遮瑕,抿著唇,繃出尖尖的下巴。 “紀榮九點鐘才到,不著急,慢慢化?!标懩竿畠?,幽幽地說。 陸恩慈動作一僵,若無其事哼了聲,輕輕嘟囔:“想多了,mama?!?/br> 她撲了散粉,上完又想起忘記撲腮紅,慌忙低頭去抓桌角粉色的小盤子,一下一下刷在腮邊。 “恩恩啊,你升職的事,紀榮可幫了不少忙,記得感謝人家?!?/br> 陸恩慈不樂意,邊涂唇彩,邊輕飄飄地說: “我一年幫社里約多少稿子?我們當年一起的知青,現在很多都做教授學者,隨便找一找都有的是人在。怎么就‘他幫不少忙’了……哼,明明是我自己……” “胡說八道,你看看誰家現在還在吃公糧的單位,能讓你個二十六歲的海龜做執行副主編?” 陸母氣得直拍門框:“還有昨晚那個電話——我都不想說你,陸恩慈!誰結婚了,丈夫要問妻子平安,還得打電話到岳父岳母家里?” 陸恩慈不吭聲了。 昨晚吃大戶公費聚餐,席間有女人,也有幾個共事的男同事。紀榮不知道怎么聽說了,八點半打電話到家里,問她mama,她安全回來沒有。 她那時候已經回來了,接了電話,紀榮的聲音很平和,并不多提她聚餐的事:“恩慈,” 他聲音很低:“怎么一點也不想我嗎?” 鬼迷心竅的,陸恩慈就應了他的話:“那你明天來接我唄?!?/br> 今晨醒來又覺得后悔,怪自己脾氣發得不夠徹底,革命要喊著打土豪分田地的口號一步一步來,風卷紅旗過大關,她卻一點沒準備。 陸恩慈咬唇,用力把粉撲按在額上。 紀榮早到了二十分鐘。恩慈從房間出來時,遠遠就看到客廳里,男人正低著頭瀏覽手上的雜志。 他后腦處發尾比上次見面長了些,規規矩矩押進黑色高領的領口。四十歲人也斯文不少,有那么點悶sao的意思,很性感。 陸恩慈盯著他的臉和寬肩看,等紀榮抬頭望過來,立刻抬起下巴,強自鎮定地說:“我以為你最近貴人事忙,都忘了自己還有個妻子在這兒?!?/br> “還記得親自來接我,真是榮幸…” 她兇巴巴地沖著他講,實際上再多說一句,就要當著紀榮的面哽咽了。 怎么才來接我呢?怎么一點都不想我嗎? 紀榮原本捏著筆的手頓住,他中指第一個指關節處有處薄繭,這些年勤于鍛煉,手掌掌緣接近指根的地方也有些斷續的繭痕。 男人放下筆,向后靠在沙發上,長腿分開,雙手交握,放松地放在小腹下面一點的位置。 他平靜地注視著恩慈。 “我的錯覺嗎?恩慈,你不想看到我來?” 她驀地看他一眼,又飛快撇開去。 “你覺得呢?”她試圖跟他拿喬。 “沒關系,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奔o榮看著她的臉,耐心問:“現在回家?” 陸恩慈有些無能狂怒,他好像對她的脾氣很無所謂。她扭頭鉆回房間,拉著箱子出來。 “走吧,”高大的男人到她身邊,接過箱子:“我下午有課要上,得回趟學校,中午我們可以去——” 陸恩慈已經怒氣沖沖地走了。紀榮看著她走遠的背影,眼神逐漸變得有些陰沉。 “不想我來接你?”他大步趕上去,輕言細語地問她:“還是和別人聚餐,比見到我更能讓你開心?” “不喜歡我了?”上車后,他說:“還是說很討厭我,在我們結婚幾個月之后?” 他今天好像很強勢,得不到回答,便徑直坐過來,扳住恩慈的臉:“怎么不說話?” 她今天也細心打扮過,頭發上有荔枝似的香味,睫毛卷曲纖長,眼睛很亮,涂了水潤的唇釉,離得近了,能聞到一股橘子汁的味道。 紀榮喉頭滾動,握住女人的手,緩緩低頭靠近。 司機把車開得很穩,等近目的地,才聽到紀榮沙啞的聲音:“停在樓下……院子里就好,變天了,你先回去吧?!?/br> 車窗外聲音陣勢漸大,陸恩慈蜷坐在座位角落,最初還以為是風聲,而后懷疑是樹聲,重重迭迭的沓音連綿不止,直到某一刻,才恍然意識到是下雨。 司機走了,她也想拿傘下車。只是手還沒接觸車門,紀榮先她一步傾身,握住她的手心。 雨聲逐漸急躁,車外聲勢連綿,噼里啪啦的雨水砸在玻璃上,完全將車內外的氣氛分割開。 市場化如火如荼的八六年,他們夫妻出門坐一輛黑色的虎頭奔,車里寬敞干凈,副駕上放著恩慈mama親自洗的水果。 車里適合哄小妻子,也適合教訓孩子。 短暫的十分鐘后,紀榮撿起座位下亂丟的蕾絲內褲,將它丟到身后駕駛座上,腰上不斷發力,撞得陸恩慈咬著手背發抖。 “嗚、嗚……”她哭著叫床,聲音很小,嚶嚀與嗚咽都被雨聲吞掉。 “和那時候不同了,是不是?沒人聽到,也不用擔心著涼,叫得再大聲都沒人注意?!?/br> 男人抓著腳腕把人往座椅上鑿,陸恩慈不知道該抓哪里,陷進深處嗚嗚地叫,受力點全在腿心和后腰。 腰要被他干斷了…… 她掙扎著要推開他。 “出去,你出去?!彼薜脻M臉是淚:“我不要你,我不要……” 紀榮原本含笑的眼神微微冷淡下來,垂眼看著女人圓潤的胸脯,埋進去把rutou嘬腫,一言不發地按著她騎。 “啊……啊…” 慢慢的,身下女人的哭聲和抗拒變了味,越來越甜膩婉轉,把他往遠處推的動作全然成了花架子。 她哼著,有時候插舒服了,也含糊不清叫聲他的名字。紀榮甘之如飴,帶著她進入狀態。 離開前岳母私下里說,陸恩慈最近在補雌,情緒波動劇烈也很正常,讓他不要怪她。 父母關心孩子,勸了好一會兒,又說她最近愛吃桃脯果干,讓他記得多買點哄哄。 “很好哄的,她太喜歡你,之前怎么勸都沒用?!?/br> 紀榮全記下了,心想的確很好哄,只是cao一會兒,就又水汪汪地湊過來。 陸恩慈紅著臉抱住紀榮的脖子,腦袋埋進他頸下,配合著男人的動作,輕聲央求:“插后面一點兒…那里……嗚嗚…對……好癢……” “這里么?”紀榮低低問,調整方向的同時,垂頭和她舌吻。 濕漉漉地交換彼此的唾液,她細細地喘著,叫聲也變小了。 “嗯……再左邊一點,還要……” 紀榮不聽她的,鑿的方向固定不動,任她含著亂扭,問道:“喜歡我嗎?” 陸恩慈點頭。 “討厭我嗎?” 陸恩慈點頭。 “為什么討厭?”他的喘息晦暗如云,撐在她身上揮汗如雨,微微向左偏移一公分,陸恩慈就開始發抖,rou眼可見地情動。 “因為你太忙,你總是那么忙…如果不愿意抽時間陪我,當初為什么結婚?” 她顫聲抱怨:“就連今天,你也要走…早知如此,就不結婚……” “我為什么這么忙?” 紀榮打斷她的話,聲線磁性冷靜,夾著一絲異樣的熱度: “因為我想代替你父母養著你,想讓你把我在的地方當成是家,想你受委屈后,第一個電話選擇打給我?!?/br> “就這樣,”他說:“想要做到這些,這是我忙于工作,疏忽安慰妻子的全部原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