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癮[先婚后愛] 第41節
她悶聲悶氣地喊他,幾秒后聽到他“嗯”了聲。 安瑤雙手撐在他胸膛上,從他懷里抬起頭。 邵懷瑾正微微垂眸看她。 安瑤原本鼓足了勇氣,想問他是不是知道她喜歡程鑫。 這會對上他的視線,好不容易攢起的勇氣“噗”的一下全沒了。 她突然覺得問邵懷瑾這件事很不合適,也很別扭很害怕,怕他生氣。雖然她也搞不懂,自己為什么怕他生氣。 本來,她和邵懷瑾就不是正常情侶,互相之間都不喜歡對方。 安瑤沖著他討好地笑了笑,但是很快笑容就凝固在臉上。 她剛剛忘記了,邵懷瑾早就說過不準她笑。 安瑤立馬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笑的?!?/br> 邵懷瑾一手捧著她的臉,“我除外?!?/br> 安瑤臉上閃過茫然。 邵懷瑾:“只能對著我笑?!?/br> 安瑤唇微微張開:“……” 這個人奇奇怪怪的癖好為什么那么多?沖著他這張臉,她很難才笑得出來。 安瑤努力扯起嘴角,露出了一個無比僵硬的笑。 邵懷瑾捏住她臉上的rou,輕扯了扯,“難看?!?/br> 安瑤又被他捏臉,又被他嘲諷難看,敢怒不敢言,甚至連瞪都沒勇氣瞪他一眼。 她心里不高興,垂下腦袋不看他。 直到車子停下。 安瑤以為到家了,轉過來臉看向窗外。 這一眼,就發現外面的風景很陌生,不,也不算陌生,她今天白天才從這里離開。 她心里焦灼起來,“是不是開錯了?” 她的話剛說完,車子又重新往前開。 安瑤眼睜睜看著莊園的大門關上,著急道:“現在是晚上了,我要回家?!?/br> 邵懷瑾道:“這里就是你的家?!?/br> 安瑤急得臉和脖子都紅了。 不是,這里是邵懷瑾的私人莊園,根本不是她家。 就算以后兩人結婚了,在她心里這里也不是他的家。 安瑤:“不是,我想回自……” 車子停下。 邵懷瑾淡淡地道:“想說什么?!?/br> 他冷淡的嗓音讓安瑤心里一緊。 她唇緊緊抿了抿,耷拉著眉眼悶聲道:“這里沒有我的洗漱用品,也沒有我的睡衣?!?/br> 十分鐘后。 安瑤站在一眼幾乎看不到邊的衣帽間里。 這里整齊擺放著各種各樣品牌的衣服,還有一排排的包包、鞋子、帽子、絲巾等。 看著滿屋子漂亮的物品,她心里卻沒有半分高興,只有忐忑和害怕。 這是邵懷瑾的家,她一點都不想呆在這里。 安瑤心里很抗拒,既討厭邵懷瑾強勢的行事作風,又討厭自己性子懦弱沒用,連一句拒絕的話都不敢說出來。 她悶悶不樂地站在原地,自我厭棄了幾分鐘,最后還是挑選出遮得最嚴實的睡衣睡褲,拿著它們轉身離開。 … 安瑤洗漱完,推開浴室的門。 她從浴室里出來,剛走了幾步就聽見房間的門被人用鑰匙打開。 邵懷瑾推門進來。 安瑤愣了幾秒,反應過來后往后退了好幾步,直到后背抵住一個柜子。 她眼神驚恐地看著邵懷瑾,發現他身上穿的是睡衣。 晚上,臥室里,兩個穿著睡衣的成年男女呆在一塊…… 邵懷瑾想干什么,安瑤立馬就猜出來了。她臉上剛剛被熱水熏出來的緋色,一點點地褪去。 安瑤手往后摸,摸到身后的柜子。 邵懷瑾已經走了進來,停在她面前。 安瑤手僅僅摳著柜子,又急又怕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來,“邵懷瑾,你、你出去,我們不能睡在一起,沒結婚不能做那種事……” 邵懷瑾饒有興致地問:“哦,哪種事?” 安瑤惱得眼眶都紅了,那兩個字實在是說不出口,只道:“就是不能做睡在一起的那種事!” 邵懷瑾看著她如臨大敵的模樣,心情變得不錯,抬手摸了下她的臉。 安瑤反應很大,往后退了兩步,急得聲音稍稍加大:“邵懷瑾!” 邵懷瑾掀了掀眼皮,臉色淡淡的,似是沒把她的抵觸放在眼里。 要不是對他的害怕已經刻入骨子里,安瑤差點又哭了。 “你、你出去,”她聲音發顫,“現在是晚上了,你離開我的房間?!?/br> 邵懷瑾道:“整座莊園都是我的?!?/br> 安瑤:“那我走,你讓司機送我回去?!?/br> 她才不想呆在他家里。 邵懷瑾隨意掃了眼,發現她頭發還是濕的,發梢正往下滴著水。 他不再逗她,伸出手直接把小姑娘打橫抱了起來,轉身離開。 安瑤嚇得懵了一瞬,然后拼命掙扎。 “放開,你放開我!” “邵懷瑾,你要帶我去哪里!” “我、我不愿意!放我下來!” …… 她一路掙扎想下來,口中不停地說著話,到最后發現邵懷瑾徹底無視她,眼淚終于繃不住“啪啪”往下掉。 邵懷瑾把她抱進主臥里,低頭發現小姑娘又在可憐巴巴地掉眼淚。 他指尖放在她的眼尾處勾了滴淚珠,啞然失笑,“怎么那么愛哭?!?/br> 安瑤聽見他的話,隱約中似乎還聽到他笑了,頓時也顧不上會惹他生氣,放開了嗚咽出聲。 邵懷瑾把人放在床上,“還哭,眼睛不想要了?” 安瑤滿腦子都是接下來會發生的可怕事情,驚恐的嗓音語無倫次道:“我們還沒有結婚,不能、不能做那種事,我不愿意,我、我……邵懷瑾,我害怕?!?/br> 邵懷瑾在她身邊坐下,把人抱入懷里,低著嗓音道:“好,不做?!?/br> 安瑤的哭聲一下子停住,“真的?你沒有騙我?” 有眼淚不斷地順著她的臉頰往下掉,她的眼皮又出現了浮腫。 邵懷瑾道:“你再哭,我現在就……” 他語氣頓住,附在她耳邊,“上你?!?/br> 安瑤怔了怔,明白他話里的意思,顧不上羞赧,慌亂地擦著臉把眼淚憋回去。 “我不哭了?!彼榱顺楸亲?,嗓音微啞,“我不哭了?!?/br> 她還是不放心,眼巴巴地看著他:“是不是真的不做那種事?” 邵懷瑾輕笑出聲:“你乖乖聽話,我保證什么都不做?!?/br> 安瑤點頭,像是怕他反悔似的,說:“我聽話,你說什么我都聽,我一直都很聽話的?!?/br> 邵懷瑾拿起床邊椅子上的干凈毛巾,輕輕擦拭起小姑娘的頭發。 他第一次做這種事,動作有些生疏,過程中難免過于用力。 安瑤頭皮被扯疼了兩次,都忍住沒有吭聲。 直到第三次,頭皮再次被扯得生疼,她實在忍不住才皺著臉小小聲地道:“你能不能輕點?” 怎么會有人連擦頭發都不會?他肯定是故意弄疼她的。 邵懷瑾見她臉頰微鼓,放輕了手上的動作,慢條斯理地、一點點地擦拭。 他的時間向來寶貴,從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把時間浪費在幫女人擦頭發上這種事情上。 很荒謬,但感覺非常不錯。 邵懷瑾手指在小姑娘烏黑的發絲間穿梭,見不再有水珠往下滴落才停下。 他又拿起床邊柜在上的吹風機。 安瑤在邵懷瑾幫她擦頭發時,心就一直提著,果不其然頭皮被他扯疼了幾次。 現在見他又拿起吹風機,她臉皮跳了跳,沒憋住開口道:“還是我自己來吧?!?/br> 她說著,伸出手想拿過他手上的吹風機。 “安分點?!鄙蹜谚p擋開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