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
紀春瀟僵住時,謝晴從他的手里拿過電話:“喂?蘇銳?” 貓科動物耳朵靈敏,他們倆又貼得這樣近。 紀春瀟被謝晴摟在懷里,將對面的話語聲聽得一清二楚。 那位嘴碎的教練先是責問她怎么才接電話,還沒等謝晴回答,他就把剛才與他說過的話又重復了一遍。 謝晴無奈地嗯了幾聲,她說話時下巴就搭在他的肩膀上。 這個了紀春瀟一種即視感,這個場景像是他們已經結婚多年后的老夫老妻日常。 他們會在晚上彼此擁抱緊密纏綿,也會在早上醒來之后在彼此忙著洗漱時幫助對方接聽通訊,再黏糊糊地抱在一起聽著另一個人與通訊另一邊的人交談工作上的事情。 紀春瀟的母親婚內出軌小三,后來車禍身亡。 可就算她沒死,她也沒有給紀春瀟足夠的母愛,更沒有給她的老婆商雪晴半分夫妻愛情。 在紀春瀟的印象中,婚姻就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 兩個彼此不喜歡的人為了家族的傳承被強行湊在一起,明明已經是進入現代社會的22世紀,偏偏還保持著封建社會才做的包辦婚姻。 紀春瀟厭惡婚姻,也厭煩alpha,一想到自己要跟alpha生活在一起,兩個私下交集少得可憐的人逢年過節還要在公眾面前裝恩愛、送祝福,他就惡心。 想到這里的時候,謝晴那個話嘮教練的叮囑還沒有結束,她與別人的通話還在繼續。 謝晴的脾氣要比他好上太多,她還沒有掛斷電話,她還在配合著對方的說教。 只是從她的肢體語言上不難看出,她對這通電話已經感到無聊了。 謝晴摟著他的腰,帶著他在原地晃來晃去。 紀春瀟心里吐槽著她的幼稚,身體卻徐徐將自己的手掌覆在了謝晴的手掌上面。 當兩人手掌疊在一起的這一刻,紀春瀟感覺他的心臟深處某一個缺陷的角落似乎被填補得滿滿當當。 謝晴掛斷電話,并隨手將手機扔到沙發上之后,她整個人便懶洋洋地依偎在紀春瀟的背上,“你不看看你終端上的消息?” “嗯?!?/br> 紀春瀟不看也知道上面都是什么內容,一成不變的生活對過去的他而言恰到好處,他不喜歡忽然出現的意外來打破他原有的規劃。 可那種生活對于現在的他而言就顯得乏味。 他不想要黑白的世界,他想要待在謝晴身邊感受少年人的豐富多彩。 謝晴沒問紀春瀟經過昨天的事情之后他們兩人現在是什么關系。 出門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給的。 謝晴覺得他們兩人的關系很微妙,紀春瀟是她的活爹,她是紀春瀟的祖宗。 她這個年紀身體各方面的機能都強悍,經過短暫的休息她在兩個人貼在一處廝磨時,依舊會有所反應。 甚至如果不是時間不允許,她還能再炒一盤菜。 只是炒菜的時間跟質量比昨天有所下滑,畢竟她的身體也是rou做的,也需要一點時間來養一養。 身體不允許,不耽誤她起了念頭。 她順著兩人擁抱的動作,引著紀春瀟的手順著睡衣的縫隙探入其中。 紀春瀟的身體瞬間緊繃起來,腰逐漸弓起。 謝晴好心情地提問:“我學校的事情,紀總能不能幫忙處理一下?” 紀春瀟說話斷斷續續的,“如果你……現在停手……我……可以……” 聽見這話,謝晴從善如流地將她與他的手全部都從睡袍里拿出來了。 她說:“好的?!?/br> 她這么聽話,反倒弄得紀春瀟暗自氣惱。 現在他被她搞得不上不下,他重新站直了身體,急得扭頭要去咬她。 謝晴眼疾手快地把他的嘴巴捏成扁扁的鴨嘴形狀,她好笑地問他:“怎么紀氏繼承人私下還喜歡咬女大學生???幼不幼稚啊你?” 紀春瀟氣得咬牙切齒,明明她才是兩個人之間最幼稚的那一個好吧? 在紀春瀟進一步發作前,謝晴的手松開了他的唇瓣,改成捏著他的下巴。 她垂眸盯著他果凍一樣水潤飽滿的唇瓣,又撩起眼皮去看他的眼睛,她問:“我想親你,你同意嗎?” 紀春瀟的喉結滑動著,明顯是在咽口水,他饞了。 他們床單都滾過多少次了,他怎么可能不同意呢? 他沒有開口說話,他沒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閉上了眼睛。 他的那些亂七八糟怪模怪樣的營養品是早晚各一次,吃完他的精神會舒服很多,不再那樣看什么都不爽,總是幻聽與幻視。 可是他昨晚一直都在跟謝晴快樂,根本擠不出時間來吃營養品,即便如此此時此刻的紀春瀟能感覺到他的精神狀態在alpha的安撫下是這段時間從未擁有過的安穩。 兩人稍后一個人要去學校完成學業,另一個要去公司工作,在這個匆匆忙忙的時間點接吻顯然不是為了滿足情..欲。 紀春瀟被親得迷迷糊糊的,什么時候又被壓在沙發上都不知道。 謝晴從他身上起來的時候,他依依不舍地抬手去拉她的手腕,“謝晴,你陪我一起出差?!?/br> 謝晴拒絕:“不可以,我還要上課?!?/br> 紀春瀟拒絕她的拒絕,氪佬選擇氪金:“每個月我給你一千萬,你陪我上班?!?/br> 他從一開始給謝晴報銷時小數點后都要占便宜的摳門老登,到現在一揮手就給她一千萬的大方霸總,這個反差不可謂不強。 謝晴挑挑眉詫異地看著他:“你這么舍得?” 有人統計過紀春瀟的財富,他的賺錢能力平均每分鐘入賬152萬聯邦幣。 每個月分給謝晴區區1000萬而已,他有什么不舍得的? 紀春瀟當然不會說這種話來拉仇恨,畢竟他也清楚賺錢這件事對他就像呼吸一樣簡單,對當下的謝晴而言還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這個世界上的資源并不是按需分配,財富會朝著不缺錢的人流去,愛意會朝著不缺愛的人涌去。 他不缺錢,但是沒人愛他。 她有很多人愛,但是她缺錢。 紀春瀟要利用自己已有資源與她等價交換。 對于謝晴的問話,紀春瀟的回應是:“我喜歡給你花錢?!?/br> 說完這話,他又說:“你跟狗崽子之前住的那間大平層我也買下來了,中午我助理去海棠大學接你辦手續?!?/br> 謝晴:“???” 什么大平層? 什么大? 什? 她驚住了。 紀春瀟說的每一個聯邦字她都認識,可是連在一起她就不理解。 等她坐著紀春瀟的車被他親自送去學校的時候,紀春瀟又問她:“你覺得這輛車怎么樣?” 還沒回過神來的謝晴下意識地說:“挺好的?!?/br> “你喜歡就好,”紀春瀟說,“我的車是黑色的,我送你一輛白色的?!?/br> 氪金佬看出來謝晴已經被他撒幣的手筆驚呆了。 畢竟那套房子一億五千萬,這輛車七千萬,他一天為她撒了兩億東洲幣。 反正車玻璃經過了特殊處理,外面看不見里面,而前后排又升起了擋板。 他愛死了謝晴被自己大手筆震驚到的模樣,他窩在謝晴懷里親吻她的脖頸。 “游艇你喜不喜歡?我送你一輛怎么樣?我們周日夜游奉天江?!闭f到這里,紀春瀟臉上泛起了微妙的紅色。 他還不知道在游艇上跟謝晴放飛自我是什么感覺,他非常好奇。 謝晴的表情看上去呆呆的,她肯定是驚喜到傻掉了。 紀春瀟也能理解她的傻樣,畢竟他又帥又美出手又闊綽大方,他每天起來照鏡子也會被自己迷住呢。 他越想越開心,越開心就越想氪金。 紀春瀟又躍躍欲試地問她:“飛機你喜不喜歡?我送你一輛私人飛機怎么樣?” “還有火箭……” 謝晴沒讓他說下去,她連忙抬手捂住了他的嘴。 “可惡,不要再企圖用金錢腐蝕我啦!我只是一個學生,我除了上學就是出差比賽,我要那么多交通工具做什么?” “車跟房你可以免費讓我使用,但是你不要把它們過戶到我的名下?!?/br> “你的一千萬我也不要,你不要再用錢砸我了?!?/br> 說到這里,她抬手戳戳紀春瀟的心口,她目光灼灼地盯著他,“我是四肢健全且具備勞動能力的成年人,我喜歡什么,我會自己賺錢買?!?/br> “我與你是平等的,我才不是你包養的小白臉,你明不明白?” 謝晴的反應顯然跟紀春瀟的預想大相徑庭,她不僅不開心,看上去還隱隱有些生氣。 紀春瀟的身體跟他的靈魂割裂開來。 一方面的他被她罵得恨不得立刻把腿盤到她的腰上,跟她來一場昏天黑地的親密。 另一方面他只有錢,他用這個來愉悅她,她又不稀罕,這跟她直接拒絕他的表白有什么區別? 紀春瀟簡直要氣死了,他一把甩掉謝晴的手,張嘴就要罵謝晴不知好歹。 謝晴就是這個時候保持著憤怒的表情憤怒地親了他一口。 紀春瀟:“???” 她是什么毛??? 他剛想罵她是不是有病,謝晴的下一句話就來了:“結束這場鬧劇吧!男人!你花錢的樣子竟然該死的迷人!” “區區幾句話就說得我心神蕩漾,難道你人類的皮囊之下藏著魅魔的本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