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女A弄錯臥底對象了 第36節
在她說完要求,劉清河甚至還問:“有什么我需要注意的事項嗎?” 哥哥的忍氣吞聲讓劉輕語越來越愧疚,她說話聲音也越來越心虛:“我學姐不喜歡有人打擾她,所以我沒要她的聯系方式,你搬行李當天會在班級門口見到她的?!?/br> 說完,她又補充一句:“你記得買兩瓶猛猛牌功能飲料,那是這次搬行李的報酬?!?/br> 聞言,劉清河古井無波的臉上出現了一點意外的神情。 劉輕語還以為自己哥哥要評價謝晴變相收費的行為很物質很市儈什么的。 可是大家都知道謝晴不僅會把行李徒手搬下8樓,還會幫忙把行李再從下面一路搬上來。 學生的行李里面裝著的都是書本,重量堪比健身房里斤數不輕的啞鈴片,謝晴這純純賺的是辛苦錢。 猛猛牌功能飲料確實30塊錢一瓶,價格不便宜。 不過這種東西超市打折時也就20多塊一瓶,在哪里買無所謂,買便宜的跟買貴的謝晴也無所謂,算下來這趟苦力60-90塊之間不等。 那可是八樓啊,要人力上下幾次搬兩大包行李跟兩個大箱子。 幾十年前聯邦搬家公司按照樓層收費都要幾百塊了,謝晴這個費用甚至可以算是做慈善了。 劉輕語急切地給自己的偶像做辯解:“學姐這個收費已經很良心,我們學?!?/br> 她還沒說完,劉清河就皺著眉頭打斷:“你學姐小小年紀就喝功能飲料?她們alpha從高三就開始腎虛了嗎?” 這話讓劉輕語臉上出現了空白。 她哥嘴里每一個東洲字她都認識,為什么連在一起她就聽不懂了呢? 還沒等劉輕語從呆若木雞狀態回過神來,劉清河的終端便震動起來,是他遠在外國的大哥劉清明打來了電話。 劉清河果斷起身離開了這間病房,連再見都沒說。 這個行為終于讓呆愣中的劉輕語回過神來了,她揮舞著拳頭大聲糾正道:“我學姐不是腎虛??!你別多想!她才不腎虛!” “那是運動功能飲料,不是杏功能飲料!滿肚子壞水的成年人,我不許你誤會她!” 劉清河沒在意自己meimei的狡辯,畢竟他短短時間內已經在腦袋里腦補出一個外強中干的花瓶alpha形象了。 alpha確實不如他們beta潔身自好,小小年紀就腎虛真是沒用。 小小年紀的人就是容易被故事吸引,都不看這個愛豆腎功能行不行的。 劉清河來到無人的安全通道里,在戴上耳機后他接通了終端的來電。 于是大哥劉清明沒有任何鋪墊,他開門見山的責問瞬間從聽筒里傳過來:“紀總跟我表達了對你的不滿,說你辦事不利?!?/br> 劉清河滿頭問號,紀春瀟這狗老板怎么還跟別人家長告狀??? 他問:“具體指的是什么?” 劉清明比劉清河早入職場幾年,他早就明白天下烏鴉一般黑,他深知打工就是為了賺錢,不該投入情緒價值的道理。 他的弟弟劉清河比他小幾歲,還沒有被職場完完全全地打磨成圓潤的模樣,他表面上看著溫順,實際上心里有很多棱角,小心思跟小情緒都很多。 劉清明去開拓海外市場劉清河才成功上位成為紀春瀟新的特助。 雖說他之前也給自己大哥打下手,為紀春瀟做過事。 只是要等到劉清河真正成為協助紀春瀟掌握全局的人,他們之間還是需要磨合。 對此劉清明嘆了口氣:“紀總前幾天跟你說讓你不要做不該做的事情是沒錯,但是份內的事情你要確保做得周全?!?/br> “他昨天是不是讓你把他的名片推給那個酒桶助理了?紀總的意思是讓助理加他聯系方式,結果你就只給人家推過去名片就當任務結束不管不顧了?” 劉清河看似情緒穩定,實際上他就是個安靜的倔種罷了,“大哥,我上次察言觀色就被他懟了多管閑事。紀總這么暴躁挑剔,我多做多錯、少做少錯、不做不錯有什么不對?” 劉清明的語氣明顯無奈起來:“老二,你要是月薪六千,你這么做大哥不管你??墒悄隳晷桨偃f,你的能力得配得上這個工資懂不懂?你知不知道多少人盯著你這個位置呢?你得有點危機感?!?/br> “你不要把個人情緒帶入到工作里,紀春瀟是個什么脾氣的老板你應該清楚,他想要什么他就必須要得到。你現在立刻放下手里的一切事情,立刻讓酒桶加他綠泡泡?!?/br> 劉清明越罵越頭疼,他沉著冷靜的情緒逐漸淡化,那壓抑已久的脾氣也隨之上來了:“老二,你在國內好好做事,別給我作妖!你哥我獨自在海外已經夠累了,再給給我找茬信不信我坐飛機回家扇你?” 劉清河站在醫院無人的安全通道里,挨罵過程中他臉上依舊沒什么表情,情緒似乎穩定極了。 只是在大哥罵完之后,他輕飄飄地來了一句:“紀春瀟要是對我不滿,大不了辭退我?!?/br> 他的倔種換來的是劉清明長達30秒的沉默,沉默過后劉清河還以為大哥會開口罵人,甚至他也為此做好了挨罵的準備。 然而事實上,他等到的只有來自大哥的一聲嘆息,“老二,你應該已經過了天真的年紀。你已經知道了紀家的秘密,他們真的會放你離開嗎?” “什么人都能從紀氏離職,唯獨你跟我不能?!?/br> 這東洲說是alpha、beta、omega三種性別平權,實際上人們的思想可遠遠跟不上科技發展,性別不平等問題依舊存在,只是不再想之前那樣尖銳與明顯。 如果有心人調查一下聯邦高層領導人的性別,就會發現alpha依舊是占比最大的性別,其次是beta,最次才是omega。 紀家選擇omega紀春瀟而不是alpha紀瑤瑤做繼承人,已經算是頂著萬千輿論壓力走在世界思想前沿。 而紀氏最大的秘密除了紀春瀟一家三口之外便只有他們劉家的兩個兄弟知道,這個秘密一旦放出來必將會給紀氏帶來強烈的動蕩。 紀家不會允許秘密泄露,在保守秘密與放助理離開之間,他們選擇什么自然不必多說。 劉清河與劉清明兄弟多年,大哥的未盡之意他這個做弟弟的自然能讀懂。 他的回應是:“好,我知道了?!?/br> 至于具體知道什么,又放沒放在心里那是另一回事。 作為今天劉家三兄妹的話題中心,謝晴在別人算計她的時候還在學校做體訓。 她每天要做的事情太多,她早就把劉清河給小號她推名片這件事給忘在腦后了。 畢竟職場上的事只要不是急到需要立即回復的消息便都不太重要,如果它真的緊急,公司會發動一切聯系方式去找人,現在謝晴的聯系電話早就被人給打爆了。 cao場上,在謝晴跑完變速跑的最后100米后,教練看著秒表上的時間,她將原本準備提點謝晴業精于勤荒于嬉的話語全都吞進了肚子里。 她驚喜地說道:“謝晴!你這次變速跑訓練結束時間比昨天要快1秒!恭喜你又一次突破了既往成績!” 變速跑的距離從100米到450米不等,不是單純跑完10次100米就結束了,后面還有多次150米、300米等等長度的訓練。 每次訓練中間有間隔時間休息,如果想要過得輕松一點大可以將自己的精力平均分配,不必在第一場訓練里就如此賣力。 但是體育這種東西,人是否在訓練中拼盡全力完全會反應在最終成績上面。 文化課偷懶,考場上做選擇題有蒙對的可能性;體育訓練偷懶,田徑場上可沒有選擇題跟填空題,非傷病情況下賽場上的成績就是一覽無余的自己。 謝晴每一次訓練都像在賽場上一樣拼盡全力,在達到自己當下的身體極限之后,訓練邊際效用遞減,費力極大得到的效果遠遠不如幾年前剛入門時明顯。 謝晴第一場變速跑訓練表面上看只是與之前的時間相差1秒的問題,可田徑道上每一秒鐘的提升對于運動員都難如登天。 速度的變化帶來心率的飆升跟體能的快速消耗,10次百米變速跑下來謝晴簡直都要累到跪地嘔吐。 謝晴喘著粗氣在跑道上慢慢行走來舒緩自己腿上緊緊繃起的肌rou,并且強行壓下范圍感。 只是她胃里翻江倒海得太過厲害,沒走幾步路她便控制不住地熟練掏出塑料袋開始嘔吐,飯跟胃酸一起吐出來之后她也沒有好一點,她被自己吐出來的東西惡心到再次嘔吐。 謝晴吐得頭暈眼花,吐完了接過教練遞過來的水漱口之后才好了一點,也終于有精力去思索自己突破的原因。 體育這種東西都是慢慢突破的,長時間的辛苦加上卓絕的天賦才能換取以毫秒為計位的進步。 突然突破肯定是運動員身上出現了什么意料之外的變量。 而這段時間里,她生活里最大的變量就是多出一個任務對象omega。 謝青剛想到這里,她的教練就發話了:“你入學時間晚,12月就要滿19歲了?!?/br> 教練將她從頭打量到尾,“我記得論壇上想跟你發生關系的omega不計其數,你挑個腰細臀翹的談段戀愛,開房有助于你身體素質提升?!?/br> 正在喝電解質水的謝晴聽后險些一口水直接噴教練臉上,強行將卡在嗓子眼里的水咽進肚子里的行為把她嗆得咳嗽個不停。 她磕磕絆絆地說:“教、教練,我只想勤勤懇懇追求更快更強的成績,我不想搞什么兒女情長?!?/br> 教練十分不贊同:“嘖,不要談杏色變好嗎?上屆奧運會期間奧運村消耗了六十多萬只套套,適當的杏生活能舒緩運動員身心壓力?!?/br> “而且alpha跟omega的結合是醫學官方期刊都承認的有利于雙方身心發展的好事!” “你要是不相信,你就親自試試!別看你現在訓練完累得要死,你找個信息素匹配度80%以上的omega睡一晚,明天你又是一個容光煥發的alpha!” 教練是越說越興奮,她仿佛已經看見謝晴do出來的美好未來了。 她湊到謝晴面前跟她說:“教練的好寶寶,就算你潔身自好不愿意跟人家發生深入關系,你平時多蹭蹭omega的身體也是好的呀!他們身上的信息素也能幫你增加肌rou密度!” “跟omega親親我我這件事哪里是兒女情長了?這分明是你達成更快更強目標的輔助手段!” 鑒于謝晴還是18的娃,教練更多的虎狼之言還沒有說,不過謝晴能讀懂她的言下之意。 她在說:謝晴,快跟omega去放肆do吧! 謝晴:“……” 他爹的!這個abo世界是不是不給他們純愛戰神留活路? 因為缺乏杏生活導致體育成績差人一截什么的也太荒謬了吧! 這是腦回路正常的人類能做出的設定嗎?作者你寫這本書世界設定時滿腦子都想著什么登西??? 就這樣,謝晴當日哪怕是取得了成績上的進步她也開心不起來。 她跟老紀身份背景差距太大也就算了,甚至她還是處于臥底的不純潔目的才來到老紀身邊的,這讓她以后怎么跟他發展純潔的床.伴關系? 謝晴做完訓練累得像一條死狗一樣地回到宿舍,沖完澡回來之后草草地吹了一下頭發就在床上癱著。 她腦子里想著事情,身體又極度疲憊,一時間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有沒有成功入睡。 也不知道癱了多久,一陣刺耳的震動聲打斷了她半夢半醒的狀態。 她睡眼惺忪地摸出手機,在看見上面的聯系人之后,她有氣無力地接通了電話,“喂?劉特助?” 劉清河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謝晴,我昨天推給你的綠泡泡名片你加一下?!?/br> 他這么一說,謝晴才想起來這件事。 她從手機的犄角旮旯里翻出另一個綠泡泡軟件,昨天的事情太多弄得她很疲憊,昨晚問完劉清河那個人是誰之后,她就忘了這茬了。 謝晴點開名片申請了加好友之后,慢半拍地反應過來:“所以這個人是誰?你到現在還沒回答我這個問題呢?!?/br> 劉清河言簡意賅:“他是紀總?!?/br> 謝晴本來在床上躺得平平的,聽見這話她一下子就從床上竄起來了,“你說他是紀春——” 說道一半想起來自己的員工身份,她把后面那個“時”字咽了下去,她發出疑問:“我跟紀總不是一直都通過你聯系的嗎?我這直接加他聯系方式的行為是不是太冒昧了?” 以紀老板的咖位,他不會跟謝晴直接聯系,他們之間都是通過第三方告知工作的時間地點。 現在劉清河忽然就被要求隱身了,這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