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偏執帝王黑化前 第20節
藥? 對了,可以給阿娜下假死藥。 前世,傅葭臨就用假死,釣出過不少對他有異心的人。 以至于,后來那人西行遇刺,陸懷卿第一反應也是他又在故技重施。 不過有了假死藥,到時候阿娜自然去不成長安,阿姐要穩定漠北民心也不能去長安了。 那她就可以名正言順代替阿娜去長安了! “懷之,你能不能幫我配一副假死藥?!标憫亚鋯?。 何懷之謹慎問:“公主要吃嗎?” 見陸懷卿否認,何懷之立刻應下:“那好,公主不吃就好,這假死藥雖不是真的毒藥,但卻也會損傷人體。。只是這其中有的藥材難尋,恐怕需要公主幫忙派人去找?!?/br> 她一口應下。 陸懷卿卻奇怪這假死藥居然會損傷人體。 但為了救阿娜,她實在是想不出更好了辦法了。 只能等熬過這次朝貢,她去多尋靈藥給阿娜吃,定要補好這假死藥對阿娜身子的損傷。 同時,陸懷卿不禁感嘆傅葭臨不愧是當皇帝的,還真是命硬。 前世他又是假死藥、又是宿醉的,居然還能好好活那么久。 這輩子,只要漠北不出事,她陸懷卿一定能比傅葭臨活得更久。 送走何懷之,陸懷卿就差人去請傅葭臨前來。 她定要讓傅葭臨也覺得丟人才行。 傅葭臨剛在信紙上嚴詞拒絕母后的計劃,就聽到侍女說陸懷卿請他前去的消息。 他起身跟著侍女前去,心里卻想到了,他在密信中說的,他不日就會離開漠北的消息。 傅葭臨在漠北停留確實太久。 既然陸將軍的下落已經全然斷了線索,他又不打算攪亂漠北,那還是早日離開為好。 傅葭臨進帳,彎腰行禮:“見過公主?!?/br> “沒事啦!”陸懷卿走過來,那人盯著他的手:“你的傷好像還是很嚴重,一定要記得用藥,不舒服就和懷之說就是了?!?/br> 傅葭臨默然點頭。 他這些日子心里總因陸懷卿泛起些奇怪的感覺,但他知道他確實該走了。 陸懷卿身邊有很多好友,那個何小醫官、阿依木……她不會因他的離開就被攪亂生活的。 而傅葭臨也該回到他習慣的長安去了。 “公主,我……” 傅葭臨辭別的話還未說出口,就被陸懷卿拽到營帳里被裱起來的字前。 那些不堪入目的污跡,居然被陸懷卿認真的掛在明亮的營帳里。 “雖然眼下你的字不太好,不過多練的話,肯定會越來越好的!”陸懷卿故意“安慰”傅葭臨。 真是令人暢快,她還有安慰傅葭臨不要因為字丑而自卑的一天。 傅葭臨盯著那些被認真對待的墨跡,突然想起了一件很小的早已淡忘的事。 他剛被認回皇家的時候,父皇曾讓他拜入當朝謝太傅門下。 那是他第一次握筆,他用練劍的認真,拼盡全力學寫“傅淮”兩個字。 傅淮,他的真名,因他生于淮州故名為“淮”。 但那兩個字卻招致了所有人的嘲笑。 他們都笑話一個十二歲的少年,居然連自己的名字都寫成這個樣子。 那些尖銳刺耳的笑聲,以及母后嫌他丟人,將宣紙劈頭蓋臉砸到他臉上時的鄙夷。 不同于待他的冷淡,父皇母后都會被把兄長的詩稿全都珍藏起來。 傅葭臨不知道什么是厚此薄彼,他也不懂什么是艷羨。 但他只是不知人間情緣深淺,不是蠢笨。 他知道在意,才會小心翼翼對待。 比如,把墨寶裱起來,比如他會永遠握緊手中的劍。 陸懷卿看傅葭臨遲遲沒有回答,她又“鼓勵”他:“你只要好好練,有個三年五載,肯定會很好看的!” 就像前世傅葭臨那手力透紙背、縱橫張揚的字。 傅葭臨緩緩向陸懷卿看過來,她的身影倒映在他深不見底的眼里。 他道:“好,多謝公主鼓勵?!?/br> 陸懷卿送他的書里說了。 旁人勉之,亦要言謝。 那陌生而又奇怪的感覺,又在他心里肆意蔓延。 第十五章 這些日子,因著陸懷卿把傅葭臨那些字掛起來的事,整個荒原的人都知道小公主有個很是在意的奴隸。 荒原的人都議論紛紛,認為這個奴隸會成為小公主的夫君。 何懷之在給阿依木送安神湯時,也提及了如今漠北的種種傳言。 阿依木將手中的湯藥飲盡,平素害羞內斂的人不屑一笑:“他也配?!?/br> 這話一出,饒是何懷之也不敢再多嘴。 阿依木擦了擦嘴角,慢條斯理將手中的帕子疊好:“一個小商人、小奴隸,做公主的夫侍都是抬舉了……還想做正室?” 何懷之連連點頭。 讓個大燕人做公主的正室,先不說別人,阿依木就第一個不同意。 她的生父利欲熏心,曾利用職位之便往來大燕與漠北間販賣胡姬,就連她也不放過。 當時小公主得知消息,跑死了兩匹馬追上了那些人牙子,才救下了阿依木和其他胡姬。 對阿依木而言,公主就是人生中最明亮的光。 傅葭臨算個什么東西?哪里能配得上大漠最耀眼的小公主。 “這些時日,你最好和衣而眠。何醫官最愛飲酒,你讓他最近不要飲酒?!卑⒁滥咎狳c何懷之。 公主把她引薦給盟主大人后,她雖只是處理一些部落瑣事,但卻發現一些奇怪的地方。 雖然仲夏已過,漠北該往新的草場轉移了,但卻沒有按往年的路線,而是向南繞道而去。 這件事還一反常態不由也真的部落負責,而是被交給了盟主的心腹鐵木。 阿依木總覺得其中有什么不對,怕是會有什么大事發生。 何懷之聽明白了阿依木話中委婉,“好!你且放心?!?/br> 他不聰明,但最會聽聰明人的話。 “這七月流火,書上都說……” “喂,你別走??!別走!” 阿依木不愿聽何懷之念叨,轉身就進了營帳。 她卻在即將進帳時,掀開簾子,向他遙遙看來。 就在何懷之以為她是想他再閑聊會兒時,卻聽到阿依木道:“好好照顧公主?!?/br> “公主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拿你是問?!?/br> 這冷酷的模樣,哪有阿依木在陸懷卿面前的膽怯內斂。 “阿嚏——” 陸懷卿忍不住打個噴嚏,侍女迎上來詢問時,她笑著搖頭,表示自己身子沒事。 “你的字,好看許多了!”陸懷卿繼續和傅葭臨品鑒他的字。 陸懷卿發現傅葭臨的字不過幾日,就已經比一開始的“不堪入目”好了很多,雖然仍稱不上十分好看,但方方正正的。 就是這字有點過于規矩了?就像是跟著那些印刷的字硬學的一樣,他模仿得還真像。 這些字看起來讓人心情好了不少。 尤其是,陸懷卿一想到傅葭臨的字,是因為她才變好的,她就忍不住露出欣慰的笑容。 陸懷卿察覺到傅葭臨沒說話,而是緊盯著她,她福至心靈道:“我真沒事了!我打噴嚏,肯定是因為有人在背后想我?!?/br> 見傅葭臨還是不說話,她又補充道:“你可別不相信,大家都很喜歡我的?!?/br> 這里可是漠北,不是長安,這里喜歡、佩服、尊敬她的人可多了。 傅葭臨極淡地點了一下頭。 他沒有不相信陸懷卿的話,而是她剛剛的笑意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這還是傅葭臨第一次看到有人有些欣慰地看他的字。 在此之前,他見過嘲諷、也見過憐憫。 可是陸懷卿的眼里連憐憫都沒有。 仔細想來這個小公主的處處都很可疑。 不論是初遇時,她既害怕又小心翼翼的舉動,還是如今對他的過于關心。 她究竟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