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攻在虐文世界搞錢 第107節
書迷正在閱讀:聽到天道心聲后,修仙界被玩壞了、重生在偏執帝王黑化前、叫聲老婆你敢答應嗎、sao東西、天真(1v1 高H)、老實女人,不愛玩(快穿)、原來你也喜歡我的信息素、路人女A弄錯臥底對象了、一枝獨繡、成癮[先婚后愛]
李越澤會對著任何人都這樣做,但如果他對著洛璟鈺也是這樣做,那在他心中洛璟鈺和旁人有什么區分? 他絕對不會這樣對洛璟鈺。 那樣心狠的他,殘忍的他,暴戾的他,面對著“背叛”會殺掉任何人,卻不會用劍指向洛璟鈺。 因為那是他央求祈愿到走出冷宮后,終于落到他指尖的月光。 于是李越澤在委屈難過中,他的劍只能指向自己。 ——他要用帶著血色的威脅,在迷頓中逼迫自身。 直到將彼此都堙滅,才后知后覺,喔,原來當初曾有不可言說的情愫。 而當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切早已真正不可言說。 等到熟悉劇本之后,再次開拍。 李越澤拎著劍,面色凄惶一笑,反手要將劍刺向自己,而洛璟鈺伸出手抓住劍尖。 李越澤急忙松手,劍墜落在地上,發出當啷一聲脆響。 洛璟鈺看著他,眼底是混雜著憤怒和失望的復雜情感,他的血滴在地上,李越澤心如刀絞。 李越澤眼神凄惶;“既然你背叛我,又何必攔我?” ……哪里有背叛? 這里面盡數是誤會算計。 他們兩個人,仿若走到獨木橋邊緣,水流湍急,誰都無法走出此時困境。 洛璟鈺已經在自己限度最大的尺籌中,將那句私心說得清楚。 他見李越澤沒有回應,只是抓住背叛不放,只以為他棄這心意如敝履。 他們兩人面對著面,離得很近,而身體縫隙的空地上,一片氤氳開的血紅。 是他們兩個人的血混在一起低落融合。 這似乎是他們離得最近的時候。 李越澤憤怒中帶著泣血般的質詢。 “你真的要做國師,為什么不做我的國師?” “你那么喜歡做皇兄的國師?因為是國師,還是因為那個人是皇兄?” 洛璟鈺從不愿摻和進去什么皇兄皇弟的爭端,他來到這里是為了道家祈福,留在這里是因為李越澤。 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一個是道,一個是他。 他壓住那過往生命中唯一的信仰支柱,去偏愛他。 卻只得到這樣一個結果。 洛璟鈺低頭看看還在流血的掌心,抬頭對上李越澤充血中帶著癲狂的眼睛,突然一股疲憊涌上心頭。 罷了,罷了。 渴求些什么,又執拗些什么,掙扎些什么呢? 一瞬間,光風霽月的修道者身上朝陽般的氣韻,就這么散開去了。 他甚至連挺直的脊背都有些彎曲。 “殿下?!彼_口輕輕喚了一聲。 “殿下……殿下?!倍笥质莾陕?。 這尊敬般的稱呼,是隔閡,是不解。 可這不解,也終將無解。 他似乎是自言自語般的呢喃著,目光垂著,看向地面上的鮮血。 過往默契滋養心頭綻放的花,眨眼間枯萎,也沒有什么可以再重復多言的了。 “……我曾堅信殿下的種種般般,如今就是這樣的結果?!?/br> “因果輪回,也罷,本就不該有什么癡心妄念?!?/br> 既然見到他的那一刻,就有這樣的預感。 又為什么偏要勉強,直到雙方對峙,直到見血收場? 他讀了那么多道經典籍,怎么還是看不破參悟不開呢。 怎么還是一味執著? 李越澤仍被憤怒裹挾:“這就是你的回答?我在問你!” 洛璟鈺只是看著他。似乎想把他的樣子刻在心頭。 李越澤什么都沒有問出來。 按道,理他應該把洛璟鈺抓起來下水牢什么的,但他只是揮袖而去。 這一抽手,這一背影。 轉身時候,心中還是怒氣沖沖,再度回首,已然風雪滿頭。 而此生,直至死亡,二人再也沒有見面。 “卡!” 導演很滿意,大聲喊:“很好!保一條,再來幾遍!特寫跟上!” 一下午拍完,就過這段戲。 路澄拍到整個人的情緒都很錯亂。 一會兒唔今天盒飯有兩只大蝦耶真不錯,一會兒白癡嗎李越澤你懷疑你就好好問啊你拔什么劍! 一會兒怎么沒給我發水果啊,一會兒洛璟鈺你張著嘴不說話你在裝什么! 媽耶這就是感情戲嗎,母胎單身路澄有點肅然起敬。 譚宗平端著盒飯過來,坐在路澄對面。 看見路澄一邊扒蝦一邊帶點青的臉色,坐下來了。 “挺好的,你的戲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我一個人的戲了?!?/br> 他開始數數:“看見你離開后發狂、發現你的信,讀完忍淚堅強,繼續沖進權力斗爭的廝殺中?!?/br> “不過說真的,他倆的感情也就這樣的結局了,再來幾次都不可能真的在一起?!?/br> 拍過不少戲的譚宗平,給出這樣的論斷。 “絕對不會在一起?!?/br> “不僅僅是因為劇里的設定,才不能在一起。而是……哪怕在現實生活中,李越澤這種暴躁到只肯對一個人好的性格,喜歡誰都不會成功的?!?/br> 譚宗平:“嘴也不長,但很能嫉妒,一點不滿意就要暴躁起來?!?/br> “一邊裝好人,一邊做壞種。一邊偽裝一邊覺得,哦原來他被自己吸引只是因為自己裝得好。一邊得意自己會裝,一邊害怕被發現,還要痛罵老天沒人喜歡真實的自己?!?/br> 譚宗平把李越澤的性格吃得很透,他數了數,連連搖頭。 譚宗平:“這種人怎么會幸福呢?什么幸福都會錯過的?!?/br> 路澄捏著筷子,聽著譚宗平剛剛說的那些話,點點頭。 可怎么聽,怎么覺得好像有點耳熟。 他隨口說:“乍一聽,似乎有點像我朋友的性格。不過他倒是不暴躁,頂多是有一點公主病而已?!?/br> - 而此時,正被江鶴一個檔案盒甩到面前的達兆副總:“……” 副總要是聽到路澄的這個說法,怕是要瘋癲了。 公主???這是什么公主??? 快攔一下啊啊啊啊,我好怕他咬我??!這玩意兒不咬人吧?? 旁邊的孟竟軒一臉鐵青。 副總擦擦汗,對著整個人就差爆炸的江鶴開口:“這個、這個確實是因為制片那邊攜款跑路了,我們之前也沒預料到,所以收不回來款……” 江鶴兩步上前,一把拽住這哥們兒的領帶:“你放什么屁?” 他冷笑一聲。 “解釋一下,什么叫收不回來款?嗯?” 他開始指桑罵槐:“你的腦子里裝的是棉花還是棉花糖???喪尸啃腦子的時候都啃不到你吧?” “怎么辦事的啊,能干就干,干不了就走,很難理解嗎?” 當著孟竟軒的面,對著合作方的員工:能干就干,不干就走,純屬放屁,沒有腦子! 當著路澄的面,對著橙子喝喝的員工:今天天氣有點熱,我請大家喝奶茶,哎呀今天下雨了,大家早點下班吧~ ……雙標怪的又一個雙標事跡。 今天江鶴來發難,也是做了充足準備,來和孟竟軒撕破臉的。 他也已經不是幾個月前的江鶴了。 之前跟著孟竟軒賺錢,各種拖尾款找人來給他添麻煩,他都只能忍著。 沒辦法,達兆那邊多少也算個渠道,也不能不去。 搞錢的時候,忍忍煞筆老板,那還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現在不一樣了。 之前因為路澄的勸告,憑著《承江岸》大賺一筆,甚至現在也有了橙子喝喝之后,媽的和路澄認識之前的那批尾款拖延還不到賬。 江鶴終于忍不了了,他帶著牛蛙大哥直奔孟竟軒的辦公室。 “江鶴?!泵暇管幇欀济?,覺得這是江鶴對他的挑釁。 目的不在于錢,而在于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