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趣聞
陳祗不由得搖起了頭:“祗既然答應了要送酒,自然不會失言。倒是伯盛兄,小弟有一言相勸,美酒雖佳,多則傷身啊,還是少飲一些為妙?!?/br> 此時,劉磐卻深嘆了口氣,灌了一口酒,一臉苦澀笑意:“美酒傷身,卻能讓某家快活一些,總比成日醒著,想那些煩心之事要好?!?/br> 黃忠聞言,不由得面色一黯,旋及笑道:“莫非是此行不順?” “豈止不順,簡直是氣煞某家,那蔡瑁小兒,著實欺人太甚!”劉磐憤憤地擲盞于地,怒喝道。陳祗不由得一愣:“兄乃州牧從子,那蔡瑁不過是借姻親之故而附州牧,安敢辱兄?” 劉磐臉色更黑,冷笑連連:“蔡某小兒,連我從兄都敢欺辱,加之我那叔父,早被那蔡氏所迷,偏聽偏信久矣,何況于我這個不甚受見待的州牧子侄,奉孝亦非外人,某家便是告之于汝也是無妨,某家往襄陽,見我叔父,告之其那太史慈如今病體沉重,雖有勁卒兩萬余人,然其手下諸將,皆是碌碌之輩,若是叔父能再許某家五千人馬,某與漢升兄已然商定,兵分兩路,一路虛取宜春,一路經茶陵入永新,直撲安成,必能斷太史慈之后路,使那孫權斷一臂膀,界時廬陵,猶如囊中之物,可誰曾想,我那叔父卻聽那蔡某人之言,不許一兵一卒,更不許某家擅自動兵。某家爭辯之時,那廝竟然還說某家無智之勇,當時若不是有人攔阻,某家真想讓他看看,無智之勇者,可否取汝之項上人頭!” “原來如此?!标愳簏c了點頭,這個戰略,陳祗之前倒是沒有聽到黃忠和劉磐告訴過自己,因為自己必竟是外人,軍中要務,自然是不能向自己透露,雖然陳祗不敢說這個戰略策劃是好是壞,但是至少,太史茲病中,軍中群龍無首,這確實是一個良好的條件。 眼見陳祗贊同自己的話,劉磐又飲盡一盞美酒,臉色更紅:“不瞞奉孝,奉孝既然在荊州鹿門求學于龐德公門下數年,必也知道,我那從兄劉琦之事?!?/br> -------------------- “這個,州牧家事,祗實不敢妄言,然前有袁紹寵幼之危,倒是讓祗看得分明?!标愳笾皇请[諱地點了一點。劉磐頷首:“正是此理,可惜我那位叔父,卻偏聽偏信那蔡、蒯之言,意欲許那琮弟,哼,琮弟年幼,一向軟弱,舊在深宅,不問世事,加之,自古便有立嫡立長之序,怎么也是我那從兄擔當……” 這一次,劉磐回荊州,還見了劉琦,劉琦與劉磐自幼交好,便將心中之苦悶盡述,劉磐雖然聽得憋悶,卻也無計可施,比起了蔡瑁、蒯越來,劉磐不過是一位位卑人輕的裨將軍,若非因為與劉表的親緣關系,怕是連個裨將軍都做不上,而在長沙征討多年,與吳人相持,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可劉磐卻就硬生生在校尉的位置上呆了三年的功夫,而后又在裨將軍的位置上呆到如今,說來不憋悶才怪。 “這年余以來,我叔父是病體日見消沉,總不漸好,加之身邊小人甚重,吾兄危矣?!眲⑴秃藓薜氐?,聽到了劉磐之言,陳祗不由得心中一凜,連劉磐這樣的勇人都看清了形勢,看樣子,劉琦的地位,確實已經到了風雨飄搖的地步了。只是不知,這位兄臺,是否會如那歷史上一般,向諸葛大神問計。 只不過,甘寧未入江東,沒有了這員大將,也不知那東吳還能不能把黃祖干掉,而那劉琦,還能不能帶兵入江夏,這實在是個大問題。陳祗不由得覺得頭疼了起來。 不多時,久不吃食,只飲悶酒的劉磐已然據案而酣,陳祗便與黃忠退了出來。兩人信步前行,陳祗卻問了一句:“黃中郎,照汝之見,若是此策可行,能有幾成勝算?” 黃忠先是一愣,旋及笑了起來:“某險些忘了,奉孝也甚好兵略,其實此策,老夫仔細盤算過,因那東吳孫氏,久窺我荊州,時時征伐江夏,而某與劉伯盛與太史慈于此久持經年,已然讓此地吳兵疲怠,加之如今太史慈沉疴甚重,不勞軍旅,若是那東吳孫氏攻伐江夏之時,某與伯盛以奇兵而襲廬陵,只要那黃祖能拖住東吳之兵三五個月,廬陵便可盡歸我荊州,到了那時,東吳必然上下皆懼,據有了廬陵,上可與黃祖共迫豫章郡,下可斷東吳與交州的聯系……” 黃忠侃侃而談,聽得陳祗不由得暗自咋舌,且不成功與否,黃忠打的這個算盤確實夠陰狠的,正所謂乘他病,要他命。 “黃中郎之將略,果然出彩,若是真能如此,荊州楊州之攻守之態,必然逆轉。如此人物,卻僅為一中郎,著實是……”陳祗不由得扼腕而嘆,黃忠苦苦一笑:“某家自幼從軍,生生從一小卒,憑著軍功而有今日之成就,只可惜,胸有千萬,若不得用,又與庸人何異?” 在黃忠的邀請之下,陳祗到了黃府,那黃敘正在跟其母膝前承歡,母子二人笑聲連連,見得陳祗到來,黃忠之妻鄧氏向陳祗見禮之后,與黃敘入了內堂,留陳祗與黃忠在廳中抿茶說著閑話。 “這倒也是,劉荊州若是在天下安泰之時,可為世之良臣,可惜現在天下紛亂,正是大用武之時,其卻過于謹慎,太過守成爾?!标愳竺蛄艘豢诓杷?,頗為感慨地道?!包S中郎,祗從荊北而來,在龐德公門下,可是見聞了不少的世事,中原大勢已定,曹孟德固有天下其半,虎視大江之南,而荊州,地處險要,乃得曹孟德欲得天下最大的阻礙,若是能據得荊州,上可攻漢中,下可伐交州,左右,劉季玉乃成甕中之鱉,至于東吳,亦無險可守,則天下可定矣?!?/br> 聽了陳祗之言,黃忠有些不甘地道:“莫非你覺得我荊州無一戰之力?” “有!若是荊州上下齊心,借荊州之地利和水軍以待客來之軍,莫說是一戰之力,便是固守以圖徐進亦無不可,只是,劉州牧垂垂老矣,荊州事務決斷,皆在豪強之手,那蔡瑁、蒯越,皆與曹孟德私交甚厚,若逢荊州大變,只要這兩位……呵呵,何人可以御之?”陳祗也不好說得太過赤裸裸。 “是祗失言了,罷罷罷,休提那些掃興之事,黃中郎請?!标愳罂吹近S忠的表情變化之后,嘴角微微一笑,舉起了茶盞笑言道。 -------------------- 是夜,三人又聚在一起晚宴,不過,氣氛顯得很是沉悶,想來,該是與那黃忠與劉磐的情緒低落有關,陳祗抿了一口酒后笑道:“某家曾在荊北之時,聽聞了一件舊趣事,不知二位可否知曉?” “說說!什么趣事,讓某家也高興高興?!甭牭搅岁愳笾?,那心中甚是郁悶的劉磐當先催促道。 陳祗便把從徐庶嘴里得知的趣聞說了出來。是關于曾經是呂布手下謀士的許汜的故事,也就是此人,獻計與呂布,使呂布與袁術再約婚嫁,因而解了下邳之圍,也算是一位在三國史上留名的人物,而來,呂布敗亡,許汜投入了劉表門下。 而就是因為此人,在一次與劉備與劉表縱論天下人物之時,談及陳登之時,許汜很是不以為然,劉備雖然對陳登十分熟悉,但他沒有立即反駁許汜。 轉而問劉表:“您覺得許君所言對不對?”劉表說:“如果說不對,但許君是個好人,不會隨便說別人假話的;要說對,陳元龍又盛名滿天下!” 劉備又問許汜:“您認為陳元龍驕狂,有何所據?”那許汜便道:“某過去因世道動蕩而路過下邳,見過元龍。當時他毫無客主之禮,據床高臥,使客下榻?!?/br> 劉備應聲道:“您素有國士之風?,F在天下大亂,帝王流離失所。元龍希望您憂國忘家,有匡扶漢室之志??墒悄鷧s向元龍提出田宅屋舍的要求,言談也無新意,當為元龍所厭,若時當時,某定上百尺之樓而高坐,使汝臥于地榻。又豈是榻上榻下之別?” 劉表放聲大笑,許汜羞憤難當,而劉備卻仍在感慨,陳元龍如此文武足備、膽志超群之士,天下,難有及其項背者。在場之人將三人對答傳揚出來之后,由此引出了“求田問舍”的成語典故。 -------------------- ps:二更到了,大家慢慢瞅哈。月底來了,有推薦的就推薦下,有月票的就丟下,至于那些看盜貼的,如此在起點有帳號,麻煩也來起點支持一二。(未完待續,如欲知后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