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后前夫騙我沒離婚 第2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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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得溫溫柔柔的,語氣更是和嬌慣小meimei的鄰家jiejie別無二致。 可還真不是想到吃的徐念卻目瞪口呆,震驚又憐憫的視線在那捧成色極佳的艷紅玫瑰上,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提醒邵棠注意下包裝紙上標注的花店名字。 得益于她二哥徐朗曾是個紅顏知己遍天下的網紅收割機,她對北京上海等大城市的高端花店門兒清。 據她所知卓熠選的這家店只售賣半日之內空運至北京地界的新鮮玫瑰,9支的價格是999元起步。 而且通常情況只接受定制服務,像卓熠這種當天去現場就要的情況,貌似要加兩到三倍的價格。 25支,標價小三千元。 非情人節七夕之類的節日,保守估計按雙倍價算。 也就是說至少價值五六千塊,換算成稻香村的玫瑰餅,足夠讓一個飯量正常的成年人當饅頭吃一年。 徐念抽了抽嘴角道:“邵棠姐,咱一直擺著也行,卓熠哥送給你的,我是吃貨不假,但不至于見啥都想吃?!?/br> 她邊說邊看向卓熠。 雖說她心知肚明憑卓熠的經濟條件捧花再貴都不至于差那點錢,但仍有些擔心他那患得患失的勁兒會一言不合再次涌上來。 因為邵棠隨口便要把他送的花做成點心給別人吃,覺得邵棠還沒有徹底原諒他,他心尖尖上的姑娘依然在生他的氣。 不過很顯然,徐念是多慮了。 邵棠比她更怕疑似剛鼓起了幾分勇氣的卓熠再怯懦回去,又怎么可能大喇喇地冒這種風險呢? 更何況她剛剛說那番話時也沒有避諱卓熠,自然是因為早在二人還處于曖昧期的八年前,卓熠就對自己送那些花的去處再了然不過。 他身為飛鷹特戰隊中的精英戰士,除了行軍作戰的訓練馬虎不得,思想政治層面的教育同樣不會落下。 哪怕家境比起周圍的戰友優渥,他在參軍入伍后也漸漸改掉了花錢大手大腳,基本不知節儉為何物的少爺做派。 邵棠做那些點心又不會少了他的份。 她收到他的心意后再用這樣的方式回饋給他有什么不好。 難道非要在宿舍里擱到敗掉再丟去垃圾桶才叫珍視嗎? 那他大概根本不會天天一捧地送了。 不是送不送得起的問題,純粹是覺得自己無論有多愛一個姑娘,都不該用愿意為她鋪張浪費來表達愛意。 甚至他今天選這家花店也有這方面的考量。 首先他如今確實有消費高檔捧花的經濟實力。 其次這家店最叫他看中的也不是金錢堆起來的排面,而是空運和新鮮。 畢竟是最終要進嘴的東西,綠色無公害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他可不想過兩天自己和邵棠一口玫瑰餅咬下去,半口都是農藥和保鮮劑殘留。 總之,他和邵棠在這件事上擁有百分之百的共識,誰都不認為如此昂貴的玫瑰幾天后會變成案板上的食材有什么問題。 反而是猜錯了徐念想法的邵棠困惑起來,不明白她既然不是想吃,那瞧見花就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樣是怎么回事。 “……邵棠姐,你覺得有沒有一種可能,我作為一個剛滿二十歲不久的已婚少女,很羨慕別人家的老公會為她準備這樣的浪漫?!?/br> 徐念無語了,明明這才是正常人的腦回路,為什么本來只打算悄悄羨慕一下的她不得不義正言辭地回答如此離譜的問題??! “呃……”氣氛瞬間尷尬,邵棠下意識地一怔。 都怪徐念長得太小而她的表現又和八年前的袁芯苒過于相像,邵棠真沒往這個確實更符合人之常情的可能性考慮。 “老周,很少送你花嗎?”邵棠心里暗暗腹誹周晨驍也真是直男到了一定程度。 老婆想要花而已,又不是什么奇奇怪怪很難猜的東西。 居然這都能給徐念犒得眼巴巴地羨慕別人。 虧她之前聽他調侃卓熠還感覺他情商見長來著。 徐念露出了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只送過一次,我倆出去逛街,路上遇到幾個小朋友賣花給同學籌款治病,他學雷鋒做好事全買了,順手送給我算帶了我那份?!?/br> 邵棠:“……其實你也可以稍微給他點暗示,哪次你們一起路過花店的時候,夸夸花好看什么的……” 由于卓熠之前追起姑娘來很會,邵棠幾乎從來沒有因為他瞧不透自己的心思苦惱過,現在話趕話說起相關話題,完全是硬著頭皮在替徐念想轍。 果然,徐念聽她說完,微笑中尷尬成分所占據的比例更大了:“邵棠姐你還不知道吧,我家周晨驍的家庭情況挺復雜的,他父母離婚后又各自成了家,我婆婆那邊嫁的是個法國貴族,在他六歲的時候又生下了一對混血兒龍鳳胎,其中的meimei今年大學剛畢業,現在和我一樣在howl實習?!?/br> “嗯……”邵棠點點頭。 她好歹曾去howl試了次鏡,去之前在好奇心的驅使下百度了一下周晨驍的mama祁嵐,了解到了她第二任丈夫是法國人,也另外育有一對混血兒子女的事情。 可她不太懂徐念從這里說起意欲為何,總不會是那位貴族出身的大小姐比較吝嗇,見不得嫂子管大哥要東西吧? “她打小在法國長大,對不少中國文化都有很深的誤解?!?/br> 然而徐念吞吞吐吐的原因卻是因為整件事在任何一個土生土長的中國人看來都著實匪你所思。 “她比她大哥更先意識到了我想收到花這件事,但她覺得玫瑰之類西方人送了上百年的愛情之花既俗又沒有民族特色,所以她一拍腦門,每天中午都會準時將一捧她認為象征純潔高貴的白菊花,和專門為我訂的豐盛午飯一起擺在我桌上?!?/br> “這場景是不是有點……”邵棠一貫喜歡靈異驚悚類的影視文學作品,幾乎徐念一說,她腦內便無縫對接上了一些寓意不怎么好的畫面。 “沒錯,從那之后,我桌上就沒再敢擺過照片?!?/br> 徐念肯定了邵棠的欲言又止,面露悲涼地表示她并沒有想歪。 “而且這還不是最驚悚的,關鍵是她為我訂花的店,她給我選了一家一年四季都專門售賣黃白菊花,在她看來還手工制作各種個性永生花的店!” 邵棠:“……” 所以她沒有想錯,是那種店鋪,真的是那種店鋪吧? 徐念:“最囧的一幕發生在我們有一次開車路過人家店面的時候,她非得把我拽進去和店主打招呼,結果我生無可戀,人家店主差點嚇得原地飛升。據說人家踏實經營這么多年,那是第一次和收花的人打照面,墻上的桃木劍當即抄下來,差點砸了我和她一臉?!?/br> 第二十七章 因為幼年時曾被不著四六的二哥裝鬼嚇唬過, 天不怕地不怕的徐念偏偏極其怕鬼。 這就導致又憶起了這檔傷心事的她蹭完了晚飯后依然賴在卓熠家不肯走,卓熠好聲好氣地說會親自送她回家都不依,愣是抱上邵棠的胳膊便不撒手了, 想要今晚直接在他家留宿的意思不言而喻。 “徐念, 你和老周結婚證還沒領到手三個月, 你覺得你這就開始住其他男人家里了是不是不太妥當?” 卓熠認為自己的逐客令已經下得很直白了, 仗著徐念一直管他叫哥,索性擺出一副兄長的說教做派。 “聽話,又不是下次不叫你來了,已經很晚了,早點回家給老周報個平安,省得他擔心?!?/br> 卓熠這話說得倒也合情合理, 哪怕他和徐念的關系再不需要避嫌, 二人也終歸是男女有別,他照顧不周不合適, 照顧周到也不合適。 說白了是他作為離異男性的習慣性思維, 一時也沒來得及因為家中多了邵棠這個“女主人”產生什么轉變。 徐念在心里默默翻了個白眼沒有做聲,她雖直言快語,但也明白有些話終歸不方便由自己來說。 到頭來還是邵棠嘆了口氣接過話,委婉地提醒卓熠情況有變,如果自己這個好jiejie好嫂子一并在家, 徐念在他們家里住一宿其實也沒什么要緊。 “又不是你自己的家,邵棠姐都說我可以住了?!?/br> 眼見邵棠把道理說通了,徐念適時地插話進來調侃。 “我也和我老公說好了,他覺得你非得深經半夜把我丟回家去才莫名其妙呢, 讓他有理由懷疑收留我一晚是不是耽誤你干嘛了……” “徐念!” 眼看徐念越說越下道,卓熠連忙趁著一旁邵棠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出言打斷。 徐念調皮地吐了下舌頭終止掉話題, 轉身就將他原本放置在主臥地板的鋪蓋丟去了次臥,讓他心虛地意識到一個事實,那就是他不想收留徐念的種種原因中,好像真有被周晨驍說中的這條。 可他明明也沒對邵棠干過什么。 非但沒真的干過,甚至連想都沒敢想過。 當天晚上,自從搬去和邵棠同一間臥室就基本治好了失眠毛病的卓熠莫名其妙地又一次在床上輾轉反側起來。 翻來覆去半小時依舊全無睡意之后,他終于決定拖某個罪魁禍首下水,自己也睡不著便也不打算放過那個一言不合往他這邊丟“熊孩子”的前戰友。 于是他果斷解鎖手機點開了周晨驍的微信頭像,遵照成年人的社交禮儀,發了個系統自帶的“微笑”表情過去。 片刻工夫,周晨驍倒也沒裝睡,明知故問似的,敲了個“?”作為回復。 平心而論,如果只看表象,徐念和周晨驍絕對是分處兩個世界,也基本不存在什么共同語言的人。 可在十分了解他們的卓熠看來,這夫妻倆有一點倒頗為默契,便是他們都是自帶一種“白切黑”的氣場,即便外在“人畜無害”的表現形式不同,內里“切開黑”的本質屬性卻相差無二。 落實到涉及邵棠的事情,總是動不動就夫妻齊心地給他來一出,搞得他一如現在這般焦頭爛額。 面對周晨驍滴水不漏的“問號”攻勢,卓熠實在沒什么心思陪他互有往來地賣關子。 便直言不諱地叫他把揣著明白裝糊涂那套收一收。 告訴他自己并不傻,對他和徐念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一清二楚,心知肚明徐念今晚偏要留宿是為了什么。 卓熠正心煩,周晨驍索性沒計較他這仿佛吃了嗆藥的語氣。 等他控訴得差不多了,才輕描淡寫地回以一行簡短的反問,一個模棱兩可的“哦”字和一句四兩撥千斤的“為什么”。 卓熠打字的拇指在屏幕上躊躇半晌,總覺得周晨驍的問題和叩在他心里一樣,逼得他不得不直面一些他刻意回避的東西。 他從床上坐起來,對著連通主臥的那面墻發了會兒呆,終于決定對周晨驍也對他自己更加坦誠一些。 ——你們想讓我意識到我有多舍不得她,哪怕我在扮演她丈夫的這段時間狀況頻出,又時常因為不知道該拿她怎么辦苦手懊惱,也遠比過往六年哀大莫過于心死的狀態幸??鞓?。 卓熠一字一句地敲下這段話。 ——老周,你認為這是什么如果沒有你們特別提醒,我就注意不到的事情嗎? 周晨驍這次沒有秒回,他清楚卓熠心里的坎兒不是一蹴而就便能跨過的,因此也和程驀一樣,并不急于一下子將話說滿。 約莫半分鐘過去,周晨驍琢磨卓熠那邊的情緒也差不多平穩下來了,就堂而皇之地擱置了適才的分歧,全無過渡地將話題轉移到了別處。 周晨驍:對了,你氣兒不順在我這兒撂兩下蹄子得了,別和我家念念擺臭臉聽見沒,她都是出于好心。 卓熠幾乎是看著徐念長大的,最是知道這小姑娘沒壞心眼兒,哪至于用他提醒這個,打字的速度恢復如常:我還能不清楚她這見事兒就想管的毛病是誰給慣出來的?想算賬肯定找始作俑者,輪不到往她身上計較。 周晨驍:我往三十歲上數的人了,好不容易娶回這么個嬌滴滴的小姑娘,我寵著慣著不應該嗎? 卓熠:……你娶老婆不容易我承認,說徐念嬌滴滴你不虧心嗎?她今天中午吃了我三千塊錢不說,晚上還一人摟沒了我家餐桌上三分之二的菜。 周晨驍:她還小,需要長身體。 卓熠:打五年前我認識她那天起,她就沒長過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