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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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樂淳拿他沒辦法,不管是踩點上課還是挑釁什么的,誰讓他瘋起來把姚樂淳的眼鏡都打掉過,而姚樂淳也沒辦法找他家長興師問罪。 他家長又不管他。 眼下又到了高三,自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不管是身為老師還是身為學生,都默契地遵守這樣一個仿佛約定俗成的法則。 可能是因為畢業以后,再也不見了吧。 只是想一想,裴讓的嘴角便翹得更高了些。 他這般自娛自樂再一次惹得班級里的某些傻叉不爽,特別是他原宿舍的那幾個。 傻叉室友到底還是學生,沒有姚樂淳成年人的耐力和理智,以前看裴讓不爽,現在還是看裴讓不爽。 不爽也不會訴諸智商,而是訴諸暴力,裴讓再次把領頭的那位按進廁所的洗手池子里,打開水龍頭讓他這進水的腦子再多進一些水。 “我說過,別找我麻煩?!?/br> 裴讓已經疲憊到連感嘆號都懶得用。 “這是這個月第四次了,要真把你打廢了我可是要賠錢的?!?/br> “我已經搬出宿舍,每天吃飯都不在學校食堂了,跟你們碰見的場合只有在教室,為什么還纏著我不放呢?” “我也很疑惑我到底怎么你了,讓你領著其他傻叉一起針對我兩年多?!?/br> “你是不是覺得未成年犯法不會被判死刑???那正好我也未成年,要不是可能會賠錢,你有幾個腦袋夠你掉?” 咕咕嚕嚕,傻叉在水池子里吐泡泡。 裴讓聽不懂泡泡語,只好先把水龍頭關了,再揪著人頭發把他提溜起來。 “說話?!迸嶙屇托牡氐却?。 傻叉吐了一口水,邊咳邊笑:“裴讓,你不過是沾了裴家的光,不然……” 他咳得話都說不下去。 裴讓好心地補充:“不然你們真的會把我弄死,之前我單方面挨打你們是這么說,現在你們單方面被我打也是這么說,換個說辭嘛,耳朵起繭子了?!?/br> “你這個瘋子!”傻叉咳出了一句真理。 裴讓頷首:“謝謝夸獎?!?/br> 隨即將人隨手一丟,又打開水龍頭仔仔細細地洗了手,走出衛生間發現天已經黑透,走廊空無一人,是到了晚自習的時間。 裴讓不著急回教室自習,踱步到樓里最適合看天空的位置,仰頭與日漸圓潤的月亮遙遙對視。 夜風有點涼了,再穿夏季的校服不太合適。 裴讓眨了眨被風吹得發澀的眼,沒由來地想到,他現在歸裴崢管,萬一裴崢問起他學校里的這些破事,他的乖巧人設豈不是保不住了? 要不要給姚樂淳一些封口費?裴崢問他的在校情況應該只是向班主任打聽吧,沒聽說過會走訪周邊同學。 裴讓現在只希望裴崢日理萬機,忙得根本顧不上他,但顧不上他,他又怎么邀請裴崢一起過中秋呢? 還有九個月就滿十八歲的未成年人裴讓,遇到人生又一個難以抉擇的矛盾。 望著天上那輪晃晃悠悠的胖月亮,裴讓覺得自己確實該好好過一個中秋了。 * 溜達回教室的路上,裴讓遇見趕去守自習的姚樂淳,到底不能太不禮貌,裴讓還是給打了一聲招呼。 但姚樂淳臉色鐵青,顯然是知道了裴讓方才在衛生間以一敵三。 “裴讓,別以為學校不敢開除你!” “要開早就在高一那會兒就開了,何至于等到高三?”裴讓輕笑著反問。 “你們得罪不起裴家,也得罪不起其他家,就放任我們窩里斗咯,反正出人命了只能算家族間的骯臟斗爭,可不關學校什么事?!?/br> 姚樂淳額角青筋跳動,呼吸也急促起來,裴讓怕再多說幾句氣得班主任犯心臟病,到時候碰瓷賴上他,趕緊三兩步溜回教室坐好。 期間瞥了一眼后排鼻青臉腫頭發還沒干的狼狽三人組,裴讓若無其事地坐回座位,翻開自己的練習冊。 不得不說,在所有解決校園暴力的方案里,校方采取了最無能的一種,但仔細想想,在某種意義上也是最管用的一種。 裝死總比真死好。 裴讓在選擇題的括號里寫上c,同時也想到如果裴崢真來打探他的在校生活,那他也可以選擇必要的時候裝死。 不過在此之前,先讓他好好過一個中秋節。 * 裴崢的生活一如既往的忙碌。 唯一的變化是,他得每周跟他那個便宜弟弟通一次電話。 在保證孩子物質生活的同時,還要兼顧他的精神生活——裴崢買到的育兒書里如是說。 但裴崢認為他也沒怎么兼顧好,畢竟每次打電話都是翻來覆去地那幾句,吃了嗎,吃得好嗎,學習上遇到困難了嗎,天冷了有加衣嗎。 嗎,嗎,嗎。 竟是連問號都懶得用。 不過便宜弟弟快滿十八歲,心智應該成熟,知道該怎么照管自己的精神生活。 裴崢尋思著日后取消這一項雞肋的活動,卻在最后一次例行公事里,聽見電話那頭便宜弟弟小小聲發問:“哥,您中秋那天有空嗎?” 嗯?裴崢聽著這帶顫音的小心翼翼,再一次想起他這弟弟是個乖巧且可憐的未成年。 畢竟是父母死后的第一個中秋節呢,裴崢理解。 “我看看?!迸釐樋焖俚胤喠艘槐槿粘贪才?,“中秋節當天是空閑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