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我※★#滋——】 這五個月來李妚可謂是過得渾渾噩噩,她的意識并不清醒,每次做事都如同久遠記憶里的夢境一般,一切都隨心而動,現下聽見那不甚清晰,斷斷續續的電子音,以往的神智回來了幾分。 也不知這魔教地界要經過何處,她坐在車里,路面磕磕絆絆,平滑行駛過后又顛簸起來,如此幾個時辰后她被人叫下車,眼皮子重如千斤,根本沒心思想這是哪里。 與她同行的這個女子,應當就是計展所說的菀娘,得了吩咐,就算李妚再怎樣不在意形象也沒有說什么,只是默默的命人將她抱上廂房,房內熏香迷人,李妚很快就枕在綿軟床鋪上睡著了。 待醒來時,菀娘坐在房里,多余的烏發垂下側臉,正寫著什么。 李妚肚子咕咕叫,菀娘聽見了,便放下毛筆,換了張和藹可親的笑臉面對她,“福寶姑娘,是先洗漱還是用膳?” 李妚呆呆望著頭頂的床簾,“餓?!?/br> 想吃rou。 菀娘微微一笑,拉了拉大門處的繩鈴,不多時,色相俱全的飯菜被端了上來。 李妚拍拍臉蛋,迷迷瞪瞪的朝起身時看到的盆走去,里面有水,應該是用來洗臉的吧? 這邊菀娘側頭與車夫說了什么,完事后回頭一看,李妚臉上濕漉漉的,“福寶姑娘……” 李妚扯過毛巾用力擦臉,茫然的眸子看向她,“啊?!?/br> 菀娘嘴角抽了抽,“姑娘用膳吧?!?/br> 于是李妚歡快的進食。 吃完后歇息了一個時辰,趁著天光未暗,叁人坐上馬車,再次啟程。 幾天后,李妚撩開帷簾,“哇噻?!?/br> “這就是我要住的地方嗎?”她期待的看著菀娘。 馬車一路行駛至魔教內,此處是理事堂,菀娘做完任務,先要在這里登記,再由負責管理的掌事稟報上去。 菀娘搖頭,“還沒到的,姑娘請稍等片刻,我辦完事就帶你過去?!?/br> 李妚:“哦?!?/br> 太無聊了,李妚眼睛一轉,身旁的馬匹低著頭啃食著裝飾用的花草,車夫闔目假寐,沒有注意到,李妚便悄悄繞了過去,好奇的摸摸馬兒顫動的耳朵。 馬兒沒理她,自顧自吃著,很快茂盛美麗的花圃空了一塊。 李妚越摸越上癮,她靠近了,禮貌的問:“小馬小馬,我可以騎你嗎?” 她這人對動物,尤其是長了毛的動物特別有好感,比如小貓小狗……狗就算了,在村子里被狗追過幾次,差點被咬。 驟然間一個念頭滑過她的腦袋,她搖了搖頭,瞬間忘記了那念頭是什么。 不管了。 李妚笑瞇瞇的貼近馬兒,帷帽掉了也不知道。 馬也沒動彈,就這樣任她上下其手,溫順得不得了,李妚發出“嘿嘿”的笑聲,忽然一個高大的影子映在地面,她停了動作,向上望去。 一個帶著面具的黑衣人拿著她的帷帽。 黑衣人披著灰白的長發,看樣子年齡應該很大,他開口,聲音卻出奇的年輕好聽,只是淡淡的,分不清情緒。 “你的?” 李妚點點頭,接過帷帽,“我的,謝謝你哦?!?/br> 黑衣人點點頭,轉身離開。 車夫睜開眼,看見空了一大片的花圃,眼一黑差點暈過去,他哆哆嗦嗦爬下馬,看見遠處黑衣人與另一個同樣帶著面具,只不過上面布滿詭異白色花紋的人并行,心一抖,倒吸一口涼氣。 “怎么是大長老和四長老……完了,完蛋了,我完了……” 車夫轉口罵道:“你這個臭馬!一天就知道吃!你它爹的!修個花圃要多少錢你知不知道!算了……就當我倒霉吧……” 車夫認命的癱坐在地上,李妚玩心大發,把帷帽戴在馬兒頭上,她蹲下身嘻嘻笑道:“大哥,我能不能騎你的馬呀?我不騎走的,我就坐坐?!?/br> 車夫心冷冷的,滿臉喪氣的問她:“你會騎嗎?” 李妚:“嘿嘿,不會哦?!?/br> 車夫無奈嘆氣,幫著李妚上了馬,李妚穩穩坐在馬上,雙腿夾著馬肚,視野不同以往,如此新奇的體驗,她忍不住放聲大笑。 菀娘這時也出來了,見此場景,眉心一跳,“怎么回事?” 車夫一五一十的將事情說出,菀娘道:“既然如此,你現在就去理事堂找掌事說清楚,放心,來了魔教,都是一家人,不會為難你的?!?/br> “那大人您……” “院子不遠,我帶福寶姑娘逛逛,別難過了,去吧?!?/br> 車夫感激涕零,作了個禮,把馬換了個地栓好后朝理事堂跑去了。 天朗氣清,太陽微微露了個頭,倒也不顯得寒冷,菀娘看著這個露出全貌的清麗美人,溫柔笑笑,“姑娘請隨我來?!?/br> 李妚問:“我們去哪兒???我餓了,有吃的嗎?” 菀娘回過頭,“堂主這次出去大概一個多月才會回來,姑娘你才來魔教,我帶你熟悉一下環境?!?/br> 李妚走在她身旁,摳了摳被毛發弄癢的臉頰,“那我們多久吃飯呀?” 菀娘微笑,“姑娘若是餓了,我們現在就去飯堂?!?/br> 李妚歡欣鼓舞:“好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