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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船通過,若、河道一斷,那么船隊便很難掉頭,再加上河水干枯,縱橫水上無敵的蛟龍不過是一些力氣龐大的異獸罷了,若是敵軍守住河道兩側,蛟龍也得變咸魚。 也幸虧岳彪粗中有細,若是令狐達和馬義領軍,他們一心要斬殺鐵烈,挽救昔日同袍,這行軍心切難保不會誤中對方jian計。 當時龍輝以岳彪為主將就是出于這層關系考慮,若是以往鐵壁關舊部得知自己老巢被圍攻,難免不會被感情影響,這頭腦一發熱便可能大敗而虧。 岳彪里命人棄船上岸,沿著清羽河行軍,得知河道被截,岳彪留了個心眼,穩步行軍,更不斷派出斥候打探,免遭敵人設伏。 “岳將軍,前方三里處有敵軍蹤跡,還有不少土墻碉堡!” 岳彪臉色一沉,暗叫不妙,這些蠻子這手段分明是要對朔風進行戰略包圍,截斷一切援軍和物資,這種做法跟當初金陵困戰幾乎同出一轍。 令狐達罵道:“cao,這幫狗蠻夷什么時候也學會了堆土筑墻了!” 馬義跟鐵烈交手不少,對其風格也是十分了解,可從未見過他們這種打法。 岳彪蹙眉道:“這次是西域跟鐵烈聯合,西域沙土眾多,建房也是沙土為材,能造出這些土墻并不奇怪。但他們這種圍城手段倒是跟金陵大戰時有些相似,咱們不可掉以輕心?!?/br> 岳彪刻意減慢行軍速度,盡量保持隊形,當遇上緊急狀況也能第一時間反應,果然行至半里,兩側猛地沖出兩支伏兵。 “等的就是你們!” 岳彪大喝一聲,命令步兵結陣,擺出架勢,令狐達和馬義也率領各自的五千兵馬掩護岳彪后尾,三軍協同作戰。 第二回 以毒拔蠱 床榻之上,魏雪芯卷著錦被而眠,雪白細rou泛著點點嬌紅,四肢張開著趴在床上,粉臀玉股上仍留著清晰的巴掌印兒,茂密的芳草之下花唇紅腫,臀縫微微分開,隱約可見菊門開闔,撐開一個手指粗細的小洞。 只能怪她的愛郎rou棍太過粗壯,又是持久耐戰,從而使花徑菊門一陣麻木,沒半天多的時間休想復原。 龍輝回到屋后,輕輕坐在床沿,望著小雪芯嬌膩雪白的肌膚,不由暗生憐惜,伸手將赤裸裸的美人兒橫抱在懷里,目中柔光如絲。 “雪芯,大哥也不是有意要這么折騰你的……” 龍輝輕撫著她秀發,柔聲呢喃,“你且好好休息,一切事情都讓大哥來承擔吧!” 思緒緩緩飄回中午。 母女二人回內屋療復元功,龍輝便坐在廳內為之護法,倏然一道白影如鬼魅般輕飄而入,正是洛清妍。 龍輝奇道:“洛jiejie,你怎么來了?” 洛清妍花容凝重,問道:“秀婷妹子傷勢如何?” 龍輝道:“雪芯已經替谷主療傷了,應該不礙事?!?/br> 洛清妍柳眉輕揚,咬了咬唇珠,說道:“她……她的情況極為不妙!” 龍輝奇道:“不過是普通傷勢,以谷主根基很快便能痊愈了?!?/br> 洛清妍搖頭道:“非也,我方才見她出來時,眉宇間有股紫氣凝而不散,雙唇更是略泛青紫,而且我還聽了一下她呼吸,看似平穩,但卻是暗藏凌亂?!?/br> 龍輝心頭一緊,問道:“那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洛清妍低聲道:“秀婷妹子拒絕我替她診療,當時她的心跳和呼吸極為凌亂,吐息間隱有郁氣凝結,若沒猜錯她十有八九是瀕臨走火入魔?!?/br> 龍輝驚愕道:“不可能,于谷主身負通神劍心,心如鏡湖,她豈會走火入魔!” 洛清妍搖頭道:“穩固的心神修為并不一定能百毒不侵,一旦出現裂痕,后果就更加嚴重!” 龍輝奇道:“這是如何個說法?” 洛清妍想了想,比喻道:“劍心對心境的作用就是一套裹住全身的鐵甲,嚴密無縫,可以抵御一切外來攻擊,但如果不小心被強弓射穿了盔甲,箭矢刺入身上,你說會怎么樣?” 龍輝道:“不就是受傷嗎,區區箭傷,隨便敷點金瘡藥便可恢復!” 洛清妍道:“敷藥你也得將外層盔甲脫下,才能敷藥不是嗎?” 龍輝覺得這話似乎有些多余,暗忖道:“這道理誰都知道!” 洛清妍沉聲道:“但是穿鎧甲的人卻不知道自己受傷不愿脫下盔甲,又或者脫不下盔甲呢?” 龍輝微微一愣,低聲道:“鎧甲密不透風,傷口遲早會惡化,流膿發臭那是必然的?!?/br> 他見過不少刀傷,對此也是深有體會。 洛清妍道:“秀婷妹子如今就是這種狀況,她劍心似乎已經出現了裂痕,也不知為何被一些莫名干擾,心緒凌亂,邪氣郁結在心,卻無法宣泄,而她又自持劍心穩固,可抵御一切心魔,根本不會注意這些問題,又或者是她根本不會承認自己已經滋生心魔。時日一久,必遭慘變?!?/br> 龍輝頓時一愣。 洛清妍嘆道:“我發現秀婷妹子從魔界回來后,就有些不妥,想必是替劍鳴的事情發愁,而雪芯又跟冰兒鬧了矛盾,以至冰兒破相,這幾件事恐怕是她心病的根源?!?/br> 龍輝道:“冰兒的臉已經沒事了,她們姐妹也和好了,這第二件事應該算是圓滿解決……” 洛清妍點頭道:“那只剩下劍鳴的事情了,他如今昏迷不醒,做母親的自然擔憂不已,只要能讓他昏睡的時間縮短或者馬上蘇醒,秀婷妹子心病一去,自然沒事?!?/br> 龍輝問道:“那該如何實施?” 洛清妍蹙眉道:“以至剛至陽的精血元氣灌入體內,應該可以重新活絡他身子,可這至剛至陽……” 龍輝道:“我知道了,滄釋天便是最好的選擇,他本體雖然 躲在玉京,但我就不信他不會派分身出來?!?/br> 洛清妍點頭道:“既然如此,那咱們還得合計合計,該如何生擒他的分身,將其精血元氣抽出?!?/br> 說罷轉身欲離,龍輝忽然叫住她:“洛jiejie稍等片刻,其實還有一件事我沒有說……” 洛清妍回頭望著他,問道:“還有何事?” 龍輝籌措了半響,說道:“其實進入魔界后,我跟于谷主曾因一股玄力影響,去到了未來……” 說罷便將事情一一托出,洛清妍聽得是星眸圓瞪,不敢置信。 龍輝把話一說開,干脆就連劍陣中發生的前后都告之,洛清妍氣得柳眉倒豎,狠狠在他胳膊上擰了一把,嗔道:“原來是這么回事……你這害人精,你知不知道你險些害死秀婷妹子!” 龍輝驚愕道:“沒這么嚴重吧!” 洛清妍沒好氣地道:“若竟是劍鳴的事還好辦,如今你有攙和進來,事情就復雜多了!秀婷妹子可跟我不同,我出身妖族,對人間那些輩分倫常并不看重,所以才由得跟你胡來,但秀婷妹子出身名門正宗,一舉一動皆遵禮守法,跟你那段孽緣已經夠她受得了,而你在劍陣中有這么欺負她……種種心病一旦交雜在一起,后果比走火入魔還要嚴重,很可能整個人都得失心瘋!” 龍輝頓時呆住了。 洛清妍嘆道:“既然秀婷妹子元神曾分成兩半,一個對你心有情意的懷春少女,一個卻是高潔清冷的劍道仙子,那么這兩種心境相互沖突,可能會跟瀟瀟一樣……” 龍輝微微一愣,訝聲道:“分成兩個人格?” 洛清妍指著他鼻子:“你這人渣,真是禍害世間,欺負我跟冰兒也就算了,人家秀婷妹子好好的一個端莊女子,你還要去糟蹋!” 龍輝被她罵的狗血淋頭,冷汗直冒,急忙求饒道:“洛jiejie,我錯了,我以后一定會不跟于谷主接觸,就讓這些事隨風而去?!?/br> 洛清妍啐道:“呸,要是這么簡單,秀婷妹子也不會落得這般田地!” 龍輝干咳一聲,問道:“那我該怎么辦?” 洛清妍伸出兩根玉指,說道:“方法有兩個,一個就是永遠斬斷,將此事全部抹去,不過我覺得此法可行性不大,若真的可以當做什么事沒發生過,早在劍陣的時候,秀婷妹子就能殺你泄恨了!” 龍輝一陣沉默,又問道:“那第二個法子呢?” 洛清妍臉色微變,緩緩放下玉手,嘆道:“那就破之而后立!” 龍輝奇道“如何破之而后立?” 洛清妍俏臉一紅,白了他一眼,道:“你忘了當初是怎么怎么對我的嗎?” 說到最后,耳根都涂上了一層胭脂。 龍輝驚訝道:“這不是火上澆油嗎?” 洛清妍媚眼含潮,嬌艷欲滴,咬了咬朱唇道:“既然難以忘情,那就不要刻意去遺忘……就用剛才那個比喻——褪去那層盔甲,讓傷口能夠透氣,總好過被捂得流膿!” 她言有暗指,其中寓意已經不言而喻。 思緒緩緩收回,龍輝摸了摸脖子的傷痕,心想這傷疤在沒好之前可不能讓雪芯看見,于是便替她穿好衣服,蓋好被子,然后在桌子上留了張紙條,再解開其睡xue,悄無聲息地離開煙柳居。 回到府中,卻見洛清妍已在書房里靜候,她眼角閃過一絲挪移的笑意,打趣道:“臭小子,昨晚可是便宜你了!” 龍輝苦笑了一聲,側了側脖子,露出傷口道:“又被咬一口,跟洛jiejie你當初的那一口正好左右相對!” 洛清妍玉靨一紅,啐道:“咬一口已經算便宜你了,當初早知道吸干你的血,省得你禍害我們孤女寡母!” 龍輝環住她纖腰,胯部頂著美婦豐腴的rou臀,湊到其耳邊,吹了口氣道:“說的是,咬一口換來洛jiejie的傾心,當真是天大的便宜!” 洛清妍別過螓首,望著他脖子傷痕,呵氣如蘭道:“那秀婷妹子也咬了你一口,豈不是你也要將她給收入房中?” 龍輝想了想,笑道:“順其自然,若真有這等福分,我也坦然受之!” 洛清妍呸道:“臭男人,貪得無厭!” 龍輝嘴唇輕觸洛清妍玉靨,笑道:“我可是奉妖后娘娘的懿旨行事,名正言順!” 洛清妍鳳目一瞪,哼道:“胡說八道!” 龍輝深吸了一口氣道:“我想通了,與其躲躲藏藏不敢直視現實,還不如迎頭而上妥善解決。兩情相悅固然是甜蜜,但若能在享受兩情相悅之時再加上一層禁忌,屆時既可相愛,又能挑戰禁忌。豈不是更有意思!” 洛清妍臉頰一紅,啐道:“歪理邪說!” 龍輝呵呵一笑,伸手握住美婦怒張飽滿的雙丸,邊把玩邊說道:“就像我同洛jiejie和冰兒一起,每次都是激情澎湃,情難自禁!” 洛清妍回想起昔日種種,小腹不由升起一股烈火,嬌軀一軟,酥潤溫膩地靠在他懷里,玉掌搭在那對扣在自己胸前的那對魔手上,隨著他的動作而動,像是在鼓勵和享受男兒的愛撫。 這時屋外傳來腳步聲,洛清妍急忙掙開他的環抱,理了理儀容,掩蓋了那嫵媚春風。 “夫君,你在嗎?” 屋子外響起林碧柔的聲音,龍輝朝洛清妍打了個眼色,做了個等我的口型,洛清妍婉媚回眸,朱唇一勾,留下一抹香風從窗口飄出。 龍輝推門出去,應道:“碧柔我在!有事嗎?” 屋外只見林碧柔和玉無痕正在等候,玉無痕道:“剛才翎羽托人捎來消息,說高鴻已經可以下床了!” 龍輝道:“好,那咱們就去軍營走一趟,我也好久沒跟高師兄聊天了!” 高鴻的住所是在軍營北面的平房 ,那些平房是下級軍官休閑的居所,他們訓練之余則到平房內休息,管制并不嚴格,只要是軍中家屬都能進出,推門而入,只見高鴻正坐在桌案前奮筆疾書,他目光全部集中在紙上,就連龍輝進來也不知道,但最讓龍輝驚愕的是穆馨兒也在屋內。 穆馨兒看到龍輝后,走過來急切地道:“龍輝,你快勸勸凌云吧,他從昨晚便一直寫到現在!” 龍輝低頭一看,竟是滿地廢紙,布滿字跡,而且是寫了又改,改了又寫。 “師娘,這是怎么回事?” 龍輝問道。 穆馨兒蹙眉道:“盡早我聽到凌云蘇醒的消息,就過來探望他,誰知道軍醫竟告訴我他從昨晚三更時分就醒了,然后就一直在這兒寫東西,我真怕他熬壞身子?!?/br> 說到這里,眼圈一紅,泛起漣漪水霧。 高鴻一邊書寫一邊咳嗽,龍輝一言不發,走過去看他些什么,忽見他筆鋒一收,放下狼毫,長出一口氣:“總算寫完了!” 龍輝問道:“高師兄,你究竟在寫什么,如此入迷!” 高鴻拱手道:“吾有感國難當頭,隨手寫了一些東西,以宣泄心中不快!” 龍輝望宣紙上看了幾眼,只見上邊寫著一篇文章,林碧柔接過來念道——恒古以來,仁德者居神州,布王澤天下,教忠孝于萬民,耕織畜漁,安居而樂業,以禮待人,以德服人,凌弱為恥,強兵而不好戰!然異族暴欲難填,好逸惡勞,窺探神州富庶,發不義之師屢犯邊疆,戮百姓,yin婦女,毀良田!邊庭血海,蠻欲未已,赤水洪濤,兵壓帝都,神州蒙難,蒼生悲苦,此乃國之大恥,民之大恨,幸得虓勍舍生靖國難,殺敵萬千,收服失地,力挽狂瀾于傾頹。 然鐵烈賊心不死,再犯邊疆,吾神州男兒怒起而攻,龍門英烈,玉葉巾幗,怒斬敵寇。 奮保社稷,此乃忠勇也!勸妖向善,是為大德!一為忠勇大德,一為先帝骨血,本乃天驕雙壁,何也忤逆綱常,自取滅亡?妖類迷惑之說荒謬無邊,殊不知妖從善,弒君之罪實乃私欲之緣故,排賢擠能而固其位!嗚呼!肝膽義士,仁德圣者,無辜成賊,先有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