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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花容含笑,紛紛撲來,噓寒問暖,龍輝也柔聲安慰了她們,見她們無恙心頭大石也算放下。 “怎么不見雪芯和冰兒,她們去哪了?” 龍輝問道,崔蝶和秦素雅頓時露出一絲為難之色。 龍輝見她們連神情有異,便追問下去,崔蝶仍是支吾不語,龍輝更是擔憂,便拉過漣漪詢問道:“漪兒,你老實跟我說,冰兒跟雪芯究竟怎么了?” 前些日子,漣漪怕他擔心,便沒將這對姐妹的事情告之,暫時隱瞞下來,如今他問起,便只得無奈相告:“雪芯沒事,她見你回來后便躲了起來,我們也找不到她?!?/br> 龍輝不由大吃一驚,大聲問道:“究竟發生什么事了!” 漣漪幽幽一嘆,咬唇說道:“在滄釋天布下的地火陣爆發前夕,冰兒回家通知我們離開,但雪芯卻不知為何跟她起了爭執,兩人便延誤了時機……地火爆發后,冰兒替雪芯擋住了火勢,身受重傷,雪芯一怒之下殺了絕天,之后她整個人都變得沉默寡言,什么話也不說,直到今天她看見你領兵回來,立即便消失了,我們也找不到她?!?/br> 龍輝又問道:“那冰兒呢?她有沒有事?” 漣漪道:“出事后娘親便一直救治冰兒,她前天已經蘇醒了,傷情已經得到控制,只是……哎,你還是先尋回雪芯吧?!?/br> 龍輝思量再三,暗忖道:“冰兒當時去尋雪芯,那丫頭定是還在生我們的氣,不愿跟冰兒說話,但當時情況危機,冰兒來不及解釋便想強行將她帶走,姐妹兩恐怕就是因為這個起了爭執……之后雪芯因為冰兒受傷而自責,所以她不敢見我?!?/br> 想到這里,龍輝決定先將魏雪芯找回來,這丫頭的一旦鉆進牛角尖,什么事情都可能干得出來,要是一個想不開他豈不是后悔終身。 龍輝立即動身尋覓雪芯蹤影,但從中午一直找到晚上都一無所獲,就在他沮喪之時,一道劍氣凌空劃下,正是于秀婷。 龍輝奇道:“谷主您怎么回來了?劍鳴是否已經無恙?” 于秀婷眉宇間掛著絲絲憂傷,但很快便壓了下來,避開這個話題,淡淡道:“我聽說龍府出事了,立即趕回來看看,雪芯去哪了?” 龍輝嘆道:“我尋了她大半日,還是不見蹤影?!?/br> 于秀婷閉目凝神,以劍心感應女兒所在,母女兩同修劍道,于秀婷很快便捕捉到了女兒所在,指著一個方向道:“雪芯就在那邊,咱們速速趕去,遲了這丫頭恐怕又會離開!” 龍輝暗吃一驚,那個方向便是龍府所在,他尋了半個金陵唯獨沒有回府邸遺址,想不到竟漏了此處。 兩人奔回龍府遺址,只見滿地的碎石殘梁,昔日優雅溫馨的住宅如今竟成這幅模樣,叫他心酸不已。 踏著碎瓦爛磚發出咔咔的聲響,似一曲無奈悲歌,走到本來的后院位置,便瞧見一人抱膝坐在地上,身子略顯蜷縮,好似擔驚受怕的小獸。 于秀婷芳心一陣絞痛,暗忖道:“劍鳴已經那樣了……雪芯又陷入自責,我又跟那小子不清不楚的,為何我的命如此苦楚?!?/br> 這時龍輝一個踏步趕了過去,魏雪芯聽到身后有動靜,急忙轉過身來,只見她雪靨上掛著濕痕,眼睛惶恐驚慌。 “雪芯!” 龍輝剛一開口叫喚,魏雪芯掉頭便跑,龍輝豁盡身法,形若游龍,閃電般擋在她跟前。 魏雪芯嬌軀一顫,又要換個方向逃跑,誰料于秀婷先她一步擋住去路。 魏雪芯見無處可逃,身子不斷發抖,步子朝后退去,哆嗦地呢喃著:“娘,大哥……” 話還沒說完,便癱倒在地抱頭大哭起來。 龍輝蹲下身去,摟住她肩膀,只覺得她身子單薄得叫人心痛,原本溫軟香滑的嬌軀此時是一片冰冷,便是隔著衣服也能感覺到她肌膚十分僵硬,骨rou不斷顫抖。 “雪芯,別哭了?!?/br> 龍輝鼻子一酸,眼睛已經蓄滿了熱淚,柔聲安慰道,“冰兒的事,你不要自責了,一切都是滄釋天的錯,與你沒關系?!?/br> 魏雪芯哭得更兇,撕心裂肺,猶如杜鵑泣血般,她邊哭邊喘息道:“是我,是我,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跟jiejie慪氣……她也不會受傷,臉也不會留下一道傷疤……” 說到這里,她再也說不下去,連哭數聲便昏了過去。 龍輝知道這個情況可大可小,一個不慎便是走火入魔,當即便將真氣輸了過去,于秀婷也握住魏雪芯的腕脈輸元,替她理順氣息。 兩股渾厚柔和的真氣流入體內,魏雪芯抖了抖濃睫,慢慢睜開秀眸,嗚咽道:“大哥,我對不起jiejie……是我害了她!” 龍輝將她抱在懷里,心想若要解開雪芯的心結便得從冰兒那處下手,只要冰兒沒事,雪芯的愧疚便可化去。 于是他細聲道:“不要在自責,你要死覺得對不起冰兒,就快些振作起來,擦干淚水跟大哥去看一下她?!?/br> 魏雪芯小臉煞白,躊蹉了片刻,微微點頭。 于秀婷暗忖道:“雪芯現在狀況很不穩定,我必須小心跟著她,劍鳴已經那樣子了,雪芯要是再有個好歹,我還怎么活下去……” 想到這里眼眶不禁涌起一陣潮濕。 進入梧桐苑后,只見洛清妍滿臉愁容地坐在屋內,龍輝一時情急,也不掩飾稱呼,直接問道:“洛jiejie,冰兒情況如何?” 洛清妍嘆道:“她剛醒來沒多久,但……哎,還是隨我進來吧?!?/br> 剛走到楚婉冰的房間前,便聽見門后傳來噼噼啪啪的摔打聲,先是鏡子粉碎,緊接著便是瓷器碎裂,緊接著便是桌椅折斷。 龍輝大吃一驚,急忙拍門叫道:“冰兒,你怎么了,快開門!” 他剛一開口,屋里便陷入失了聲音,陷入一片沉寂。 龍輝心叫不妙運功震斷門閂,只見屋內一片漆黑,楚婉冰披頭撒發,光著腳丫轉身跳上傳去,扯過被子卷住身子。 只見小鳳凰已經完全躲在被子下邊,龍輝蹙眉道:“冰兒,你怎么了?” 楚婉冰激動地大叫道:“你,你快出去,快出去,別進來!” 龍輝心知小丫頭是害怕自己破相的容貌給自己看到,于是慢慢走過去,坐在床沿伸手去撫摸。 手掌剛觸及被褥,便感覺到小鳳凰不住地顫抖,還有努力壓制的哭泣聲:“小賊,我求求你,先出去好不好……” 站在門外的于秀婷也是聞言心酸,魏雪芯更是不住垂淚抽泣。 龍輝伸手將小鳳凰連人帶被子抱了過來,只覺得她身子很輕,自己不過是去了魔界五天時間,這丫頭竟然瘦成這樣,想到這里鼻子不由乏酸。 龍輝俯首貼著被子,柔聲道:“冰兒,別怕了,我就在這兒,快讓夫君看看你的傷口?!?/br> 聽到這句話,楚婉冰卷著被子開始掙扎,動作甚是激烈,尖聲叫道:“不要看,不要看……我現在的樣子很丑,我不要給你看,你快走,你快點滾??!” 龍輝yingying扳住她身子,用幾乎咆哮的聲音喝道:“好,你要我走是不是,只要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我立即走!” 楚婉冰似乎被他給震住了,也不再掙扎折騰,唯有細細的抽泣聲。 龍輝淡淡地問了一句:“我是你什么人!” 楚婉冰嬌怯怯地說道:“夫君……” 龍輝又問道:“你呢,你又是我什么人?” 卷在被子下的楚婉冰已經止住了哭泣,咬了咬嘴唇道:“妻子”龍輝輕輕拍著她的粉背道:“我是你夫君,你是我妻子,冰兒,你還要趕我走嗎?” 楚婉冰頓時無言。 龍輝伸手去掀開被子,小鳳凰立即用手緊緊拽住,不給他扯下被子。 龍輝嘆了一聲,一字一句地道:“無論是美是丑,冰兒都是我的娘子,冰兒,你明白了嗎?” 沒有任何纏綿的情話,也沒有過多的大道理,只是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夫君、妻子,無論門外還是屋內,四個女子的心湖泛起一陣波瀾。 楚婉冰只覺得甜絲絲的蜜意流入心扉,不由得十指一松,不再扯著被褥,讓龍輝將被子掀開。 掀開被子后,只見楚婉冰秀發凌亂,將整個臉都遮住了,單薄的睡衣罩在身子上,似乎寬松了不少。 望著寬松的睡衣,龍輝嘆道:“冰兒你瘦了?!?/br> 楚婉冰嗯了一聲,龍輝緩緩撥開她的頭發,小鳳凰也出奇地安靜,不再吵鬧。 撥開秀發后,只見楚婉冰左臉上留下了一道傷痕,皮rou翻卷,歪歪扭扭,說不出的難看可怖。 龍輝心頭劇痛,伸手去撫摸傷痕,柔聲問道:“冰兒,疼么?” 楚婉冰垂頭含淚,嚶嚀抽泣。 龍輝捧起小鳳凰臉頰,湊上前去輕吻那道傷痕,從額頭開始,嘴唇一點點地朝下挪去,一直到達下巴,溫柔憐憫地輕觸傷痕。 楚婉冰只覺得龍輝的嘴唇軟綿綿的,噴出來的氣息也是暖融溫馨,一時間也忘了哀傷,身子酥軟無力,闔上雙眼,任他輕吻。 龍輝笑道:“傻丫頭,你剛才發什么脾氣,這傷痕雖然深,但也未必不能復原?!?/br> 楚婉冰一聽頓時來了勁,急切問道:“小賊,你說什么,你不是在騙我吧!” 龍輝捏了捏她秀氣的鼻尖道:“當初無痕臉上有一道十幾年的傷疤,我都能治好,你這新傷又有很難?!?/br> 楚婉冰頓時破涕為笑,掄起粉拳砸他一記,嗔道:“死小賊,干嘛不早說,害人家白白流了這么多眼淚?!?/br> 龍輝道:“娘娘本來就有妙手回春之法,你又何必舍近求遠!” 楚婉冰嬌滴滴地喊了一聲:“娘,你也能治好我的傷疤嗎?” 洛清妍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道:“明知故問,這傷疤不過皮外傷,要治好有何困難,只是你這瘋丫頭一醒來就大吵大鬧,把屋子的東西全部砸了,還把我趕了出來,根本就不給我說話的機會!” 楚婉冰不好意思地低頭認錯道:“娘親,冰兒錯了?!?/br> 洛清妍道:“只要你別再發瘋,乖乖聽我的話,保管十天內祛疤消痕,讓你小臉蛋恢復如初!” 龍輝瞥了魏雪芯一眼,見她臉色好了少許,但眼眸里仍有一抹化不開的愧疚,便道:“雪芯,這十天時間,你能留下來照顧一下冰兒嗎?” 龍輝這句話其實就是為了讓魏雪芯能過解開心結,以這丫頭的性子若是一味的寬容和安慰,反而會叫她更加愧疚,認為自己虧欠太多,越是這樣越容易憋出病來,原本最好的辦法便是大罵她一頓,這會叫她心里好受一些,但龍輝始終狠不下這個心,那干脆就讓她來照顧楚婉冰,也等于是一個變相的恕罪,也好早日放下這個包袱。 魏雪芯啊了一聲,垂首道:“要是jiejie不嫌我笨手笨腳……” 楚婉冰心結解開后,再度恢復昔日機敏的心竅,聽到龍輝這句話立即猜出他的心意,急忙道:“怎么會呢,jiejie一個人呆著也忒悶了,雪芯你愿意來陪我當然求之不得!” 魏雪芯展顏一笑,心中郁氣也隨之卸去大半,于是便暫時住在煙柳居。 總算解決了這對姐妹花的問題,龍輝也算松了口氣,但想起楚婉冰臉上那道傷疤和魏雪芯那楚楚可憐的模樣,心頭便涌起一股莫名怒火,咬牙暗罵道:“燒了我府邸,害得冰兒重傷,這筆賬我一點點跟你們算!” 就在龍輝思索如何報復敵軍時,忽聞身邊飄來一股清幽馥香,回神一看只見于 秀婷正快步從他身邊走過,那兩道秀氣的柳葉劍眉正擰在一起。 “雪芯已經沒事了,于谷主為何還愁眉不展,莫非是劍鳴出事了?” 龍輝心中起疑,詢問道:“谷主……天壺滴髓效果如何?” 于秀婷腳步倏地一僵,止步原地,夜風吹拂而來,似乎有股冷颼颼的感覺,一對兒女都不在身邊,滿腔心事無處傾吐,不禁泛起莫名孤單。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高聳飽滿的胸脯微微起伏,良久吐出幾個字道:“換個地方談此事吧!” 也不知為何,于秀婷竟發覺身邊只有龍輝一人可以說話,但偏偏這個人跟自己在未來乾坤之內糾纏不休,自己甚至還傾心于他,更是險些失身。 想到魚婷兒之事,臉頰又是一陣烘熱,于秀婷急忙平復劍心,暗忖道:“或許他當時只是把魚婷兒當做雪芯,我若是再糾纏此事或許會讓事情不可收拾,倒不如坦然相對,以往日的態度跟他說話,慢慢將此事淡化?!?/br> 想到這里,再度恢復往日那出塵高潔的神情,溫文淡雅而又暗含不可侵犯之威嚴。 兩人沿著河堤走了好一會兒,于秀婷輕啟檀口,淡淡地道:“凈塵道長雖然成功施展了鑄神之術,劍鳴雖然可以重生,但并非現在,而是要等二十年光陰,因為他傷得實在太重,我送天壺滴髓回去的時候他已是命懸一線?!?/br> 龍輝微微一嘆,說道:“若非我之緣故,劍鳴也不會白費二十年光陰?!?/br> 于秀婷沉默不語,漫無目的地沿河走去,似乎是借此宣泄心中苦悶。 龍輝也在后邊陪伴,夜風迎面吹來,將一屢屢淡雅仙香送入鼻中,心神為之一蕩。 倏然于秀婷腳步倏地一停,她不知不覺間竟走到一片竹林,腦中再度浮現出泰山竹林的一幕:親昵地偎依纏綿,娓娓而述的俏皮話,還有所謂的婚約……芳心噗通噗通地亂顫不停,就在此時,身后忽然撞來一具結實火熱的身體,雖然隔著衣服,仍舊能感覺到那火熱的肌膚,尤其是那結實的小腹恰好撞在了后臀,于秀婷清晰地感覺到那火熱的存在,而她的臀rou也是十分豐實飽滿,渾圓、豐腴、充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