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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婉冰斂了斂神,說道:“小羽兒莫怕,萬事有jiejie給你撐著,保管讓那小郡主嫁不成?!?/br> 林碧柔似乎想起了些什么,說道:“好像再過七天就是皇室的祭祖大典,那時候皇帝必須將皇室所發生的大事寫成祭文,先當眾念出,再燒給祖先,若皇帝也將瑤映郡主的婚事寫進去,那么就推脫不得了!” 祭祖大典?楚婉冰眉頭不禁一抖,肅容道:“小羽兒,你方才說皇帝老爺要在什么時候處斬那幾個昊天賊子?” 白翎羽道:“十天后!” 楚婉冰道:“為什么不提前行刑呢?” 白翎羽幼年之時就離開皇宮,對于祭典之事也不甚了解,一時半會也答不出來。 崔蝶說道:“大典之前不宜動刑,因為會驚擾皇室祖先的安寧,而祭典之后有兩天時間是替祖先守齋期,也不能現血光?!?/br> “jiejie……” 魏雪芯瞥了楚婉冰一眼,欲語又止地道,“我劍心有些感應……好像會有不好的事發生?!?/br> 楚婉冰蹙了蹙眉頭,說道:“雪芯的擔憂也不是沒道理的,昊天教何能會在這十天內搞一些大動作!” 崔蝶玉指豎在嘴唇前,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密室里頓時一片靜肅。 眾女紛紛擠到暗孔處,窺探室外的狀況。 只見與暗室相連的雅閣內,易容成中年男子的玉無痕正襟危坐,而龍輝則扮成隨身小廝在一旁伺候。 雅閣大門被緩緩推開,新科狀元薛樂踏入室內,拱手行禮道:“薛子義見過東主先生!” 玉無痕運功改變聲線,回禮道:“狀元郎真是折煞小人了,快快請坐!” 薛樂入座后,酒樓的小二便捧上酒菜,待酒菜完畢后龍輝就示意小二下去,雅閣內便只有三個人。 玉無痕斟酒敬道“薛狀元,在下公羊梓,先干為敬!” 她用了個假名,仰頭飲盡杯中酒。 薛樂回禮也舉杯暢飲,兩人一連喝了三杯美酒。 玉無痕笑道:“在下自幼便沉醉于這數術之道,可惜一直未遇見知音之人,甚是寂寞也!” 薛樂道:“公羊先生,子義對于數術亦是癡迷,對其喜愛甚至超過了這詩經文章!” 玉無痕拍桌贊道:“薛兄真是在下知音也……” 忽然又似發覺失言,便賠禮道:“在下一介商人,與狀元郎稱兄道弟,甚是唐突,莫怪莫怪!” 薛樂搖頭道:“公羊先生此言差矣,正所謂知音難求。我們既然同坐一桌,又以數術論交,何來唐突之說?!?/br> 玉無痕發出一聲長笑,拍手笑道:“薛兄說得妙,在下今日能得見薛兄實在是吾之福分,既然如此,小弟便厚顏向薛兄討教幾個問題了?!?/br> 薛樂謙虛地應了幾聲不敢當。 玉無痕直接開門見山道:“薛兄,小弟一直在鉆研三帝恒之術,可惜一直未得竅門,不知薛兄對此術可有看法?” 薛樂先是微微一愣,便張嘴笑道:“小弟對此術稍有涉獵,但也不知是否登堂入室。若公羊先生不棄,子義愿與先生分享心得?!?/br> 玉無痕喜道多謝薛兄,又命人呈上筆墨紙硯。 薛樂拿起墨筆,邊寫邊說:“正所謂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三帝恒便是以三為根基,繼而演變至六、九、一十二……等數?!?/br> 說到這里,他又在紙上畫了個三邊形,說道:“若以圖解,那三帝恒亦可看成此三邊形,這三邊形從物性而論,不如圓那般渾然一體,也不似四邊那般規規矩矩,但卻有穩固尖銳的特性?!?/br> 玉無痕點頭道:“然也,軍中的三花破敵陣便是以三邊形為基礎演變而來的,經薛兄一講,小弟倒也有幾分明白?!?/br> 薛樂道:“這三邊形又極為玄妙,無論怎么畫,隨意的兩條線的長度加起來都比一條長,而兩條線的差距又比一條短,最叫人稱絕的是,若移動邊線的位置……” 說著薛樂又畫了一個三邊形,指著其中兩條邊線道:“公羊先生覺得此兩線像什么?” 玉無痕蹙眉細看,說道:“跟墻角頗為相似,都是互為剛直?!?/br> 薛樂點頭道:“然也,正是這互為剛直的線,才使得房梁屋子能夠屹立不倒,若線一歪,屋子便會隨時崩塌。而這個三邊形的三線……公羊兄,你可發覺有何玄機?” 玉無痕凝望了片刻,說道:“這三條線的長度分別為三寸、四寸,還有五寸。若以此類推,那么三尺,四尺,五尺也可組成這種特殊的三邊形?!?/br> 說到這里,玉無痕眉頭緊蹙,喃喃自語道:“以此類推,那么是否其他的尺度也可以組成這剛直三邊形?” 薛樂道:“可以的,這三四五之間是有種特定的聯系,公羊兄只需以二元和反二元之法便可瞧出這三者之聯系?!?/br> 玉無痕以二元推算,恍然大悟:“二元推演,兩條剛直線正好九與十六,那第三條恰好是二十五,這玄機已然明了!” 薛樂笑道:“公羊兄果然好悟性,這個剛直三邊形若以最長的一條絲為圓之徑,恰好可以化出一個圓,而兩條剛直線的交匯處正好落在圓線上?!?/br> 說罷又請人拿來尺子和木質圓規,在三邊形上畫了個圓,結果正若他所說。 “除此之外,這三邊形內有圓,以此類推,就算是普通的三邊形內外皆有圓與之呼應,由此可見這三之數其實便暗藏了渾圓之道……” 薛樂侃侃而談,從三到圓,又從圓到三,之后再反推線、徑之玄機,從圖到數,以三為根,推演大千世界,窺探天機物性,可謂是玄之又玄。 薛樂一口氣便將自己所感悟的三帝恒術說了出來。 玉無痕邊聽邊領悟,她原本就有極強的數術修 為,舉一反三,竟在半個時辰內悟出了三帝恒的根本要點,而且還青出于藍勝于藍,薛樂會的她也會,薛樂不會的她便以基本要點推算,反倒勝過薛樂一頭。 過了約莫一個時辰,薛樂嘆道:“公羊先生真是數術奇才,短短一個時辰,便勝過薛某多年苦功!” 玉無痕謙虛地回禮道:“薛兄客氣了,這都是薛兄不吝指點,小弟才得以窺探此等奪天地造化之玄機妙術!” 說罷朝旁邊使了眉色,龍輝會意過來,抬出一個木箱奉。 玉無痕道:“這是城東宅子的地契,此外還有黃金百兩,白銀三千兩,區區薄禮不成敬意,還請薛兄笑納?!?/br> 薛樂急忙推辭道:“公羊兄萬萬不可,如此重禮小弟受之有愧!” 玉無痕道:“這地契與黃金乃是在下履行諾言之物,薛兄不是想讓小弟做一個言而無信之徒吧!” 薛樂為之語塞。 玉無痕又道:“三千兩白銀乃是小弟給薛兄的謝禮,感謝薛兄不吝賜教,將三帝恒之術傳給在下,薛兄不收豈不是讓小弟成了知恩不報之輩?” 薛樂再度無言以對,只得紅著臉點頭稱是。 兩人又寒暄交談了幾句,薛樂便告罪請辭了,玉無痕又命人將木箱和薛樂直接送到城東的豪宅,薛樂是感謝不已。 送走薛樂后,暗門卡啦一聲打開了,只見楚婉冰探出艷若桃花的俏臉,招手說道:“無痕,快些進來,給咱們講講這三帝恒之法!” 龍輝啐道:“臭丫頭,湊什么熱鬧,說了你也不懂!” 楚婉冰柳眉倒豎,嬌嗔道:“我不懂,難道你這死色胚懂嗎!” 玉無痕急忙打圓場道:“龍主,夫人莫要斗嘴了,還是讓無痕解開宮流水那張曲譜吧!” 楚婉冰聞言急忙側出一條路,讓玉無痕進來,龍輝剛想進來,卻被這妮子一把推了出去,又將暗門閉上,送了他一個閉門羹,末了還增了一句:“沒腦子的豬頭不許進來,免得影響姐妹們的心情!” 龍輝只好無奈地站在雅閣里苦笑,卻聽見暗格內傳出斷斷續續的琴音。 等了好一陣子,暗格之門緩緩打開,只見玉無痕率先走出,俏臉上滿是輕松。 龍輝追問道:“無痕,是否破解了宮老爺的曲譜了?” 玉無痕松了口氣,笑道:“幸不辱使命!” 說著將曲譜遞了過去,只見三邊恰好畫了一個三邊形,而三邊形又是內含小圓,外接大圓。 龍輝看得云里霧里,奇道:“這是如何個解法?” 玉無痕道:“這曲譜玄機極深,單靠三帝恒還無法解開。幸好有冰兒相助,她以瑤琴彈奏一旦遇上音符有異之處,我便在曲譜上做出記號,最后才以三帝恒之法推演出了這個圖形,” 龍輝蹙眉道:“這宮老爺……哎,又是音符又是數術,得到這個線索還真是不易!” “要是這么容易解開,那豈不是將證據送給敵人?宮老爺這叫謹慎!” 隨著一聲脆笑響起,只見楚婉冰笑盈盈地走出暗格,頗為得意地嗔了龍輝一眼。 死丫頭越來越囂張了,可惜身后卻有一堆紅粉軍撐腰,龍輝也是無奈,只得翻翻白眼視而不見。 見這小兩口打情罵俏,玉無痕也是忍俊不禁,笑道:“龍主,這線索便在圖形內。三邊形將外圓分為三份,首重線索便在其中。小圓內的字便是第二重線索,只要將兩重線索合在一塊便可找出證據的隱匿之處!” 楚婉冰接口道:“首重線索乃是音符,次重線索便是曲辭,只有用這音符哼唱曲辭才可尋出證據所在?!?/br> 說罷便啟唇輕輕哼,但凡遇上音符與曲辭沖突之處,便用筆記下,一曲哼完,白紙上寫下了十六個大字——子丑交替,縱橫七柱,月光照佛,沉冤得雪!龍輝記下了這句話,立即運功燒毀白紙,說道:“無痕,冰兒,你們隨我一起去寒古廟!” 兩女點了點頭,卻聽暗格內傳出一個聲音:“我也要去?!?/br> 只見白翎羽面色凝重,眼圈微紅,從暗格走出,咬唇道:“龍輝,我也要去寒古廟!” 龍輝知曉白翎羽一心要洗清母妃冤屈,于是便點頭答應。 四人借著夜色趕赴寒古廟,荒廢已久的寺廟毫無人煙,下有蛇鼠出沒,上有夜梟怪叫,陰風聚起,叫人生寒。 楚婉冰蹙眉道:“詩句中提示子丑交替,如今時辰尚早,莫非真要等到那個時刻?” 龍輝搖頭道:“子丑交替只有一瞬,我們需做好準備,找到七柱之地?!?/br> 但說了這句話后,連自己也感到頭疼,因為古廟荒廢已久,不少屋子都倒塌了,時過境遷,也不知道原本那七柱還在不在。 白翎羽也道:“詩句中所提示的佛莫非是佛像?” 三人正在討論之時唯獨玉無痕一言不發,揚起螓首,一雙妙目凝望夜空,不知作何想法。 過了片刻,玉無痕展顏笑道:“我知道東西藏在那里了!” 三人的胃口頓時被釣了起來。 玉無痕說道:“子丑交替便是指尋找東西的時辰,那么縱橫七柱與月光照佛是指東西隱藏的具體位置,若是一般人就會按照詩句的順序尋覓,先等到子丑交替,再找那所謂的縱橫七柱,之后又會尋找月光,殊不知這寺廟里柱子何其多,而子丑交替只在片刻,眨眼月光的照射就會改變,很難確定真正的地點?!?/br> 楚婉冰和白翎羽都急了起來,跺腳道:“無痕,你就別賣關子了,快些說出證據藏在何處吧!” 玉無痕抱歉地笑了笑,繼續說道:“我的意思是既然順著猜很困難,那不如反其道而行,從第三句推測前兩句的含義。我方才觀看了一下夜色,結合時辰推 算,到了子丑交替,月光應該是照在古廟的東南側,咱們不妨先去東南側等候吧!” 四人朝東南側行去,卻是不見一根柱子,只有上百座小石山,哪有什么柱子。 四人看得奇怪,但還是在此地等候子丑交替時分。 又過了許久,玉無痕掐指捏算,道:“龍主,時辰將至!” 此話一出龍、楚、白三人精神頓時繃緊,只見月光披灑而下,將四周石山染上一層銀白麗色,猶如無數根倒插在地的白玉象牙,然而極亮之處便有灰暗相隨,地面上投下了無數道黑影,縱橫交錯,就像是濃墨所寫的大字。 龍輝心念一動,立即御風而上,居高臨下俯視石山及其影子,只見密密麻麻的黑影交織重疊,雜亂無章,但卻唯有七道影子規律排布,恰好組成了一個巴掌大小的佛字。 “哈哈,原來如此!” 龍輝大笑一聲,降到地面,指著佛字所在說道:“我明白了,這所謂的七根柱子其實就是指石山在月光投射下的影子,而這七個影子正好組成佛字,也就是說宮老爺將翻案的證據藏在佛字之中!” 白翎羽一聽立即飛奔過去,從背后取下三折槍,以槍代鏟,施展麒麟神力翻土挖掘,大約挖地三尺左右,發覺了一個鐵盒,上邊已是銹跡斑斑。 白翎羽用顫抖的雙手捧起盒子,雙眼微微泛紅,長吸了一口氣伸手開盒,卻發現又把小鎖扣住了盒蓋。 “礙事!” 白翎羽五指一捏,直接將鎖頭粉碎,伸手揭開盒蓋。 由于機括已經生銹,盒蓋在掀動過程中發出咔咔的聲音,仿佛壓抑了十多年的怨氣發出的嘶吼。 龍輝三人圍了過來,朝鐵盒望去,只見里邊拜訪著一個油布包裹。 白翎羽垂目吸氣,壓制住內心的澎湃,雙手朝盒子探去,但卻不斷地碰到盒子的邊緣,手就是無法伸進去。 龍輝伸手拍了拍她的粉背,柔聲道:“小羽兒,讓我來替你取吧!” 白翎羽咬唇搖頭,秀眸含淚,說道:“不,我要親自替母妃取出證據!” 龍輝嘆了口氣,便伸手輕撫她背心,助其緩和心情。 白翎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