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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任由墨痕劍氣肆虐,皆是不動如山,尹方犀一雙冷眼尋覓劍仙芳蹤,鎖定目標后,閃電出手,天蠶銀絲手朝著黑墨深處探去,猛地震散水墨劍氣,逼出于秀婷真身。 尹方犀哈哈一笑,順勢出手,五指篩張,扣住龑霆劍刃,他自持手套神妙,不畏劍鋒銳芒。 于秀婷莞爾輕笑,運氣火熱內力,龑霆劍鋒倏然化作鐵水從尹方犀指縫中流走,尹方犀鉗制于秀婷之絕招不攻自破。 于秀婷揮灑鐵水劍鋒,劍勢更添無常,尹方犀一個不慎竟被鐵水劍鋒纏住全身,guntang而又鋒銳的劍刃刺骨生疼,尹方犀不敢怠慢運起十成功力,逼出巔峰紫陽真元,這才勉強掙脫鐵水劍鋒的糾纏。 于秀婷趁著他氣息由盛轉衰的一刻,抬起玉足,狠狠地將尹方犀踹倒在地,雖然這一腳不能傷及他根本,但也足夠掃光其顏面!擊退尹方犀,于秀婷專心應對韋馱菩薩,只看她皓腕回轉,盡納十方元氣,水墨劍界感應其劍心號召,頓時化作一口巨大墨劍狠狠地朝韋馱菩薩劈下。 韋馱菩薩舉起佛耀杵當格,只覺得雙臂陣陣麻木,佛杵幾乎脫手,于是將菩提金身運至巔峰,萬千金華佛光勢要驅散水墨劍氣。 誰料于秀婷劍勢未終,只見她雪靨含笑,嬌喝一聲,左手捏劍訣,天劍元功凜然爆發,水墨色彩變得更為濃郁,鋪天蓋地的水墨劍氣將佛光盡數吞沒。 劍音鏗然,水墨消散,宣告戰局終結,只見韋馱菩薩頹然后退,這名蓄發僧人此刻發髻散開,三千煩惱絲披肩而下,僧袍破碎,昔日那瀟灑俊朗的佛門僧者此刻竟是如此狼狽不堪。 儒道佛三人雖未傷及根本,但不是被踹倒,就是被削去頭發,要么就是衣袍破爛,此情此景,勝負已是明朗——劍仙單劍挫三教!三人面若死灰,卻不得不強吞敗果,于秀婷還劍入鞘,淡笑道:“承認了!” 元鼎真人長嘆一聲無奈,只得側身讓路:“愿賭服輸,貧道無話可說!” 另外兩人也各自退回陣營,全場倏然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聲,其話語無不是贊嘆劍仙如何高明,劍術如何驚世。 于秀婷暗叫僥幸,輪根基她也僅稍勝此三人幾分,若是生死論戰,也得五百招之后才能得見勝負,此次勝果可謂得來不易,先是借著萬千豪杰之聲威鑄造劍勢,搶奪先機,再加上龑霆劍之神效,才力壓這三大高手,但也僅僅是取得表面的勝負,若是生死相搏,結果還難說得很。 “此番得勝還得有賴此劍!” 于秀婷暗自感慨,只覺得手中寶劍仿佛散發著絲絲熱流,從手掌透進心坎,溫暖柔和,仿佛血脈相連般的奇妙。 “此劍好像是有生命似的,跟雪芯和劍鳴那般體貼暖心,就像是我的孩子般,流動著我的鮮血……” 想起鮮血二字,于秀婷不禁粉面一熱,急忙運起劍心驅散腦海中稀奇古怪的念頭。 楚婉冰皺了皺秀氣的鼻子,喃喃自語道:“那口劍好像有股熟悉的味道……”想到這兒,腦海中倏然浮現那一幕不堪回首的往事,以及那股溫熱腥甜的鮮血。 不知為何,她越想越氣,心中生出幾分羞怒恨意,兩眼緊緊盯著龑霆劍,媚眼之中秋韻泛動,復雜難辨之水波中透著三分羞愧、三分怒意,還有四分酸楚,不由自主地伸出修長手指狠狠地在龍輝胳膊上掐了一記。 三教放行,眾人得以進入武尊廟。 步入其中,只感到一股難以言喻的氣度迎面而來,簡樸沉重的建筑洗凈鉛華,但卻透著不可一世的莊嚴和威武。 穿過大院,直入正殿,卻見廣闊的殿堂中空無一物,唯有中央高臺立著四尊石像,而石像猶如護法天神般拱衛中央的玉案。 這武尊印璽究竟是何等神物,這以九五璧打造的珍寶又是何等的高貴威嚴,每一個人都忐忑不安地朝玉案望去,每一個人的呼吸都在這一瞬間靜止下來,無數目光聚集在了高臺之上。 就在此時,一些修為較高的人聞到了一股怪味,腥臭腐朽,就像是死人的味道,而這股味道竟是從高臺上飄來,于秀婷等一眾高手更是敏銳,他們心生不安之感,不約而同地跳上高臺。 儒道佛三教元老,天劍絕世仙子,四大巨頭同時站在高臺,都不由得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呆了,玉案之上哪有什么武尊印璽,分明是一顆血淋淋的人頭,而那顆人頭正是佛門四大菩薩之一的大悲菩薩!韋馱菩薩面色大變,嘴唇不住地抿動,朝著元鼎真人怒目相向,寒聲道:“元鼎真人,這是怎么回事!” 元鼎真人也是目瞪口呆,長嘆道:“韋馱菩薩,貧道對此一無所知!” 韋馱菩薩嘿嘿冷笑道:“此廟乃是晉王督工建造,真人一句一無所知就將事情推得一干二凈,真是深得太極精要也!” 元鼎真人見他暗藏諷刺,毫不客氣地反撲道:“清者自清,貧道無需辯解!”于秀婷忽然劍心一動,驚叫道:“快離開,此地危險!” 三人聞言,也不及多想,立即抽身后退,也就在四人剛剛跳離的瞬間,高臺忽然爆發出灼烈魔氣,熊熊魔火將整座高臺燒毀,正是那魔界獨有的炎魔晶石,昔日那場飛云坡大戰,端木瓊璇便是以此晶石反算轉輪王一把,此魔石所蘊含的至陽魔氣灼熱無比,一旦爆發絲毫不在炮火之下,若非于秀婷劍心靈動,只怕四人就要慘遭暗算。 看著燒成灰燼的高臺,武林群雄紛紛躁動起來,于秀婷心里也生出了一絲不安。 “是魔尊的手筆!” 天劍谷與魔界相斗多年,于秀婷從熊熊魔火中認出了那一絲熟悉的魔氣,“端木睺曾經來過這里!” 第四回 一劍穿心 元鼎真 人深吸吐出一口濁氣,恨聲道:“好個端木睺,竟敢當著天下英雄的面盜取武尊印璽……” 他話音未盡卻忽然啞口無言,因為他在凌亂的碎石中窺見一道異光,晶瑩剔透,哪怕濃厚煙塵也難掩其光彩。 韋馱菩薩眼睛一亮,脫口而出道:“武尊印璽?” 眾人定神一看,只見那枚以九五璧打造的印璽竟安然地躺在碎石之中。 靳紫衣眉頭輕蹙低聲道:“莫非魔尊沒將印璽帶走,而是將其藏在高臺之下,但他為何要這般做呢?” 乍逢如此劇變,群雄皆是又驚又怒,正殿之內一片喧嘩,各種猜測和譏諷紛紛響起,吵雜之極。 楚婉冰百思不得其解,蹙眉道:“魔尊這般做法著實奇怪,將大悲菩薩的首級拋出,明顯是要向三教示威,卻不知這般行徑只會促使三教再度聯盟,甚至激怒整個正道武林,莫非他也想學煞域那般挑戰天下?” 龍輝望著武尊印璽,嘆了口氣道:“不,魔界不會遭到天下共伐,因為魔尊故意留下武尊印璽這一招已經將整盤棋盤活了?!?/br> 楚婉冰媚眼一亮,頓時恍然大悟,暗忖道:“臭小子腦子還挺靈光的,一眼便瞧出了魔尊的暗手!” 她志比天高,得龍輝提醒立即相通其中關鍵——魔尊殺人示威雖然激怒了三教,若三教尚有教主統領,那么三教巔峰振臂一呼,定能號召天下共伐魔界,然而如今的三教恰好是群龍無首的局勢,無人能領導這共伐魔界之戰役,唯有選出首領才能統率武林群雄,而魔尊故意留下這枚九五璧打造的武尊印璽實則是大有深意,為的就是讓三教乃至武林正道為爭奪盟主而大打出手,相互消耗。 龍輝低聲朝楚婉冰打了招呼道:“冰兒,你看那個靳紫衣的模樣,似乎他也看出其中關鍵?!?/br> 楚婉冰瞥了靳紫衣一眼,見他眉頭緊蹙,雙目緊盯武尊印璽,并湊到尹方犀耳邊說著些什么。 楚婉冰笑道:“那家伙乃是云漢院之主,那個地方可是儒門智囊,他看出其中關鍵也是意料之中,但是就算他看出來了也不能怎么樣。魔尊這一手可謂是陽謀,三教元老的首級當著天下群雄的面擺了出來,他們除了向魔界動手外已經別無它途,但要動手就得選出發號施令的人,所以三教這場內斗是避免不了啦!” 靳紫衣與尹方犀商討了幾句后,兩人達成了共識,有靳紫衣朝著韋馱菩薩做了個輯,開口說道:“大悲菩薩慘遭毒手,吾等皆感萬般哀傷,魔尊此等手段實在是喪盡天良,天地可誅,儒門愿為誅魔大計貢獻一番心力?!?/br> 他這番動作和說辭分明就是請佛門主持大局,巧妙地避過了大戰的風波,也將佛界推倒了前端,讓韋馱菩薩去跟魔尊較勁,自己則保留實力。 元鼎真人聞言,也棒打隨蛇上,奉承地說道:“貧道在廟外徘回多時,卻不知道魔尊是如何入廟放肆的,實在慚愧,無顏面對天下修者,所以還請韋馱菩薩主持大局?!?/br> 龍輝不禁莞爾道:“這班老狐貍,真是懂得保存實力,遇上硬仗立馬將別人推了出來!不過魔尊的如意算盤也打不響了,儒道兩教皆推佛界主持大局,那內斗就不會發生,魔界這回可要遭殃了!” 楚婉冰低聲道:“事情沒這么簡單,你難不成還以為儒道兩教會像上回攻打酆都那般使出全力嗎?教主之位一天沒有落下,他們就不會使出全力,就算是攻打魔界,這班老狐貍也只是出工不出力,就算是韋馱菩薩也只是做個樣子,絕不會賭命一戰,更何況這個大悲菩薩跟璃樓菩薩走得較近,韋馱菩薩更不會管,說不定還會暗自拍手鼓掌呢!所以魔尊這番舉措看似冒險,實際上是穩賺不賠,無論三教有沒有為盟主之位打起來,他都是高枕無憂!” 喪命的人是自己的同門,而儒道兩教又愿意退居二線,韋馱菩薩本應接下擔子,然而他卻說道:“得兩位這般推崇,貧僧實在受寵若驚,只是吾能為有限,只怕會難當大任?!?/br> 靳紫衣道:“菩薩過謙,佛界四大菩薩之名何人不知,何人不曉,此番誅魔大計唯有菩薩能勝任!” 元鼎真人也隨之應和道:“靳先生所言甚是,還請菩薩接過武尊印璽,率領吾等直取焱州,踏平魔界!” 韋馱菩薩臉色一沉,若是給他接過印璽璽號令三教,一統佛界,那他是樂不知疲,但若是接過這枚印璽就要去跟魔尊拼命,說什么也不去做,于是他心生一計,嘆道:“浮名本是身外物,貧僧還算有幾分自知自明,著實無顏手持印璽號令武林,但貧僧卻知有一人可勝任武林盟主?!?/br> 靳紫衣問道:“不知是何方高人能得菩薩這般推崇?!?/br> 韋馱菩薩朗聲說道:“自然是劍仙——于秀婷谷主!于谷主方才所展示之驚世技藝堪稱天下無雙,再加上天劍谷地處焱州,與魔界抗爭多年,對統率誅魔大計有足夠能力!” 心知對方禍水東引,于秀婷沉穩冷靜,垂目道:“妾身一介女流,能守住祖師基業已是極限,實難再擔當如此大任,還請諸位另謀高明吧?!?/br> 韋馱菩薩說道:“谷主過謙了,方才谷主所表露之一手絕學已叫天下須眉汗顏,武林盟主舍你其誰!” 于秀婷道:“武林盟主這四個字代表著武林盛衰,各派存亡,所以接掌武尊印璽之人還需得到諸位豪杰之認可!” 韋馱菩薩朗聲道:“說得好,武林之中還有何人之武功與威望能及劍仙!” 于秀婷展顏輕笑道:“妾身尚有一人推選,那便是與韋馱菩薩同列佛界四大菩薩之一的璃樓菩薩?!?/br> 于秀婷這一招用著實妙,故意推出璃樓菩薩來擔任武林盟主,如此一來,韋馱菩 薩可謂進退兩難,若同意就相當于將自己的對頭捧上高位,若不同意后果更加嚴重,畢竟死的人也是佛界四大菩薩,人家劍仙都推舉你們佛界之人擔任武林盟主,你還如此搖擺不定,不是心懷不軌,就是冷血無情,不顧同門血仇,無論哪種結果對他都是大大不利。 韋馱菩薩緊蹙眉頭,說道:“璃樓菩薩乃是佛界千古奇才,足以擔任盟主之位,但他此刻并不在此,如何能接掌此印璽,還是請劍仙高舉武尊印璽,號令天下群雄!” 他既不想去跟魔尊拼命,也不想璃樓菩薩高他一頭,兩相權宜寧可讓于秀婷接掌印璽。 “既然韋馱菩薩不愿出手,那大悲菩薩之血仇便由貧僧接過!” 沉穩雄厚的聲音響起,只見一名白發僧人昂首走入正殿,雙目宛如深淵大海,氣度更似泰山磐石,不動不搖,盡顯佛家先天風范,正是璃樓菩薩。 在其身旁有一白發白眉道人,不是凈塵道人還有何人。 佛道先天凜然現身,現場氣壓倏地一沉,韋馱菩薩與元鼎真人皆是面色灰暗,眼睛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怒色。 靳紫衣目光一閃,笑道:“璃樓菩薩恐怕誤會了,韋馱菩薩是出于謹慎考慮,才未如此罷了,畢竟魔界并非易于之地,要對其動武需得三思再三思!” 靳紫衣話音未落,卻聽爽朗笑聲響起:“靳院主,爾等若不想接此印璽,那便直說,宗某不介意能人多勞!” 只看飄逸儒衣瀟灑而來,宗逸逍目露冷嘲輕笑。 三教元老與教主遺脈首度盡數會面,現場氣氛愈發凝重,仿佛暴風雨來臨的前奏。 靳紫衣依舊冷靜,灑然道:“宗閣主,此話未免過甚……” 他還沒說完,宗逸逍不耐地打斷:“一天到晚就知道說廢話,說白了就是不愿將印璽輕易讓出,既然如此那便直接些,大家打上一架,誰勝就拿走印璽,如何!” 峰回路轉,原本是想推脫的武尊印璽,此刻卻萬萬不能落到教主遺脈手中,若不然元老一派將徹底失去爭奪教主寶座的機會,方犀、元鼎、韋陀三者心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之后朝靳紫衣打了個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