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明月宮
眼睜睜看著幾句尸體消失在眼前,心底有點驚恐,抬頭看著收起了小玉瓶的明月心,他的臉色如昔,根本沒有殺人后的害怕,看來在他手底死去的人已經很多了,忽然間,剛才那個大漢看著他時的絕望眼神讓我打了一個冷戰。 明月心轉過頭來看著我們幾個,眼神中莫名閃爍出一絲詭異的光芒。原本以為他要說話,卻沒想到,他只是靜靜的注視著我們,氣氛剎那變得怪異起來。 “公子是明月宮的人嗎?”我打破了這份寧靜,率先問道。 “不錯?!泵髟滦奈⑽Ⅻc頭。 “要不要一起吃個飯?”我遲疑了一下說道,客套一下。 “不用?!彼D身,黑色的紗衣優美的圍繞在他身側飄舞起來。 我們看著他走到前方的包廂內,半天沒有回神,這人好奇怪啊,惜字如金啊。 我拉著面容蒼白的多朵回到了包廂內,看到里面的人同樣神色各異,四公子的嚴肅,老爺子的震驚,小喜蒼白的臉色,小秋兒被她緊緊的捂上了雙眼,柔煙卻是一副戰栗,她的眼神中蘊藏著滿滿的恐慌,只有團團還是在貪婪的吃著屬于它的水果。 我瞥了一眼柔煙,從她太不正常的神情中,再加上她曾經和我們說過明月宮殺了她全家,所有的都忍不住讓我對她起了懷疑,如果明月宮真的殺了她全家,她應該不只是恐慌吧,應該還是憎恨??! 我轉頭看著和我們一起進來的段短,此刻的他同樣表現出了無助。 “段短,二樓的包廂現在有幾間有客人?”我問道。 “小姐,連您這間,還有兩間,一間是剛才那位公子,還有一間就是那幾個大漢?!倍味填澏吨卮鹞?。 “那幾個大漢應該是有點身份的人,如果真要細查肯定會查到這里,到時候你必須一定要說他們來吃了飯就走了,如果還有人問道爭執,你就說因為他們喝多了,但是在鬧了一會就走了,必要的時候可以抬我出來給你做證人?!蔽叶诘?。 他不斷的點頭,我想此刻的他已經沒有了思考的能力,并不能怪他,一個普通的人遇到這樣的事,肯定會有一段時間的陰影。 “段短,就按小姑娘說的去做,讓我給你做證人也可以?!背聊睦蠣斪右舶l話,“這個梅墨聽香就靠你了,你可不能出事?!?/br> 段短感激的看了我們幾個一眼,慢慢的退了出去,我看著他突然間就變得落寞起來,忍不住在心底嘆了口氣。都說成長需要經歷過各種各樣的事情,但是這樣的經歷不知道對一些人來說是好還是壞,沒有任何的心里準備,卻需要忍受成長帶來的痛苦,瞬間長大是幸運還是不幸!無法得知。 段短走后,我坐回了原來的座位,只是滿桌佳肴卻沒有了任何食欲,我看了四公子一眼,墨臺同時也望向了我, “夏傷,那個明月心不簡單啊?!?/br> “恩,蒼生,你離的最近了,又懂武,你看呢?”我轉頭看向蒼生,此刻好像只有他有發言權。 “速度很快,手法很準,內力洪厚,幾個人都是眉心被射中,他的身法應該也很快?!鄙n生沉思了一下,準確的說了出來。 “一直說明月宮有三大高手,除了他們的頭領玉渡以外,還有兩個人,一個是左護法青君,另一個是右護法霧紗,只是外人都無法知道這三個人的真實姓名,而他們也從來不以真面目示人,以明月心展示出來的功夫,應該是他們三個中的一個?!北∫敖舆^了話題,蹙緊眉頭說道。 他給我們留下的信息,只是武功高強,但是很奇怪,為什么他如此高的武功卻去爭奪一個文豪的稱號,難道武尊對他就沒有吸引力嗎?人心里面的東西雖說不一定表露在相貌上,但是他的文字卻是一種心聲,記得在文賽上,他的詩詞里面有一句是,一捧瓊花沾冷意,幾壺濁酒染愁思,由此可以看出他的心底是存在寂寞的,既然他都是一宮的三把手里面的一個了,為什么還會有如此的愁緒?? 不懂,不懂,真的不懂。 “明月宮向來都不會參加這樣的活動,不知道這次究竟為何?”薄野喃喃說道。 大家均沉默起來,我的心里感到了一絲危機,原本以為一場簡單的文武大賽,現在卻出現了這么多不平凡的人,皇族的人,世家的人,甚至連江湖的人都參與了,難道僅僅為的只是四公子這個虛名嗎? 皺起了眉頭,不經意間抬起頭,竟然看到柔煙慘白慘白的臉色,眼底的驚恐更甚,甚至都不能用驚恐來形容了,她握著筷子的雙手,青筋暴露,并且不停的顫抖。 她究竟瞞著我們什么?她又在害怕什么?難道害怕明月宮找她嗎? 一閃而過的思緒頓時讓我出了一身冷汗,假設明月宮確實是在找她,而且讓三大高手親自出動,那么代表柔煙對于明月宮來說是很重要的,究竟是她的人重要,還是她有什么對明月宮來說很重要的東西?許多許多讓我無法不對她產生懷疑,我轉頭看向了墨臺和牧君昊,他們兩個也察覺到了柔煙的異常,看向我的時候同樣多了一些疑問和沉重。 這一頓飯就這樣結束了,車非帶著老爺子回了他們的府邸,臨走時,老爺子還拉著我,一直說著讓我去他們府邸看看,我也點頭稱是,看到他們的身影慢慢消失在夜幕中,我對著薄野說道, “薄野,你跟上去,保護他們回府?!?/br> 薄野沒有怪我命令他,也首次沒有和我爭辯,身形一晃,已經消失了聲影,看來他這武尊的稱號也不是蓋的了。 我們一行人朝著公子府緩慢走去,天邊的圓月仿佛也感覺到了什么,拉過了片片云彩,遮住了大半嬌顏,難道這就是所謂的風雨欲來嗎?真的不希望是我想的如此。 回到了公子府,蒼生緊跟著我來到院落,我進了房門,他則站在了門口,我知道他是在擔心我,雖說春天的夜晚已經不再特別的寒冷,但是看著他筆直的身影,覺得有點不忍。 “蒼生,沒事的,你回去休息吧?!?/br> 我看到他的頭部左右搖擺,雖然懊惱于他的執拗,但是也感受到了一些溫暖,上前打開房門, “那你今晚就在里面休息吧?!?/br> 蒼生驚異的看著我,好像在說男女授受不親。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三年了,你也知道我是什么性格的人,你們這些所謂的教條對于我來說根本沒有用處,我相信的是清者自清,進來吧?!?/br> 我轉身走進了里屋,抱了一條被子出來放在了外屋的木榻上,幸虧木榻比較大些(這還是我和墨臺討要來的), “今晚委屈你了?!?/br> 不等他有什么回答,我已經繞過了屏風,躺在了床上,耳邊傳來他悉悉索索的聲響,還是露出了一點笑意,不過也很快被困意所代替,沉沉入睡,恍惚中好像有一雙溫暖的雙手觸摸著我的臉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