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公是重生的[六零] 第91節
上輩子他就能做到,這輩子照樣能。 姜湘被他奪吻堵的說不出話來,心想,這是氣瘋了還是怎么的,吹什么牛皮呢。 人人都要看他的臉色?想得挺美的。 她本意是想勸梁遠洲低調行事,結婚擺個三五桌就行,不要擺那么多……沒想到一不小心把人刺激過頭了orz 梁遠洲根本不聽她的,不但不聽,一下午陰著臉,再沒和她說過話。 姜湘一時有些忐忑,想開口和他解釋兩句,畢竟她那話確實不大好聽……他竟然以為她看不起他,覺得他沒本事? 指天發誓,她壓根沒這個意思,她現在能放開肚皮吃飽飯,幾乎頓頓吃細糧,全靠他補貼。 他都那么厲害了,若是這樣也算沒本事,她豈不是更沒本事了? 嗚嗚嗚,別誤會嘛。 姜湘試圖找找機會,來來回回在梁遠洲身邊打轉,想和他把話說開。 然而梁遠洲沒給她開口的機會,自始至終都在整理他買回來的那些東西,拿著一沓紅雙喜貼紙,去給窗戶,門,衣柜,床頭柜上貼。 “哇,你買的紅雙喜真好看,我也幫忙貼?!彼噲D套近乎。 梁遠洲面不改色,繞過她,繼續貼紅雙喜。 姜湘幫不上忙,也插不進去手,只能墜在他后頭徒勞轉悠。 又過一會兒,他去桌前裁大紅紙張,裁成一個一個小方塊,把散裝碎糖依次分裝起來,最后用細繩包扎。 姜湘忙道:“我看會了,你裁紅紙,我來裝?!?/br> 梁遠洲眼角抽抽,一根手指把她戳到一邊去,還是不說話。 被連續拒絕兩次,姜湘禁不住垂頭喪氣,挨著他肩膀坐到另一邊,用腦門抵著他胳膊,靜靜地看著他忙活。 要說他生氣吧,他忙來忙去都是忙兩人結婚的瑣碎小事,又是滿屋子貼紅雙喜,又是分裝喜糖的…… 要說他不生氣吧,他確實陰著臉,這么長時間不跟她說話! 姜湘頭一回覺得抓心撓肺的,就像河里突然被釣起來的魚,上不來下不去,等著命運一錘子的宣判。難受。 沒等她猶豫開口,只見男人裝完了喜糖,抬起頭看了看窗外即將暗下來的天色。 下一秒,收攏他隨身攜帶的軍綠色挎包,扭頭摔了門出去。 “喂,梁遠洲!梁小狗!”她忍不住著急。 “你喊誰小狗呢?”他突然扭頭,聲音涼颼颼的。 “沒,沒?!苯鏆鈩荻溉粦Z了下來,沒臉像以往一樣無法無天地在他頭頂上造反。 她現在擱梁遠洲面前心虛氣短,腰板子都直不起來了。 卻見梁遠洲笑了一聲,走上前,捧著她的臉,溫溫柔柔地親她一下,“傻湘湘,你轉頭哄我那會,我就不生氣了?!?/br> 她眼圈一下子紅了,委屈道:“那你怎么一直不理我,不說話?” 梁遠洲比她還委屈呢,“你看不起我,說我沒本事,我不跟你生三天兩夜的氣就不錯了!總得治一治你,讓你記個教訓。下次再敢說你男人沒本事,這事沒法過去了?!?/br> 聽他這么說,姜湘滿心滿眼的愧疚和委屈,一瞬間煙消云散,咬牙切齒罵道:“我記住這個教訓了!滾吧王八蛋!” 做人豈能如此狗? 她狠狠關門,眼不見心不煩,滾出去吧狗東西。 誰知梁遠洲一只腳抵著門,插著兜漫不經心道:“話還沒說完呢,湘湘,我回大雜院搬行李?!?/br> “哦,你回大雜院搬行李搬就搬嘛——等等,你回大雜院搬行李!”她終于反應過來,臉色驚恐。 “是啊,一會兒就回來,記得給我開門?!?/br> 說罷,他又忍不住笑,憐愛地拍了拍姜湘的腦袋,“忘了?今晚我就搬過來和你一起住,省得你夜里害怕睡不著?!?/br> 神他媽夜里害怕睡不著。 姜湘羞憤欲死,哪有他這樣蠻橫不講理的,領了證第一天晚上就要光明正大搬過來? 雖然兩口子住一起是理所當然,但,但也沒有這么著急的??! 看著梁遠洲興沖沖出門,下了樓,然后騎著自行車飛快地消失在道路盡頭。 姜湘冷靜兩秒,轉頭關上了門,反鎖,兩個褡褳扣也扣上。只要她咬死了不開門,不信他能進得了門。 那一邊,大雜院的街坊鄰居也被梁遠洲鬧出的動靜震驚到議論紛紛。 說巧不巧,街道辦事處的盧嬸子也在,大晚上閑得沒事,在附近串門呢,沒想到撞見了梁遠洲搬行李。 但凡長眼睛的都能看得見,足足兩大包的行李呢,都是換洗衣物和其他用得上的生活用品。 盧嬸子和其他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街坊鄰居不同,她是真心為梁遠洲好。 “梁遠洲!”語氣不是不震驚,“你剛剛說什么,你搬這些行李,是打算搬過去和你媳婦兒一起???” “是?!绷哼h洲淡定地點點頭,兩個沉甸甸的麻袋用繩子綁到自行車后座上。 “你,你什么時候有媳婦兒了?” “今天,我們中午去民政局領的證?!?/br> “證都領了?”一眾街坊鄰居紛紛詫異。 盧嬸子驚得半晌沒話,看見梁遠洲騎著自行車要走,連忙拉扯著人問:“你媳婦兒,該不會就是你上次來我這兒領糧票,帶過來讓我見了一面的那姜湘同志?” “是她?!绷哼h洲笑了笑。 盧嬸子氣壞了,壓低了聲音小聲罵:“你是不是傻,怎么不和我說呢?她,她那成分——” “嬸子,”梁遠洲打斷她,一個字一個字地強調道,“我和湘湘已經結婚了,夫妻一體?!?/br> 言外之意,說什么成分已經沒用,他并不在乎。 盧嬸子自然聽出了他的意思,愣住,眼瞅著他轉身又要走,沒好氣地把人拉扯回來。 “就算你們領了證,那也該是女方搬過來到你這邊住,你一個大男人,搬到人家那邊像什么話?” 三番五次被拉扯著沒法走,梁遠洲有點沒了耐心,皺起眉,“盧嬸,她住的那小洋房還是我租的呢,分什么這邊那邊?小洋房住著更自在?!?/br> “真是你租的?” “真是我租的。湘湘一個人住夜里害怕,之前沒辦法,現在能住一塊了,我得過去陪她?!?/br> “虧你說得出口?!北R嬸子暗暗罵他,知道他急得很,沒安好心。 但是兩口子已經領了證,誰也說不了閑話。 更何況梁遠洲這個斬釘截鐵的態度,擺明了是要護著姜湘,盧嬸子雖然不贊同,但也不會拉他后腿。 當著其他街坊鄰居的面,她故意提高聲音問了一句,“你小子,打算什么時候辦喜事呢?都搬一塊了,這事兒不能拖?!?/br> 梁遠洲明白她的好意,笑著道:“不拖,下周挑個好日子就辦?!?/br> “那行,到時候說一聲啊,我和當家的一塊過去吃喜糖?!?/br> “行?!?/br> 梁遠洲騎上自行車,總算能順利地離開大雜院。 就在姜湘哼著小曲,在衛生間開開心心擦澡搓香皂泡泡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咚咚咚敲門的動靜。 “湘湘?!?/br> 姜湘頓住,下一秒假裝沒聽見,繼續低頭搓香皂泡泡,小聲罵:“滾吧,還想讓我開門,住一塊?想得美呢?!?/br> 不一會兒,門外的敲門聲漸漸沒了。 姜湘淡定得很,繼續擦澡。 又過幾分鐘,她隱約聽見悉悉索索不大尋常的動靜,扒著衛生間門框,一臉狐疑地探出頭發濕漉漉的腦袋。 就看見暈黃明亮的燈光下,一根彎彎曲曲的鐵絲艱難地戳進了門縫,然后勾上褡褳扣,不停搗鼓轉動,摸索著合適的角度…… 不過片刻,啪嗒一聲悶響,褡褳扣開了。 很快,第二條褡褳扣也被他撬開了。 姜湘親眼目睹著這一幕在她眼皮子底下發生,腦瓜子嗡嗡的,怎么會! 梁遠洲推開門,扔了手里的鐵絲,第一眼看見她扒著衛生間門框露出一顆濕漉漉的腦袋和修長脖頸,不由立馬關上了門, “湘湘?!彼乱庾R走過去。 姜湘已經傻了,“你,你當初不是說,我晚上睡覺,只要把門后的兩個褡褳扣都鎖上,這樣就算有人半夜撬鎖,無論如何也開不了這道門!” “是啊,”梁遠洲勾著唇,“誰來了都撬不開這兩道褡褳扣?!?/br> “那你怎么能撬開?”這不科學。 “自然是因為我不是普通人?!?/br> “…………”姜湘不想說話,扭頭關上衛生間的門,“滾吧?!?/br> 然而關門已經遲了,梁遠洲疾步上前,一只腳抵著門,直接踏了進去。 “湘湘?!彼滩蛔”饻喩硐阍砼菖莸乃?。 “要命!鯊了我吧!”姜湘羞得手忙腳亂,一時不知道是捂他胡亂偷看的眼睛,還是抓住他不安分的手指。 “不許看,不許看!臭流氓!閉上眼睛!” “湘湘?!?/br> “不許,你給我滾出去?!?/br> “…………” 不知過去了多久,姜湘艱難地洗完了澡,被男人抱上床,鉆進綿綿軟軟的被窩時,她濕漉漉的眼睛都是紅的。 梁遠洲低笑,嗓音里透著饜足,一根手指戳她腦門,“湘湘,從頭到腳都很漂亮?!?/br> 姜湘今晚的底線已經退無可退,被男人摁著從頭到腳里里外外洗了一遍,該看的不該看的! 她恍惚覺得這一夜過得格外煎熬。 窗簾緊閉,天上的星星仿佛都害羞藏去了云層。 當一切停歇下來,關了燈,姜湘困頓地閉上眼,梁遠洲睡在她身旁,在她額上輕輕落了一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