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顧承安現在想到秦巷還覺得逗:“我對這人有點改觀了,之前只知道他一大老爺們,堂堂正正,大大方方的,心挺狠,一接觸,發現還真有趣,約著周末釣魚去,他連地都選好了,回頭我發你照片瞧瞧?!?/br> 辛宴庭:“……” 秦巷是有這個本事,深接觸他的人,誰不喜歡他。 顧承安前陣子還罵他,這會兒,才一頓飯,又覺得這人可以。 可見只要秦巷愿意花功夫,沒人不掉進他圈套里。 “你多個心眼,他不是誠心的,謹防套你的話?!?/br> “害,不會?!鳖櫝邪惨豢诜穸ǖ?,“套不出來,我是真不知道,兄弟,辛總,你是真談了?我這一點風聲也沒聽到???” 辛宴庭暗了暗眸色,望著落地窗前倒映的身影,眼中光亮一閃:“真談了,有了秦巷這茬,不敢公示人前,晚點我發你照片?!?/br> “行,行吧?!鳖櫝邪策z憾,“希望辛總玩夠了給我個機會,我不嫌,當然,我想秦巷也不嫌,辛總,我跟秦巷交個朋友,你不介意吧?” 那邊靜了幾秒。 顧承安笑說要掛了,有事,那頭忽然又道:“介意,你要是跟他玩,咱倆交情就到這了?!?/br> “別啊,老辛?!鳖櫝邪部扌Σ坏?,“得,局子已經約了,玩完這場,以后不待見人總行了吧?!?/br> “嗯?!毙裂缤?。 周末結束。 顧承安又來匯報詳細了,說了一通一天的趣事,說秦巷這人真的挺逗的,懂的多,還慣會照顧人。 自己被他套話套的那叫一個心甘情愿,一點不留神。 “對不住了啊,架不住他問,我看他怪可憐的,給他看了你小情兒照片,他這才止了?!?/br> 辛宴庭也只是很輕的嗯了一聲。 顧承安自己閑不住要說:“不是,我看你倆人關系真是奇怪,后來散場,我問他,他對你現在什么想法,你猜他怎么說?!?/br> “猜不著?!?/br> “他竟然說,他不知道,害,我白激動一天?!?/br> 辛宴庭眸光淡淡的,沒有想再聊天的興致:“不早了,該睡了?!?/br> “行?!?/br> 掛完電話,顧承安一推時間,哎,不對啊,他那邊已經凌晨6點了,怎么這個點才睡? 通話結束的辛宴庭,手機從他手中脫落,跌入水中,沉進浴池。 他仰高頭,腦袋靠在浴池邊沿。 偌大的浴室,夠容納兩人的浴池里水聲晃動。 有熱水始終冒泡,浴缸里的水流保持著恒溫,辛宴庭睜開眼,望著頭頂的燈光發呆。 慢慢,他將自己沉入池中,直至頭發絲被水湮沒,整個池中,再看不見一個人的身影。 寂靜的浴室,這會兒似恍若無人,一度恢復寧靜。 …… 辛宴庭在琴房練琴,發了瘋地練琴,黎容在到之前,并不知道他家老板已經彈了兩個小時的鋼琴,他過來接老板出席晚上的商務晚會,11點飛澤西島。 這個點了,老板還沒捯飭,黎容將一連串的西裝外套推進屋,打斷了老板的自我沉淪:“辛總,您挑一件,其他穿戴我稍后隨之搭配?!?/br> 辛宴庭掃了一眼,手還是沒停,眸色是無光的,有聲無力說:“藏青色那件吧?!?/br> “好的?!?/br> 黎容揮揮手,讓管家將西裝車又推了出去,黎容望著自家老板這副模樣,默默站在原地陪了五六分鐘,直到他接到一通電話。 一通電話接完再回來,老板已經不在鋼琴房了,在樓上換衣服,黎容直接敲門進去,沒管辛宴庭是不是正在換衣。 他挺激動的,說話還咽了口水:“辛總,秦巷,秦先生說,他到澤西島了,這會兒在普頓莊園?!?/br> 辛宴庭手微頓:“來做什么?” “說是學術研究,有個會,問你在不在島上,說想跟你見一面?!?/br> 辛宴庭不說話。 黎容小心翼翼道:“我替你回了,我說你還在倫敦?!?/br> 辛宴庭把襯衣紐扣一顆顆扣起來:“他要是再問,就說我去瑞士了,犯不著跟他見面?!?/br> 黎容語氣溫緩:“這樣,會不會不太好……我是說,是不是有點太折騰人?!?/br> 辛宴庭生了氣:“折騰人?他不過飛來澤西島一次,還是借著搞研究的由頭,又不是專門來找我,我什么地方折騰他?” “是是,秦巷太不誠心了,這樣一想,也算不了什么,一點也不折騰?!崩枞菽樕现泵昂?,順著辛宴庭的話哄道。 第48章 上趕著找苦吃 晚上的商務會談很快就結束了,后面的晚宴按道理辛宴庭是要出席的,他尋了個身體不適的由頭直接走了,沒有參加。 原定凌晨才會落地澤西島的時間提前了,11點鐘還不到,辛宴庭便到了澤西島。 往莊園去的路上,辛宴庭望著窗外一言不發,黎容也寂靜無聲不說話,突然收到的消息讓他心頭一陣跳動,他尋思,完了這回。 “老板,秦先生又發消息來了,他說他,”黎容轉過身來,尷尬發笑,“這會兒到倫敦了?!?/br> 辛宴庭眼眸了無生氣抬起,半天,抿了抿唇,沒再說話了。 第二天早,辛宴庭醒的很早。 上午10點辛宴庭有一場高爾夫球會,黎容沒料到今天老板會起這么早,他到時,老板已經穿戴整齊在吃早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