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余知善在氣頭上,對秦巷恨眼道:“我真是看錯你了,老娘以后再倒貼,老娘是這個?!?/br> 秦巷笑:“你還知道你在倒貼?!?/br> 余知善氣倒:“秦巷,你殺人誅心啊,我看這段時間我們不要再見面了,算了,以后還是老死不相往來的好,就這么著吧,十多年的感情,說斷就斷吧?!?/br> 秦巷果斷道:“行,也挺好?!?/br> 余知善要暈了:“到底誰在說你不懂得拒絕人啊,你心真的好狠啊,秦巷,我真是看錯你了!” 秦巷承認:“分手后,我幾乎每隔幾天就反省,你說的一點不假,我心太狠了,我這人不值當,你晚上好好睡一覺,也就回來幾天,別一天到晚賴著我,明天找你朋友出去聚聚,飛的時候喊我,我抽空送你?!?/br> “滾啊,誰稀罕你送!滾啦?!?/br> 秦巷吃著冰棍,想著和余知善之間零零散散的對話,當然,余知善罵人發泄的話可不止這些。 她又哭又鬧的,到最后才正常點,一點也不像快三十歲的人。 真逗。 這姑娘說喜歡他,可這些年空檔期沒斷過。 秦巷猜她八成在國外談了個,這是分了才想著回來。 畢竟過年那會兒,她給秦巷發消息,人顯示還在馬來西亞泡溫泉呢。 秦巷想想她的鬧騰,冰棍也快吃完了,心里涼颼颼的,空落落的說不上什么勁,把棍子那么一扔,沒扔進垃圾桶里,又跑過去撿起來,繼續退到這處,再扔。 毓遠淑在窗戶口拉長脖子看著,喊秦友鐘過來看。 老兩口在窗戶里就看見遠處兒子在鬧哄哄的小孩玩的地方,一個人撿著根棍子,來回扔,來回撿,像神經病一樣。 直到棍子被丟進了垃圾桶中,秦巷摸摸旁邊看戲的小孩腦袋,雙手插兜往樓道去了。 老兩口互相對望一眼,好半天,兩人都沒說出一句話。 秦巷回到屋子,發現家里靜得很,地上來家一個多月的小土狗圍著秦巷腿打轉,黏糊糊的,秦巷抱起它,擼了擼,隨手放到了柜子上,回了房間。 毓遠淑盯著秦巷背影看他上樓,走過來,把在柜子上頭急的打轉要往下跳的小黃抱住,把它抱了下來。 遠遠的,毓遠淑和在客廳拎著水壺澆綠蘿的老秦一對視,老兩口相顧無言,空氣靜了良久。 …… 澤西島。 辛宴庭剛參加完一場晚宴,在這位老伯爵的莊園里,他在窗戶下站了半天,看外頭絢爛綻放的煙花,看著看著,就出了神。 黎容拎著禮盒走過來時,就看見自家老總在有些年頭的墻壁底下那條長椅上坐下了。 老板一個人獨處思事時,總會有自己獨特別人沒有的狀態。 這副樣子,他看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可不知道怎么的,今晚在墻后璀璨的煙花亮光襯托下,他忽然覺得老板一個人坐在長椅上,兩手壓著膝蓋,左腿疊在右腿上,后背微微仰靠著椅背,模樣優雅又沉靜,這副模樣,竟讓他覺得有點不好受。 分明他老板這個樣子他真沒少見。 大概是有別于之前,這陣子他老覺得他老板心不在焉。 既不毒舌,也不隨便發脾氣。 好像很多事上,他都沒什么脾氣,情緒穩定到讓人咂舌。 底下人都說老總脾氣變得緩和,黎容倒覺得,這不見得是什么好事。 黎容默默陪了20分鐘,沒靠近,兜里手機響了。 一看來電,有些稀奇:“辛總晚上好?!?/br> 噠噠噠的腳步聲走近,身后閃耀的火花漸漸暗淡,聲響歸于平靜,煙花停了,可辛宴庭的靜思沒有正常結束。 他緩緩抬起頭,眼神憂郁,連著睫毛也在微動,抬起眸色望向來人,看清來人后,眸光也還是平靜,身子沒動一分,看上去是面色平和,其實是,他懶得置氣。 沒有可氣的必要。 辛色微覺得稀奇,未開口寒暄,下意識奚落了兩句:“怎么?跟個斗敗的公雞一樣,你看看你這蔫了吧唧的樣?!?/br> 第43章 我一塌糊涂 今晚,辛宴庭可是當著眾人的面,談下與澤西產業園未來五年的合作。 他是贏家,老伯爵都主動讓女兒和他跳舞。 辛色微今晚在宴會上,看著辛宴庭如何和人談笑風生,最是見證過他剛剛春風得意的模樣,若說他此刻在無人的角落像只斗敗的公雞,那肯定沒人敢相信。 說來,她與辛宴庭見面必掐的習慣各自都給對方養成了,她的毒舌得多虧辛宴庭,要是沒有他反復念叨的你不過是女人,女人無用論,你不會真以為老頭的家產能繼承到你頭上,趁著年輕,快找個人嫁了吧——的洗腦說辭,她也不會把他往死里整。 魔幻的是,她的諷刺今天沒有得到回應。 辛宴庭情緒很淡,他臉上甚至連生氣都沒顯出,平平靜靜收了視線,辛宴庭直接無視了她。 辛色微盯了他半天:“……” 給這小子學會了。 他的漠視,反而讓她氣的更加牙癢癢。 那種看他急著跳腳的爽感愉悅沒有如期得到回饋,她反而有點不適應。 好吧,這小子進化了。 辛色微伸開手,隨意攤了攤,說話聲線正常起來:“真沒想到,有一天也能看到你情緒穩定的時候,我還以為你一直那樣,長不大,像個孩子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