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這問題太尖銳了。 真把人開了,就不單單是研發個人與辛宴庭的事了,關系著研究所的聲譽,也關乎著賀彥名個人發展。 這事由不得辛宴庭任性。 秦巷忽然就嚴肅起來了,眼神說變就變:“辛總這話什么意思?!?/br> 辛宴庭娓娓道:“我意思是,我覺得賀彥名這人壓根就不行,把他開了,換你吧,這事我研究了小一個月,上次就跟你提過一嘴,你當時沒接話,后面不是我不提,我是等著時機提,現在提看來正好,你是賀彥名他師傅,論技術,論資歷,你都比他厲害,你來幫我,這項目保管進行的順,我也不會有那么多糟心事?!?/br> 秦巷用手臂將辛宴庭膝蓋擋開了。 辛宴庭緊盯著秦巷臉色不放。 秦巷冷著臉站起了身,回了他句準話:“這么做肯定不行?!?/br> 辛宴庭抬起頭,視線也變得銳利:“為什么?” “沒為什么,動腦子想都不行,”私事是私事,公事是公事,私事上秦巷順著辛宴庭一百回都行,什么原則都可以不講,但涉及他領域上的工作,那他得掰開來說,“這事沒可能,辛總你要是真給小賀開了,那是他業務能力不行,我們走正規流程,你們公司賠多少違約金都行,這方面損失我們自己咽,以后這合作就別談了?!?/br> 辛宴庭瞇起了眼。 秦巷順著他視線望過去,還是這話:“合作談不成歸談不成,你是甲方你說了算,幾次三番有分歧,動輒解約,那我也得好好評估你這個甲方值不值得我們跟。說到底,我們院所比不上老牌子硬,業內資深也算排得上號,不然辛總你也不會首選我所里小賀,至于說丟了小賀這事我來接,辛總,這玩笑話自己聽聽就行了,你干的出來,我是干不出來,不地道,不是我能干出來的事?!?/br> 這已經不是明晃晃的拒絕,這是在打辛宴庭的臉。 辛宴庭刷的冷了臉:“你也覺得我推翻賀彥名那些研發不合理?你也覺得是我的判斷有誤?” 原本秦巷是可以哄他兩句隨便應付過去,至少今晚氣氛不會鬧得太僵。 可他沒兜住,大抵跟今晚自己情緒也有關,跟涉及到工作上的事也有關,他向來對辛宴庭和和氣氣的,自己都覺得話說得太硬,可等反應過來時已經晚了,后半句已然從嘴里冒了出去。 “理論上來說……不,從那些數據上來說,賀彥名給的報告所里評估過,沒什么大問題?!?/br> 這話說壞了。 秦巷從辛宴庭態度上直接感受出來了,辛宴庭都站起了身。 他幽著視線,望了他半天,最后甩出一句:“你偏袒賀彥名?” “怎么能說偏袒呢?” “你不信我?” “也不是——” “我就問一句,我跟賀彥名,你更信誰?” 秦巷頓了頓,倒是認真答了:“這事沒法判斷,不管信誰,研發團隊都不是一個人的事,你開了賀彥名讓我頂,這事我只能給你開天窗,于情于理,這事都不能這么做,況且就是事辦不好,真要處理,也不是這么個做法?!?/br> “好了,”辛宴庭語氣不耐煩,“我不是來聽你說教的,你就只管給我一個準話,我要是真開了賀彥名,我的事,你幫不幫?” 秦巷拉長了脖子,頭上青筋都是鼓的,一陣陣跳,還是沉了聲:“那真對不起了,這事,我不能幫?!?/br> 第28章 口嫌體正直 辛宴庭最近雜事繁多,按理說,這周還得飛倫敦,可辛宴庭推了這周回程日期,和一個新認識的朋友攀巖去了。 也不算是新朋友,認識也有好幾個月了,細算下來,也就比認識秦巷的時間短那么一點。 那會兒秦巷狂追他,他在高爾夫球場被損友高莊合介紹認識的一朋友,是個律師,比他小一歲,叫顧承安。 中間沒跟這人打過幾次交道,辛宴庭跟秦巷說的話是真的,他閑下來所有的空余時間全被秦巷一個人占了,倒是老頭家族辦公室派人過來跟他談條款,中間搭線的幾名律師跟他熟悉上,其中便有這顧承安。 一接觸才知道,這人家里開事務所的,承接的都是家族企業,家族事務所開遍歐美,他自己回國創業,獨自個兒辦了間律所,現在是他們那律所高級合伙人。 這人脾氣對他味,玩的東西愛好也對他味。 攀巖完,辛宴庭出了一身汗,顧承安湊到他身邊來,問:“回我家打switch 去不去,我家那屏幕特大,玩到你爽?!?/br> 辛宴庭擦著額頭的汗:“算了,也沒什么好玩的游戲?!?/br> 顧承安特干脆:“那行,換個衣服,咱倆吃飯去,都這個點了,外面早黑了吧?!?/br> 辛宴庭嗯了聲,回更衣室換衣服,這會兒才拿起手機看消息,消息一堆,愣是沒有一條那人的消息,衣服也不換,他就靠在柜子邊,點進秦巷朋友圈。 兩天前他發朋友圈說今天去槐安路看脫口秀,又在底下評論說給朋友捧場,手里還有多余的兩張票。 細算下來,秦巷已經有8天沒理他,一條消息沒發,一個電話沒打。 他不打,他憑什么給他打。 賀彥名罷工不干了,研發的事就擱置在那,辛宴庭沒找人去研究所交接,這事好像就那么不清不楚架在那了。 顧承安知道一點辛宴庭工作上的事,幫著說:“你要是信得過我,他們研究所毀約那事我去給你處理,就當兼個職,我賺個外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