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風起55
連衡幾度想要咬住裴漾的脖子,還想要貫穿她的身體,但又因為裴漾對他的拒絕,心中始終保留了一絲不忍,也知道,以他現在的情緒,如若失手她必將死于他手里。 他抑制著從她的頸肩抬起頭,重新將她的衣服穿好,在她不可思議地眼神中,說:“走。趁我還沒反悔,走吧?!?/br> 裴漾從桌面坐起,試探性地跳到地面,見連衡真的沒有阻攔,隨即打開門,跑了。 連衡視線落在空蕩蕩的門口,渙散而沒有焦距的眼神直愣愣地盯著某個點,看了許久。 晚上的時候。 連衡沒有回主臥睡覺,而是獨身一人在書房內將就了一晚。 第二天的天還沒亮,書房的門被打開。 連衡邁出腿從內而出,褪去西裝的他,穿著黑色沖鋒衣,頭上戴著帽子,身后背著黑色的雙肩包。這派頭,休閑而又神秘,像是要去哪里。 連衡從車庫內開出一輛越野車,獨自上了路。 從老宅一路馳騁到荒郊野外,越來越陡峭的山路使得他半道將車停下,然后背著包,偉岸而又孤寂地往森林的最深處去了。 荒郊常有野獸出沒。 在風波越來越雜亂時,連衡從身后背包掏出一把槍。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使得他迅速的奔跑起來,不是躲避猛獸而是迎著猛獸的方向,奮力往前追。 和猛獸迎面撞上,發泄心中的情緒似得,將槍上膛,射擊。 一頭猛虎從叢林中閃出,連衡快速的拿出一把刀,朝著撲來的獸軀,搏擊起來。 一番交涉過后,他的身上粘了許多的血,而地上正是奄奄一息的老虎。 連衡用刀子在老虎的身上劃開,眼波里淡墨無痕,沉默地扒著皮。 血淋淋的虎皮被扒下,他用準備好的袋子將虎皮裝下從而收進了背包內。 架著槍繼續往前走。 遇到獵物,連衡都極其興奮,不是他追趕著上前,就是嫌獵物戰斗力不行,只得到他百米外一槍爆頭,上前查看都懶得看。 …… 旁晚回到老宅。 連衡拉回一車的動物皮,然后交給了管家,按老規矩來,制成了標本,收進倉庫內。 他這晚又睡的是書房。 頭天日上叁竿,連衡打開房門。 一身黑,穿著夾克帶著帽子,從車庫內開出一輛布加迪黑夜之聲,徑直朝著山谷而去。 連衡算是此山谷內的???,車還沒開進停車場,里面的工作人員就已經等在了門口。 他冷淡地徑直略過接待,將車停穩后,拿著車鑰匙,往前走。 接待緊跟在屁股后面,問道,要不要專門開個跳臺。 連衡讓他們一切照舊,閑雜人等一律不準進入跳臺。 接待得令,提前和老板溝通去了。 連衡熟門熟路,進入電梯,被送往數十米高空。跳臺上有工作人員在,為他穿上防護佩戴安全鎖套。 他心中沉悶,在面對45米的高空興致都跟著懨懨地。連衡想或許跳下去會好點,佩戴好安全防護后,他松弛地直接一躍而下。 耳邊風聲虎嘯,身體極速失重。 連衡胸膛無任何起伏,掛在高空,隨著慣性晃蕩,在跳完后,愣是一絲悶煩之感都未曾消解一二。 他不信邪,接連去跳高臺。 頻繁到一旁的工作人員都覺得他神經,好心提醒,說:“Mr. Lian, why don't you drink a bottle of wine?”(連先生,何不如來瓶酒?) 酒可解千愁? 連衡覺得也是個法子,轉身回到臺前,坐到準備的座椅上。 烈酒上桌,他拿起杯子,大口灌下。 數十米高的跳臺上,一順望過去,除了萬丈懸崖就是那個伴著青山的陡壁。 連衡微微瞇起眼睛,過了許久,默默嘆出一口氣。 他站起身,像跳臺處走去。 身體側著,張開雙手,倦懶地向后一倒—— 吹風,聽風,看風; 明眼瞧著,四周都像個人。 酒水下肚,煩悶更煩; 明眼瞧著,哪哪都讓人不滿。 連衡從高臺上下來,開著車又去了市區的酒吧。調酒師為他調了許多杯烈酒。 夜店總給人一種置身于罪惡的貪欲池中。 花花世界,美女熱舞,醉生夢死。 能有多少人保持清醒。 連衡微醺時,抬眼望見,有人影走來。 酒吧里的經理一直都在注意著老板這邊的情況,見有女人上前搭訕,揮手讓保鏢上去阻攔。 連衡的買醉,竟然越喝越讓他清醒。他自嘲一笑,眼神里透著一股野蠻的瘋勁兒。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在這瘋狂的熱浪氛圍里,猶如身在茶館里喝茶那般的寂靜。 過了許久。 有一年輕男子走進卡座,怯生生地打起招呼。 連衡將酒杯放下,皺起了眉。 他總在生意場上周旋,一眼就看出男子的來意。 連衡掃向一旁的經理,示意。 經理還以為這男子認識老板,才沒有讓保鏢阻攔,現下被老板看,當即做出反應。 年輕男子是位地地道道的歐式美男,長得英武又漂亮。男子眼見著有人來拽他,說:“Please pay attention to me.”(請注意我) 而后深深望著連衡,滿眼不舍地走上舞臺的中央,歐美男子脫下身上的外套。 Dj見此,調音,打起勁爆的蝶,音樂的變調,使整個夜店的氛圍推上高潮。 五官的英俊外加渾身那股夠勁兒的sao,剛剛登場就引起許多人的注意。 連衡眼神愈發陰冷,面容上看不出一點開心。他將帽子往下輕輕一壓,頭疼了起來。 歐美男子緊跟著音樂,卡著點,高難度的跳起了舞。 與庸俗的頂胯、脫衣、扭腰不一樣; 他的舞蹈更接近于力量感,舞動起來很性感又富有媚態。 歐美男子獨領風sao,臺下有舞者見此紛紛上臺battle。 舞臺的狂歡引得尖叫聲不斷。 歐美男專注于拋媚眼,一跳一甩,指著舞臺下,仿佛在狂吼,請注意我! 暴欲的躁動和卡座上安靜的連衡顯得格外分裂。 連衡全然沒將舞臺上的示好放在心上,他放下酒杯,起身。 消沉的情緒由在。 但連衡決定,哄騙一下自己,在這待著,還不如回家陪裴漾看劇。 連衡被經理護送出卡座,剛轉身就被一梳著臟辮的糙漢攔下,言語調戲:“You're so slutty, Sitting there, all tempting me.”(你真sao,坐在那里,都在勾引我) 糙漢上前伸手,連衡立刻向后退,他沒有任何猶豫地拿起身側放在卡座的酒瓶,對著糙漢的腦袋就是一啐! 糙漢的額頭瞬間流出了血。 連衡語氣森然:“真當老子是gay??!” 糙漢當下很懵,但更喜歡這帶勁兒的野男人了,臉色猥瑣:“Bitch,I like you!”(潑婦,我喜歡你) 糙漢預要上前,連衡皺起眉,當胸一踹,泄憤般將糙漢摁在地上揍。 武力值的單向碾壓,連衡揍完起身,拿過經理身后的一把槍,上膛,舉起,當場射殺了他。 音樂聲蓋不過槍聲的轟鳴,夜店全場人員都被嚇愣在原地。雖然早已經見怪不怪但沒有哪個人想死的不明不白,乖乖都安靜了下來。 連衡眸中深沉,轉過頭,拿起槍,對準舞臺中央的歐美男。 他嘴角微微上揚,譏諷一笑,冰冷的眼神落在歐美男身上。 整個夜場死一般的寂靜。 歐美男被槍指著,不動聲色地怯怯一笑,舉起了手。 連衡手槍向下一轉,大拇指對著脖子一劃,深邃地眼神向左側一掃,將槍交給經理。 對夜店經理道:“ up.”(清理干凈) 經理如履薄冰:“Okay, I'll send a driver to take you back.”(好的,我派個司機送您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