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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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侑然汗流浹背,江亦出聲:“他有?!?/br> 教授嘆氣:“兄弟倆都有對象了啊,我兒子比你們還大,還沒呢?!?/br> 這棟電梯公寓不高,江亦住在4樓,正好接受樹蔭的遮擋。 旁邊就是a大校園,陳教授的研究所也不遠。 江亦進門后,把所有窗簾都拉上,脫了衣服要和他一起洗澡。 楊侑然跑去接電話了。 “mama?!睏钯宦曇糨p輕的,“我到了,都落地一個多小時了。在朋友家里呀?!?/br> 楊侑然把臉移出屏幕,朝向只穿了一條內褲的江亦,口型道:“你先去洗——”隨即火速把臉挪回屏幕。 mama說:“然然,mama看見你過得這么好,有知心的朋友,真的知足了?!?/br> 除了長相,楊婉瑜和楊雪,連性格也差不多,笑起來的樣子,對他說話的溫柔,對他的昵稱。 楊侑然一直在想這件事,雖然只是個書里的世界,但和自己原本在的時空,應該是一個平行時空。 相關的文獻和理論,他都查過了。平行時空作為一種假設和未被證實的概念,在平行時空會不會有另一個自己,是一種對于宇宙結構的猜測和推測。但楊侑然本身的經歷就是無法解釋的,所以他證實了平行時空或多元宇宙的存在。每個宇宙可能有不同的物理規律和特性。 這在量子力學,和弦理論上,都曾被科學家提出過。 但還無法從科學角度被證實。 所以眼前視頻里的楊婉瑜,從任何角度而言,都是楊雪。 是一個沒有被楊侑然拖累、沒有經歷太多苦難和病痛的他的母親。 楊侑然對她傾注了所有潛藏的情感,他要把所有的沒盡到的責任都彌補給母親。連男朋友也可以往旁邊放一放。 然后聊了十幾分鐘后,換徐行接手了手機:“在你那個教授朋友的家里?” 楊侑然點頭,兩人都心知肚明說的是男友。 徐行看了眼視頻里的沙發和墻面,裝潢老氣簡樸,后面的晾衣架還曬著幾件男生的衣物,下面是闊葉植物的盆栽。 徐行:“然然對爸爸昨天在機組上的安排不喜歡嗎?” 楊侑然瞥向站在旁邊抱著胳膊臉有點冷的江亦。 楊侑然義正嚴詞:“不喜歡??!爸爸,以后不要這樣了,他們應該不是長期聘用吧?” “不是,就工作這幾天?!毙煨械哪康囊呀涍_到了,知道楊侑然的喜好很單一,就是黑發黑眼亞裔男生。他當然不可能讓飛行員做自家小孩的男朋友了。但可以比照著找來一些讓他更滿意的。 楊侑然:“那太好了??!”他對爸爸顯然就沒有那么耐心充足了,聊不了幾分鐘,就說困了要掛了。 “你干嘛不去洗澡?”楊侑然放下手機抬首,“不穿衣服站這邊二十分鐘了?!?/br> 楊侑然本來就不夠專注,又喜歡看,和家里聊視頻都聊得不專心,老是忍不住挪開眼神,看上看下。 “等你打完電話,一起洗澡?!苯嗌焓纸忾_他的褲腰,“幫我摘下手表?!?/br> “江教授,你們這棟樓沒有健身房了吧,你平時怎么健身?”楊侑然掛在了他身上,摸著他的胳膊和胸肌,把他手腕的老鋼表摘了放桌上。 “引體向上和啞鈴。早上出去晨跑?!苯啾е耐冗M浴室,放熱水要等一分鐘,他把楊侑然壓在冰冷的瓷磚上親吻。 楊侑然后背一涼,微微哆嗦了下,就適應了。仰頭被他勾出舌尖唇舌交纏。 彼此緊貼著,都能感受到對方的跳動,光是隔著一層布料就夠讓人面紅耳赤了。楊侑然睫毛在顫,又想要又害怕的:“這個姿勢嗎,我怕太深了要去肛腸科,那不是很丟人……” 江亦聞言就把他放下來了。 他繼續低頭親著,擠了沐浴露幫楊侑然洗頭發。 楊侑然抬著下巴,捏他精悍的肌rou群:“你怎么用沐浴露給我洗頭啊……” “就這一瓶,我平時都這樣用?!苯嘞骂€緊繃,停下來,百密一疏,手掌全是泡泡搭在他的頭頂道,“我點個外賣買一瓶新的來?” 楊侑然仰頭,笑起來:“不用不用,就這樣吧?!?/br> 江亦:“洗兩遍還是三遍?” “一遍吧,隨便沖沖就好……”楊侑然急,“我明天還要趕飛機呢?!?/br> 江亦:“那十幾個男的還跟著?” 楊侑然就不吭聲了。 “這個……不是很重要,我爸說只聘請了他們幾天而已,以后就見不到了?!?/br> 江亦:“不準有聯系?!?/br> “好好好?!睏钯坏椭^,“我頭上泡泡干凈了嗎?!?/br> 江亦把花灑拿下來給他沖:“干凈了?!彪S即關水,打開浴室門,用毛巾給他輕輕擦干:“別亂動,頭發還在滴水?!?/br> 楊侑然對他表情認真的樣子無比心動,抱著江亦的背跟他說:“回房間吧?!?/br> 江亦抱他進去,拿起手機看時間:“現在是晚上的十點五十五分,想要到幾點?” 楊侑然歪頭驚嘆:“……江教授現在是我說多久就多久嗎?” “是?!苯囝h首,英俊無儔的眉眼近距離地貼過來,道,“明天幾點的飛機?” 楊侑然:“安排的是下午一點……” 江亦“嗯”了一聲:“保證你七個小時的睡眠吧?!闭f完低頭和他接吻,而楊侑然沒法說好或者不好,因為呼吸已經被占據了。 江亦還是悶著頭不怎么愛說話,在楊侑然頭頂放了個枕頭,不然怕他一直撞上去很疼。 楊侑然有點喪失理智了,手指抓在他肩膀上,像被巨浪顛動的船。 楊侑然分神地想:“江亦,你好像,換了……很貴的床墊?!?/br> 江亦埋著頭:“七萬塊買的,挺貴的?!?/br> 楊侑然壓抑承受著,唔了幾聲,睜眼:“這么有錢,那能把你的馬拉松背心丟了嗎?” “留個紀念吧,”江亦動得不快不慢,觀察他意亂情迷的狀態,說,“你不喜歡,不在你面前穿了……腿,再放松一點。開一點,”江亦按著他,“動不了了?!?/br> 楊侑然擁有了七個小時的睡眠。翌日十一點,匆匆下課回來的江亦送他去機場。江亦時間觀念很強,但為了送楊侑然去機場,提早了五分鐘下堂,不過江亦平時課很少,帶的學生不多,他大多數時候還是在實驗室忙。 “國慶放假的時候我過去陪你?!苯鄮退嘀欣钕湎聛?,還是習慣性地和他牽手,在掌心里撫摸他很滑膩的手部皮膚,道,“下次你回來,我帶你去看看房,我們買一套合適的婚房。你比較喜歡什么樣的?” “婚房?”楊侑然覺得這個詞有點遠,也讓他有點陌生的愉快,挑起眉,“沒跟我求婚就要婚房了嗎?” 江亦愣一下,好像沒想過求婚這種事。 就覺得跟楊侑然都同居了,自然而然一起住,那就叫婚房了。 其實兩個人連對戒都沒買過,因為沒有時間一起去挑,回國后就更沒時間和空間了。 “你喜歡什么樣的戒指,回頭選一下,我去找個店定制?!苯嗾f完,隨即把他送進航站樓。 和他平時外出登機的地點不同,這是專門的通用航空區域的航站樓。人煙寥寥。 楊侑然脖子上有星星點點的吻痕,他遮遮掩掩地到了機場衛生間,才用豆豆給他帶的遮瑕膏遮住了。 江亦下午還要去實驗室,送他進去后,陪他安檢,準備等他登機再離開。 隨即江亦又見到了楊侑然的那十幾個穿飛行員制服的、各個人種不同氣質長相的機組男性,他們像是整個航站樓里的一道光,十分拔群。 江亦面無表情,把楊侑然牽到了一邊,給他戴上因為安檢而摘下的帽子。 所有人都看了他一眼。 江亦今天是下課回來直接接的楊侑然,穿得很平常。 高秘書一邊看,一邊用平板記錄,rou眼計算江亦的身高身材體重三圍,還有穿衣風格。 然后匯報給徐董事長: “身高:190;身材:倒三角;體重:75-79公斤;穿衣風格:丑?!?/br> 但外形條件很好,放在徐董在全世界范圍內挑選的雄性里也是出類拔萃,難怪少爺這么愛。 - 同一時間,在外度假快兩個月的趙與墨,在陳方如密切的陪伴下,終于落地要回家了。 重新噴繪過的白色灣流,緩緩在塔臺的指引下降落在機場跑道上。 對于在孤兒院長大,從來都是羨慕別人有家庭有父母的趙與墨而言,這次和母親的度假,是圓了他從小到大的夢想。 在飛機落地那會兒,陳方如接電話的時候,從陳教授那里聽到了兒子羊羊的近況。 “羊羊去加拿大,看他mama了?楊雪?” 陳教授說是:“她好像手術成功了吧,羊羊應該也回來了,又去外地工作了?!?/br> 陳方如沒有問太多,掛了電話,然后趙與墨說:“roy的mama……生病了嗎?” 陳方如說:“得了癌癥,不過已經手術成功了。算是比較幸運了,回家后咱們一家三口,都得立刻去做個體檢?!?/br> 趙與墨在回憶:“roy的mama……是不是就是小時候,養育過我的mama?”可是他回憶不起來了。 那時候太小了,不記事,他記憶里更深刻是在山溝里見到警察的那一刻,讓他睜不開眼的太陽光。 后來成長過程里,他就只記得有吃有穿,但穿不暖也吃不飽,看見美食只能吞咽口水,每個月有幾塊錢的零花錢的生活。 陳方如心疼地說:“對,那個阿姨養過你兩年,你在她的理發店走丟了,就被拐了?!?/br> 聽見陳方如的語氣,趙與墨就知道她不大高興,可能是介意“mama”這個稱呼對別人。 趙與墨其實喊院長也喊mama。 他不想讓母親不高興,所以改了口:“那個阿姨現在怎么樣了?在加拿大永居了嗎?” “你舅舅說,她下個月大概會回國,可能兩家吃頓飯吧。她是個做化妝品的,國內還有事業,沒有定居國外?!?/br> 飛機滑行到底,接駁車停在跑道上。 在正午的太陽下,兩人下了階梯。 整個區域沒有幾架飛機,和隔壁的公用航站樓是隔開的,有一架海藍色的大型商務飛機格外顯眼。 但烈日太灼目了,陳方如瞥見就瞇起眼,坐上了接駁車,然后戴上墨鏡。 趙與墨戴著墨鏡瞥見海藍色大商務機上有個雪白薩摩耶高興吐舌頭的頭像,十分眼熟。 隨即,他看見三個英文字:“roy?” 趙與墨表情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