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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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蕭子昱回過神來,有些不好意思:“我失態了?!?/br> 發梢傳來被拉扯的力道,袁珩扯著他轉身,聲音里有些被忽略的不痛快:“那就別想了?!?/br> 蕭子昱心情不錯,便沒同他計較,溫和道:“我同他們告別,卻跟你回家,這都不滿意?” 袁珩呼吸一滯,捻了捻手中的頭發絲,懷疑蕭子昱拍完一部戲又多了些拿捏他的本事。 車子載他們回到酒店,一進門袁珩就犯起了職業病,大堂設計不行,格局不夠大氣,迎賓不夠專業,挑挑揀揀指出許多疏漏。 這里不是萬怡,多說下去可能會被打,蕭子昱引他離開,“要不要去吧臺看看?” 飲水臺有什么好看的,袁珩覺得這家酒店跟他八字不合,但想到蕭子昱差點在這讓長毛狗搭訕了去,紆尊降貴道:“那就去看看?!?/br> 時間不早了,兩人都毫無睡意,袁珩叫了瓶葡萄酒助眠,同侍者溝通時,蕭子昱又聽到那種深沉的喉音。 他嘗試著模仿,卻不得要領,虛心求教道:“剛才那句話是什么意思?” 袁珩:“我在問他葡萄酒的年份?!?/br> 蕭子昱伸出手,好奇摸向他的喉嚨,捏了捏:“你再說一次?!?/br> “……”袁珩眸色稍暗,克制著將他的手指往上挪,移到下頜處,“在這里?!?/br> 不等蕭子昱反應過來,低沉優雅的句子就鉆進了耳朵,指尖被震得有些癢,他觸電般收回手,欲蓋彌彰道:“很厲害?!?/br> “這是法語中的小舌音,”袁珩低笑,意猶未盡伸手碰了碰下巴。 清吧內樂聲低緩,燈光是清透的藍色,只照亮桌子中間一平見方的區域,像是將兩人困在一處。蕭子昱盯著透明的玻璃杯,遮掩著不自在,“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這是我的朋友,”袁珩說道,“你可以跟人這樣介紹我?!?/br> “沃西木納威……”蕭子昱學舌,聲音在口腔里打轉,始終學不出袁珩那種低沉的音色。 侍應生將紅酒和醒酒器端了上來,袁珩給他倒一個杯底:“喝點?” 兩人剛要碰杯,身后有大呼小叫的聲音傳來:“哇哦哇哦,my sweety angel!” 蕭子昱大概聽懂了,卻不敢相信對方的直白,回頭竟然看到幾周前在吧臺見到的那個俄羅斯小帥哥,艾瑞克。 袁珩口中的長毛狗。 今天艾瑞克把稍長的劉海扎了起來,在腦后形成個小揪揪,那雙灰藍色的眼睛格外分明,在燈影下噙著笑意。 今天他身邊沒有同伴,歪著身子站在桌邊,懶散又隨和:“寶貝,你在喝什么呢?” 不等蕭子昱提醒,他注意到了袁珩,瞬間瞪圓了一雙藍眼睛。高加索血統的人本就五官立體,細微的表情都顯得夸張,此刻更像是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東西,他后退幾步,指著袁珩語無倫次:“你,你……” “你”了半天愣是沒能找到恰當的中文詞匯,憋出來句:“綁架公主的惡龍!” 上次在視頻中,就是這個男人狠狠威脅了他,說自己是這位甜心的丈夫,還要他離甜心遠一點。 艾瑞克瞥到桌上的紅葡萄酒和看上去風塵仆仆的袁珩,火速理清了目前的狀況。大概是這位惡龍先生千里迢迢趕來幽會佳人,結果連威士忌都不敢喝,這也太沒勁了。 no whiskey no sex,艾瑞克合理推斷惡龍先生并沒有把甜心搞到手,他還有機會! 本就是生性/愛挑事的民族,艾瑞克沖蕭子昱揚了揚眉:“寶貝,他是你的什么人?” 既然話趕話說到了,蕭子昱現學現賣:“沃西木納威?!?/br> 雖然不知道甜心為什么要說法語,但東歐人均語言怪物,艾瑞克還是聽懂了,有些不敢置信:“mari?” 蕭子昱回憶著發音,肯定道:“mari!” 艾瑞克受不了了,用中文嚷道:“他真是你的丈夫?!” 蕭子昱猛地反應過來:“什么?” 袁珩霍地站了起來,這回是實打實的俄語,連聲調都平白冷了三分:“如果不想被沒收護照,就不要再來搭訕我的愛人?!?/br> 艾瑞克不服氣,中文都帶上了東北腔:“你的控制欲太強了,我只想和他做朋友!” 蕭子昱聽個一知半解,但不想袁珩在這種地方跟人吵架,伸手覆上他的小臂,輕聲提醒:“袁珩?!?/br> 隔著一層襯衫,手臂的肌rou緊繃繃的,蓄勢待發。袁珩垂眸掃到他的發頂,逐漸放松下來。 “這位先生,”蕭子昱對艾瑞克委婉道,“我并不認識你,你是不是認錯人了?!?/br> “有緣千里來相會,”艾瑞克并起兩指在眉間一揮,沖他行了半個禮,“以后說不定就有機會認識了?!?/br> 說罷,跑進黑黢黢的走廊中沒了蹤影。 蕭子昱感覺掌心的肌rou又要暴起,趕緊安撫性地拍了拍,也顧不上喝酒,招手問侍應生道:“可以給我打包嗎?” 公眾場合,還是公眾人物,蕭子昱心有余悸。電梯門一合上,他便說道:“你不該跟他發脾氣?!?/br> “不發脾氣的是你,”袁珩冷哼道,“被人占了便宜都不知道?!?/br> 刷卡進房間,蕭子昱將紅酒放在桌子上,發出咚的一聲響。 從殺青宴結束后就有些莫名其妙的,他終于忍不?。骸八芯湓挍]說錯,你控制欲太強了?!?/br> 一句話撩了火星,袁珩欺身上來,將人逼到墻角。黑襯衫本來就有點皺了,此刻又讓蕭子昱抓上些痕跡。 蕭子昱仰起頭瞪他,聲音絲毫不怵:“你要干什么!” 袁珩抬手,撫上他腦后的頭發,微微用力便讓人仰起了脖子。他想到前不久在網上看到的文章,“她們說的沒錯,真應該把你標記了?!?/br> 蕭子昱一呆:“把我怎么?” 袁珩撥開長發,在后頸處捏了捏。蕭子昱覺出酸麻來,卻無法動彈,他下意識捏緊手中的布料:“你別碰這里?!?/br> 袁珩不依,不僅要碰,還要親。一雙手臂猶如鐵鑄,按住后背便將蕭子昱鎖在懷中,嘴唇覆上柔軟的皮膚。 蕭子昱哼了一聲,身體不聽指揮地打顫,這感覺太奇怪,酥麻中帶著癢,后頸的一小塊rou發紅guntang起來,他怕自己沉溺,奮力推開了面前的人。 袁珩撞到墻上,肩胛一痛,他毫不在意,用拇指揩過唇角,還要動作。 兩人拉拉扯扯如同打架,但他低估了蕭子昱的力氣,也高估了自己的本事,推搡間身后房門一響,蕭子昱竟是將他推出去,砰地關上了門。 袁珩:“……” 襯衫被抓皺了,頸間也多了條紅口子,像極了激情過后被人掃地出門的偷情漢。 更要命的是錢包手機都在房間里,渾身上下連個能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都找不出,而且他剛挑刺了酒店前臺,這樣出去估計會刺激得迎賓小姐直接報警。 袁珩囂張了快三十年,頭一次陰溝翻船,狼狽至極。 他敲敲門,聲音低沉:“蕭子昱?!?/br> 門內沒有動靜。連腳步聲都沒有,說明蕭子昱就在門后,還沒離開。 讓天之驕子承認錯誤,堪比打斷他的骨,折斷他的翅,袁珩傲慢了快三十年,頭一次低頭。 他深吸一口氣:“蕭子昱?!?/br> “蕭子昱,我錯了?!?/br> 又過了半晌,正當袁珩準備從走廊盡頭翻窗而出時,門開了一條縫,一只細白的腕子伸出來,將他拽了進去。 第49章 房門在身后關上, 兩個大男人擠在玄關處,顯得有些逼仄。 蕭子昱胸口微微起伏,本想將人在門外晾上一夜, 但低估了袁珩裝可憐的能耐。 待呼吸稍平, 他先立規矩:“你以后不可以這樣?!?/br> 袁珩虛心求問:“不可以怎樣?” 蕭子昱氣勢一弱, 用了個很厲害的詞:“不能這樣隨便cao控我?!?/br> 見袁珩又開始沒正形地笑,他想不出如何反擊,最后并起兩指戳在袁珩胸膛上:“你剛才承認你做錯了?!?/br> 袁珩點頭:“我錯了?!?/br> 蕭子昱:“那下次不能再犯?!?/br> 袁珩捉住他的指頭:“下回還敢?!?/br> “你……”瑞鳳眼凌厲地一瞪,眼看又要生氣。 袁珩被剜得心頭酥癢,嘴上還要占便宜:“戳得我胸口疼?!?/br> 他捏著蕭子昱的指尖, 順勢將整只手攥住, 將人拉到桌邊,倒上兩杯葡萄酒:“酒要醒過頭了, 別糟蹋好東西?!?/br> 蕭子昱端起高腳杯,將杯底一飲而盡, 輕酸味苦的味道充盈了口腔,唇瓣沾了酒液, 比初采的葡萄還要鮮嫩。 他微微側目, 掀起眼皮看人:“你教我的那句法語, 是什么意思?” 袁珩裝模作樣:“哪句?” 蕭子昱不想再說一遍, 憤憤道:“為師不尊?!?/br> 袁珩同他碰杯, 杯沿磕在一起, 發出叮的一聲:“還有更不尊的,怕你掃我出門, 沒敢實踐?!?/br> 蕭子昱領教了他的霸道, 嘲諷道:“這世上還有袁先生害怕的事?” 袁珩盯著他的眼睛,拿美人下酒, 喝完一杯才鄭重道:“有?!?/br> 眼底像是有某種深沉的情緒閃過,蕭子昱情不自禁移開視線,沒再探究。 兩人站著飲完一瓶葡萄酒,消磨了大半夜,總算是覺出困來。 蕭子昱累了一天,又飲了酒,夜里睡得深沉。第二天醒來已到正午,他跳下床,襪子套了一半,這才反應過來戲已經拍完了,不用再大清早趕去劇組做妝造。 洗手間傳來刮胡刀片的響聲,袁珩洗掉刮胡膏,又拍了須后水。出門后看到蕭子昱赤腳站在地毯上,一只腳上穿著襪子,另一只陷在絨毛里,腳趾圓潤白皙,正尷尬地抓著地。 “睡懵了?”他問。 “嗯?!笔捵雨湃嗳嘌劬?,順手將長發扎起來,“我以為今天還要去劇組?!?/br> 袁珩走到近前,單臂圈住他的腰,稍一用力就將人搬離地面,在蕭子昱開始掙扎前把他穩穩放在了床上。 蕭子昱還有點懵,笨拙地伸手去撿地上的襪子,袁珩先他一步拾起來,半蹲下/身給人套上,順帶拍了拍腳踝:“還沒醒?” 蕭子昱醒了,后知后覺感到羞恥,襪子中的兩只腳蜷縮成蝦米,“你別這樣?!?/br> “規矩還挺多,”袁珩恢復了資本家的嘴臉,“不讓干這個,不讓干那個,老板睡沙發你睡床,是不是改天還會爬到老板的頭上去?” 套房里只有一張床,除此之外是客廳里的折疊式沙發。蕭子昱說:“我也可以睡沙發?!?/br> “半瓶葡萄酒都沒有的酒量,喝完就上床趴了,”袁珩諷道:“估計都找不到沙發在哪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