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名伶娛樂圈賣藝[古穿今] 第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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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走前袁太太還討要了蕭子昱的一縷發絲,說是要去寺里找大師給他和袁珩結發,算是行了合巹之禮。 蕭子昱用剪刀削下一縷遞給她,薛金玲用紅布包裝好,總算放心:“既然事情定下來了,子昱要不要跟袁珩去藍海住幾天?年輕人也好彼此了解?!?/br> 藍海是袁珩自己的公寓,大學沒畢業就提了房,這些年一個人住在外面的時間比在家里多。 孟太太巴不得兒子趕緊嫁出去,但還是逢迎了幾句:“同居這種事要看子昱自己的意思?!?/br> 袁珩似乎對繼母的提議沒什么意見,目光淡淡垂落在蕭子昱身上。剛才吃了烤串,還喝過飲料,兩片薄唇還是濕潤的,眼下的紅痣也仿佛被滋潤過,小小一點,格外奪人視線。 “婚姻之事理應聽取長輩的意見,但我久病初愈,還想跟家人多呆些日子,多謝袁太太美意?!笔捵雨盼⒀鲋掳腿稳舜蛄?,他還沒搞清楚袁珩到底有沒有以前的記憶,又或者會不會恢復記憶,自然不可能再到他狼窩里去。 袁珩眼神下移,落到鎖骨處才不緊不慢地收回,被人拒絕后仍是一副翩然君子的模樣:“沒關系,藍海會為你留一個房間,等你做好準備隨時可以過來?!?/br> 第6章 從孟家出來,薛金玲被司機接去參加太太圈的下午茶,兄弟倆直接開攬勝去療養院。 “哥,你真打算讓蕭子昱住進藍海???” 剛走出孟家大門,袁燁就按捺不住自己的八卦之心:“就這么喜歡?” 他哥從小就有極強的領地意識,房間連保潔阿姨都不讓進,有了自己的公寓后也完美復刻了這個習慣,他每次去之前都得打報告。 蕭子昱一個外人,還是個沒穩定工作的替身演員,說住就住了? 袁珩扶著方向盤發動車子,整個人放松后仰,語調很平:“他不是沒說要來嗎?” 袁燁察覺到他興致不高,不知道是因為蕭子昱,還是因為要去療養院看望父親,識趣地閉上了嘴。 剛才的燒烤味道不錯,他沒出息地吃撐了,好在薄荷味的車載香氛很解膩,加上攬勝底盤夠高爽,還不至于暈車。 不然他要是敢在車上嘔出來,他哥就敢在大馬路上把他扔下去。 療養院在內環邊緣,下高架就到。園內綠化很好,主干道兩側種滿了銀杏,初春發芽,一片毛絨絨的嫩綠鵝黃。 這家療養院是薛金玲托人找的,袁啟安在這里住了大半年,二十四小時人工護理,要是今年情況轉好,就能回家里去。 療養區都是低層的小樓,人們進出往來輕聲細語的。袁珩事先預約過探訪時間,前臺小姐給了一張卡,要刷卡進門。 乘電梯上到頂層,兄弟倆都沒說話,袁珩是一如既往的沉默,而袁燁則純粹是被壓得顧不上——幾大兜保健品和水果都是他拎著呢! 護工是個老實本分的中年男人,正在休息室里歇著,見他們來,小聲迎接道:“老爺子剛睡著了?!?/br> “不用打擾?!痹褡吓赃叺纳嘲l,“我們等一下?!?/br> 袁燁齜牙咧嘴把東西放下,小聲抱怨,“哥,你一公司副總怎么連司機都不雇一個,早知道讓趙叔先來送我們?!?/br> 袁珩的生活圈像一個密不透風的殼,不僅沒有司機,也沒有生活助理,唯一聯系緊密的是公司秘書,偶爾喝酒應酬都是家里的司機老趙去接送。 護工給倆人端來白水,已經對這般場景習以為常。 袁啟安生病后精神狀況一直不好,雖然神志清楚,但沒有多少精力,白天經常要打盹兒。 每次他昏睡不醒,袁珩都耐心十足地等著。 旁邊的袁燁開始帶上耳機打游戲,他劃開郵箱,瀏覽近期幾個項目的推動情況。 袁珩單手支著腦袋,根據標題把郵件分類,收信提示圖標閃動,鄭鴻剛給他發了個文件。 鄭鴻是他做演員時期的經紀人,現在是源泰文化的總經理,兩人一個學校畢業,鄭鴻比他高兩級。 現在袁珩的重心都在源泰總部,沒有特殊情況兩人的聯系很少了。 還沒等他點開附件,電話先響起來,袁珩去走廊里接聽:“喂?” “珩啊,有沒有看到我給你發的本子?”對方開門見山道。 袁珩睜眼說瞎話:“看了,怎么?” “這才幾分鐘你就看了,少在這敷衍我?!睂γ嫘αR一聲,似乎是知道袁珩沒耐心的臭德行,主動總結道:“仙俠上星劇,是唐林老師的本子,我看了下還不錯?!?/br> 唐林是他們學校的客座教授,年齡比他們沒大多少,袁珩上學那會兒還是講師。當時袁珩在表演系,鄭鴻在文管,倆人經常一起去聽唐老師的課。 在舊時的同學兼合作伙伴面前,袁珩的表情放松了一些:“要讓我去演男一號?” “得了吧,男一號給你,你有時間嗎?”鄭鴻說道,“導演組那邊的意思是想你去做特邀主演?!?/br> 特邀主演的戲份一般不會很多,但最近有好幾個項目開工,他得盯著。袁珩沒打算去,多嘴一問道:“本子叫什么,要我演什么角色?” 鄭鴻的聲音傳過來:“小說改編的本子,叫《楓林晚》,給你的角色是大反派?!?/br> 袁珩神情一頓,沒糾結反派,反而問道:“里面好像有個醫仙?互動多嗎?” “你真看本子了??!”鄭鴻怪叫道,“是有個醫仙,有互動,你追著人家咔咔亂殺……但你倆戲份都不多,怎么?打算塞人???” “我可聽說這個角色好像已經定了?!?/br> “我考慮考慮吧?!痹窳滔乱痪?,不等對面回復就掛斷了電話。 袁珩回到休息室,見袁燁也不玩手機了,有些緊張地看過來:“爸睡醒了?!?/br> 袁啟安現在雖然動不了,但余威猶存。他不能長時間看手機,袁珩就親手把最新的項目資料整理打印出來,加上自己的批注,給他過目。 袁啟安不在公司的這段時間月月如此。 袁珩簡單詢問了身體情況,老頭子回答得沒滋沒味的,源泰的發展勢頭正足,他卻突然癱倒在床,任誰都不會甘心,更何況他還是源泰的奠基人。 “小燁最近快畢業了吧,”袁啟安突然看向次子,“跟新招的管培生一起輪崗去?!?/br> 袁燁就怕這個,在某些方面,他爹跟他大哥的思維模式簡直如出一轍。 在大哥那里還能撒撒嬌,在老頭子面前就只能扮慫包,他連聲應下來,祈禱兩個人可千萬別再注意到自己。 好在袁啟安放過了他,又轉向袁珩:“桃花島那個項目推進怎么樣了?” “還在談,”袁珩省略了村里不想配合的細節,回答道:“預計年中可以動工?!?/br> “這塊你不用管了,放給你吳叔去做,”袁啟安說道,“最近政策變動,你多注意點政府招標項目?!?/br> “好?!痹顸c點頭,沒有反駁。見袁啟安的靠枕似乎是有些歪斜,隨手扶正,又給人掖了掖被角。 目前源泰的執行副總有他和吳先勇兩個人,老吳是當年袁啟安親手招進來的第一批員工,陪公司經歷過行業寒冬,也算是元老級人物。 袁啟安對吳先勇也不能全信,讓他繼續留在公司身居要職無非是為了制衡。 袁珩卻仿佛全然無所感,不著痕跡轉移了話題,體貼道:“我新從北美訂了一批花旗參,預計這幾天就能送到,您到時候拿來泡水喝?!?/br> 袁啟安沒什么反應,蒼老褶皺的手伸出被子擺了擺,意思是覺得乏了,要休息。 袁珩拿遙控器把床頭將下去,“那我改天再來看您?!?/br> 護工時宜地進來,詢問老爺子要不要喝水按摩。兄弟倆靜悄悄走出去,袁燁渾身難受地蹦了蹦:“這才不到半小時,我感覺骨頭都要僵了!” 袁珩帶上房門,抬眼和休息室里的監控對上,袁啟安不愧是謹慎了一輩子,癱瘓在床了還得把房間監視起來,生怕有人害自己。 “哥,你去哪兒?”袁燁見他眼神飄遠,伸手打了個響指,“我要找幾個哥們去酒吧,緩解一下心中的壓抑?!?/br> “嗯?!痹衿铺旎臎]阻攔,“別喝太多,薛姨會擔心?!?/br> 袁燁沒想到他哥這么爽快,趁人還沒改變主意的時候趕緊溜,“那我自己打車去,放心吧肯定不過量!” 兩人分道揚鑣,袁燁打電話搖人去了,袁珩自己去停車場提車,手都扶在方向盤上了還是沒回過神。感到壓抑的何止袁燁一個,他呼出一口氣,從儲物柜里翻出罐薄荷糖嚼了幾片。 正準備發動車子,扔在中控臺上的手機突然響起來。袁珩撇了眼屏幕,是個不認識的號碼。 鈴聲響了十來秒自動掛斷了,這種sao擾電話放平時他肯定拉黑,但不知怎么的,這會兒突然想找個人說說話。 大不了聽人推銷保險,袁珩拿起手機撥回去,對面竟然不接了。 滴滴的撥號音不緊不慢,袁珩在一聲聲綿長里逐漸放松下來,即將要響到自動掛斷時,電話突然被接通了。 對面像是一個偷拿父母手機玩的小孩子,接電話很猶豫,接到后也不敢吭聲,沉默好半晌才試探道:“……有人嗎?” 這算什么開場白,袁珩無語了,正準備掛斷,突然聽到電話里那人一本正經地介紹起來:“我是蕭子昱?!?/br> 又愣了半晌,接著是一陣腳步聲和衣服蹭動的窸窣聲,像是對方要去找什么人求助。 袁珩終于紆尊降貴地開口:“為什么打給我?” 對面突然安靜了,像是不敢相信似地自言自語道:“……真的有人啊?!?/br> “你是袁珩嗎?” 袁珩五歲時都沒玩過這么幼稚的游戲,直接道:“是,蕭少爺第一次用手機?” “是的,”蕭子昱耐心解釋,語氣正式而嚴肅,好像用手機是一件了不得的事,“孟太太給了我你的號碼,我本來想保存的,不知道為什么撥了過去?!?/br> “哦?!痹裥那椴缓?,有個小傻子自己撞上來,他順手拿捏,“那我是不是也要保存你的號碼???” “這樣自然是好的?!痹谑捵雨趴磥?,現代人手機不離身,手機號碼定然也該是身份的一種象征,他存了袁珩的,袁珩作為還禮也要存他的才公平。 “那你給自己想個昵稱?!?/br> “什么是昵稱?”蕭子昱不解。 “就是代號,”袁珩把玩著后視鏡上的配飾,慵懶道,“什么時候你打過來,這個代號就會出現在我手機上?!?/br> “……”蕭子昱猶豫了一瞬,“那你給我記南珠吧?!?/br> 南珠是他的表字,除了同門師父和師兄弟,就只有…… “示好亦有明月珠,藏之懷袖不敢沽?!痹襁吥钸吘庉?,似乎將他的名字也把玩了一邊,“南珠……名字不錯?!?/br> “袁先生過譽?!笔捵雨沤鮽}皇地掛了電話,險些將手機都丟到一邊去。 他還是不能算一個合格的現代人,袁珩的聲音從這一方黑色的小匣子里,隔著不知道幾條街幾跬里傳過來,竟然讓他慌了神,糊糊涂涂把小字交了出去。 連禮數都沒了,忘了問問袁珩他要用一個什么昵稱。 蕭子昱暗自咬牙,“南珠”這個表字是他生身父母取的,除了梨園同袍……就只有太子殿下同他旖旎時喊過。 方才袁珩那一聲,讓他酥了半邊身子。 第7章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通電話,蕭子昱夜里輾轉難眠,好不容易入睡,竟然發起了舊夢。 大梁六八年,恰逢盛夏,他假扮蜀國太子入梁為質,同行質子兩人,均來自梁邊境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