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貴族學院當臥底 第2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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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中二】:好兄弟,你真夠帶勁。 【陳中二】:等哥們腿好了請你泡妞! “白癡?!彼托σ宦?,回復一個害羞表情包過去就鎖了屏。 這幾人派頭還是大,聽說因為受傷,校長破例讓他們不用考開學考,還親自跑去醫院慰問。 等他們傷好,估計正面交鋒就快到來。 她坐的位置正對街道對面一家面包店,全透明玻璃與角度能將面包店完全納入視線范圍,甚至能看到昏黃燈光下忙碌的服務員與顧客對話的口型。 “叮咚——” “現在是威爾時間十點整——” 便利店墻壁上的鐘發出整點播報,對面面包店開始打掃衛生,整理小票,做最后的關門準備。 穿著綠色圍裙的許之余在面包店門口與女同事笑著說了什么,滿面春風一點都看不出之前怯懦模樣,隨即,他提一大袋垃圾推門出來往小巷子的垃圾箱走去。 低頭干完最后一口面,懷玥把剩下的冰可樂喝完,默默觀察著這還有兩幅面孔的小綠茶。 k班學生大多都會在附近打工她是知道的,可許之余才十六歲,完全童工一個,居然還能光明正大打工,估摸私下里肯定是騙了老板。 懷玥放學回家用電腦查了下許之余。 信息不多,和他說得大差不差。 徐海市蓮花區人,家里父母普通工薪階層,家庭條件一般卻和睦,去年一場大病耗光所有積蓄,現在窮得叮當響。值得注意的是,許之余治病的巨額藥費,來自于一個陌生銀行卡賬號。 一查,竟然是陳欣表妹的賬戶。 這就問題大了不是? 懷玥抽了張紙巾慢條斯理擦干凈嘴唇,任由澎湃心緒在心底深處流轉,然后慢吞吞把兜里的口罩拿出來戴好。 對面面包店燈一滅,她起身出去。 門打開又合上,歡迎光臨提示聲響起,便利店收銀臺的柜員下意識抬眼看過去。 他只看到女人身穿黑色衛衣與黑色工裝褲的高挑颯爽的背影,黑棕色長卷發壓在橄欖綠色鴨舌帽下,風拂過,發絲揚起曼妙弧度。 利落干練,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 …… 許之余扔完垃圾回面包店,女同事已經收拾好包,哂笑著等在收銀臺。 見他回來,女同事連忙掛斷電話,不好意思道:“還有小票沒整理好,之余,我有約會就先走了啊,你記得關好門?!?/br> 許之余點點頭,和善道:“沒關系,劉姐你先去忙吧?!?/br> 人一走,他笑容一收,盯著珠簾晃動的眼神陰森而沉冷。 “老女人,回回都先走,趕著去上吊嗎?” “就知道去約會,不要臉?!?/br> 許之余今天本來就是帶著火氣來兼職,現在更加不愉。 也許是知道自己情緒不夠穩定,他低聲咒罵幾句轉而數起小票來轉移注意力,然而憤怒不甘的情緒輕易下不去,他忽然用力將整齊的小票摔在桌上。 他不明白自己為什么總是要承受來自生活的錘煉,所做出的努力最后都被被命運之手推翻,很努力改變現狀,最終永遠庸碌無為,就像此刻,只能憋憋屈屈在這里數小票。 如果不是自己那對又蠢又貪心的父母,他本該去往更好的公立大學學習,而不是在鎏金最底層生活! “說什么人脈資源,那群有錢人的眼睛都長在天上!” 想起齊河就想起懷南,一回憶起下午對方那副正義十足、好像吃到大便的表情他就恨得咬牙,“要不是因為你和陳停云走得近,當我稀罕和你做朋友!一窮x,我呸!” 惡狠狠辱罵一句,許之余打算馬上關門下班,但臨時又來了一對母女,只好壓下心中不爽好好服務。 結束已經十點十分,鎏金住宿生的門禁是十點半,這個點趕回去時間很緊張,他臉色更差,趕緊收拾好東西關門,臨走時還順手牽羊將過期面包往書包里一塞。 附近街道的商鋪已經陸陸續續到點關門,明亮路燈照亮昏暗夜色,行人三倆。 許之余蹲在地上關地鎖,無意撇到面前的透明玻璃,模模糊糊有道身影就站在他身后,他嚇了一跳,剛回頭看到一雙黑色短靴,脖子里的軟rou已被一只掌心溫熱的手直接拽住,整個人也被強制性提起來往旁邊小巷子里拖。 陌生人堂而皇之行兇,來勢洶洶的凜冽氣場讓他整顆心都吊了起來。 “你是誰!救…..!” “再亂叫我一刀捅死你?!?/br> 女人的聲音。 非常冷靜,也非常冷漠。 許之余連忙閉上嘴,直到被完全拖入昏暗無比的巷子,直到背部重重撞上潮濕的墻壁,他才敢抬頭去看。 只有幾縷白月光落在巷頭,而巷子深處無光,暗得仿佛逼仄狹小的地下室,他需要高高昂起頭才能大致看到戴著鴨舌帽的女人輪廓,女人很高,可根本看不清臉,隱約只能看到微卷發絲垂在肩上,于暗色中閃爍著冷峭的些微亮光。 他驚懼未定,小心翼翼翻開自己褲兜,示弱道:“我…我沒錢!” “我缺你那三瓜倆棗?” 懷玥差點氣笑,一拳打在他臉側,沒有像偽裝懷南時故意壓一壓聲音,完全是正常狀態下在說話。 她直接就問:“認識史雁柔嗎?” “??!” 許之余本來就被迎面而來拳風嚇了一跳,聽到這個名字瞬間渾身僵硬,他不明白為什么這陌生女人會問到史雁柔,腦子嗡得一聲直接一片空白。 不知過去多久,他回過神,急速搖頭表示自己不認識。 察覺耳側拳頭好似收回,許之余找準時機就要往巷口跑,誰知女人似乎料得到自己會跑,下一秒后膝彎就傳來一陣劇痛,他被狠狠踢了腳,狼狽撲倒在地。 “啊啊啊,我不認識她?!?/br> “你當街行兇,你會坐牢的!” 許之余到底年紀小,心思縱然陰毒深沉,遇到這樣的事也慌,他捧著余痛猶存的腳往前爬,“我真的不知道!” 懷玥眼力好,把他動作表情看得一清二楚,絲毫沒有猶豫,精準一腳踩住他剛受傷的膝蓋。 年紀小又怎么樣,她根本懶得搭理,在她這里所有疑似犯罪或與就是罪犯的人都統一平等。 從前深入毒窩,有些毒販會將當地小孩培養成專門用來迷惑緝毒警的毒蟲,那些小孩見人就殺,她要是有一絲絲不忍心,早不知道死多少回。 她清醒地用力碾下去,如愿以償聽到許之余的慘叫也沒松腳,眼神平靜得近乎冷血。 “許之余,家住徐海市蓮花區幸福小區3棟297室,目前在鎏金k3班讀大一。父親許業,五十五,晨輝機械廠經理,母親蔣文,五十二,人民醫院護士……” 懷玥將他家人細數,最后,她什么也不說,只一字一頓重復:“再問你一遍,認、識、史、雁、柔、嗎?” “認識,認識!” 許之余疼得冷汗直流,混沌大腦被一個個家人的生平占據,當即反應過來這是明晃晃的威脅,顧不得什么只好承認,聲音中都帶上了哭意。 “我和她不熟,只是同學!” 懷玥冷聲:“她失蹤,為什么不報警?” 這令人良心不安的話題讓許之余又沉默了。 懷玥冷笑,替他說道:“因為有人包了你藥費,所以你閉嘴,對不對?” 什么慶幸學校資助,根本就是謊言。 他沉默,只是為了自己。 利益主宰人心,在這種自私自利的人的世界里,說不定每當午夜夢回還會顧影自憐般安慰自己:不過是一個不認識的人,沒事,沒事。 賤不賤? 不想再廢話,懷玥更加用力碾下去,聽著他克制不住的尖叫,藏在口罩下的唇角譏諷勾起。 史雁柔死得時候可能比他更絕望,更痛。 他還有臉叫。 “你知道什么?”懷玥心平氣和問,希望不是自己推測出的答案。 “我不能說!”許之余終于哭了出來,他放棄掙扎,捧著臉不住地抽噎哽咽,“我說了就完了?!?/br> 許之余知道自己不是好人,他怨毒憤懣世道不公,明明多智近妖卻活在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家庭,可對史雁柔,他也曾不安與悔恨。 只是不能說。 有人掌控自己的一切,錢堵住他的嘴,他的良心,一切都是不得不! “這么喜歡講廢話?”懷玥向來沒耐心,抽出別在腰間的小刀,蹲下身以膝蓋頂住他背部,隨即一把抓起他的手往地上摁。 小刀抵上他無名指比了比,口吻兇得像悍匪。 “給你五秒鐘考慮時間,我特別會拷問人,把你抓起來往某個不見天日的地下室一關,指頭剜下來做口哨,皮扒下來做燈籠,放黑網賣一賣還能有個好價錢?!?/br> 這一番兇殘無比的話讓許之余直接懵了,他從小因過于聰明被人欺負,撐死拳腳相交,就是陶勇和齊河欺負他也頂多玩玩小把戲,從未碰上過這么狠的角色。 不禁回想起封家的律師陳欣,那天陳欣縱然壓迫感極強,但也非常有禮貌,只說現實與抉擇,哪見過上來就這樣蠻橫的人? 他緊張地想抽回手,可對方力道出奇大,硬是沒法掙脫。 這時,他聽到女人果斷開始倒數,同時冰冷的刀鋒已經向自己皮rou推進,刀割感令人毛骨悚然。 “五?!?/br> “四?!?/br> “三?!?/br> …… 緩慢又緊俏的倒數聲如同催魂的魔鬼之音,許之余冷汗越落越歡,腦海閃過一幅幅被剝皮抽骨的畫面,他驚恐得開始顫抖起來。 無情的一字落下,側眼看向被死死摁在地上的手,鋒利刀刃的寒芒可怕得像是馬上要割斷自己指骨,大腦自動生成的無限遐想令他再也無法冷靜。 許之余哆嗦大喊:“我說!” 懷玥沒收刀,言簡意賅:“說?!?/br> “我……我也不知道很多,我只知道去年封淮生日開了一場郵輪趴,請所有同學一起玩。我那天被齊河灌了很多酒,半夜醒來去吹風,就看見史雁柔衣衫不整從封淮房間跑出來,身上全是傷,她向我求救,我太害怕就跑了,第二天她就失蹤,后來、后來就有人給我錢讓我閉嘴?!?/br> 2023年10月31號,封淮十九歲生日,在曲海辦了一場極其盛大的郵輪派對,共六層的奢華郵輪足以容納上萬人,還請來當紅明星獻唱,學生們都玩瘋了。 許之余不在邀請之列,但是是被齊河強制帶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