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章
書迷正在閱讀:苗疆少年的小情蠱、星際第一符箓機甲師、穿成貓后,被失明反派撿回家、同時在三本ABO小說里當反派、山青卷白云:女翻譯與王維、【快穿】弱美人哭著求抱、快穿之爸爸的乖女兒(父女np)、焦糖鮮奶茶、歡迎參加異界假面騎士育成計畫、造神年代
“夸過頭了,他又不是諸葛亮,哪懂得占卜掐算……他就是個殺手!” “至少比你考慮事情要周到許多,你自己瞅瞅,沒他幫你擦屁股,這些日子你都干了些什么混賬事!” “我還是個孩子!千里迢迢來到京都,又沒個家長照拂,能活下來已經很不容易了!” “你都快要成親了,算什么孩子……對了,你媳婦怎么沒跟你一起來,她和野男人跑了嗎?” 申小甲漲紅了臉,一時氣結,竟是牽動身上的內傷,噗嗤一聲,噴出一口鮮血,面白如紙道,“你盼著點我好行不行!” 黃四娘看著虛弱無力的申小甲,訝然道,“你現在氣量這么小嗎,說你兩句就吐血?” 申小甲頹然道,“我現在真成了廢物……” 黃四娘輕輕地哦了一聲,回過頭繼續晾曬衣衫,輕描淡寫道,“廢了就廢了,反正你以前也是個廢物?!?/br> 申小甲忿忿地咬了一下嘴唇,從懷里摸出那本古籍,傲然道,“不過,我很快就會恢復功力,而且變得比以前更強,至少應該是天下第二!” 黃四娘用余光瞟了一下申小甲手上的古籍,“最強心法?這名字是挺二的……小甲啊,有些事你要學會放下,別把自己逼瘋了,瞧瞧你現在這模樣,那死鬼見了肯定又要挖鼻孔了,居然照著在路邊攤買的秘籍練功……” 申小甲立時語噎,氣得險些又噴出一口鮮血,努力平復心情之后,收起古籍,轉移話題道,“說點正經的,你們到京都后發生了什么?那個紅杏呢?” “你不關心老莊,卻問起那個賤人?果然男人都一樣!” “我知道老莊如今在哪?!?/br> “噢……原來你是先去了他那邊,最后才到我這里來的?!?/br> “我還沒去找他,能不能別說這些酸溜溜的話,我現在這情況你也看見了,不能在外面待太久……來了你這里,也不給端杯溫酒暖暖身子……” “我現在又沒開青樓,想喝酒換個地方……那個賤人所在的春香樓聽說就很不錯,只可惜好像得罪了什么人,一場大火全都燒了個干干凈凈?!?/br> “她被賣去了青樓?” “那賤人本想押著我們去刑部領賞,卻中途遇到了死鬼在京都曾經結交的朋友,好像叫什么羅不易的……總之,就是因為那點江湖破事,人家記著死鬼的恩情,聽說我是死鬼的遺孀,就順手幫了一把……后來老莊去找了一個有些強勢的朋友,說要出口惡氣,沒過多久我就聽聞當初押送我們進京的人犯了事,男的流放三千里,女的送去青樓?!?/br> “確實很強勢,”申小甲心中對老莊的朋友已經有了些猜測,重重咳嗽一聲,“四娘,跟我走吧,這里不太安全,待我一會兒去和老莊見了面,我就帶著你們回月城……” “我不回去了?!秉S四娘直起腰桿,捋了捋耳邊的垂發,十分干脆地否定了申小甲的提議。 申小甲擰著眉毛,“別耍小孩子脾氣,這里真的很危險,你看看我現在這凄慘的模樣就明白了,這座城就是一個怪物,這里的人都是瘋的!” 黃四娘仍舊搖了搖頭,“沒了那死鬼,我在哪里都是一樣的,住在月城,還是待在京都,兩者并沒有區別……在這里還要好一些,每天都有很多事情可以忙,每天都有很多古怪的奇聞軼事可以聽,比在月城里守著那間空房好多了……而且,我在這里已經有了其他的家人,怎么能說走就走呢?!?/br> “家人?”申小甲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你改嫁了?” 便在這時,一個小女孩的聲音忽然從院子右側廂房里傳了出來,“阿娘,包子蒸好了……” 申小甲循聲望去,登時面色一沉,冷冷道,“是你!” 破舊廂房門前,鈴丫頭拿著兩個又白又大的rou包子,滿臉嬉笑地走了過來,一抬頭,瞧見申小甲站在院內,立刻沖到黃四娘身前,雙臂展開,將黃四娘護在身后,色厲內荏道,“讀書人的話果然不能信,你們不是答應我會讓我們安靜過日子嗎?現在這是什么意思,殺人滅口?” 黃四娘看了看申小甲,又看了看鈴丫頭,驚奇道,“你們認識?” 申小甲將神捕大賽那日遇襲的事情簡要說了一遍,側臉看向鈴丫頭道,“聽你剛才話里的意思,你不是被派來監視四娘的?” 不等鈴丫頭開口回答,黃四娘搶先說道,“這丫頭是我收養的義女,怎會是被人派來監視我的,天底下哪有女兒傷害母親的道理,那等不孝之人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申小甲看著黃四娘一臉慈愛地摸著鈴丫頭的腦袋,沉默了許久,從鞋底掏出一沓銀票,想了一想,又從衣袖里摸出一張房契,合在一起,輕輕地放在旁邊的木架上,轉過身子,緩緩向著院門外走去,“既然你想留在這里,那便依你了,每個人都有決定自己人生走向的權力……那些是我的私房錢,就都留給你們了,算是一點心意。我今日來過之后,這里肯定就不能繼續待下去了,銀票上面有張房契,是我一個在京都做房地產的朋友送我的產業,那邊極為隱秘,你們可以搬去那邊生活……四娘,珍重!” 黃四娘怔怔地看著申小甲搖搖晃晃地走出院子,只覺得自己眼睛里也進了些許沙子,硌得眼睛紅紅的,鼻子酸酸的。 鈴丫頭快步跑到那個架子旁,伸手取下那一沓銀票和那張房契,粗粗掃了一眼,面色難看道,“什么嘛……總共就一百八十兩銀子,這張房契更過分,產權居然只有四十五年,還是貸款買的,每月還貸需要十兩銀子,年限足足有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