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誰的賞賜(3)h
在送那兩只幼貓去父母那兒時,韓寧的爸媽已經養了一只狗,喜樂蒂,性子敏感又恬靜,結果帶出來的貓卻有非常傳統的狗狗性格,韓寧一回去,叁根毛和小豆包就嗷嗷地撲上來,沒有一點尋常小貓的矜持,擠在韓寧身邊蹭來蹭去,見她不理會就跳到她身上,用雞毛撣子似的蓬松大尾巴掃她的臉,這般粘人殷勤,是為了貓條,為了韓寧去cao控它們鐘情的激光筆,也有可能,只是為了她的垂青。 就像現在,這兩人都沒有任何定型產品,原生的頭發形態,王言洲的柔軟,謝程一的微刺,倚靠在她的左右頸側,源源不斷地傳遞著他們的味道,右邊煙熏甘辛,是漫上來的珍貴原料香,聞得出價值及價格;左邊是暖呼呼的甜香,又卷著似在藍天白云下的清爽,拿什么都不好衡量。 謝程一先熬不住了,他把人往自己這邊攬,而王言洲若有似無的冷哼一聲,手在韓寧的臍下輾轉,意圖往更下的地方伸去。 韓寧忽然轉向左側,捧住謝程一的臉,在他頰上落下一個吻,然后輕聲說了一句什么。 太迅速,王言洲心驚rou跳地以為韓寧選定了對方,還沒出聲,韓寧又轉向他,聲音懶懶的,帶著一點說不清楚的笑意,“能打破最快紀錄嗎?” 王言洲的瞳仁立即覆上一層瘋狂的喜悅,都懶得去看那個定然會失魂落魄的小子了。 他先在韓寧的唇上叨了一口,接著一翻身,吻住韓寧的小腹,移動著位置,來到她的雙膝間,手拉住她下裝的兩側,連帶著貼身衣物也一同褪了下去。韓寧好配合,翹起腿,方便他脫得順利,王言洲激動地要哆嗦,慶幸、期待、得意、喜出望外……快要被韓寧選擇的百般情緒所淹沒。 韓寧把腿架在他的肩頭,露出腿心處。 已經泛濫了,在不甚明朗的光線下,也能看到一片洶涌而沉寂的晶亮,xiaoxue藏在外唇里翕動著,一片銀河有跡可循,如同寶藏。 賞賜給他的寶藏。 他虔誠地吻上去。 甫一碰到,韓寧就出了氣聲,她在床上不是特別愛出動靜,所以一點不同都能給人很大的鼓勵,今天可能是因為有人在旁看著,韓寧敏感得yin液一片接著一片地汪洋,王言洲熟練地將其悉數卷入口中后,舌尖再次襲住陰蒂,學語音的人繞不開彈舌,謝程一或許用這招伺候過韓寧,但他也擅長語音,甚至比謝程一會得語種多得多,大舌顫音,小舌顫音什么的,誰又不會呢? 韓寧被他有力而密集地發顫著攻擊著,呼吸都急促起來。 持續攀升的快感太過尖銳,她不禁揚起身子去配合他的唇舌,手扣在王言洲的發上,鼓勵著他繼續,更深……這就是摸索了五年的好處,王言洲太清楚如何催熟她的欲望,如何收獲欲望的果實,他們青澀輾轉,成熟入迷,持續失控,一直沉淪。 陰蒂被吮得腫脹通紅,同時兩根手指慢慢地來到芽尖兒下的rou縫處,分開外唇,分開兩瓣,就著黏滑插進去,適應了內里的溫度和濕潤后精準地碾掃向那片略不平的開關。 太突然。 “嗚……”韓寧這回沒忍住居然叫出了聲,貓哼似的,而后是一片水色在燈下噴出,澆在對方的眉毛上,睫毛上,在滴滴地往下落,那一瞬間,韓寧夾緊了王言洲,內側腿rou牢牢地貼著他的耳朵,臉頰,然后一如既往地回味在失神里。 短短時間,韓寧的腿已經沁出了薄汗,王言洲肩膀亦是,他清掃了下韓寧腿間的戰場,但不擦拭自己臉上如同勝利勛章似的水痕,他終于看向面容黯然的謝程一,低聲挑釁,“計時了嗎?” 他太過志得意滿,以至于以為韓寧那聲躺下是對自己說的。 謝程一還沒理解韓寧為什么要跟他說對不起,就聽到她對王言洲說打破紀錄的話,不被選擇的痛猶如山崩似的摧垮了他,難以消化,隨后韓寧就牽起他的手,她高潮來臨時,出汗的掌心還要束縛住他,這個時候,她還要讓自己知道她在為其他男人而秾艷綺麗地綻放……好殘忍,韓寧真的……然后韓寧拉了他的手,說躺下。 他愣愣地被韓寧壓在身下。 褲子被解開,半脫,深色的內褲已經鼓起了相當可觀的尺寸,因為韓寧的注視,藏在布料下的那話,還難耐地動了動。 她要干嗎?謝程一沒經歷過這種場面,甚至沒幻想過這種場面,韓寧要當著另一個人的面,主動跟他發生關系。 他不知道王言洲剛才的想法,他只覺得現在是不是瘋了,一切都是夢吧?可是拒絕不了韓寧,謝程一的手一會掐在韓寧的腿側,一會落在她的腰上,甚至還推了推她的肚子,但始終都讓她在上方,那個讓他不知所措的位置?,F在被選擇的是自己嗎?只是現在,還是以后都是…… 王言洲快瘋了,他知道韓寧的身子在潮吹后會軟一陣,但她居然還堅持用在上的姿勢坐在謝程一的胯上,明明她才因為自己舒服得失神,現在卻……為什么?為什么是他?難道她就是一視同仁,天公地道,就是這般公平的不厚此薄彼嗎?他去拉韓寧的手,低聲下氣地悄聲詢問,“剛才是,”王言洲艱難地閉了閉眼睛,“剛才是哪里不滿意嗎?” 韓寧正隔著布料玩謝程一的roubang,勾一下,彈一下,器物掙出了纖維的包容度。這一幕太過礙眼,王言洲恨欲其死的怒氣也只針對韓寧身下那個人。 她說:“沒有不滿意,小王總好厲害?!?/br> 王言洲臉上掛出一點苦笑,他去捧韓寧的臉頰試圖重新吸引她的注意力,又見她躲開自己的手,反而點了一下他脖子間的銀鏈,“借用一下?!?/br> 他自然交托而出,只是沒想到韓寧是要去捆謝程一那雙欲拒還迎,欲言又止的雙手。 謝程一被韓寧的態度早就折磨得沒有脾氣,此時也沒有掙扎,只是咬緊嘴唇,羞恥地閉上眼睛。 韓寧拉開布料,謝程一彎而翹的深紅色roubang彈在他的小腹上,韓寧直接往根部碾坐上去。 王言洲錯開眼,覺得難堪。他喊了一聲她的名字,“韓寧?!?/br> 這個時候的身子實在是軟,韓寧動作地有些費勁,她把謝程一的roubang扶正,對準自己的xue口,緩緩沉腰坐上去,有了時間短但實在舒適的前戲,她的甬道做好了接受的準備,但分量不輕的那話兒全部擠進去的時候,她還是發出了些受不住的喘息。 為什么一定要女上位?因為她能看到王言洲。 韓寧開口,“王言洲,zuoai不算什么?!?/br> 她的語氣很微妙,王言洲想起來,當時她問自己是否能破記錄時的笑容也意味深長。周身漫起一股無措的冷意,不知為何而起。 孤零零撐在床頭的王言洲覺得這句話莫名其妙地有幾分熟悉,只聽韓寧繼續開口,“我向你保證,沒有人會影響我們的生活?!?/br> 耳邊轟隆一聲,似有雷聲暴雨,像是回到了夏天,那個路燈下有蛾子飛舞的晚上。 “你說的沒錯,我確實后悔了?!?/br> “韓寧,訂婚不算什么,我向你保證,沒有人會影響我們的生活?!?/br> “我們還像從前一樣……” “我們還像從前一樣……”韓寧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沒有任何關系?!?/br> 怎么可能不算什么,怎么可能……她怎么可以這么說? 王言洲往后退了一步,腦袋里嗡嗡作響,每一根神經都在被烈火燒灼,疼得他周身痙攣,像是擲身進滾水中,可他又覺得冷,寒意細卷,進入他的骨頭縫里,冷得他牙關都在打哆嗦。 他驟然恍悟,原來當時的韓寧是這種感受。 那年的圣誕夜,五年多的舊時光似乎都因為一句臺詞而悉數破碎,丟在痛苦的洪流里鞭長莫及。 可是他從來沒有想過要把韓寧置于那種境地…… 但到底是說了,木已成舟的事實。 你說這句話的時候你會覺得真沒有人會影響我們的生活嗎?或許沒有人,因為在說出這句話時,你已經是罪魁禍首,始作俑者。 就像王言洲了解她的身體,韓寧也了解王言洲的身心,他熱衷談判,所以也有一張刻薄的雙唇,別人說再多的話,再多的重復,再多的抱怨,對他來說,也僅僅是習以為常的雁過不留痕。那個晚上,韓寧可以沖他大喊的內容有太多,可還是決定不再相見,就這么罷了,只是他又是惹是生非的在這個時候冒出來,她是有幾分心猿意馬,但狗鏈子一戴就認為以前的那一切可以煙消云散嗎? 說不恨是假的,只是……只是她從來不痛快。 韓寧努力欣賞著他的表情,欣賞著這份她熟悉的,只因為一句話,舊憶,約定,得體的一切就這么分崩離析的表情。唯獨切身之痛才會讓他會明白,那一句對不起,是多么的單薄。 她對謝程一的那句對不起也是同樣的單薄,韓寧身下的謝程一,終于明白韓寧為什么要跟他說對不起,不為先前,是為他,作為道具般的現在。